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盅底里的骰子确实是掷出了一个豹子,可惜是三个一点,如果比小的话,谭纵基本上稳赢,可如果比大的话,谭纵基本上是输定了,对方大不了也掷个三点,双方打平。
按照概率,老黑掷出三个一点的几率是一百九十六分之一,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老黑掷一百九十六次骰子的话才可能掷出三个一点。
只要老黑的运气不是太背的话,那么这次是赢定了。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谁也想不到水灵竟然掷出三个一点来,这样的话这场赌局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王胖子站在人群里,颇为失望地摇着头,他还期望着谭纵能赢老黑,结果没想到谭纵的运气竟然如此之背。
水灵呆呆地望着盅底的那三粒骰子,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七千两,那可是七千两呀!
“没事儿,不就一点儿银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谭纵感觉到水灵此时的惊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看来,这次你是吃不了红了。”
“公子……我……”水灵见谭纵一点也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将头埋在谭纵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谢老板,请吧。”谭纵微笑着拍了拍水灵额肩头,若无其事地向老黑一伸手,显得十分潇洒。
周围的人闻言,不由得对视了几眼,他们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自然知道谭纵绝对是一个家财万贯的主儿,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将七千两扔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真的是取之可。
反正桌上的钱是赵云安给他查案的,又不是他自己的,他再怎么花都不会心痛,大不了再找赵云安要一万两。
对于赵云安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出那些倭匪藏在哪里,钱嘛,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些数字而已。
谭纵之所以来到如意赌场,之所以一掷千金与老黑对赌,为的就是扬名立万,在扬州商界打出知名度,进入进入粮商的圈子,尽快弄清楚苏州府内的粮食动向,锁定怀疑的目标。
因此,这个时侯,只要是为了查案子,谭纵是绝对不会给赵云安省钱花的。
谭纵可以肯定,如果花上几万两银子就能找到那些倭匪的话,赵云安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银子扔出去,因为这不仅关系着江南的稳定和赵云安的颜面,更重要的是将关乎赵云安在朝廷的影响力。
老黑现在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压力,他接过骰盅摇晃了几下,啪一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双手抱胸,也不看骰盅,微笑着望着谭纵,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谭纵也不看骰盅,直视着老黑的眼睛,好像根本就不关心老黑摇了几点出来,这就是所谓输钱不输阵,即使是输了,也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荷官随即掀开了盅盖,当看清盅底的那三粒骰子后,周围的人都怔住了,脸上纷纷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一、一,两点,黄公子胜。”就在谭纵和老黑对视着的时侯,荷官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谭纵和老黑闻言不由得一愣,同时向盅底看去,接着齐齐傻在了那里。
第二百七十章赌场扬名
听见了荷官的声音后,哭泣着的水灵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泪眼婆娑地向盅底望去,随即面色一喜,噌地从谭纵的腿上蹦了下来,顾不上擦脸颊的泪水,伸手一拉谭纵的衣袖,破涕为笑,“公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我操,这都能赢!”发呆着的谭纵回过神来,心中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老黑此时面如死灰,死死地盯着盅底,两粒骰子并排靠在一起,每粒都是鲜红的一点,而第三粒骰子斜着靠在了那两粒骰子上,棱边向上。
按照赌场的规矩,棱边向上的骰子视为零点,一般来说,只有那些摇骰子的绝顶高手才可能摇出这种棱边向上的骰子。
谭纵抬头看向了老黑,他不清楚是自己的运气太好,还是老黑的运气太背,竟然在这种时能摇出了这种“零”点的骰子来。
荷官报完了点数后,将桌子中间的赌资一股脑地推到了谭纵的面前,谭纵从里面抽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了兴奋着的水灵手里,“本公子说过,要请你吃红的。”
“公……公子……”水灵的身体顿时僵在了那里,三百两,足够她在扬州城里买上一套像样的院落,并且盘下一间小铺子做生意了。
幸福来的实在是太快了,水灵一时间不相信这是真的。
“收下,这是你应得的。”谭纵微微一笑,伸手在水灵挺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谢……谢公子。”水灵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激动地向谭纵道谢,屋里的那些侍女们看向她的眼神中无不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周围的人纷纷向谭纵祝贺,尤其是王胖子,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头,比自己赢了还高兴,并且还时不时地瞅上老黑几眼,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谭纵站起身,笑着向众人拱着手,刚才的对决的确是太过戏剧性了。
“黄公子,可否再比一局?”谭纵与人谈笑间,老黑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虽然老黑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语气却显得有些生硬。
“谢老板,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改天吧。”谭纵望了一眼强颜欢笑的老黑,笑着说道。
“呵呵,黄公子总得给谢某一个板本的机会吧!”老黑故作爽朗地笑了笑,双目紧紧盯着谭纵,神色中透露一丝决绝。
为什么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呢,因为人一旦赌红了眼睛,那么就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一些平常看来无法想像的疯狂事情。
实际上,老黑这次只不过输了四千两,其余的三千两是王胖子的,虽然数额巨大,但并没有伤到他的颈骨,他过个几年就能缓过来,完全没有必要再和谭纵赌下去。
或许,外人都清楚老黑输了四千两,不过在老黑的眼中,谭纵面前的那一万四千两应该都是他的才对,面对着这么一笔巨额财富,他实在是不甘心呀!
“谢老板准备怎么玩儿?”见此情形,谭纵沉吟了一下,笑道。
“这次咱们来赌豆子。”老黑望着谭纵,伸手一指桌面上的那些赌资,“就赌这些。”
“我说谢老黑,这里可是一万四千两,你现在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千两,还真开的了这个口?”不等谭纵开口,王胖子一脸讽刺地说道。
“我押上今年的粮食份额,折价一万两。”老黑冷笑一声,高声说道。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一片沉寂,人们一起看向了谭纵。谭纵不明就里,狐疑地望着王胖子。
“这样一来的话,也算公道。”王胖子想了想,冲着谭纵点了点头。
苏州有粮商商会,每年夏粮收获前,粮商商会会协调好各个粮商团体之间的利益,像老黑,如果将今年所分的粮食份额倒卖出去的话,那么差不多能获利一万五千余两,因此王胖子才说这么算的话比较公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万五千两的利润并不是老黑个人的,而是属于他所在的粮商团体。
因为他是这个粮商团体的头,所以拥有着从粮商工会所拿到的粮食份额的支配权。
也就是说,老黑这回是孤注一掷了,押上了他所在粮食团体的利益,一旦他输了的话,那么今年的粮食市场将与他那个粮食团体无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赚钱。
“请!”谭纵闻言,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他正愁找不到从粮商下手的机会,老黑这会可是主动送上门来,值得他一搏。
老黑随后签字画押,将自己的全部产业和今年夏粮的份额折成了一万四千两的赌注。
在此期间,两名赌场的伙计拿来了一麻袋黄豆、一个四方形带有凸沿的大铁盘子、三个水杯和一根细长的小棍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荷官用水杯从麻袋里舀出大半杯黄豆,接着示意谭纵和老黑也用面前的水杯从麻袋里舀黄豆出来。
“你来舀!”谭纵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笑着望向紧张地立在一旁的水灵。
或许是出于对谭纵的信任,又或许想赢得更多的钱,水灵将她的那三百两银票也押在了谭纵这边,现在也算是谭纵的一个合伙人了。
“恩!”水灵看了谭纵一眼,拿起水杯从麻袋里舀了大半杯出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现在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紧接着,老黑也用杯从麻袋里舀了大半杯,当赌场的伙计刚要将麻袋拿走时,老黑迟疑了一下,又从麻袋里抓了一小把黄豆放进了杯里。
猜豆子的规矩很简单,豆子每四个为一组,一组一组地拨开,猜最后剩下豆子的单双或者个数:
如果一个人猜单,一个猜双的话,那么赌局开始。
如果两个人都猜单,或者都猜双,那么就要猜具体的个数了。
如果双方猜的结果相同,那么重新开始。
“请两位先定单双。”荷官看了一眼谭纵和老黑,说道。
侍女们立刻将笔墨纸砚等五品端到了谭纵和老黑的面前,谭纵瞅了一眼毛笔,笑着问水灵,“识字吗?”
“恩,上过几年私塾。”水灵点了点头。
谭纵随即在水灵的耳旁小声说了一句,水灵立刻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俊秀的字,比谭纵那狗爬似的字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老黑的心情很烦躁,他先是在纸上写了一个字,不过好像不满意,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接着重新写了一个字,不久后又揉成了一团。
“谢老板,时间要到了。”终于,当老黑将第八张纸揉成一团后,荷官出声提醒。
老黑深吸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抬头看向了荷官,示意自己已经写好了。
“请两位公布选择。”荷官冲着谭纵和老黑伸了一下手,说道。
谭纵和老黑同时拿起了桌上的纸,巧合的是,他们选的都是单。
“请两位写下具体的数目。”荷官看了一眼两人手中的纸,接着说道。
“水灵,你觉得应该是哪个?”单数的话,那么豆子的数目将是一或者三,谭纵想了想,笑着问向水灵。
“水灵听公子的。”水灵闻言,狡黠地一笑。
谭纵觉得这小丫头挺聪明的,笑着凑到水灵的耳旁,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