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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来过倚红楼几次,听王胖子等人说起过这位大名鼎鼎的红姐,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红姐好意黄某心领了。”谭纵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沈百年,“在下与沈巡守之间的事情,还是张大人解决的好。”
红姐闻言微微一笑,闪身立在了一旁,像客人之间的这种纠纷,她会本着和为贵的宗旨先进行调解,如果无法调解,那么该见官的见官,该找后台的找后台,倚红楼是绝对不会掺合进去的。
谭纵随后挥了一下手,郑虎领着人退开了,沈百年的人也站回了他的身后,既然张世杰要来,双方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动手。
沈百年神情阴冷地瞪着谭纵,脑子里盘算着等下如何对付谭纵。
谭纵也看着他,只不过神情轻松,嘴角害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令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谭纵也在思考着应对的方法,如果能在这里将事情解决的话最好,这样就不必大动干戈,坏了自己的大事。
红姐在一旁冷眼旁观,当注意到谭纵和沈百年脸上不同的神情时,暗自摇了摇头,与心平气和的谭纵相比,沈百年此时太过浮躁,这已经犯了兵家的大忌,不战已经自乱,在气势上输了谭纵一筹。
随后,红姐将目光落在了施诗的身上,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是由眼前这位女孩引起的。
惊魂未定的施诗双手紧紧裹着谭纵的外衣,披头散发,紧张地看着谭纵,楚楚可怜,令人不由得万分怜惜。
不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几个护卫模样的人簇拥着一名神情严肃的高个子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就是扬州府推判张世杰。
“大人。”沈百年见状,连忙走上前,拱手施礼。
张世杰冲着沈百年微微颔首,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看向了谭纵,沉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禀大人,在下黄汉。”谭纵微微一笑,冲着张世杰一拱手。
“黄汉?”张世杰闻言,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谭纵一眼,他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随后不动声色地转向了沈百年,“沈巡守,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凌乱?”
“大人,周公子遭到了黄公子的殴打,生死未卜,下官想带周公子就医,但却被黄公子阻止。”沈百年一躬身,宏声说道。
“黄公子,周公子可是为你所伤?”张世杰瞅了一眼地上的周义,抬头看向了谭纵。
“张大人,沈巡守所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在下的妹子被周公子请来喝酒,在下觉得妹子不胜酒力,于是想来替其挡几杯酒,结果一进来就发现周公子等人倒在了地上。”谭纵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
“狡辩。”沈百年闻言大声斥责了一句,向张世杰高声说道,“下官来的时侯,正好看见黄公子的人在殴打周公子的下人,由此可见,周公子一定是遭到了他的毒手。”
“黄公子,沈巡守所言可否属实?”张世杰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施诗,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谭纵,他几乎已经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大人,他们刚才不过切磋了一下而已,并不存在沈巡守所说的殴打。”谭纵早已经有所应对,微笑着回答。
“切磋?”张世杰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看了看那两名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周义下人,他很惊讶谭纵竟然能找出这样荒诞的借口来。
“大人,现场有这么的目击者,大人一问就能辨知真假。”沈百年见状,冲着张世杰一拱手,沉声说道。
“张大人,沈巡守说的没错,有这么多人在场,岂容有人信口雌黄。”正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只见一名精壮男子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韩将军。”张世杰闻言,眼珠一转,笑着冲精壮男子拱了拱手,“正好,韩将军也可以做个见证。”
韩天虽然只是一个牙门将,但在苏州府能称得上将军的,也就只有他了。
“既然遇上了,那么本将义不容辞。”韩天笑着冲着张世杰拱了一下手,笑着回答。
见到韩天,沈百年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冷笑着看着谭纵,很显然,韩天是来给他撑腰的。
“本官问你们,周公子被何人所伤?”随后,张世杰扭头看向了屋里的那些公子哥和侍女,沉声问道。
公子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侍女们更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在张大人面前说谎的话,可是要杖责的。”见此情形,沈百年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道。
“大人,我等……”沈百年的话起了作用,公子哥们再度对视了几眼,一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走出来,向张世杰拱了一下手。
“张大人,下官可以作证,黄公子来的时侯,周公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此事与黄公子无关。”不等那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将话说完,立在一旁的古天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沉声说道。
第二百八十章就是欺负你
古天义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沈百年的脸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他万万想不到一直没有开口的古天义竟然也是一名官员。
由于盐税司与地方衙门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虽然双方的上层官员相互间熟识,但是中下层人员之间却不一定熟悉,有的只不过一面之缘而已,有的甚至只听说过名字却素未谋面。
不仅沈百年,就连张世杰和韩天也不认识古天义,不过见他自称“下官”,张世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于是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哪个衙门的,官居何职?”
“禀大人,下官是扬州盐税司的刑狱参事古天义。”古天义冲着张世杰拱着手,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盐税司的人!张世杰这时才想起,自己以前赴过一个酒局,盐税司的人也参加了,古天义当时还敬过自己一杯酒,只不过当时自己要应酬别的人,而古天义的官职太小,所以他对古天义的印象不深,不过古天义这么一报官职,他顿时就想了起来。
“古参事,你刚才在现场?”张世杰没想到盐税司的人会搅合到这件事情里,于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古大人,你可要对你的话负责!”沈百年万万想不到事态竟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折,脸一沉,厉声说道。
“沈巡守,本官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古天义是盐税司的人,与沈百年并不是一个系统,因此此时并不用给古天义什么面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百年,针锋相对地说道,“本官想问你,你既然没有亲眼目睹周公子倒下的经过,凭什么说此事与黄公子有关,难道沈巡守不知道也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吗?”
经过与谭纵的接触后,古天义认定他是京城王公贵族的子弟,因此坚信谭纵在这起事件中一定会笑到最后,所以坚定地站在了谭纵这一边。
所谓富贵险中求,如果他现在帮谭纵的话,那么谭纵必然会进行回报,届时不仅搭上了谭纵这条线,升官发财更是指日可待。
“你……”面对着古天义对谭纵的公然袒护,沈百年一时间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瞪着他。
“大人,黄公子乃是下一届粮商商会会首的候选人之一,已经获得了粮商商会王会首和漕帮姜香主等人的大力支持,前两天还应邀吃了姚老爷的喜宴,地位尊贵、家世渊博,名誉岂可被人肆意毁坏!”古天义对沈百年的目光视若无睹,他转身看向张世杰,拱了一下手,义正辞严的说道,“下官觉得沈巡守如此污蔑黄公子,居心叵测,还望大人明察,还黄公子一个清白。”
谭纵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古天义还挺上路,一番话就将自己的背景透露给了现场的人,这无形中起到了非常好的威慑作用。
“原来是他!”这时,韩天终于清楚了眼前这个黄公子的身份,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不由得扭头看了神情自若的张世杰一眼:怪不得这个老狐狸邀请自己陪审,看来他早就清楚了谭纵的身份,因此将自己拖下了水,共同承担责任。
沈百年愣在了那里,脸上的神情极其难看,谢老黑的事情在扬州城里闹的沸沸扬扬,他当然知道那个一局豪赌近三万两的黄公子已经被王胖子推荐为粮商商会会首的人选,只是万万没有到谭纵就是那个黄公子。
现在想想也是,扬州城里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个操着京城口音的黄公子,古天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连忙看向了屋里的那些公子哥。
果然,当听闻古天义的话之后,公子哥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无不面露骇然的神色,很显然,他们也清楚谭纵与谢老黑的事情,知道谭纵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沈巡守,你可有证据证明黄公子与周公子受伤一事有关?”张世杰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沈百年,按照流程,他不得不问上一句。
“大人,现场之人皆可作证。”沈百年回过神来,一咬牙,沉声说道。
他现在就算想放弃,恐怕谭纵事后也不会饶了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先将谭纵定罪入狱,然后找个机会弄死他,然后嫁祸给周家,置之死地而后生。
“张大人面前,谁要是撒谎的话,那么就等着被杖责吧!”说完之后,沈百年杀气腾腾地扫了一眼现场的几名公子哥,冷冷地说道。
“你们可看见了什么?”张世杰望着那几名公子哥,沉声问道。
“禀大人,小可先前不胜酒力,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看见黄公子抱着那位姑娘离开,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何事。”在张世杰的注视下,那名身材粗壮的公子哥率先冲着张世杰一拱手,高声说道。
“大人,小可也是不胜酒力,刚才趴在桌上迷糊了一会儿……”
“大人,小可刚才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大人,小可也睡着了……”
……
“你们竟然公然撒谎,难道真的不怕杖责?”听着这些荒诞的理由,沈百年不由得勃然大怒,怒气冲冲地向那些公子哥们吼道。
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