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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那陈扬却是跳下车来,一脸戒备之色的过来了:“大人,请回马车去,容卑职去前方探查一二。”
“怎么?前面有问题?”谭纵这会儿也是见着了前面明火执仗的,甚至还烧着一个颇大的火堆,似是有不少人在那推搡。因此谭纵也不敢耽误了,却是听话的进了车厢,虽然中午在常州时也曾遇袭,但谭纵却知道那事怨不到这些护卫身上。而且这一路上从这些侍卫的习惯来看,一个个都是老于这行当的,比那些个跑江湖的镖师之类的倒是专业多了,
“前面似乎有人设卡,且容卑职先去查探一二。”陈扬说完这话,立即将车门关上了,又命秦羽领着其他侍卫兄弟负责护卫马车,他却是舍了马,独自一人往前摸了过去。
一身巡捕公服的闵欣老神在在的坐在春凳上,左边站着的是一个打着蒲扇的小丫头。小丫头十五岁模样,倒是有些亭亭玉立的胚子,只是年纪太小,这时候正打着瞌睡,头和蒲扇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
闵欣右边站着的却是一个同样穿着巡捕公服的中年人。这人帽上别着一根彩羽,看起来倒似是巡捕司的押司。只是这会儿他却一脸谄媚的端着一壶茶正给闵欣满上,丝毫没有半点上司的觉悟。
实际上,闵欣身为苏州府知府闵志富的独子,本来就不是巡捕。这一次不过是他在无锡县城被自家老子管的无聊了,这才想了个法子出来散散心,顺便捞点零花钱。
“公子爷,您这招可是真绝了。啧啧,一个人就收五十个铜板的过路费,车马费就收一两,看着不多,可架不住这细水长流啊,光今儿个一天可就收了四十多两了呢。”钟庆春说着,却是小心地将那茶杯斟满了,立即就将茶壶老不客气地递给了后头的跟班。
“钟头这话说的对,还是咱们公子爷眼光准。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在这架一根木头,设这么一卡,一天就四十多两。啧啧,可比在城里头舒服多了,而且还不用担心有人多嘴多舌,更不用看那个什么展先生的脸色。”段五也是一脸的谄媚的说着,也不嫌那茶壶烫,就这么揣进了怀里。他这一句话可是说的极有水准,一句话愣是拍了两个人的马屁。
闵欣自然是极为得意的,可这会儿在人面前,他却还记得要端足架子,因此虽然这股得意劲忍的极苦,但他却还是强忍着,只是故作淡然道:“所以我早与你们说过,平日里头闲着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决计没坏处。要知道这发财的路子到处都是,就看你们看不看的见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见色起意
“是是,公子爷这话说的是。”钟庆春连忙点头应道:“可小人不是不识字么,便是翻开书来了,也是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的。”
“呸,瞧你个蠢货!”闵欣却是气的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这钟庆春的后脑勺上:“你前天不是刚娶了个识字的三姨太么,让她在床上读给你听不就行了,真是猪脑子!”
那钟庆春得了闵欣的提点,顿时眼前一亮,眼前不由自主地就闪过一副画面:粉红的纱帐里,三姨太厥着圆滚滚的屁股趴在床上,用她媚得能滴出水来的嗓子读着《风流名妓苏大家》的话本,自己则站在床边兴奋的不停挺腰……
“妙!妙!少爷,你这主意太妙了!”钟庆春下身的甩棍立即就兴奋的扯起了旗,脸上不知不觉间就多了几分淫色,让那个被他一句话惊醒的小丫鬟看了吓的差点跌到地上。
闵欣却是不知道这淫棍将自己的想法曲解成了别的,还以为这淫棍当真想上进了,因此便点点头。正欲再勉励几句,忽地有个巡捕从边上走了过来禀报道:“公子爷,从常州过来个客商,说是要去咱们苏州的。只是小的看着眼生,从未在咱苏州城里见过,你看这买路钱收不收?”
闵欣一愣,他先前却是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有人傻到去苏州的,便是他那个当苏州知府的老子都跑到无锡来避难了。只是有句话说的好啊,有钱不赚是傻子,特别是这人还是个眼生的客商,虽然不清楚家底,但是既然敢跑常州苏州这条线,那定然是有油水的。而且这人又眼生,想来是刚入行的,这便表示不用留情面了,最是好下手不过。
因此闵欣一脸兴奋的训斥道:“收,为什么不收!”说罢,闵欣又兴奋的踢了那报讯的巡捕一脚道“你个蠢货,有人送钱上门都不会要么!走,随我去瞧瞧那财神爷长什么模样,今儿个说不准能逮着条大鱼。”
一行人速度走到了哨卡前。说是哨卡,实则不过是简单的立了个木桩,然后从别处搬来了一根圆木将路堵着,若是有车马要过就必须得将木头挪开,而若是行人要过也必须费一番手脚的翻过去。
而且此处位置选的极好,两边都是山林,就中间这么一条道,根本不容忍选择的余地。
闵欣领着人过来后,就见着了那报信的巡捕说的客商。
只是他只看了一会,便看出猫腻来了。所谓客商,自然是得带着货车上路的,又怎会带着辆马车,特别是那些跟车的,压根不是镖师这等子习过武的,反倒跟他家里那些家丁一般——一个个身形瘦弱的很。
不过这些人倒是勇敢的很,即便看到了树这边站着巡捕呢,却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好似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似的。
“打你个狗眼睛!”闵欣一巴掌就拍在了那巡捕后脑勺上,丝毫不给情面的就当着这儿一大堆人教训道:“睁开你的眼睛瞧瞧,这像是那些穷酸跑单帮的客商么?啊!你脑子里是浆糊啊,看不出这是马车还是货车是不是!”
说罢,闵欣却是没好气的又踢了这巡捕一腿。只是闵欣离的有些远,这一腿就踢到了空处,害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了。好在那个叫钟庆春的押司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人捞着了,这才让这位苏州知府的公子免了一场笑话。
“开闸开闸。”闵欣没好气的挥挥手,也懒得跟那巡捕置气了,直接就让人搬开树木。虽然对方没标明身份,可似这等大家族,不管是哪家的,大多数都是有交情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倒没有必要为了几两银子闹的不愉快。
“老子去洒泡衰尿泄泄火。你们这群小子在这看着,招子都给我放仔细了,可别再给少爷我惹事。妈的,也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害少爷我凭白高兴了一场。”说着,他却一扯身边的丫鬟就往林子里走。
那些个巡捕却是知道这位少爷爱好的,将那丫鬟带进去根本不是想在这荒郊野地干嘛,而是纯粹的要人伺候,帮他把尿而已。若是没有女的替他把尿,这尿怕是还真不好拉出来。
待闵欣走远,一直点头哈腰的钟庆春这才转过身来,见那树木还没挪开,立即踢了那些个偷懒的巡捕一脚:“干活干活,别给公子爷惹事懂不懂。妈的,要换成我在苏州的小子,早把事情办利索了!”
没过一会,那树终于搬开了。一群家丁这才趾高气昂的簇拥着马车走了过来,一个个走路的时候都是眼高于顶的,彷佛没看见边上的巡捕一般,倒是让钟庆春不爽的很。
想他堂堂一个苏州府巡捕司押司,虽然官不大,可也是入了品的。在这苏州一带,不管是常州、无锡还是苏州,到哪不是有十足的面子,便是那些县令都得特意嘱咐一句,让人过来好酒好肉好女人的招呼好了。
可这会儿倒好,这不知道哪家的仆人却是跟没见着他似的,甚至眼里头压根没他这个人,这边让他不舒服了,说不得他就想摆摆谱,让这些没见识的家伙认认人,见识见识他钟押司的本事。想着这些,钟庆春立即就给边上跟着的心腹段五打了个招呼。
故此,当那马车走到身边时,早已经有了准备的段五忽地把腰上的刀一抽,一下就横在了那车夫的脖子上:“停!都给我停下,老子怀疑你这车里藏了朝廷的嫌犯,老子要查车!”说着,段五却是一把将那车夫从车上扯了下来。
段五却是聪明的很,知道只有这不起眼的车夫控制在手里,这马车就别想动了。
那车夫不过是个下人,平日里头也就是给家里的主子赶赶马车,倒是见过家里的主子欺负别人的。可这被人欺负,甚至刀都架再脖子上了他却还是第一次见,顿时就吓的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眼泪鼻涕一下全出来了。
“呸,原来是个二货。”段五却是不屑地将那车夫一脚踢翻,后面立即就有巡捕过来将人拿绳子绑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又起了争执,可这会儿那位放话放人的公子爷不在了,这儿最大的自然就是那位从苏州过来的钟押司。
而眼下动手的是钟押司的心腹,而钟押司也是一副不管不问的架势,他们这些看惯了人眼色的哪会不清楚里头的意思,因此动作就很是到位。几乎是段五这边刚一动手,那便就把人给绑了。
只是段五这一下却是如同捅了马蜂窝,原本就护卫在车前车后的那些家丁顿时拥了上来,一个个都把手里头的棍子提了起来,更有两个骑在马上的将刀抽了出来。
“怎么,你们胆子挺大啊,竟敢围堵官差,难不成是想抗拒执法,冒犯官差!”段五却是一副老油条的架势,眼睛就这么斜睨着马车副座上的中年人。他眼神不差,自然能看出来,除了马车里的人之外,外头估计就这位地位最高,极有可能是官家一类的人物。
果然,段五这话一说话,这人就一脸倨傲的开口道:“抗拒执法,冒犯官差?真是笑话!我韩文干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在路上私设关卡的官差。怎么,难不成这无锡地界已然没有王法了么。”
见自己一句话竟然没唬住人,段五不由的有些怂。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捕,这会儿敢人五人六的说话,说白了还是仗着身后钟庆春这位苏州府押司的势,所谓的狗仗人势便是如此了。可如今,对方竟然这般说话,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个自称韩文干的家伙究竟是真有底气还是在唬人,说不得只能转回头去看自己的靠山。
钟庆春却是早就开始观察这队人马了。
他虽然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