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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爷!”闵德刚来到房门前,还没有敲门,房门忽然开了,一名手里拎着刀的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借着天上闪电的亮光,男人的面容清晰地呈现了出来,他是那名向黑木一男告密的闵家家丁,上面安插在闵家的暗探。
“知道老爷今生最恨什么吗?”闵德瞅了一眼那名神情惊讶的家丁一眼,阴森森地一笑。
那名家丁顿时感到不妙,刚要抬起手里的刀,站在闵德身后的大汉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地按住。
“老爷,我是上面派来的,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上面绝对不会放过你!”那名家丁挣扎了一番,惊慌地闵德喊道。
“上面派来的?”闵德冷笑一声,一刀就捅在了家丁的肚子上,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老爷最恨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也恨那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你觉得自己是谁,也配在老爷面前狐假虎威。”
“老爷,饶命!”一股鲜血从那名家丁的口中涌出,家丁的嘴巴张了张,哀声求饶。
“好,老爷饶了你。”闵德伸手拍了拍家丁的脸颊,阴沉沉地一笑,手里的刀在家丁的肚子里一搅,猛然拔出。
“救命……救命……”大汉们随即松开了手,那名家丁伸手摸出了一下鲜血汹涌流出的肚子,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在大雨中一边向前趴着一边喊着。
爬了六七米后,家丁忽然停了下来,脑袋往下一沉,不再动弹,身下的鲜血混着血水向四周流散。
“老爷平日里待你们如何?”望了一眼那名死去的家丁,谭纵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看着边上的几名大汉。
“恩重如山!”几名大汉闻言,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都是受过闵德大恩的人,像张成一样,都是闵德心腹,因此闵德此次前来见倭人带上了他们。
“倭匪败局已定,老爷有一事相求。”闵德环视了一眼那几名大汉,面无表情地说道,“等老爷死后,你们就将老爷的脑袋割下来献给官军,这样一来的话你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们愿意护送老爷杀出去。”几名大汉闻言大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一番后,一名大汉高声说道。
“太晚了!”闵德伸手拍了一下那名说话大汉的肩头,微微一笑,“你们的忠心老爷知道,可事到如今,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老婆孩子想想吧。”
那名大汉闻言,一时无言以对,脸上涨得通红,他很清楚,闵德所犯下的罪足以牵连到他的家人。
“记住老爷的话!”闵德冲着那名大汉笑了笑,随后一抬手,挥刀自刎,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老爷!”几名大汉见状,不由得跪了下去,神情悲愤地喊道。
闵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选择了自杀,一是给那几名跟着自己的大汉留条活路,二来也是做给上面看的,表明自己以死尽忠,这样的话上面就不会怀疑闵家,在谭纵的帮助下改名换姓的闵天浩无形中也安全了许多。
谭纵手里打着一把油伞,面无表情地站在被倭匪堵死的那个山洞洞口前。他的身后立着城防军和赵家、徐家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打着油伞,一个个神情严肃,心情却显得比较轻松:
来自河东镇和河西镇的城防军源源不断地通过山腰上的那条通道进入到山谷中,这表明山谷里面的城防军进展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否则的话城防军进入山谷的速度将会被阻滞。
在谭纵等人的身旁,一群城防军士兵冒雨站在那里,他们是谭纵安排的接应部队,总共有五百人,一旦堵在山洞洞口的那块大石头被山谷里的城防军军士移开,那么这五百名城防军士兵将从山洞进入到里面,收拾残局。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谭纵的心情也越来越平静,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歼灭倭匪那一刻的到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因果报应
“大人,石头移开了,石头移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浓浓的雨幕中,一名城防军的军士忽然从山洞里飞快地跑了出来,一边挥着手,一边冲着谭纵高声喊道。
在密集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声中,谭纵根本听不见那个军士喊的什么,只不过在天上闪电的光亮下,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军士的手势。
“出发!”随后,谭纵冲着立在自己身旁的一名城防军把总挥了一下手。
那名把总向谭纵一拱手后,跑到边上那群蓄势待发的城防军士兵前,抽出腰刀向前一挥,士兵们随即拎起武器,小跑着向山洞行进。
谭纵望着那些在雨幕中移动着身形的士兵们,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看来山谷里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清晨时分,下了半夜的大雨停了,乌云消散,天边露出了轻柔的晨曦,谭纵将手里的油伞往边上一扔,大踏步走向山洞。
立在谭纵身旁的秦羽见状,连忙向周围的护卫们打了一个手势,那些护卫立刻涌过来将谭纵护在了中间,簇拥着他前行,乔雨和赵炎等人紧紧跟在了后面。
经过一夜大雨的清洗,山谷中的血迹被冲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城防军的士兵们默默地抬着战死的兄弟的遗体。
一些倭人高举着双手,被城防军的的士兵从山谷的各个地方押来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排成几排跪在了泥水里,人数莫约有五六十人,一个个神情惶恐。
“把他带过来。”谭纵走到那些倭人面前,面无表情地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后,冲着一名低着头跪在那里的倭人一指,沉声说道。
两名站在边上的城防军闻言,立刻走过去架住那名倭人的手臂,将他拖到了谭纵的面前,按跪在了地上。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望着惊魂未定的渡边三郎,谭纵一声冷笑,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在昨夜的战斗中被干掉了,万万没想到其竟然毫发无伤,想必在双方交战的时候他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联想到先前渡边三郎用同伴来挡刀的一幕,谭纵终于看清楚了此人的本质,认为其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贪生怕死之徒而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渡边三郎虽然不知道谭纵说的是什么,但他清楚被众人簇拥着的谭纵应该是大顺的大官,惊恐之际,高声向谭纵求饶。
“渡边三郎,你还有没有一个武士的尊严!”正在这时,边上传来一声怒喝。
谭纵扭头一看,只见十来名城防军士兵押着几名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倭人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倭人冲着渡边三郎怒目而视。
发话的倭人是山边小次郎,左手臂受了伤,无力地垂在身前,一拐一瘸地向这边走了过来,双目恶狠狠地瞪着渡边三郎。
山边小次郎后面的几名倭人抬着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伤势严重,奄奄一息的人,是这群倭匪的首领黑木一男。
黑木一男率领着渡边三郎等人龟缩在山谷的一角,凭借着有利的地形拼死抵抗,直到不久前,城防军才将他们俘获。
“黑木首领,你在苏州城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今天?”谭纵迎着黑木一男走过去,渡边三郎刚想横身阻拦,一旁的士兵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谭纵来到黑木一男面前,打量了半死不活的他一眼,冷冷地问道。
黑木一男双目无神地瞅了谭纵一眼,嘴角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没能发出声音。
“听说你们倭人最忌惮被砍了脑袋,认为那样一来的话就成为了无主的孤魂,不会被天上的神所接收。”谭纵冷笑着看着垂死的黑木一男,“你在苏州城内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还能保住头上的这颗脑袋吗?”
黑木一男闻言,浑浊的双目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万万想不到谭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情绪不由得变得激动起来,脸上憋得通红,嘴巴不停地张合着,想要向谭纵说些什么。
“你告诉他,只要他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那么本官或许可以考虑网开一面,留他一条狗命。”谭纵不再理会黑木一男,冲着站在秦羽边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一指跪在那里的渡边三郎,冷冰冰地说道。
一想到苏州城里的那些冤魂,谭纵就觉得不能白白地便宜了黑木一男这个濒死的恶魔,他要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
中年男子是一名翻译,专门来协助谭纵对付这些倭人,闻言后冲着渡边三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的倭人禁不住骚动了起来,纷纷抬头看向了渡边三郎。
渡边三郎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如果他真的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那么将成为倭国的叛徒,可如果不按照谭纵说的做的话,他可就要和黑木一男一样,难逃一死的命运了。
谭纵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渡边三郎,用渡边三郎来结果了黑木一男性命的话,更可以令黑木一男死不瞑目。
“告诉他,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让他趁着黑木一郎没死赶快拿主意,一旦黑木一郎死了,他就是想砍黑木一郎的脑袋,本官也没有观看的兴趣了。”见渡边三郎进退维谷,迟迟拿不定主意,谭纵决定给他施加一点压力,不动声色地向那名中年翻译说道。
中年翻译立刻冲着渡边三郎喊了几句,将谭纵的意思告诉了渡边三郎,渡边三郎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门板上的黑木一男,只见黑木一男的胸口极具起伏着,出气多进气少,眼见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渡边三郎,你如果敢对首领不利的话,我绝对会杀了你的。”这时,或许是感觉到了渡边三郎的心中已经对黑木一男动了杀心,山边小次郎挣扎着从泥水里站了起来,冲着渡边三郎大吼道。
“让他闭嘴。”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冲着站在山边小次郎身旁的几名城防军士兵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得不知死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几名城防军士兵立刻将山边小次郎踹倒在地,冲着他拳打脚踢,山边小次郎很快就昏了过去。
见此情形,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