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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见绿竹一副娇喘吁吁的模样,而且是独自回来,怜儿的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娇声问道,“是不是那个姓李的在镇上惹出了什么麻烦?”
“李公子没有惹事,是白二小姐找我们的麻烦,结果李公子被苟爷给打了。”绿竹闻言连忙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冲着怜儿说道。
“姓李的被打了?”听闻此言,怜儿不由得一怔,白二小姐可谓是她的冤家对头,有事儿没事儿地总想要找她的茬,白二小姐找谭纵和绿竹的麻烦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说打了昨天被谢老八亲自在码头上迎接的谭纵,白二小姐还不至于如此之蠢吧。
见怜儿一副诧异的模样,绿竹一边娇喘着,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临了加上了一句,“李公子已经被送到了医馆里,不让医馆里的人给他治伤,嘴里嚷嚷着要离开君山,黄三少爷在那里守着,让奴婢来通知小姐。”
绿竹口中的黄三少爷,自然指的是黄伟杰,在君山上能有这个称呼的,除了黄伟杰之外再无他人。
怜儿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变,虽然她现在并不知道谭纵的具体伤情,可是既然绿竹如此的慌乱,而且黄伟杰也守在了医馆,那么足以说明此事的严重。
在离开城陵矶之前,尤五娘可是前叮呤万嘱咐怜儿,让她好好照看谭纵,谁知道才来了岛上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让怜儿如何让尤五娘交待。
况且如果硬要追究下去的话,怜儿也要连带上一部分的责任,如果不是怜儿不让谭纵用竹林小雅的茅厕,并且不给他夜壶用的话,谭纵岂会去镇上买夜壶,结果遇上了那个白二小姐!
“这个姓李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不就是一些首饰吗,你跟她一个女人家计较什么!”虽然怜儿心中大为焦急,对谭纵的伤势关心不已,可是口中却不由得埋怨了谭纵几句,谭纵再怎么说也上过几年的学堂吧,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好男不跟女斗,他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为了几件首饰与白二小姐起了争执。
“小姐,是白二小姐欺人太甚,李公子怎么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岂会受她这种窝囊气。”听闻此言,绿竹不由得为谭纵辩解了几句,一是她对谭纵有好感,二来就是看不惯白二小姐的嚣张跋扈,老是做一些针对怜儿的事情。
而在尤五娘的约束下,怜儿往往对白二小姐的那些挑衅置之不理,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怜儿随着尤五娘去了城陵矶,这就使得绿竹和翠竹这两名竹林小雅的侍女成为了白二小姐的眼中钉,平常里没少受白二小姐的欺负,绿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小姐,白二小姐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了,李公子既然能替武昌城的那四个商人出头与九爷交手,那么想必也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他怎么可能会惯着白二小姐。”翠竹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也走了上来,替绿竹说着话,一脸的气愤,“小姐,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白二小姐,她连夫人的客人都敢动,根本就没将夫人放在眼里,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夫人的颜面可就要受损了。”
“走,去医馆看看。”怜儿闻言,柳眉微微蹙在一起,翠竹说的没错,谭纵挨打一事事关尤五娘的颜面,她这回真的不能再忍了,于是吩咐了绿竹和翠竹一句,面罩寒霜地走出了房间。
看来怜儿这回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绿竹和翠竹闻言对视了一眼,连忙跟在了怜儿的后面,两人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这回也总该扬眉吐气一回了吧。
刘记医馆是君山镇上最好的一家医馆,君山上的那些富贵之人有什么病的话都要到这里来看。
此事,刘记医馆的后院,黄伟杰和白二小姐等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由于两人不开口说话,剩下的人也都静默不语。
“出去,出去,本公子就是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给医治的。”忽然,黄伟杰和白二小姐正对着一个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咆哮声,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好像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片刻之后,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年轻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名年轻人的衣服裤脚上有着一片新沾上去的污渍。
“刘大夫,李公子没有喝那碗补药?”黄伟杰迎着那名中年男子走了过去,沉声问道。
“三公子,李公子不愿意让老朽诊治,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中年男子就是刘记医馆的主人,他冲着黄伟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咱们已经在这里陪了他这么长时间了,好话说尽,他还想怎么着?”跟在黄伟杰一旁的白二小姐闻言,脸色一寒,气鼓鼓地冲着黄伟杰说道,“三表哥,既然那小子不识抬举,那么咱们没必要再在这里等下去了,免得被人家看笑话。”
“老实待着!”黄伟杰威严眉头微微一皱,扭身低声冲着白二小姐说了一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白二小姐竟然还在刷小性子,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到了大人那里,就不再是白二小姐和谭纵之间的事情了,而是演变成了尤五娘与白天行的纠葛。
白天行自然是黄海波的人,如果处于中立态度的尤五娘因为此事而偏向了叶海牛的话,那么将对黄海波十分不利。
别人可能不清楚尤五娘的厉害,身为黄海波未来继承人的黄伟杰可是十分清楚,别看尤五娘在君山上的三派中好像实力最弱,可尤五娘这十几年来为洞庭湖那些底层湖匪做了大量的实事和好事,使得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过上了好日子,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尤五娘的恩惠。
如果尤五娘要是登高一呼的话,恐怕洞庭湖的那些底层湖匪们会以她马首是瞻,聚集在叶海牛的旗下,这就是尤五娘的可怕之处,无形中已经将洞庭湖的局势掌握在了手中。
因此,今天谭纵的这件事情,黄伟杰绝对不想它扩大,如果能与谭纵私下里解决,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伤势严重
白二小姐对君山上层的这些关系并不了解,还没有意识到谭纵今天的事情可能会给君山上的局势造成什么微妙的影响,她虽然不知道,可黄伟杰对此却一清二楚,因此黄伟杰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
黄伟杰非常肯定,叶海牛的人绝对会抓住这次机会从中挑拨尤五娘与父亲黄海波的之间的关系,只要能使得尤五娘靠向了叶海牛,那么这君山从此以后恐怕也就姓叶了,将再难有他们姓黄的立足的余地。
“刘大夫,依你看来,李公子的伤势究竟如何?”训斥了白二小姐一句后,黄伟杰转身看向了刘大夫,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道。
谭纵的伤势如何是解决此次事件的关键所在,如果谭纵伤得不严重,那么一切都好办,可如果谭纵伤得比较厉害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得棘手。
“三公子,说实话,老朽行医数十年,摔得像李公子这般严重的人还真的不多见。”刘大夫闻言,略一沉吟,神情凝重地望向黄伟杰,“虽然李公子没有让老朽诊治,不过依老朽的经验来看,李公子脸部的那些伤痕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只要悉心调养就会痊愈,最多留下一些微小的疤痕,让老朽担心的是李公子的头部猛然受到如此的撞击,里面很可能会受伤。”
“受伤?”听闻此言,黄伟杰的脸上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先前光顾着在乎谭纵脸上的那些伤了,完全忽视了谭纵头部受伤的可能性,因为对于他这种习武之人来说,摔摔打打、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他从没有想到摔上一跤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古代与现代不同,没有水泥地,平常的都是泥土地,比较松软,摔上一跤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谭纵是在首饰店里摔的,地面上可都是铺得结结实实的砖头,硬度比水泥地也差不了多少,他又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脸部着地,头部要是受到重创这可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公子,头部是一个人最复杂和精细的部位,负责身体的运作,一旦它受到损伤,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根本无法根治。”刘大夫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按理说来,李公子的面部受到重击后,应该呈现出一种虚弱的状态,比较嗜睡才对,可是李公子现在的情绪却如此烦躁,显得有些癫狂,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这种反常的现象预示着他的头部的运行可能出现了紊乱。”
“紊乱?”这时,白二小姐忍不住插了一句,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他的脑袋里面出了问题。”
“通常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刘大夫闻言,微微颔首,随后又解释了一句,“至于李公子究竟是什么情况,老朽能力有限,现在也不敢肯定。”
“如果他的脑袋出现了问题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听闻此言,黄伟杰的脸上冷得像一块冰,阴沉着脸看着刘大夫,刘大夫是岳阳府屈指可数的杏林高手,如果连他都认为谭纵的脑子可能受伤的话,那么十有八九谭纵的脑子就真的有问题了。
“头部统管人的全身,如果它受损的话,那么人的四肢将首先受到影响,例如出现无力或者不受控制的现象。”刘大夫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向黄伟杰说道,“另外,如果情况严重的话,那么还会损伤人的智力,使其变得低下。”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成为傻子?”听闻此言,白二小姐的脸色不由得大变,愕然问道,如果是这个结果的话,那么她的这祸可闯大了,即使尤五娘愿意放过她,那么谭纵的家人很显然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二小姐也听说了谭纵在城陵矶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李公子虽然有些贪生怕死,但是能将霍老九玩弄于股掌之中,绝非等闲之辈,是一个智力远超常人的聪明人,要不然的话他家里也不会让谭纵来这乱成一团的湖广了。
现在可好,就是因为她一时间的冲动,使得这么一名智商高超的富贵公子成为了一个傻子,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