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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艳斌与张超一同下下马来,先一同给两人还了军礼,谢艳斌这才开口问道:“你二人如何同在此地休整,却不立即返回军营里去?还有,你们这些部下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已经与倭人交上手了?”
谢艳斌联珠串式的提了数个问题,赵丹与王君却是没办法联珠串地回答回去。没办法,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没受伤的王君上前一步抱拳道:“回禀将军,下官初回苏州时,便直接去的军营。只是未料想竟是在那处发现赵百将所部为大部倭人聚众围住,拼死一战才侥幸将赵百将救出。只是营地已然被倭人占据,不得已只能退守此处等候将军归来。”
王君说的话显然出乎谢艳斌与张超的预料。事实上,在之前两人虽然接到人报信道是苏州被倭人攻占,但来人却并不知晓这群倭人的数量。此时听闻竟然能围住赵丹的百人队,顿时都有些惊讶于这些倭人的数量。
要知道赵丹既然是率队巡守,队中必然会配备骑兵二十,在小范围的遭遇战中,这二十骑便足以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可即便有二十骑骑兵助阵,赵丹却仍然被倭人围住,这人数上的差距怕是就有些大了。
两人对视一眼,张超顿时明白谢艳斌意思,连忙抢先开口询问赵丹道:“赵百将,那些倭人人数究竟有多少?”
此时赵丹因为左肩伤势,却不能抱拳更不能行礼,因此只能把身体绷的笔直,双目平视前方,沉声道:“下官因遭遇山越人率众劫掠吴江,故此在吴江耽搁了一天,却不想今日一早赶回苏州时,营地已然被倭人占据。原本下官想将营地夺回,却不料倭人有大批援军突然杀至,竟是将我部人马团团围住。幸得张百将及时搭救,才使我部兵马未陷于敌阵。”
张超听了,却是忍不住与谢艳斌面面相觑。原本倭人劫掠苏州,甚至胆大包天至公然占据州府,这本身就已经够让人吃惊了。想不到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劫掠了吴江的山越人,这如何能不让人惊讶。
只是不等两人说话,这边王君却是又沉声道:“下官本因在两日前即率队回归苏州,却也是在湖州一地遭遇山越人劫掠县城,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回谢艳斌就已经不只是惊讶了,而是直接就翻下马来,抓住王君双肩道:“你刚才说甚子?湖州也被山越人劫了?”
“是。”王君却是不管这谢艳斌激动模样,只是点头道:“下官巡守到湖州时,恰逢山越人出城未久。应当地陈县令所求,下官也曾带人追上前去追剿。只是这些山越人在山林里行动如风、速度极快,下官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贼子逃遁而去。下官原想循迹前去,却又顾虑巡守令期将至,不得不拜辞陈县令挽留,却不想遇上赵百将被倭人围住。”
“下官在吴江时也是一般模样。”这时候却是赵丹插话了:“那些山越人在山林之中行进速度快速非常,下官追了一夜也未追上,只得回返苏州,打算先行交令再以数部之力联合剿杀。却不想方一进军营我部便被百余倭人袭击,被这些倭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二二七章“太子”遗孤
四月中的北京城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中,温煦的光线照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即使只穿着单衣都不用担心受凉。各大院校的学子们完成了半日的功课,基本都在午休时间选择了出城踏青,即便是那些以严格著称的先生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去破坏大家的好兴致。
九岁的赵云良拿着一个刚刚做好的风筝,偷偷摸摸地躲过学院先生的视线,一直摸到了大门口,这才挺起了略有些羸弱的身子,一脸兴致的往外走。适才未散学时他便与几个年纪稍大的同族子弟约好,午间要到“游园”放风筝。只是他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良弟,你拿着风筝,莫非下午又想逃学?”说话之人浑厚的声音中透着股说不出的亲热,但亲热之中又带着点上辈才有的训斥:“小心让叔父知道了,又该罚你抄书。”
赵云良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伟岸的男子,视线不由自主地就垂了下去,酡红色的小脸这个时候也没了先前的愉悦,完全变成了害怕之色,嘴唇皮嗫嚅了好一会儿,最终抖出了两个字:“兆哥。”
因为赵家太祖遗留下的祖训的关系,宗室子弟在外,相互之间以长幼论兄弟姐妹,却不分宗室地位。长久下来,老赵家的这些个子弟比之前朝的确是少了许多的跋扈,却是多了一些兄弟姐妹间的亲情。
这时边上路过的一些宗室子弟大多也见着了说话的两人,因此不分男女纷纷过来行礼,人人口称“兆哥”,也有少数称大兄的。
赵云兆乃是当今官家的兄长、当年的太子赵宏博的遗孤。官家怜其幼年丧父,便许了赵云兆皇子之位,更位列诸皇子之首,一切安排与众皇子无异,便是当朝太子见着两人也得喊一声大兄。
而这赵云兆也的确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难得的文武双全,甚得官家喜欢。其圣眷之重,便是比之赵云安这位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皇子王爷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时不时还能随官家前去机要阁,旁听官家与阁老们商讨国家大事。
赵云兆也和颜悦色地勉励了各人的学业几句,又说了一些尊师重道的话,最后却是又让诸位兄弟姐妹有暇时到他府中相聚,只是说话时眼角却一直盯着身边站着的赵云良,眼中的探究之色却是耐人寻味的很。
赵云良虽然年幼,但却人小鬼大的很,即便是学院里那些学富五车的先生有时候也不免对他头疼。此时赵云良见着赵云兆在那一副大人气派的教训各人,心里不免就有些不舒服,只觉得赵云兆说不出的惹人厌。只是他深知眼前这人最是喜欢去官家面前告状,若是把不满摆在脸上,只怕难免又要倒霉。
别的赵云良都不怕,就怕被官家罚去抄书。想到那书山书海,赵云良就止不住的头疼。
这一处太学内的偏门却是直通皇宫内苑的一座偏殿,专供宗族子弟午间小憩,门前更是有十多位大内侍卫守卫,周围又有数组人马巡逻,安全方面绝无问题。这时众人见着赵云兆与赵云良似乎有话要说,便又纷纷散开,三三两两就往偏殿走去。
赵云兆看着这个官家最小的儿子,赵云良的害怕模样让他眼中不由地就闪过一丝笑意,拿手揉了揉这位幺弟的头发,这才朗声道:“算了,今儿个难得如此好天气,你便去玩吧。先生那儿我便去与你分说几句,道是你去你二哥那了。”
赵云兆嘴里的二哥唤作赵云博,与赵云兆乃是同胞兄弟,都是赵宏博遗孤。而这赵云博虽然不如赵云兆这般优秀,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赵云博生性喜静,整日里不是在游园里闲坐静读,便是在太学中的藏书阁内潜心读书,更是时常与太学中的先生们一起讨论学问。
只是这赵云博又与赵玉昭不同,玉昭喜工科,整日里头就喜欢捣鼓些瓶瓶罐罐,他却是专喜文科,经史子集更是烂熟于胸。
赵云良听赵云兆如此说,不由地就欢呼出声,顿时撒泼似的窜了出去。赵云兆见了,眼中却满是笑意。只是随着赵云良身影消失不见,这赵云兆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进得藏书阁,赵云兆便看见一个人影跌坐于地,身边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上只置着一盏清茶,此时却是已经冷了。
“二弟。”赵云兆从边上搬过一张矮凳坐了,但他原本就高的很,又坐了凳子,因此比之跌坐在地的赵云博还是高出了许多,因此说话时便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势。
赵云博却是混不在意两个人的不对等,反而懒洋洋地回复道:“大哥这般急来找我,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赵云兆看着自己这个懒懒散散地亲弟弟,眼中却是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无奈。旁人都道他文武双全,是当今皇族子弟中最顶尖的人物。可却没有人知道,在他耀眼的光芒背后却是自己这个亲弟弟的无奈蛰伏。
他们毕竟是“前太子”的遗孤,即便“叔父”待两人如子,可“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些该有的防范两人还是懂得。故此,赵云兆可以星光耀眼地让所有人不敢逼视,但赵云博却必须隐藏自己所有的光芒,静心蛰伏。
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赵云博当年提出的这个策略明显极为正确——只从他从年前开始被允许旁听机要阁便可看出现在的这位官家对他的喜爱和放心。
赵云兆深吸了口气,这才沉声道:“江南那边动了。是不是你让人干的,还是那些蛮子的自作主张?”
赵云博听了,只是淡淡道:“哦?是么。”显然对于赵云兆说的东西他清楚的很,只是却是懒得说,一副不置可否模样。
赵云兆却是皱眉道:“是你安排的吧。”看似猜测,可话里却满是肯定意味。说罢,赵云兆又是虎地一下站起来,一边不停地来回踱步,一边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烦躁道:“你为何要这般做,要知道这极有可能打破咱们原先的计划。还是说你又有新的计划了?”
“我能有什么计划。”赵云博却是百无聊赖似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话语里头却又藏着三分机锋:“不过是觉得无聊了,让那些人都动一动,省的我们那位好四弟在江南太过安心。”
说着,赵云博却是站了起来,一脸的轻松道:“他去南京府打大老鼠,咱们自然不能干看着,否则王老头那边咱们也说不过去。再说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花了大把的银子在那些蛮子身上,总的让他们拉出来遛遛,也好让咱们看看这每年几十万两的银子有没有白花。否则若是到了关键时刻,发觉这些人不堪大用,咱们岂不是被他们给坑了。”
对于赵云博的智谋,赵云兆一向都是十分信任的。只是这一回的动静实在是太大,适才机要阁内愁云一片,诸位阁老、几位轮休在京的将军、还有六部大员在震怒的官家面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互相大眼瞪小眼。而赵云兆虽然一副噤若寒蝉模样,可心里却满是得意,对于这个突然之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