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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玉昭在床上放下后,谭纵就退了出去,站在殿门口擦着头上的冷汗:如果早知道是这位玉昭公主要推自己,他绝对不会闪开的,大不了当跳进湖里冲个凉,如今可好,不仅失手将这位玉昭公主推了下去,而且还被官家逮了一个正着,对公主不敬,这可是大不赦的罪名,天知道官家会如何惩罚自己。
尤其重要的是,通过清平帝和婉怡皇后对这位玉昭公主的态度,谭纵清晰地觉察到两人对其的溺爱,他这回不折不扣地惹了一个大麻烦。
“谭大人,请下去更衣。”正当谭纵心中胡思乱想的时侯,一名太监走了过来,冲着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劳中常侍。”谭纵回过神来,瞅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跟着他离开了坤宁宫,去到了侍卫们住的地方,洗了一个澡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侍卫衣服,忐忑不安地等在坤宁宫宫门外。
“陛下,皇后,昭凝公主只是略受惊吓,并无大碍,只要稍作调养就可痊愈。”坤宁宫内,已经换上一身衣服的赵玉昭躺在床上,一名五六十岁的太医给她诊完脉后,起身冲着清平帝和婉怡皇后一拱手,沉声说道。
清平帝和婉怡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等那名太医离开后,清平帝面色一沉,扭身望向了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的赵玉兰和赵玉慧,“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第四百六十五章面圣
“父皇,都是兰儿的错,兰儿不应该出主意,让玉昭姐姐将谭大人推进水里……”赵玉兰闻言,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招来。
“昭儿,你以前见过谭纵?”从赵玉兰的言语中,清平帝敏锐地觉察到赵玉昭好像与谭纵之间有什么过节,不由得意外地看向了面颊绯红的赵玉昭:谭纵前段时间才从扬州来京城,一直待在驿馆里,而赵玉昭几乎每天都在工房,两人按说根本就不可能见面。
“陛下,有件事情臣妾还来没来得及告诉你,昭儿前两天已经会过谭大人了。”婉怡皇后闻言,微笑着向清平帝解释“文魁大会上”发生的事情。
“烟锁池塘柳!”等婉怡皇讲完,清平帝吟了一遍谭纵在“文魁大会”上作出的那个被文人们推崇为神来之笔的上联后,微微一笑,向婉怡皇后说道,“朕倒想知道,他能否自己对上这个对子。”
赵玉兰和一旁的赵玉慧面面相觑,“文魁大会”后,“莫仁”在京城里声名鹊起,两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令京城无数少女为之文采而倾倒的“莫仁”竟然就是被她们整蛊的谭纵,更想不到赵玉昭就是当日“文魁大会”上与谭纵最后对决的那个神秘人。
“父皇,那个谭纵当晚欺人太甚,竟然戏耍昭儿,昭儿只是想出口恶气。”赵玉昭的脸上羞得红润欲滴,这件事情本来只有婉怡皇后和秦蓉知道,现在可好,弄得尽人皆知,可真够丢人的。
“这个谭纵,真是胆大妄为,连公主都敢推下水,简直大逆不道!”清平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玉昭,脸色一沉,扭头吩咐立在身旁的一名国字脸中年太监,“去,将谭纵抓入大牢,交由刑部议罪。”
“奴才遵旨。”国字脸中年太监是紫禁城的太监总管安德山,自小陪伴着清平帝一起长大,是清平帝最为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最了解清平帝的人,闻言冲着清平帝一躬身,起身就向外走。
“父皇,是女儿有错在先,怪不得谭纵。”赵玉昭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声冲着清平帝说道,“况且他将女儿救了回来,也算是将功补过。”
由于起身太过突然,虚弱的赵玉昭感觉一黑,不由得伸手按在了昏沉沉的额头上,在一旁宫女的搀扶下重新躺了下去。
赵玉昭换衣服的时侯,已经从赵玉兰那里知道是谭纵将她从水中救起的,自然也清楚谭纵给自己做了心肺复苏,她与赵玉兰不同,曾经从一本“异人”带过来的书中看过心肺复苏的介绍,知道这是一种危急关头的急救方式,并不是诚心占自己的便宜。
虽然如此,可是当赵玉兰添油加醋地告诉赵玉昭,说谭纵在众目睽睽下对她的胸口上下其手,并且肆无忌惮地亲吻她嘴唇的时侯,赵玉昭的心中还是泛起了异样的波澜。
按照大顺律例,谋害公主是死罪,谭纵一旦被抓进刑部的大牢,那么按照今晚的情形来说,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总不能告诉刑部的人是赵玉昭算计她不成而被其失手推进水里,那样的话大顺皇族的颜面何在。
所以说,只要谭纵进入刑部大牢,即使不被判处死刑,那么也难免被充军流配,落得个悲惨凄苦的结局。
虽然心中痛恨谭纵戏耍了自己,可是当清平帝真的要对谭纵下重手的时侯,就连赵玉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本能地就开口阻止,她的心中真的不希望谭纵受到如此严厉的惩处。
“哼,既然昭儿替他开口了,那么朕就暂且放过他。”清平帝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宜觉察的笑意,沉着脸向安德山说道,“去,让谭纵到上书房候着。”
安德山冲着清平帝躬了一身,快步走了出去,清平帝则留下来照看赵玉昭。
“谭大人,官家让你去上书房!”坤宁宫宫门口,安德山走出来,微笑着向谭纵说道。
安德山是清平帝的心腹,自然清楚清平帝想招谭纵给赵玉昭当驸马,故而才让谭纵抱赵玉昭来坤宁宫,刚才将谭纵打入刑部大牢举动只不过来试探赵玉昭对谭纵的心意究竟如何。
既然官家对谭纵如此看重,谭纵又要成为赵玉昭的驸马,面对着清平帝面前最红的红人,故而他对谭纵显得客客气气。
说句不好听的话,安德山虽然现在威风八面,但毕竟是个奴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官家百年之后,像他这样的前朝老人必定会受到冷遇,新官家绝对会用自己的体己人,现在多个朋友,以后也会多条出路。
“安总管,公主没事儿吧?”从安德山的语气和神情上,谭纵知道赵玉昭没什么大碍,但是他不放心,于是开口问道。
“太医已经开了方子,休息一段时间就可康复。”安德山点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地向谭纵说道,“谭大人,你这回可要多谢谢昭凝公主,如果不是昭凝公主求情的话,你此时已经被官家关进了刑部大牢。”
说完之后,安德山扭身返回了坤宁宫,一名小太监领着神情有些愕然的谭纵走向上书房。
一路上,谭纵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赵玉昭,弄不明白赵玉昭为何要推自己下水。
与此同时,谭纵的心中对赵玉昭充满了感激和好感,作为一名高高在上的公主,赵玉昭竟然可以宽容一名差一点使得她丧命的人,这在历朝历代的皇室中实属罕见。
谭纵原本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清平帝的雷霆之怒,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只是和风细雨,不用说,赵玉昭功不可没。
就在谭纵胡思乱想的时侯,小太监领着他走进了上书房,示意他坐在椅子上等待后就离开了。
谭纵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清平帝领着安德山走进了上书房,他见状连忙起身,冲着清平帝躬身行礼,“微臣监察府江南六品游击谭纵,拜见陛下。”
“坐!”清平帝瞅了谭纵一眼,在书案后面的雕花楠木椅子上坐下后,向谭纵说道。
“谢陛下。”谭纵坐回到座位上,侧着身子对着清平帝。
安德山知道清平帝有事情要和谭纵谭,于是冲着房间里的宫女和太监挥了一下手,那些人随即快步离开了。
走出上书房的时侯,安德山顺手带上了房门,然后亲自守在门外,防止有人接近。
“扬州和苏州的差事办的不错,可惜收官有些拖泥带水。”清平帝端起桌上的香茗品了一口,抬头看向了谭纵。
“陛下,毕时节是个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臣怕他疯狗乱咬人,这才将其杖毙。”谭纵闻言,清楚清平帝指的是毕时节,沉声解释。
“一条丧家之犬而已,谅其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清平帝闻言,不屑地一声冷哼,随后对谭纵的做法表示了肯定,“你做的也对,与其让他胡言乱语,不如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陛下,能在江南布下如此庞大严密的一局棋,对方的实力定然非同小可,微臣曾经听扬州城飘香院的院主梅姨说过,毕时节是在二十年前入京之时发生的改变,如此说来的话幕后主使定在京城,而能使得毕时节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死心塌地的追随,想必幕后主使的身份无比尊贵!”谭纵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向清平帝说道,“微臣想来想去,二十年前能使毕时节甘心拜服的人必定对大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因此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并不敢肯定,直到微臣在毕时节毫无防备之下问了他一个问题,这才肯定,江南之事与那个人有关,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你问了他什么?”当谭纵说道“使毕时节甘心拜服的人必定对大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时,清平帝的眉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早就接到了汇报,知道毕时节最后是因为谭纵的一句话吐血而亡。
“陛下,微臣问他,‘武忠恩,你如此在这里卖命,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两个主子以后会不会记住你的功劳?’”谭纵闻言,一本正经地向清平帝说道,他并没有点出“那两个主子”是谁,因为他相信清平帝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否则也就不会让自己在扬州和苏州下重手,给予对方警告了。
“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对别人提起过?”清平帝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谭纵能从千头万绪中找到这么多线索,进而推断出幕后主使,实属不易。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微臣并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谭纵闻言,沉声说道,从清平帝平淡的反应来看,他果然早就知道了幕后主使的身份。
“很好!”清平帝微微颔首,沉声嘱咐谭纵,“这件事情关乎国计,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陛下,微臣觉得,安王爷已经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