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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狡兔三窟,入夜后,警惕心极高的毕时节就带着家丁,通过暗道来到了他现在的这所院落,在这座阁楼里静观扬州城内局势的变化,如果一夜无事的话他再从暗道返回家中。
“老爷,现在怎么办?”毕福瞅了一眼毕府,沉声问道,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知道毕府这次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暗道。”毕时节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吩咐毕福,“立刻离开这里。”
毕福闻言,扭头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毕时节忽然喊住了他,阴森森地说道,“通知六子,立刻展开行动。另外,趁着他们还没有对稽查司动手,让稽查司的人以缉拿私盐贩子为名,从南门和西门出城,如果遇到阻拦,格杀勿论!”
“明白!”毕福点了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敦然,想让我束手就擒,没这么容易!”毕时节扭头瞅了一眼毕府后,抬腿向外走去,经那粒掉在地上的白子时,他俯身拾起了白子,冷笑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棋盘上,随后扬长而去,他准备与周敦然在扬州城里好好斗上一斗。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群城防军的士兵冲上了阁楼的三楼,除了那个棋盘上没有下完的棋局外,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对毕家人的审问相当顺利,城防军的士兵还没有怎么用刑,就有几名丫鬟招供,说是吃完晚饭后毕时节将家里的家丁们都召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城防军先前对毕时节居住的院子进行了搜查,并没有找到一个人,韩天敏锐地感觉到那个院子里一定有蹊跷,于是让手下的士兵细致地对院子进行了搜查,结果在毕时节的卧室里发现了一条通向外面的暗道,进而来到了这个阁楼
韩天在宋明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阁楼的三楼,他面色铁青地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飞起一脚将棋盘踢飞,上面的白子和黑子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混在一起,黑黑白白铺满了地面。
“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毕时节找出来。”韩天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接连扑空,冷冷地向一旁的宋明等人下达了命令。
宋明等人向韩天拱了一下手后,带着人,四处搜查毕时节的踪迹,整个扬州城逐渐从沉睡中苏醒了,变得喧闹起来。
盐税司,稽查司大院。
一个宽敞的房间内,左脚被木板固定住的古天义正与一群人喝酒赌钱,他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脚,结果左脚被打上了木板,未能前去参加周敦然的酒宴,于是就召集起了稽查司的哨官和队正等人,做东请他们喝酒玩乐。
古天义等人在玩牌九,忽然,一名稽查司的士兵快步走了进来,在一名坐在古天义对面的男子耳旁轻声低语了几句,那名男子的脸色不由得大变。
“孔老弟,是不是媳妇不放心,派人来查岗了。”古天义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地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大家嘻嘻哈哈地看向那名男子。
“司正大人,属下刚才接到毕大人的命令,让稽查司立刻出兵,出城缉拿一伙罪大恶极的私盐贩子!”被古天义称为孔老弟的男子是稽查司副司正孔天涯,孔天涯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哄笑,而是放下手里的牌九,郑重其事地说道。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名坐在那里玩牌的人立刻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想去执行毕时节的这个命令。
“噢?”古天义看了孔天涯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有如此重大的事情,毕大人为何不通知本司正,而是通知孔老弟,这好像并不符合程序吧!”
“可能毕大人以为司正大人在家里,事急从权,故而通知了属下。”孔天涯微微一怔,随后冲着古天义一拱手,“司正大人,情况紧急,还望司正大人下令,捉拿私盐贩子!”
第三百九十二章盐税司僵局
“孔老弟稍安勿躁。”古天义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冲着孔天涯往下压了压手,笑呵呵地说道,“可能是有人再给孔老弟开玩笑,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大事儿,来来,咱们接着玩牌。”
“司正大人,此事是毕大人亲自派人前来交待的,可马虎不得。”孔天涯见古天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自着急,“一旦毕大人怪罪下来的话,属下可吃罪不起。”
“孔老弟放心,如果毕大人怪罪的话,本司正一力承担。”见孔天涯用毕时节来压自己,古天义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笑容满面地看着孔天涯,“来来,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司正大人,属下实在不敢违抗毕大人的命令,请大人谅解。”孔天涯闻言,面无表情地冲着古天义拱了一下手,大步向门外走去,他是毕时节的心腹,又是稽查司的元老,在毕时节的紧急指令下,自然不会将古天义放在眼里。
孔天涯这么一走,屋里三分之二的人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剩下的人纷纷看向了古天义,孔天涯这么做明显是犯上,完全置古天义的颜面于不顾。
“孔副司正,这稽查司,到底是你做主呢,还是本司正做主呢?”古天义啪一声,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面色一寒,冷冷地看向了孔天涯,称呼也由“孔老弟”变成了“孔副司正”。
“司正大人,这是毕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属下不得不去执行!”孔天涯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针锋相对地望着古天义。
“即使是毕大人的命令,那么也应该下给本司正,何必劳烦孔副司正。”古天义冷笑着盯着孔天涯,“本司正现在还执掌着稽查司,孔副司正这样越俎代庖,也难免太放肆了。”
“属下有要事要做,一切自有毕大人向司正大人解释。”孔天涯被古天义用官位这么一压,顿时有些词穷,说到底这是他冒犯上司在先,他也不跟古天义多说,领着身后的人就往外走。
“没有本司正的允许,擅自踏出房门者,以叛乱论处。”古天义见状,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一甩,冷冷地说道。
听闻此言,跟着孔天涯的那些人不由得停了下来,神情颇为惊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激化到如此的地步。
孔天涯却不屑地一笑,大步走出了房门,那些停下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后,立刻分成了两部分,大部分跟着他走了出去,小部分局促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本司正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迷途知返者,本司正不予计较。”孔天涯铁青着脸,走出了门口,冲着孔天涯一行人宏声说道。
屋里的人跟着走了出来,站在古天义的身后,神情严肃地目睹地眼前的一幕,虽然孔天涯是毕时节的人,但是古天义的身后却站着那个黄公子和钦差大人,两人一道交锋的话,鹿死谁手还真的很难说清楚。
孔天涯并没有丝毫的停留,领着那些人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显得有恃无恐。
“来人,给本司正将这些叛乱者拿下!”古天义见状,冷笑了一声,伸手一指孔天涯等人,大吼了一声。
话音刚落,四周的黑暗中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在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群稽查司的军士冲了出来,将孔天涯等人团团围住。
“古司正,你这是什么意思?”孔天涯见状吃了一惊,望着周围那些横眉立目、全副武装的军士,他猛然间意识到古天义早有准备,于是面色一沉,冲着古天义说道。
“你藐视上官,未经本司正允许又没有毕大人手令,妄想私自带兵出营,形如叛乱,其罪当诛。”古天义冷冷地盯着孔天涯,一字一句地说道,“知趣的话就乖乖投降,否则的话,别怪本司正不客气。”
说着,古天义一举手,一群弓箭手从那些士兵的身后闪出,将手里的弓箭对准了孔天涯等人。
“哼,古司正,叛乱与否,你说了不算,毕大人说了才算。”孔天涯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军士,见那些士兵都是先前追随童飞的那两个哨官的手下,于是冷笑一声,口中大声汗道道,“来人,古司正不遵毕大人之令,将其拿下,送交毕大人处理。”
稽查司的军士都住在大院里,孔天涯相信,别看现在古天义占优,只要其他三个跟随毕时节哨官的手下一到,那么形势必将逆转。
古天义闻言,双手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孔天涯,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来人,来人!”良久,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孔天涯脸上神情一变,环视着周围的宿舍,高声吼了起来,有些恼怒的声音在寂静的稽查司大院上空飘荡。
“有件事情忘了告诉孔副司正,张哨官、李哨官和王哨官的手下已经被本司正派出去执行公务。”望着神情恼怒的孔天涯,古天义微微一笑,沉声说道。
“看来司正大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孔天涯吃了一惊,面无表情地看着古天义,一声冷笑,“司正大人,难道你认为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从现在的形势看,确实如此!”古天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地看着孔天涯。
“雷哨官!”望着一脸轻松的古天义,孔天涯双目寒光一闪,伸手一指他,大声说道,“给本副司正拿下他!”
孔天涯的话音刚落,古天义只觉得脖子上一凉,被架上了一把刀,一名立在古天义身旁的大汉忽然对他动手。
“雷哨官,想不到你竟然是毕大人的人,藏得还真深呀!”古天义不由得大为意外,扭头看了一眼那名大汉,冷冷地说道。
雷哨官就是追随童飞的两名哨官之一,古天义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是毕时节安排在童飞身旁的暗探,幸亏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将今晚的事情告诉雷哨官和另外一名追随童飞的韩哨官,而是暗中调动了五位哨官的手下,否则的话今天晚上就必败无疑了。
“对不起了古司正,虽然古司正是稽查司的司正,但是上面还有毕大人,古司正违抗毕大人的命令,已然是抗命不遵,属下身为稽查司哨官,岂会知法犯法,与古司正一起胡来。”雷哨官面无表情地看着古天义,一本正经地说道。
“雷彪,你疯了,竟敢如此对待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