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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就是监察府江南游击谭纵谭大人?”小胡子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谭纵,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道。
“在下正是,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谭纵见小胡子中年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颇为好奇,于是冲着他一拱手,沉声问道。
“本官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周恒。”小胡子中年人闻言,笑着向谭纵说道,“谭大人,监察府的人在后面左首的间房子。”
都水清吏司是工部四大部门之一,设郎中3人,正五品,员外郎5人,副五品,所属官吏有主事、笔帖式和经承等,下设都吏、河防、桥道、织造、柜、杂六科和算房、火房,分掌本司事务,由于掌管着修桥铺路的事宜,因此是工部油水最足的部门。
“谢周大人。”谭纵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走错了地方,向周恒一拱手,起身离开了。
“周兄,他就是在江南立下大功的谭纵?”等谭纵出了门后,屋里的官员们围聚在了周恒的身旁,一个人身材消瘦的正五品官员有些惊讶地问道,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环境下与谭纵见面。
“监察府里除了他外,谁会走错了地方,谁又能在今天上金銮殿?”周桓点了点头,向那名身材消瘦的官员说道。
“你们听说没有,御史台今天好像要找姓谭的麻烦。”这时,一名身材粗壮的副五品官员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会吧,这谭纵现在可是官家面前的红人,谁会那么不开眼,竟然硬往石头上撞。”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大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别忘了,御史台里还有一个疯子。”身材粗壮的官员微微一笑,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被那个疯子咬上一口,可够那个谭纵受的。”
“可是,谭纵在江南并无什么纰漏,如何弹劾他呢?”众人闻言,纷纷恍然大悟,一名官员眉头微微一皱,不解地说道。
其余人也都不明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粗壮官员。
“大家可别忘了,谭纵可是为了泄私愤,当堂杖毙了毕时节。”粗壮官员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御史台里的朋友说,那个疯子近来一直在搜集谭纵和毕时节之间恩怨的证据,今天的朝堂之上必然会上演一出好戏。”
听闻此言,屋里的官员们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作为职能相似的两个部门,御史台与监察府死掐的话,届时一定无比精彩。
谭纵对此一无所知,他按照周恒的指引来到了后面左首的房子,大步走了进去。
与工部的那里的情形相似,房间里监察府的人也是三五成群地围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从官阶上来看,都是一些五品的官员。
官场上等级森严,至于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员,自然在另外的场所,决然不会与这些属下们挤在一起的。
“江南游击谭纵谭大人。”谭纵刚一进门,立刻就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一名身材高大的正五品官员走到谭纵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一口就点出了他的身份。
“正是在下。”谭纵闻言,冲着身材高大的官员一拱手,微笑着说道,“在下初来乍到,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第四百六十八章金銮殿前
“谭老弟,你在江南做的事情真令咱们监察府长脸,让那群只知道尸位素餐、争权夺利的酒囊饭袋尝尝咱们监察府的厉害。”谭纵的话音刚落,屋里的官员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国字脸官员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说道。
“那些家伙们整天就只知道在官家面前说咱们监察府无事生非,这下可好,江南的事情一出来,他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真叫人解气。”接着,一名站在谭纵面前的圆脸官员冲着周围的人大声说道,“诸位,你们说解气不解气。”
“解气,真是太解气了,谭老弟在江南干得真是太漂亮了。”
“往常他们趾高气扬,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显得人模狗样,结果江南的事情一出来,立刻都成了缩头乌龟,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人,简直太痛快了。”
“谭老弟,听说扬州府府衙一役惊心动魄,快说说,你是如何力挽狂澜,将那些叛匪一举擒拿的。”
……
四周顿时响起了附和声,众人七嘴八舌地夸赞着谭纵。
面对着热情的同僚们,谭纵笑脸相迎,显得十分谦虚,从这些同僚的口中,他敏锐地意识到监察府与朝廷官员的关系好像十分紧张。
“谭老弟,走,上朝了。”正当谭纵与屋里的官员们寒暄着的时候,一阵鼓声忽然响起,先前的那名国字脸官员笑着向他说道。
这鼓声名为是通闻鼓,早上七点四十分准时敲响,提醒在平房里守候着的官员们进午门,从午门到金銮殿还有一段路程,文武百官们必须在八点以前赶到金銮殿。
伴随着鼓声,官员们相继从平房里涌出,在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的带领下汇聚成两股人流,文官在左,武将在右,鸦雀无声地从午门的左、右掖门进入,现场只听见沉闷而凌乱的脚步声。
进入午门后,谭纵夹杂在监察府的官员里面,边走边饶有兴致地望着沿途高大雄伟的建筑,由于昨天晚上来去匆匆,再加上天色暗淡,他没能好好地看上紫禁城一眼,现在看来,紫禁城气势磅礴,宏伟雄壮,彰显出了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
来到金水桥桥南时,官员们停了下来,按照品级大小和所属部门进行排位,各个部门的官员聚在了一起,并排形成了若干个队列。
在这若干个队列的前方还有两个队列,里面是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等下上朝时,只有这些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能进入金銮殿,其他人只能在殿外肃立。
监察府的队列位于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说等下上朝时,监察府的这些官员们会走在各部队列的前面,地位足见重要。
在监察府的众位官员中,谭纵的品级最低,因此只能排在队列的最后面,他拿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左右两边队列的官员,发现那些官员一个个神情严肃,目不斜视,就像泥塑般站在那里。
正当谭纵暗地里打量着周围官员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鞭响,接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由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们组成的队列动了,带领着后面的这些队列走过了金水桥,在奉天门丹墀下御道两侧相向而立,恭候圣驾的到来。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钟鼓齐鸣,清平帝的御辇在太监、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走上了御道,沿途的文武百官们见状,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相继跪了下去,远远望去形成了一道人浪。
谭纵跟着那些官员,也跪了下去,他悄悄抬头张望,这才发现那些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们只是冲着清平帝躬身行礼,并没有跪下,按照规矩,他们这些朝廷大员要在金銮殿里面向清平帝行礼。
等清平帝在金銮殿上的龙椅安坐后,立于殿外的侍卫再次鸣鞭,随后,鸿胪寺唱入班,那些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们便依次进入了金銮殿,其余的人则只有在御道两侧恭立的份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那些内阁阁老和各部大员们进入金銮殿后不久,一阵雄浑的喊声便从里面传来,想来是在叩拜清平帝。
—文、—“官家有谕,上书言事者留下,余者回衙理事。”片刻之后,一名鸿胪寺官员从金銮殿内走出,冲着立在御道两侧的官员们宏声说道。
—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闻此言,官员们纷纷跪下,面朝金銮殿行了一跪三叩的大礼。
—书、—行完了礼,各部的官员们按照队列依次离开,现场只剩下谭纵和二三十名有事启奏的官员。
—屋、—“诸位大人,请吧。”随后,那名鸿胪寺官员一侧身,冲着剩下的官员们做了一个请他们上来的手势。
“难道要进金銮殿?”见此情形,谭纵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个念头。
“谭大人,随我来。”谭纵的这个念头刚闪过,一名位于他前面的监察府官员扭头冲着他小声说道,是先前那名国字脸官员。
谭纵闻言,连忙跟在了国字脸官员的身后,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名国字脸官员名叫林清良,监察府郎中,正五品。
来到金銮殿殿前时,这二三十名官员分别立在了大殿入口两侧的走廊里,文官在左,武将在右。
谭纵开始还以为御道两侧的这些官员们要等到清平帝下朝才能离开,心中不由得一阵郁闷:天晓得什么时候会退朝,官员们在这里风吹日晒不说,而且还耽误了办理公务。
他现在才知道,绝大多数的官员在上朝时,叩拜完官家后就回衙办理公务,不用站在金銮殿外傻等,怪不得他们在平房里能那么悠闲,原来只是相当于点个卯而已。
谭纵在走廊里立好后,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竟然是一个熟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周恒,于是友好地冲着他点了一下头。
周恒见状,也微笑着向谭纵颔首示意,两人随后就恭立在那里,等待着鸿胪寺官员的传召。
由于就立在大殿入口处,谭纵等人能清晰地听见殿里的声音,一个个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清平帝因为去承德山庄避暑,期间积累了许多事务没有处理,昨天他刚回来,车马劳顿,各部官员们不宜上奏言事,以免打扰其休息,于是今天上朝后,纷纷依序启奏手头的事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恭立在走廊上的官员相继被鸿胪寺官员喊进去奏事,完事以后再度恭立在走廊上。
谭纵清楚地感觉到,大殿里的气氛逐渐发生了变化,由最开始的和风细雨逐渐变得充满了火药味儿,不仅文臣和武将因为一点儿芝麻绿豆点儿大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监察府与文臣、武将之间也是剑拔弩张,相互攻讦。
争吵得激烈之时,大殿里的官员犹如菜市场般的泼妇一样在那里大声吵闹,完全没有了当朝大员的威仪,只差破口大骂,令谭纵是大开眼界。。
一直到中午,谭纵还没有被传召进殿,期间他去了一趟茅厕解决生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