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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百年回答,古天义已经迎着谭纵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冲着他说道,“黄公子,你要举报的私盐贩子在哪里?”
“喏,就是他们。”谭纵闻言微微一笑,站起身伸手一指候德海,“他们假冒内侍和大内侍卫,妄图瞒天过海,暗中贩盐。”
“内侍?大内侍卫?”古天义怔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诧异地看向了候德海。
先前,在去请鲁卫民的同时,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谭纵特意安排了一个后招,悄悄派人前去通知古天义,说自己有一场大富贵要送给他,让他以抓盐贩子的名义带兵前来飘香院。
古天义接到这个消息的时侯一头的雾水,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报信的人说完之后就走了,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由于时间紧迫,古天义已经来不及去了解详情,俗话说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他相信谭纵,既然谭纵说有一场大富贵,那么他自然要搏上一搏。
于是,古天义连忙找了童飞,让童飞带兵来飘香院里“捉拿盐贩”。
童飞开始还犹豫不决,可是经不住古天义的连哄带骗,再加上那一场大富贵作为诱惑,所以就领着人来了,要是势头不对的话,大不了他在撤回来嘛!
听到谭纵说的话后,童飞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竟然与内侍和大内侍卫有关,搞不好的话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黄公子,你能确定他们是假冒的?”古天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举着黄锦卷轴的候德海,郑重其事地问向谭纵。
“本公子百分之百保证,他们是假冒的。”谭纵微笑着点了点头,冲着他说道,“如果任由这批打着官家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家伙逍遥法外的话,官家的声誉岂不被他们毁了。”
“童司正,请将这伙儿私盐骗子拿下。”古天义闻言,沉思了片刻,一咬牙,扭头看向了童飞。
既然谭纵已经如此肯定,那么此时此刻,他除了支持谭纵外别无选择。
“大胆,我看你们简直是反了,视官家的圣旨于无物!”听闻此言,高举着黄锦卷轴的候德海气得浑身发抖,尖着嗓子叫着,由于太过激动,他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几个破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童飞傻在了那里,要是知道谭纵跟宫里的人杠上了,打死他他都不会来,先别说什么大富贵,能保住小命要紧。
很显然,童飞此时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择了,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后,忽然伸手一捂肚子,弓着腰向外跑去,边跑边吩咐稽查司的那些军士,“本司正晚上吃坏了肚子,现在去茅房大解,这里的事务,本司正委托古参事全权负责。”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弓着身子飞奔出院子的童飞,童飞的拉肚子与孙合的昏倒,虽然形势不同,但殊途同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百九十二章一触即发
“来人,将这伙打着官家的旗号贩卖私盐的家伙拿下。”正当人们惊愕不已的时侯,古天义大喝一声,沉声下达了命令。
稽查司的军士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刚才听见了谭纵与候德海的话,不敢贸然行事。
“如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古天义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军士们不执行自己的命令,随即从一名军士的手中夺过一把钢刀,噌地斩断了一旁的桌角,杀气腾腾地说道。
谭纵见状,禁不住微微点了点头,他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古天义竟然也有着杀伐果决之心,这要是搁在一个心理脆弱一点的人身上,面对这种情形说不定早已经手忙脚乱,慌作一团了。
“得令!”几名稽查司的队正就站在古天义的身前,相互对视了一眼,冲着古天义躬身行礼。
随后,一名队正冲着距离候德海距离最近的一群军士挥了一下手,“拿下。”
那群军士立刻迎着候德海冲了上去,见此情形,地上跪着的那些大内侍卫纷纷站起了身子,拎着刀,将候德海护住,与军士们对峙起来。
“弓箭手准备!”古天义此时已经决定孤注一掷,见对方竟然反抗,于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屋里的军士们立刻让出一条路,弓箭手们冲了进来,拉弓拈箭,寒光闪闪的剑尖对准了候德海等人。
“反了,反了,简直就是反了,竟然敢拿弓箭对着官家的圣旨。”候德海现在是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古天义尖叫着,“你好大的胆子,难道就不怕抄家灭族?”
“哼,我看抄家灭族的恐怕是你们,竟然伪造圣旨,假传圣命,实乃罪该万死。”古天义冷笑一声,大声吩咐弓箭手,“听着,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弓箭手们闻言,齐声重复了一句,将手里的弓弦拉得咔吧咔吧直响。
“请圣旨!”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候德海见古天义来真格的了,脸色不由得一变,将手里的黄锦卷轴往右上方一举,随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呼啦一下,他身前的那些大内侍卫再度跪了下去,口中整齐地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情形,那些弓箭手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如此神圣的局面。
“圣旨在此,尔等还不跪下。”见弓箭手们开始动摇,候德海两眼一瞪,尖声喊道。
弓箭手们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古天义,手里的弓箭缓缓垂了下来。圣旨犹如当今官家,对圣旨不敬就是对官家不敬,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古天义见候德海的态度如此强硬,而且手里还有酷似圣旨的黄锦卷轴,心中七上八下地没了底儿,禁不住瞅了谭纵一眼。
谭纵清楚古天义现在所承受的压力,说实话,他也没见过圣旨是啥样的,如果不是凭借着那块假冒的腰牌,也难以分辨出圣旨的真假。
在这个君权至上的时代,侵犯皇帝的威严那绝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换作了他,在没有确定圣旨是假的之前,也不敢这么冒冒失失地就让人拿着刀剑对着那个黄锦卷轴,就更别说古天义了,恐怕古天义现在腿都已经软了,完全靠一口气在强撑着。
谭纵摇着折扇,冲着古天义微微颔首,笑而不语,他知道自己这个时侯越是镇定,古天义就越是有信心。
古天义见谭纵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向那些弓箭手,沉声说道,“他手里的圣旨是假的,拿下他。”
弓箭手们闻言,箭尖再次抬起,齐刷刷对准了候德海,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反了反了,我看你们是反了。”候德海见状,脸色都气绿了,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些弓箭手,“来人,給杂家拿下这些反贼。”
跪在地上的大内侍卫一跃而起,挥刀指向那些弓箭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保护圣旨,保护中贵人大人。”正当王胖子等人面面相觑的时侯,沈百年忽然大喊了一声,拔刀护在了候德海的面前。
他手下的那些军士随即涌过去,与那些大内侍卫站在了一起,冲着盐税司的军士刀枪相向。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盐税司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王胖子等人更是一脸的愕然,这下可好,一眨眼,两家官军顶上了。
“沈巡守,盐税司正在办案,你这是何意?”古天义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本巡守在保护圣旨,古参事回头是岸,千万不要为自己惹下滔天大祸。”沈百年神情严肃地看着古天义,义正辞严地说道。
“沈巡守,他们不过一伙装神弄鬼、暗中贩运官盐的骗子,何来的圣旨?”古天义闻言,针锋相对地望着他,“沈巡守阻挠本参事办案,难道与这伙骗子暗中有所关联?”
“古天义,你不要仗着背后有人就信口雌黄,本巡守敬告你,一旦官家追究下来,莫说你背后那人,就是你背后的那人的后台也难逃其罪,你可要想好了。”沈百年一声冷哼,看了谭纵一眼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古天义。
“沈百年,本参事也敬告你,如果你维护这伙骗子,不让本参事将这伙骗子绳之以法,那么就与这伙骗子同罪,罪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见双方的脸皮已经撕破,古天义也不再不客气,高声吼道。
此时此刻,两人心里清楚,谁也不能示弱,否则的话手下的军士们士气一泄,今天晚上所做之事便前功尽弃了。
“好,那本巡守就看谁能笑到最后。”沈百年冷笑着看着古天义,口中冷冷地蹦出了一句,“听着,如果有人敢上前强行抢夺圣旨,冒犯中贵人大人和各位大内侍卫,杀无赦。”
“杀无赦!”沈百年手下的那些城防军的军士闻言,口中一声大喝。
“沈巡守,本参事已经劝诫过你,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铁心要与这伙骗子同流合污,那么就别怪本参事只能依法行事了。”古天义见沈百年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面色一沉,“稽查司将士听令,有胆敢阻止抓捕假造圣旨、以官家名义招摇撞骗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稽查司的军士们随即大吼了一声,走上前一步,手里的兵刃与城防军军士的兵刃碰到了一起。
双方军士的情绪已经被古天义和沈百年调动了起来,皆是一脸杀气地瞪着对方,一场混战眼瞅着一触即发。
“听见没有,里面在喊什么?”院外,一名看热闹的瘦高个男人听见了刚才稽查司和城防军的喊声,一脸惊讶地看着身旁的圆脸男人。
“好像是杀无赦和格杀勿论吧?”圆脸男人想了想,愕然说道,“难道稽查司与城防军起了冲突?”
两人随后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心照不宣地支起了耳朵,要是稽查司和城防军的人干起来,那么可就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像瘦高个男人和圆脸男人一样,院外的人们都听见了屋里传来的那两个喊声,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扑通一声,一名跪在地上的盐商可能是无法承受住现场紧张压抑的氛围,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