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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都是现场的权贵子弟们从大江南北找来的,以此来烘托篝火晚会的热烈气氛,同时也彰显了各自的身份。
“梦花公子,你是哪里人?”场上表演进行的时候,场下的人们谈笑风生,秦必武找了一个机会,冲着谭纵一举手里的酒杯,笑着问道。
“秦公子,在下江南人氏。”谭纵见状,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笑着向秦必武说道,他知道此人是秦懿婷的二哥。
“江南好呀,风景如画。”秦必武闻言点了点头,微笑着向谭纵说道,“京城的风景虽然比不上江南,但也有不少好玩儿的地方,如果梦花公子没时间的话,我让二妹陪尊夫人在京城里逛逛。”
听闻此言,正在与武香珺谈笑着的秦懿婷脸颊不由得一红,他岂会听不出秦必武的意思,只可惜秦必武不清楚里面的实情,他的这根红线是白牵了。
“在下尚未成亲,是与未婚妻一起来的京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她跟着懿婷小姐在京里逛逛。”谭纵不明白秦必武的心思,笑着说道。
秦必武闻言,双目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与谭纵虚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反正这个梦花还没有成亲,凭着镇国公府的名声,如果二妹真的看上了这个小子,怎么的也得让二妹当正房吧!
谭纵刚放下酒杯,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名相貌俊朗的白衣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从西北入口处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傲气。
“在下江南司马清风,拜见公主殿下。”白衣公子来到赵玉昭面前,冲着她一拱手,朗声说道。
“他就是司马清风!”谭纵闻言,不由得多打量了司马清风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司马清风应该是那个李少卿找来对付自己的。
可是谁是李少卿呢?看见了司马清风,谭纵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他忘了向秦懿婷打探李少卿的身份。
随着司马清风的出现,四周变得一片沉寂,谭纵发现自己不合适在这个时候出口相问,否则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因此只有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寻找机会询问秦懿婷。
“哼,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李少卿望着谭纵,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他给谭纵准备了一盘精彩的压轴大餐。
第五百零一章拜服
“司马公子,你此番前来,可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对子?”赵玉昭听说过司马清风的名字,知道他是江南有名的“对王之王”,于是微笑着问道。
“在下曾经听说,有一位莫公子近来在京城的文魁大会上作出了一个绝佳的上联,在下不才,愿意一试下联。”司马清风虽然为人狂傲,但却不蠢,在堂堂的昭凝公主面前岂可放肆,闻言后恭声回答。
“噢?”赵玉昭的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很显然,司马清风说的那个“绝佳的上联”指的是谭纵在文魁大会上作出的“烟锁池塘柳”,就是这个上联,在京城文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被无数文人所推崇,一举奠定了谭纵在文人中的地位,而如今竟然有人要向谭纵挑战。
在座的人无论男女都清楚文魁大会上的事情,随即好奇地低声议论了起来,谁都想知道司马清风会对出什么样的下联。
谭纵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司马清风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上来就“指名道姓”地要跟自己较量。
“梦花公子,你觉得司马公子能否对上莫公子的上联?”秦懿婷想知道谭纵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笑着向他说道。
“司马公子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才子,岂会被一个区区的上联难住。”谭纵闻言,微笑着回答,司马清风既然来这里,那么想必是做出了精心的准备。
“依小妹来看,司马公子虽然才高八斗,但是莫公子的那句‘烟锁池塘柳’可谓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上上之作,司马公子要想从对仗和意境上来接,绝非易事。”秦懿婷却有不同的看法,冲着谭纵微微摇了摇头。
谭纵笑了笑,没有往下接话,秦懿婷说的不错,既然“烟锁池塘柳”在后世被誉为千古绝对,司马清风的对仗或许十分工整,但要是要想在意境上也完美的话,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马公子,请。”赵玉昭含笑向司马清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也想知道司马清风有何佳作。
“请诸位指教了。”司马清风向赵玉昭一拱手,转身面向了在座的众人,朗声说道,“既然莫公子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那么在下的下联就是‘灯垂锦槛波’。”
“好!”司马清风的话音刚落,现场就有人高声叫起好来,大力地鼓着掌。
烟锁对灯垂,池塘柳对锦槛波,对得不可谓不妙,无论对仗的工整和意境都属上乘,四周的人们随即鼓起掌来,掌声雷动。
“果然不愧是‘对王之王’,竟然对得如此之妙。”人群中,一名青年一边鼓掌,一边高声向周围的人说道。
“论起这文采来,还是司马清风稍胜一筹。”另外一名青年闻言,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在人群中相继上演,一些人似乎像是约好了似的,趁着这个机会贬低谭纵,抬高司马清风。
在这些人刻意的诱导下,现场的人们不由得产生了司马清风在文采上力压谭纵一头的假象,纷纷称赞起司马清风文采卓绝,一时间,谭纵的名头被司马清风压在了下面。
“下作!”望着不远处一名正唾液横飞地对司马清风大加吹捧的青年,连恩不由得摇了摇头,口中低声自语了一句。
在连恩看来,司马清风的下联虽妙,但却无法与谭纵的上联相匹配,因为“灯”对“烟”,两个字都是“火”字旁,如此的话对仗就显得稍欠工整,眼前这些人抬高司马清风而贬低谭纵,明显就是受人指使。
谭纵对那些人暗中贬低自己并不在意,神色如常地与秦懿婷等人谈笑着,他才不会中了李少卿的激将法,跳出来与司马清风打对台。
“梦花公子,如果换做你的话,你会对出怎样的下联?”秦懿婷见谭纵对周围那些人针对他的言论闻而不见,心中不由得钦佩他的沉着,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谭纵能作出“烟锁池塘柳”,那么想必也想好了下联。
“在下倒是有一对,说出来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谭纵原本想搪塞过去,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退缩的话,反倒是怕了那个李少卿,于是微笑着向秦懿婷说道,“在下的下联是‘杈烦汉域钩’。”
“杈烦汉域钩!”秦懿婷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接着拍了一下手,笑着向谭纵说道,“梦花公子对的实在是太妙了。”
烟可以是真的烟,也可以是雾气,杈可以是树杈,也可以是池塘中的影子。下联中用钩暗喻月亮,杈为什么会打搅月亮呢?是因为有风来过,在水面上吹起道道涟漪,使得水中的月影受到了打扰。
上联的意境在一个“锁”字,而下联的意境则在一个“烦”字,上联写晨景,下联写晚景,两者无论格律、意境还是气势都足以相媲美。
“懿婷姐,这句‘杈烦汉域钩’比‘灯垂锦槛波’如何?”武香珺闻言,于是好奇地问道。
“胜之一筹。”秦懿婷微笑着回答,她没有在前面加上“稍”字,足见对谭纵下联评价之高。
听闻此言,谭纵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他只不过是剽窃了前人的创作而已,换作他的话是万万不可能对出下联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司马清风也是徒有虚名了。”武香珺闻言,眼珠一转,起身走向了附近一名正对司马清风大加吹捧的青年,笑盈盈地说道,“小妹有一下联,定能使得那司马清风俯首称臣,赵三哥可愿意与小妹一赌?”
“看来香珺妹妹今天是赌上瘾了,说吧,你想怎么赌?”此言一出,边上的人纷纷看了过来,那名被称为“赵三哥”的青年闻言怔了一下,笑着说道。
“小妹赌两百两银子,如果小妹的下联不能使得司马清风认输,那么这两张银票就是赵三哥的了。”武香珺从身上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大大方方地放在了赵三哥面前的桌上,反正这两百两也是她赢来的,输了也就输了,要是赢了的话她今晚可就有一千两银子了。
“好,如果司马清风认输,它们就是你的了。”赵三哥从不相信武香珺能有什么好对子,微微一笑后,从身上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也放在了桌上,他要看看武香珺能搞出什么鬼把戏来。
武香珺见赵三哥答应了下来,于是笑盈盈地向场中走去,准备将谭纵的下联告诉司马清风。
谭纵见状,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想与司马清风发生冲突,早知道武香珺会将此事捅出去的话还不如不说,毫无疑问,武香珺此举绝对会激起司马清风好胜斗勇之心。
秦懿婷原本想喊住武香珺,让她不要多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即使谭纵在这里忍气吞声,想必李少卿也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的话还不如击败司马清风,这样的话李少卿就无计可施了。
四周的人见武香珺走向司马清风,不由得好奇地望了过去,想看看她要做些什么,现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司马清风也看见了走过来的武香珺,于是冲着她微微一拱手,行了一礼。
武香珺向司马清风福了一身后,小声向他说了几句,随后娇声问道,“司马公子,本姑娘的下联如何?”
司马清风怔在了那里,一脸惊讶地看着不无得意的武香珺,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能作出“杈烦汉域钩”这种令他叹为观止的佳对来。
如果将“烟锁池塘柳”的主旨喻为“雾动”的话,那么“杈烦汉域钩”无疑就是“风轻”了,雾动风轻,简直就是天作佳对。
“姑娘大才,司马清风受教了。”很快,司马清风就反应了过来,郑重其事地向武香珺拱了一下手,沉声说道,他虽然傲然,但也有自知之明,对此是自愧不如。
武香珺见司马清风认输,微笑着向他福了一身,兴冲冲地向座位走去,两百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