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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哥,你……”赵玉昭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愕然望着谭纵,谭纵不是喝醉了吗。
“我没事儿。”谭纵微微一笑,向赵玉昭说道,“如果我不装醉的话,王爷肯定还要拉着我喝。”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四哥这个样子。”赵玉昭闻言微微一笑,随后神情黯淡了下来,心中有些伤感。
“总会好起来的。”由于事关机密,谭纵不好向赵玉昭透露什么,因此只有柔声安慰着她。
“难道市面上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四哥真的想要和太子争皇位,父皇为了维护太子这才将四哥赶出了京城?”赵玉昭抬头凝视着谭纵,犹豫了一下,一脸焦虑地问道。
赵玉昭虽然对京城的事务漠不关心,但在赵云安被清平帝当众“发配”到五台山后,关于太子和赵云安的流言蜚语还是不可避免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太子和赵云安都是赵玉昭的亲哥哥,她不希望两人受到伤害。
“既然是传言,那么何必放在心上。”谭纵闻言,意味深长地向赵玉昭说道,“官家让王爷去五台山,自然有官家的打算,这里面究竟有何深意,恐怕只有官家才知道。”
听闻此言,赵玉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情轻松了许多,正如谭纵说的那样,清平帝究竟为什么让赵云安去五台山礼佛,不要说是她,就连朝廷里那帮子整天琢磨清平帝心思的王公大臣们也猜不透。
与此同时,安王府,赵云安的卧室。
一身酒气的赵云安发起了酒疯,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仅吐的到处都是,而且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
秦蓉还是第一次见到赵云安如此失态,领着一群侍女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着,生怕赵云安伤到自己。
良久,大闹了一通的赵云安终于安静了下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秦蓉坐在床边,一脸哀伤地望着他,她知道赵云安的心里不好受,完全是借着喝醉酒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侍女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打扫着一片狼籍的房间,一个个噤若寒蝉,她们从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赵云安发这么大的火。
打扫完后,秦蓉挥了一下手,侍女们就纷纷退了下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望着床上酣睡的赵云安,坐在床边的秦蓉心中不由得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忽然,正落着泪的秦蓉感觉手上一紧,于是下意识地定睛望去,只见床上的赵云安正握着她的手,微笑着望着她。
“王爷,你……”秦蓉发现赵云安的目光清澈,脸上醉意全无,不由得愕然地望着他。
“我没事儿。”赵云安坐起了身子,微笑着向秦蓉说道,“谭纵也没有醉,一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王爷,你是说咱们府里有奸细?”秦蓉何等得聪明,立刻明白过来了其中奥妙,压低了音量,一脸惊讶地望着赵云安。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要小心。”赵云安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可以肯定府里有外人安插的奸细,只不过还没有查明奸细是谁。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秦蓉的脑子里现在乱得一团糟,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王去五台山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赵云安没有向秦蓉做过多的解释,郑重其事地向她说道,“等本王走后,你尽量不要离开王府,也不要与外面的人接触,一定要保持低调,给人一种安王府已经衰败的感觉。”
“王爷放心,妾身记下了。”秦蓉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谭纵给赵云安说了什么,不过既然赵云安看起来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那么她的心中却感到无比的欣慰。
“还有,趁这个机会将府里的人排查一遍,找出府里的奸细。”赵云安沉声嘱咐了秦蓉一句后,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可要有劳你了。”
“王爷的事就是妾身的事,妾身理应全力以赴。”秦蓉依偎在赵云安的怀里,柔声说道,她既然能坐上安王妃这个位子,早已经做好了在赵云安不在的时候独立支撑王府的准备。
第二天上午,太子领着朝中的文武大臣们在京城西门外给赵云安送行,由于赵云安此次是代清平帝去五台山礼佛,因此赵云安此次出行使用的是皇帝的仪仗,可谓威风八面。
虽然太子身边的人对赵云安颇有微辞,不过太子却对赵云安没有丝毫的偏见,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四弟会与自己争夺皇位,因此对赵云安并没有芥蒂,嘱咐赵云安安心在五台山礼佛,家里的事情交给他,。
赵云安自幼就尊敬自己这位生性宽厚的大哥,因此对太子也是关切有加,让他多注意身体,不要为了朝廷里的一些事务太过操劳。
两人在众位大臣面前展现了兄友弟恭的一幕,不仅以实际行动粉碎了不合的传言,而且赵云博和赵云兆再也不能拿已经失势的赵云安和太子来做文章了,否则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令人生疑。
不得不说,清平帝的这招釜底抽薪既保护了赵云安,又化解了赵云安和太子间的芥蒂,还使得赵云博和赵云兆对赵云安大意,可谓一箭三雕,高明之极。
第五百三十三章余波
元月的一个早上,睡眼惺忪的谭纵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一股寒意迎面袭来,放眼望去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屋顶上、墙上、树上和地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昨天晚上的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雪使得京畿皇庄成为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谭纵站在门口活动着身体,自从来到京畿皇庄“面壁思过”,一晃三个多月就过去了,眼见就到了春节。
在这三个多月里,谭纵除了要翻译那些枯燥的英文书籍,还成为了研究人员眼中的香饽饽,争相请他去讲课,介绍一些基础的科技知识,毕竟谭纵怎么也是从大学里出来的,眼界和见识自然与那些研究人员不同,一些他认为很好理解的问题,往往要对那些研究人员解释半天才能令他们明白。
谭纵从来也没有想到,凭自己这种半吊子水平,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当上老师。
就在赵云安离开京城的第二天,谭纵也随着赵玉昭回到了京畿皇庄,苏瑾带着乔雨和秦羽等人,在谭纵走的同一天登上了南下的客船,苏瑾准备先到扬州与施诗和曼萝会面,然后就回南京,毕竟南京城才是她的家。
游洪升与苏瑾一同南下,虽然他已经贵为钦差大臣,但是对苏瑾和乔雨确是恭敬有加,别人可能不清楚,不过他确实知道的清清楚楚,眼前这两位美艳的女子是谭纵的女人,他是万万招惹不起的,也是不敢招惹的。
游洪升心里非常明白,他此次之所以能够成为钦差,完全就是托谭纵的福,因为这次前来江南宣读嘉奖圣旨的人本来是谭纵,由于谭纵出了意外这才幸运地轮到他。
因此,游洪升清楚自己的定位,更知道自己以后极有可能来江南的漕运上任职,因此来到扬州后无比低调,打着谭纵的名义结交当地的权贵,言谈举止中对谭纵是极为恭维。
凡是参与了剿灭倭匪和捉拿毕时节的人都受到了清平帝的嘉奖,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江南的那些人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这一天,自然是皆大欢喜,跪谢清平帝的圣旨。
那些关在军营里提心吊胆的忠义堂帮众们也随着游洪升的到来彻底解脱了,游洪升不仅带来了对那些有功人员的嘉奖,同时也带来了对他们的罪行的最终认定。
游洪升去军营宣旨的时候,那些帮众的家人在外面将军营围得水泄不通,焦急地等待着结果,如果那些帮众的性质被认定为叛乱的话,那么不仅会被拉去砍脑袋,而且也将是家人们一辈子的耻辱,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由于不清楚清平帝的旨意,游洪升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没说,这就使得扬州知府鲁卫民和扬州将军韩天不得不加强了军营的警戒,调来了大批军士和公人维持现场秩序,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这对于扬州城的百姓们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整个扬州城的人都被此事给惊动了,军营附近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大家谁都想知道忠义堂的这些帮众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忠义堂的帮众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军营的院子里,黑压压一片,四周布满了顶盔掼甲的军士,现场的气氛异常的萧杀和紧张。
在鲁卫民和韩天等人的簇拥下,游洪升来到了那些跪着的帮众前方,有条不紊地打开了圣旨,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圣旨的前半段口吻十分严厉,对忠义堂帮众攻打府衙的行为做出了痛斥,不仅使得那些跪在那里的帮众们噤若寒蝉,而且也令鲁卫民和韩天等人暗自摇头,为那些帮众感到可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要被砍了脑袋。
正当那些帮众们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游洪升的语气忽然一转,口吻变得温和了起来,将他们攻打府衙的过错推到了毕时节的身上,认为他们是受到了蒙蔽,虽然行为恶劣,但也并非。
“……朝堂之上看法不一,朕斟酌再三,认为尔等所犯之错虽然罪无可恕,但却情有可原,并无谋反之心,因此决定网开一面,以暴乱论处,流配北疆,望尔等能将功赎罪,不要辜负朕之一片苦心。”念到最后,游洪升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钦此!”
游洪升的话音落后,现场跪着的忠义堂帮众全都傻在了那里,按照清平帝的旨意,他们只是暴乱,而不是叛乱,虽然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千差万别,说实话,自从扬州府衙那晚的血战之后,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摆脱叛逆的罪名。
就连鲁卫民和韩天等人也颇感意外,按理来说忠义堂帮众犯下了这么重的罪,应该受到严惩,不成想清平帝却法外开恩,实属难得呀。
“尔等还不谢恩!”游洪升收起圣旨,见跪在那里的忠义堂帮众们鸦雀无声,于是面色一沉,高声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闻此言,那些帮众们顿时回过神来,情绪激动地齐声高喊。
“官家有恩旨,允许尔等在家中休养一个月,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