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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权势这个东西能令人疯狂。”谭纵转身,冲着施诗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激愤自嘲,“官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将扬州城的事务全权交给大哥处理,就是希望江南的局势能稳定,官家或许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势力如此强大,因此还没有准备好对策,需要时间来进行布置,作为官家的钦使,大哥自然要为官家分忧,被百官指责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是坐牢那也是大哥的荣幸。”
“大哥,官家不会让你坐牢吧?”施诗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谭纵。
“坐牢就坐牢,总比丢了性命强。”谭纵沉吟了一下,无奈地向施诗耸了一下肩头,一声苦笑,“伴君如伴虎,在君王的眼里只有家天下,我们这些做臣子,只是他们手里的棋子,但愿能永远留在棋盘上。”
“大哥!”施诗闻言,眼眶顿时红润了,她从没有想到谭纵的身上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
“另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哥立了这个大的功劳,难免会成为朝廷里那些官员关注的对象,这对大哥来说并不是好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犯下个大错,转移别人的视线。”谭纵笑着拍了拍施诗的肩头,轻声安慰她,“放心,大哥没事,大哥还要当官家的马前卒去搅乱毕时节幕后主使者的布局。”
“大哥,无论发生了什么,小妹都会永远与大哥站在一起。”施诗见谭纵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伸手握住了谭纵按在她肩头的手,动情地说道。
“傻丫头,大哥会保护好自己,永远不会有事。”谭纵先是微微一怔,心中随即一阵感动,微笑着用另外一只手给泪眼汪汪的施诗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谭纵岂会感觉不出施诗对自己的情意,不过他现在不敢接受施诗的这份感情,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十分微妙,如果官家要用他来对付京城的那两个贵人的话,与他关系越近的人就越有危险,他不能将施诗拖进险境中来。
此时此刻,凝视着温柔地看着自己的谭纵,施诗多么想投进他的怀抱里痛哭一场,一诉衷肠,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谭纵之所以刻意与自己保持一番距离,一定有他的原因。
“公子,鲁大人来了,正在客厅里等候。”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侍女的声音。
“鲁大人此时前来,一定是有王爷的消息,王爷已经在路上多日,明天也该到扬州了。你吩咐厨房备宴,大哥中午要请客。”谭纵闻言,冲着施诗微微一笑,起步向外走去。
施诗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呆呆地望着谭纵的背影出身,心中泛起了一股酸味:既然安王爷来了,那么想必那位名满江南的苏瑾苏大家也会与大哥相聚。
客厅里,鲁卫民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还在为谭纵当众杖毙毕时节感到纠结,看来还是年轻呀,如果能审出毕时节的幕后主使,那么这将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可惜就这样备谭纵给白白地浪费了。
“鲁大人,是不是王爷要到了。”谭纵走进客厅,笑着问道。
“钦使大人猜得没错,下官刚接到消息,王爷的车队明天上午到达。”鲁卫民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微笑着回答。
“王爷此时前来,必能鼓舞扬州百姓的民心,咱们要安排妥当,千万不可出了什么乱子。”谭纵在上首位的椅子上坐下,沉声嘱咐鲁卫民。
“钦使大人放心,下官已经安排下去了,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差错。”鲁卫民的脸上洋溢着一股兴奋的神色,京城里的王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下来地方的,赵云安此次前来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上进机会。
昨天晚上从黄府回去后,鲁卫民便收到了来自苏州城的小道消息,惊讶地得知了谭纵的身份。
虽然赵云安在苏州府的大堂上已经公开了谭纵的身份,但还没有向外宣布,开始时只在苏州城的官员中间传播,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到了民间,在苏州府的百姓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原因很简单:
谭纵曾经在苏州城外公审过赵元长,早已经给百姓们留下了巨大的印象,现在又剿灭了那些万恶的倭匪,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苏州府百姓,尤其是苏州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官场上的官员们从来也不缺乏上进的心境,对绝大多数的官员来说,他们缺少的是通天的门路,在鲁卫民看来,如果能通过谭纵搭上赵云安这条线,那么对他的仕途将大有裨益。
就在鲁卫民向谭纵讲述着迎接赵云安的布置时,周敦然和韩天相继赶来,两人是今天上午听说的苏州传过来的那个小道消息,因此特意赶来,一是向谭纵商量处理毕时节的事情,二来也是向谭纵示好,顺便获得更多接近赵云安的机会。
韩天身为扬州将军,负责赵云安的安保,他也向谭纵介绍了城防军的警戒情况,得知赵云安要来的消息后,他和鲁卫民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早已经将迎接赵云安的事宜处理得妥妥当当。
一些扬州城的官员在此期间来黄府拜会谭纵,得知谭纵再与鲁卫民等人商议迎接赵云安的事情后,不敢打扰谭纵和鲁卫民等人,纷纷告辞离去。
中午,谭纵在家中设宴款待鲁卫民、周敦然和韩天,感谢三人这段时间来对他的关照,表示如果没有三人的支持,绝对不会将毕时节在扬州城的党羽一网打尽,他一定会将三人的功劳向官家禀报,令鲁卫民三人心花怒放。
酒席上,四人谈笑风生,谁也没有提及毕时节的事情,在鲁卫民三人看来,谭纵既是官家的人又与赵云安关系密切,此次事件必能化险为夷,全身而退,他们自然不会再提毕时节,以免坏了酒兴。
“施诗姐,你听说没有,那个人竟然是几个月前在苏州府‘遇刺身亡’的监察府六品游击。”谭纵和鲁卫民三人喝酒谈笑的时候,一个厢房内,施诗正在吃饭,桌子旁坐着杜氏,谢莹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脸惊愕地向施诗说道。
“没规矩!”望着气喘吁吁的谢莹,杜氏心中不由得暗暗说了一句,在黄府里,她最看不过的就是自由散漫的谢莹,可是对谢莹又没有办法,因为谢莹是黄府的二号女主人,地位仅次于施诗。
“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人?”施诗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微笑着看向了胸口微微起伏着的谢莹,谢莹昨天回了娘家,看样子是风风火火地赶回来的。
“施诗姐,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听说那个人的未婚妻已经随着安王爷从苏州城里来了,这个无耻的登徒浪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有未婚妻还四处拈花惹草,实在是可恶之极!”谢莹闻言脸上一红,一跺脚,气呼呼地向施诗说道。
“莹莹,我怎么闻道一股好大的酸气呀!”施诗见谢莹脸颊绯红,娇笑着将她拉坐在了自己身旁,“你倒说说看,大哥是如何‘拈花惹草’了。”
“他……他……”谢莹闻言,一时间语塞,脸上不由得更加得红润。
谭纵在扬州城里只与三个女人的关系最为密切,一个是施诗,一个就是曼萝,另外一个就是谢莹,而且施诗和曼萝与谭纵的关系要比谢莹近得多,现在连施诗都不介意谭纵的过去,谢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第四百三十章一诺千金
“莹莹,你说的那个监察府六品游击可是几个月前在苏州城外公审了那名勾结倭匪的官员的谭纵谭大人?”这时,坐在一旁的杜氏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狐疑地问道。
谭纵公审赵元长一事早已经传遍了江南各府,衍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尤其是当众开棺验骨这个举动,更是传得神乎其神,在百姓们中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杜氏那个时候也跟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饶有兴致地八卦了这件事情,虽然她现在已经忘记了赵元长的名字,但是对谭纵却是记忆犹新,因为谭纵后来被刺杀了,惊动了赵云安去祭奠,又在江南各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除了大哥之外,有谁能让莹莹如此得着急上火。”施诗看了一眼脸颊红润欲滴的谢莹,笑着向杜氏说道。
“施诗姐,你欺负我。”谢莹闻言羞得无地自容,再度跺了一下脚,夺门而出。
“施诗,黄公子真的是谭大人?”等谢莹走后,杜氏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施诗,不是说谭纵已经遇刺身亡了。
“娘,明天安王爷就要来了,届时大哥的未婚妻苏瑾苏大家也会来,我已经找好了宅子,咱们下午就搬过去。”施诗点了点头,微笑着向杜氏说道。
“未……未婚妻!”杜氏顿时愣在了那里,脑子里嗡的一下,乱得一团糟,这样说来施诗岂不是当成谭纵的妻子了,那也意味着这黄府将迎了新的女主人,对她真的是大大的不利。
其实,自从得知赵云安要来扬州时,施诗就已经开始寻找住的宅子,她总不能就这么和苏瑾她们住在一起吧。
前几天谭纵一直在忙着抓捕毕时节的事情,为了避免谭纵分心,施诗就没有将要搬出去的事情告诉他,如今毕时节已经伏法,而赵云安明天就到,她今天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办好。
杜氏的双目顿时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离开了这黄府,她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猛然间就像是没有了依靠。
午夜时分,运河边的一个小树林里。
谭纵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双手抱胸立在岸边,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几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大汉垂手侍立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不久后,一辆马车驶进了小树林,树林边缘停下,车上下来四名穿着普通服饰的大汉,都用黑巾蒙面,从车厢里拖出来了两个不停蠕动着的麻袋,手脚麻利地抬到了谭纵的面前。
四个人随后冲着谭纵拱手行了一礼,也不说话,重新返回了马车,驾着马车离开了。
谭纵冲着边上的一名蒙面大汉点了一下头,那名蒙面大汉立刻用匕首割开了捆着麻袋口的绳子,一名穿着囚衣的男子和一名穿着囚衣的女子随即从麻袋里探出了头。
两人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