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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谭纵仔细一看,可不是,发起冲突的一方是张李村的那些人,另外一方人就不清楚是什么来路了。
“小二,那些人是什么人?”正巧,一名店小二走进来,给谭纵和乔雨拎来了一壶凉茶,谭纵望着与张李村冲突的人,沉声问道。
“两位客人有所不知,他们是本县候七爷的家人和手下的兄弟。”店小二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向谭纵说道。
原来,候七昨天晚上因为告假状被县衙的人关了起来,候七的家人得知后大为着急,连忙找关系疏通,希望能将候七救出来,结果今天上午被林慕颜拒绝,林慕颜以候七公然扰乱公堂为由,判其劳役三年。
候七的家人这一下顿时就慌了,所谓树倒猢狲散,候七要是一走的话,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可就要散了,他们可就再也不能在房山县城里作威作福,而且还会受到其他混混的骚扰和敲诈。
既然无法打通县太爷的关节,那么候七的家人就只能从张李村的那群人身上下手了,希望能从张李村那些人口中逼问出夏老爷的下落,或者让张李村的人承认是他们设圈套陷害了候七,这样一来候七就有救了。
大牛等人这回来县城并没有着急回去,他和二石头平分了那五十两银子,这次进城的是两家的族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笔银子,因此大家今天兴高采烈地在城里购物,准备带回去给家里的人。
由于谭纵打伤了圆脸青年,二石头没脸来县城,留在家照顾圆脸青年。
赵雅兰为了安抚圆脸青年和那些伤者,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并且让大牛从县城里找了跌打大夫回去给他们看病,如果治疗及时的话,说不定他们的手脚还能恢复一些。
圆脸青年和那些伤者自知理亏,因此也就偃旗息鼓,自认倒霉,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去。
于是,候七的家人就集合了一些人,前来找大牛等人的麻烦,双方在这里遇上了,于是发生了争执。
“看见那个女人没有,将她抓起来,关进牢里。”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后,谭纵想了想,喊来了在对门雅间里喝着小酒的那两名衙役,指着其中一名三十多岁、身材粗壮、一脸彪悍的女人说道。
“是!”两名衙役对视了一眼,冲着谭纵一拱手,起身离开,他们认出来了,那个女人是候七的老婆,县城里有名的泼妇。
不久之后,在谭纵和乔雨的注视下,那两名衙役挤进了形势已经越发火爆的人群中,冲着候七的老婆说了几句话后,领着她离开了,向县衙的方向走去,那些家人和手下连忙跟在了后面,反正他们已经知道大牛是张李村的了,想跑也跑不了。
见此情形,谭纵不由得笑了起来,为了避免出什么意外,那两名衙役看起来挺阴的,并没有直接抓候七的老婆,而是将她给骗走了,省了很多的麻烦。
谭纵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使得张李村的人招惹了候七,因此决定帮大牛一把,只要将候七的老婆关进大牢里一段时间,等候七判刑后被送到服刑地,那么侯家的人自然也就消停了。
可怜的候七老婆,被两名衙役以候七的事情有转机为由骗进了县衙,随后就被林慕颜找了一个由头关进了牢里,反正这个女人平常也做了不少恶事,要找她的把柄真的是手到擒来。
让谭纵意料不到的是,由于谭纵没有说关押候七老婆的时间,林慕颜不清楚他究竟是啥意思,于是就找了一个由头,一直将候七的老婆关在了大牢里,直到他离任后候七的老婆才被放出来。
伴随着候七老婆的入监,候七手下的那些兄弟们顿时鸟兽散,各奔东西,不是自立门户就是投靠了别的混混。
当谭纵后来知道了候七老婆的遭遇后,不由得一声苦笑,或许这就是权力的奥妙,能在无意中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第四百八十七章请客
谭纵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在京城城门关上之前进入了城里,回到了驿馆。
“小姐,大人回来了!”谭纵踏进院子时,一名侍女正在洗衣服,见到谭纵后,连忙欣喜地向愁眉不展地坐在大厅里发呆的苏瑾喊道。
“相公!”神情憔悴的苏瑾正在为谭纵担心,听到喊声后猛然回过神来,扭头往院子里一看,双目顿时流露出惊喜的神色,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来到谭纵的身前,苏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一头就扑进了谭纵的怀里,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这两天为了谭纵可是寝食难安,坐立不宁。
“瑾儿,相公很好,没事了。”谭纵搂住苏瑾,柔声说道,他知道苏瑾一定为自己担惊受怕。
沈三和沈四从一侧的厢房里出来,见到谭纵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谭纵失踪一事现在处于保密的状态,除了苏瑾外也就他们俩知道。
“相公,你还没吃晚饭吧,瑾儿这就让人准备。”哭了一阵后,苏瑾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冲着谭纵嫣然一笑。
谭纵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苏瑾走进了大厅,乔雨知道两人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冲着沈三和沈四使了一个眼色。
沈三和沈四明白了过来,招呼走了大厅里的侍女和下人后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谭纵和苏瑾。
“昭凝公主去了房山?”谭纵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苏瑾,苏瑾的双目顿时流露出古怪的神色,惊讶地看向了谭纵。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谭纵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冲动之下骂了赵玉昭,一脸郁闷地往身后的椅背上一倚,“相公这次可把昭凝公主给得罪惨了,这昭凝公主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说不定相公什么时候就会被她给算计了。”
望着神情郁闷的谭纵,苏瑾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心中一阵失落:
所谓当局者迷,谭纵只想到了赵玉昭与他有过节,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赵玉昭会喜欢他,而从赵玉昭不辞辛苦去房山这件事情上,苏瑾已经可以肯定,谭纵将成为赵玉昭的驸马,否则的话赵玉昭岂会如此紧张谭纵。
一旦谭纵成为了驸马,赵玉昭必然是谭家的主母,苏瑾不知道那个时候,谭府是否还会有她和施诗等人的位子。
吃过了晚饭后,谭纵和苏瑾去了一趟安王府,一是向赵云安报平安,二来也是告诉赵云安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令谭纵感到意外的是,赵云安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因为赵玉昭下午就来了王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不过略去了谭纵在小树林里冲动之下说的那些话,使得赵云安苦笑不得,虚惊了一场,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赵云安现在实力薄弱,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赵云博和赵云兆发生冲突。
赵云安感觉谭纵言语中好像对赵玉昭甚为忌惮,知道他现在还没有明白其中的奥妙,于是提醒他有时间多去找找赵玉昭,找机会化解他和赵玉昭之间的“恩怨”。
其实,赵玉昭下嫁谭纵的消息现在在京城官场的高层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当谭纵离开皇宫的第二天,他将赵玉昭从后花园抱到坤宁宫的消息就从宫里面传了出去,那些当朝的权贵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年,自然从谭纵的这个举动中猜到了官家的意思,只不过在官家开口之前,大家全都装聋作哑,谁也不点破罢了。
离开安王府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回去的路上,谭纵将苏瑾拥在怀里,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刚才与赵云安闲聊的时候,他知道了这几天朝廷里发生的事情,在所有的事情中,令谭纵最为感兴趣的无疑是湖广的旱情了。
有人今天在早朝的时候将湖广的旱情向官家捅了出去,官家得知后大为震动,已经下令户部在这个月内完成对湖广赈灾粮的发放。
而令谭纵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将湖广灾情捅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大殿之上弹劾他的钟正,钟正今天早朝的时候对户部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户部湖广司的郎中后来被官家传到了金銮殿,被钟正指着鼻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他冷血渎职,罔顾湖广灾民的的性命,只知道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简直罪该万死,吓得湖广司的郎中颤颤兢兢地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想到户部湖广司的郎中被钟正破口大骂的情景,谭纵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来他还算是幸运的,上次在大殿上钟正与自己只是据理力争,并没有对其爆粗口。
难道这个犹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犹如一根搅屎棍的钟正是官家放在官场里的一颗棋子?
猛然,谭纵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清平帝让他不要管湖广的旱情,而现在旱情已经解决了,他不得不怀疑这个钟正是清平帝的人。
纵观整个朝廷,能将湖广旱情捅出去的最合适人选非“鬼难缠”钟正不可,这样的话户部里的那帮官员只有自认倒霉了,谁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与其说钟正是一根搅屎棍,倒不如说他是朝廷里的一个润滑剂,悄无声息地就调和了朝廷各个势力之间的矛盾。
那些朝廷的势力既痛恨钟正搅了他们的事情,但同时又要利用钟正的“大嘴巴”来打击敌对势力,这使得钟正在各个势力之间处于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神来之笔!”谭纵逐渐捋清了脑子里的思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认为钟正应该就是清平帝在朝廷里布下的一粒巧妙的棋子,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相公,你说什么?”依偎在谭纵怀里的苏瑾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她听见了谭纵刚才说的那句话,于是睁开了眼睛,温柔地望着他。
“瑾儿,你绝对想不到,那个在大殿上弹劾我的御史台监察御史钟正很可能是官家的人。”谭纵伸手抚摸了一下苏瑾头上的秀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说道。
“噢?”苏瑾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相公,官家的这一手瞒天过海真的是太妙了,骗过了所有的人。”
“是呀,谁能想到这个二愣子一般的钟正会是官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