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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人身负重伤,不宜行走,却是不方便过来见礼。”秦羽因不知道这人身份,但见这人虽然举止庸俗,穿着打扮却是颇不简单,因此便行了礼道:“不知这位仁兄是?”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不过是县尊府里一个管家,当不得大人如此重礼。”林轶却是忙不迭的重重还了一礼,脸上不知何时也堆起了略带些谄媚的笑容:“因为城内的驿站受损严重,不能再住人,县尊已然在城里挑了处完好的客栈选好了几间上房以作谭大人下榻之处,烦请这位侍卫大人与谭大人分说一下,莫要觉得我们无锡县待客不周。”
“林管家客气了。”秦羽面上也是堆了些笑,又与这位林家的管家稍微客套了几句,便回转身来与谭纵禀告。
“无锡县遭此一劫,难找出几间上房来便不错了,还能苛求什么。林青云却是太小心了。”谭纵听了,却是浅谈即止。
此次林青云帅人去堵他谭纵,致使无锡县县府空虚,使得那些山越蛮子在城里来去自如。要真论起来,首错自然是在林青云身上,但是他谭纵多少却也要受些连带责任,这个过错却是怎么也推诿不掉的。
即便谭纵一直想犯些错误,可这等事关重大的错却是绝对沾不得的。故此,谭纵也就无意借这件事情来兴风作浪。相反,适当的时候,他还得帮着把事情掩盖住。自然,这事情闹的这么大,想要真的全掩住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事情经过上稍加修饰。
这事情谭纵在路上已然想好了,想来以那位林县令的能耐来说,应该也有了自己的一套说辞。待县城里头稍微平定下来,再寻个空闲,两边相互参照下,都各自留个底那便足够了。这就与当初谭纵在南京府时,与王仁、曹乔木一同签的那状子一个意思。
无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错非有生死大仇,否则又有谁会舍了全部身家,最后弄个鱼死网破,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明心眼珠儿滴溜溜一转,眼神中忽地闪过一丝狡黠,随即便脆生生道:“秦大哥,烦请你帮忙问下那位林管家,林县令是怎么安排咱们韩家的。莫不是与你们安排在一处了?那可正好,我便可去你们那儿串门子了。”
谭纵听了却是又忍不住拿背去蹭了下背后的小妮子,只觉得这小妮子为了把自己和韩家的那位三小姐凑一块,当真是有些不遗余力了。只是她这般做,却是过于露了行迹,便是瞎子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如此一来,即便是韩家三小姐当真有意,却也不得不避嫌开来,免得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更何况,这位韩家三小姐可还未必愿意与他谭纵有什么瓜葛,那便更会拒绝了。
果然,明心话音刚落,那在车外的火光下在车厢里隐隐约约露出一张侧脸的韩心洁便开口说话道:“明心,不可胡说。谭大人身负重任,乃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又怎能随意去打扰。再者说了,咱们韩家那些家丁各个都是带伤,正在等人救治,我即便不懂岐黄之术,无法出手救治,但却也不能将他们抛在一边,寒了大伙的心。”
明心听了,嘴巴立时就是一嘟,趁着进城门时视线昏暗,却是偷偷在谭纵无伤处掐了一把,不待谭纵疼出声,却又拿小手轻轻揉了揉,整个人都贴到了谭纵身上。一对发育完好的椒乳紧贴在背的感觉让谭纵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意动。
“小丫头,你这般诱惑我,是在玩火。”谭纵嘶哑着声音,尽量不让声音传到近在咫尺的韩家三小姐耳朵里:“待会惹的我火起来,小心我便将你收了。你想想,若是我开口朝你家老太爷要人,你家老太爷会不会把你送来给我暖足?”
谭纵这话原本是欺负这小丫头未经人事,在男女之事上还羞涩的很,因此十足是用来恐吓这小丫头的——毕竟谭纵家里放着几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都还没机会下嘴吃进嘴里,又怎可能当真和这小丫头乱来。
谁想明心却是一反先前的羞涩,将嘴巴直接贴到了谭纵的耳根子上软语道:“谭亚元,你若是能将我家小姐娶回家里去,我以后便天天给你暖足,而且保证比你家里头的那些丫头要做的好。”
“啧。”谭纵却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想做《西厢记》里的红娘,心里头存的是为韩家三小姐拉红线的心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再想说几句,却发觉前面已然透来光线,显然马车即将通过这几米长的城门了。
只是这会儿谭纵还守着三位娇妻美妾,当真对那谭家的三小姐没甚子心思,即便是赵云安那时在滩涂秘寨里说的,他也不过是当成了一句笑言,根本未有当真,顶多偶尔想想。
谁想便在这时候,谭纵忽地感觉耳根一热,耳垂随即被一个软化湿润的物体轻轻触碰了一下。这一下触碰极为小心,便似是受惊的小鹿,仅仅是接触了那么一瞬间便已然缩了回去,只在谭纵的耳垂上留下一片带着淡淡甜香的温热。
明心却也只是曾听那些个妇人说过,道是男人最是喜欢女人做这些个小动作,这才强忍着羞意尝试了一次。只是这神秘的第一次接触就让这个从未与男子有过直接肉体接触的小妮子羞臊了心,只恨不得车底有个破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只是明心却还记得正是,只得强忍住心底里的无穷羞涩,操着一口软绵到了极点的嗓音哑声道:“谭亚元,你便行行好,将我家小姐娶了吧。否则,小姐定然会被老太爷送去给王家的那个坏人做妾的。”
“我曾听别人说过,说王家的那个坏人最是不拿女人当人看。若是小姐嫁过去,定然会受许多委屈,以小姐的性子,说不定日后便要常伴青灯古佛了。”说罢,却是轻泣起来。
谭纵听了,心里却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怜惜,这才明白这小姑娘心里竟然存了这许多事,比之为了自己未来考虑而怂恿苏瑾嫁入王府的小蛮当真是好了千倍万倍。
第一六三章请旨嘉奖
此时已然过了城门,周围木架上火盆的光线便一股脑地争先恐后地冲进了这小小的车厢里,便是一直躲在暗处的韩心洁也被火光照亮了面庞,露出一张极惹人怜惜的俏脸来。
刚才车厢里谭纵与明心两个人的连番耳语,虽然是极小声了。但在这般近的情况下,自然难以逃脱她的耳目。只是她即便已经被明心的那些话说的羞红了脸,气煞了心,这时候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依然装着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将头撇了开去,装着往外头看的样子。
无锡县里的情况比之韩心洁想的要好上许多。
虽然两边的店门多数都被砸烂了,但是那些民居却是无甚妨碍,便是连黄泥也没沾上半点,与那些被人强行打破了大门的门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是街道上,虽然布满了火盆、火把等照明之物,但街道上却见不着半个人影,只有那些宅子里不时有人影晃动,亦或有呼喊声传出来,也有些许的哭泣声,撕心裂肺的倒是让人听了觉得难受。
明心回头小心地瞧了一眼,见自家小姐似乎看窗外看的正出神,于是又忍不住低头在谭纵耳边道:“再者说了,我听闻当日那个坏人可是想从亚元公你这抢走苏大家的。如今你把我家小姐从他身边抢走,岂非正是报了当日的抢妻之仇?”
谭纵听明心说这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却不知道,那王动想从他身边抢走苏瑾的事儿,早已然经过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传遍了整个南京城上下。那些上层的人物只是拿这个当个闲事看,可明心这些下层人物,却是将这个当成了天大的事情。
故此,明心却是早就对这位传闻中的亚元公记在了心里。待后来听闻王动抢夺苏瑾不成时,更是将谭纵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心的最里头。谁想的到这一次去苏州的路上,竟是当真巧之又巧的遇上了。特别是谭纵将她摁在膝上,似打似摸了她几下屁股后,她原本藏在心里的念头便突地窜了出来。
只是她这话说的太过大胆,便是韩心洁再如何装聋作哑却也是装不下去了。但是谭纵这会儿当真是不便的很,若是缺了明心的扶持,怕是只能躺那了,这又是何等的不雅。故此,韩心洁只得肃声唤道:“明心。”
“啊!”明心却是被韩心洁这一声喊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看,却发觉韩心洁虽然眼睛仍然看向窗外,可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无。
明心照顾了韩心洁这般多年,如何会不知道这位韩家三小姐的性情。似这般说话,听起来仍然是轻轻柔柔的,可实质上却是代表这位韩家三小姐已然愠怒非常。只是这位三小姐实在是没有半分脾气,便是再生气也不过是冷下脸来不说话、不动作、不理人。而似这等蕴着丝丝怒意的样子,便已然是她表示自己生气的极限了。
小姐生气了,做丫鬟的还能如何,自然得小心陪小心了。故此待明心转过头来时,表情却是异常委屈,甚至还轻轻敲了谭纵肩膀一下,显然是把气撒在了谭纵身上。
谭纵却是被这小妮子的这幅样子弄得笑了。
他在后世时,因为家世缘故,身边也是有两个女人的。只是那两个女人都是后世所谓的成年女性,虽然年纪不笑,但脾气却都不大,而且都偏软弱,但年岁毕竟起来了,终究不会如明心这般搞些这样那样的小动作。
而在大顺朝,家里头虽然也有三个如明心一般年纪的丫鬟,但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了半步惹了祸最后连累了自家主子的。故此,谭纵在家里虽然也是一呼百应的大老爷一个,但却也未尝到这种小女孩撒娇的滋味。
因此,对于明心,谭纵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怜爱,少了几分怜惜。不知不觉间,这个韩家的小丫头却是已然在谭纵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了。
“韩小姐适才那话说的对。”谭纵却是嘿嘿笑着接过了话头,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道:“那些虽然都只是韩家的下人,但适才在战场上面对山越人时,却都是我大顺的好男儿,又如何有贵贱之分。如今受了伤,自然应该前去探望这些英雄。别说是三小姐,便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