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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不是水寇,否则的话接下来可能就要有麻烦了。”谭纵也感觉到那几个人此时出现在这里有些怪异,喝了几口茶后,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沉声向乔雨说道,“等下我让沈三和沈四加双岗,以免晚上出事。”
“相公,如果与水寇交手,形势不妙的话,咱们要带上武昌府的那几个商人逃走?”乔雨闻言点了点头,现在距离洞庭湖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多,是该多加小心了,随后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谭纵,危险越多表明与水寇交手的几率就越大,她不得不再次确定一下谭纵的计划。
在谭纵的计划里,如果遇到水寇,对方人少就配合船队的护卫灭了他们,如果水寇人多势众,那么他就要客船脱离交战,那些水寇主要抢的是货物,肯定不会派很多人来追他们,这样的话他们就有可能逃走。
况且谭纵还准备了几个杀手锏,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够那些水寇们喝上一壶的。
“水寇不仅抢货,而且往往还会杀人,将那几个人留下来的话,十有八九难逃一死,咱们毕竟是一起的,单独逃走的话未免太不仗义了,传出去的话会被人耻笑。”谭纵闻言微微颔首,向乔雨说道,“再说了,带上他们几个的话,咱们到了长沙府也就多了一个护身符,有他们在前面为咱们冲锋陷阵,那么咱们无疑安全了许多。”
“相公所言极是,那些商人的货物如果被水寇抢去的话,肯定会赔上一大笔钱,这个时候如果相公向他们伸出援手,让他们跟着相公一起在长沙府买产业的话,他们肯定会感恩戴德,使出浑身解数去收购当地的产业。”乔雨闻言顿时娇笑了起来,如此一来的话谭纵就可以隐身在幕后操作,让那几名商人去打前锋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在谭纵还没有起床的时候,船队就已经出发了。
按照事前的计划,船队今天要赶到岳阳府境内的城陵矶镇,在城陵矶镇适当休息后就要进入洞庭湖。
由于这是一段水寇们活动猖獗的流域,因此江面上的小船多了起来,这使得船队中的人们不由得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大家都清楚那些小船上的人是水寇。
幸运的是,那些小船上的水寇们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使得船队在傍晚的时候顺利到达了城陵矶镇。
城陵矶号称长江中游第一矶,是“长江八大良港”之一,长江中游水陆联运、干支联系的综合性枢纽港口,位于岳阳城东北三十里处。
城陵矶镇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连接两湖和两广地区的水路运输的关口,因此城陵矶镇里驻扎着五百城防军,这使得它的社会治安并没有受到灾荒的太大波及。
谭纵原本以为船队在城陵矶镇休息一夜后,第二天就要走,谁知道等船队在城陵矶镇的码头靠岸后被告知,船队要暂时在城陵矶镇停靠,领头的商人要在城陵矶找中人向洞庭湖里的水寇们买路,等与水寇们达成协议后再走,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被水寇们打劫。
另外,领头的商人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城陵矶镇等待着南下洞庭湖的船队,船队的规模越大,护卫力量越强,路上也就越安全:因为即使与水寇们达成了协议,那么路上也不一定太平,对方毕竟是凶残的水寇,万一翻脸不认人的话,届时可就欲哭无泪了。
由于是长江中游重要的口岸,因此城陵矶镇发展得十分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如果不是遇到了灾荒,那么往年这个时间正是镇子里开始热闹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在这里停下留宿。
如今,城陵矶镇失去了昔日的喧闹,缺少了那些住宿的商人们后,镇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活力,显得有些沉闷,这使得店铺里的伙计和街上的镇民们的心情也跟着变得低落,有些无精打采。
既然要留在城陵矶镇等待消息,那么谭纵不可能在一直待在船上,于是就陪着乔雨去逛街,买了一些首饰和布料,由于受到灾荒的影响,城陵矶镇的店铺纷纷进行了打折促销。
晚上,等谭纵回到船上后,这才发现船上等着三名武昌府的商人,一个个神色焦虑,只是不见领头的那个商人。
“李老弟,龚老板被那个中人给骗了,被赌场里的人扣住了,让我们拿一千两银子赎人,否则的话就要让龚老板吃官司。”谭纵见那三名商人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挥退了屋子里的护卫和侍女,等房门关上后,一名身材肥胖的商人这才开口,忧心忡忡地向谭纵说道。
龚老板就是领头的那个武昌府的商人,他今天找到了一个据说能联系上洞庭湖水寇的中人,那名中人见了龚老板后表示可以帮这个忙,领着龚老板去了镇子上的一家赌场,见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光头中年男子,那名中人说光头中年男子是洞庭湖水寇在城陵矶的联络人。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龚老板和光头中年男子商定买路银子为三百五十两。
谈妥了事情后,光头中年男子邀龚老板赌上几把,暗示龚老板输给他一点儿辛苦费。
既然光头中年男子要好处,那么龚老板自然不可能拒绝,他准备输给光头中年男子二十两银子当光头中年男子的好处费,可令龚老板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光头中年男子竟然给他设了一个圈套,令他无意中输了一千两银子。
“
第五百五十三章洞庭乱局
“朱老板,他给龚老板设了一个什么圈套?”得知龚老板竟然被光头中年男子设局骗了一千两银子,心中不由得大为惊讶,颇为意外地望着那名身材肥胖的商人,龚老板怎么说也是叱咤商海二十多年,世故老道,经验丰富,应该能看穿这个骗局才对。
“别提了,龚老板一时大意,阴沟里翻了船,那个光头跟龚老板赌牌九,下盲注,龚老板看见他将十两银子扣在了一个面盆下面,于是也押了十两银子,等光头亮牌后连自己的牌都没看就认输,想以此给光头送银子。”那称为朱老板的肥胖商人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光头将面盆翻起来,龚老板这才发现面盆下面扣着的不仅十两银子,还有一些张房契、地契和银票,总共折价一千两。”
“想押多少就能押多少?”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问向朱老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押法。
“这是城陵矶赌场特有的一个玩法。”不等朱老板开口,坐在朱老板身旁的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开口向谭纵解释,“由于来往城陵矶的都是一些颇有身价的商人,为了寻求刺激,于是就玩起了这种盲注。”
说话的这名中年人是候老板,人如其名,与朱老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他的讲解下,谭纵终于弄明白了盲注是什么。
所谓的盲注,就是在下注的时候将所下的赌注用盆子遮住,让对方不知道你下注了多少,一旦分出输赢就掀开盆子:
如果赢家的赌注大于输家的赌注,那么输家就要将其中的差额补齐;如果赢家的赌注小于输家的赌注,那么赢家将获得输家所有的赌注。
另外,下盲注的时候,在没开底牌前允许认输,认输的话赌注输一半,这里面也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输家赌注大于赢家的赌注,那么输家将自己赌注的一半给赢家;另一种情况就是输家的赌注小于赢家的赌注,那么输家要按照赢家赌注的一半进行赔偿。
如此一来的话,赌局就变得万分刺激起来,因为赌注是未知的,这就使得玩家们在进行赌局的时候往往患得患失,进退失据。
因此,玩家不仅要靠运气而且还要有着良好的心理,否则的话很可能在最后时刻心理崩溃,进而功亏一篑,这使以小博大、以弱胜强的事件层出不穷,极大地刺激着玩家的神经,使得下盲注这种玩儿法在城陵矶赌场风靡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下盲注时可以无限下注,也就是玩家们想押多少赌注就押多少赌注,这种玩法虽然可以顷刻暴富,但同时也意味着有人瞬间倾家荡产,故而后来又形成了一个规矩,那么就是开赌之前双方可以约定一个赌注的上限,这样一来的话赌局就赌注就在双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你们还缺多少银子?”听完了候老板的解释,谭纵好像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于是沉声问道。
此次组成船队的四个老板的实力在武昌府的商人里是中等水平,他们又是置办这批货物又是请护卫,花销巨大,带在身上的银子应该有限,让他们一下子拿出一千两恐怕有些困难,因此谭纵准备帮他们一把,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理应互相帮助。
“李老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三个凑了五百两银子,只是还差五百两。”出乎谭纵的意料,屋子里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国字脸中年人微笑着望着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光头让我们明天晚上将银子送过去,我们希望李老弟能买下我们两船货。”
国字脸中年人是穆老板,他口中的两船货的价值五百五十多两,五百两卖给谭纵的话,看上去这笔生意谭纵好像占了便宜,而且只要船队达长沙城后,他绝对稳赚不赔。
可是不要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洞庭湖水寇猖獗,能不能顺利通过洞庭湖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算上危险系数的话,这笔买卖对谭纵就非常的不利了。
“这是五百两,明天我让人去接收货船。”谭纵闻言从身上掏出钱袋,从钱袋里抽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向朱老板三人说道,既然大家同坐一条船,那么该伸手相助的时候还要伸手相助,况且对方并不是白要五百两,而是拿货物进行了抵押,他就更没有办法拒绝了。
“多谢李老弟。”听闻此言,朱老板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向谭纵拱手道谢。
“三位兄台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谭纵也向朱老板三人拱了一下手,随后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三位兄台知道被那个光头设计了,为何不去讨个公道,难道要任由其逍遥法外?”
“李老弟有所不知,这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