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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如果不是大善之人就是大奸之辈!”望着离去的万长生的背影,谭纵的心中暗暗给他下了一个结论,接着眉头微微一皱,如果万长生是大奸之辈的话,那么万里云呢?
谭纵在君山这么长时间了,早就摸清了洞庭十枭之间的关系,知道万里云从不介入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的争斗,很早就去了外面的岛上驻守,远离了洞庭湖的是是非非。
不过,万里云真的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吗?在没有与万里云打交道之前,谭纵是绝对不会下这个结论的,因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
看来,这君山上是越来越热闹了,见到了万里云后,谭纵不由得有了这么一个预感。
两天后的下午,瘦高个年轻人给怜儿和白玉送来了请柬,请两人晚上去岸边的一艘画舫上商议如何处置打死那名小贩的凶手的事宜。
接到了瘦高个年轻人的请柬后,怜儿和白玉商量了一下,决定前去赴约,毕竟两人为那名小贩出了头,要将此事做一个了断。
谭纵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看来瘦高个年轻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瘦高个年轻人不仅约两个姑娘晚上谈事情,而且还将地点选在了远离内陆的画舫上,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颇为不妥,再加上他看怜儿和白玉那种炙热的眼神,谭纵可以肯定瘦高个年轻人约怜儿和白玉谈事情是假,恐怕是想趁机来轻薄两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瘦高个年轻人真是色胆包天了,或者说是有恃无恐,他此时肯定已经知道了怜儿和白玉的身份,竟然还敢打两人的主意,完全就没有将事情的后果放在眼里。
怜儿赴约自然要带上谭纵这个“小尾巴”,夜幕降临后,她和白玉、谭纵准时来到了停靠在码头的一艘画舫上。
“怜儿小姐、白二小姐、李公子,上面请。”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画舫前,见谭纵一行人来了,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样子对三人的背景已经做了一番探究。
画舫是瘦高个年轻人连夜让人从岳阳城花高价租来的,宽大而奢华,带有乐队和舞姬,将会面时的格调打造得十分温馨。
瘦高个年轻人已经在客舱中摆上了一桌酒宴,正悠闲地在乐曲声中欣赏着舞姬起舞。
“两位小姐和李公子能赏脸前来,鲁某万分荣幸。”见谭纵三人进了船舱,于是笑着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鲁公子客气了,鲁公子能不徇私情,秉公处理自己的手下,实在令小妹等人钦佩。”白玉闻言,微笑着说道。
双方客套了几句话,便分宾主在酒桌前落座,东张西望地在客舱里看着稀奇的谭纵被白玉和怜儿夹在了中间,谭纵好像对那些跳舞的舞姬十分感兴趣,饶有兴致地盯着舞姬们看,令白玉和怜儿大为尴尬,但又不好斥责其什么,只有在心中暗骂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色忘义之徒。
反正瘦高个年轻人已经调查过她们的背景,肯定知道谭纵的事情,想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果然是一个傻子!”望着兴致勃勃地盯着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姬,瘦高个年轻人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心中甚至有一份嫉妒和羡慕,心想这个傻子的命还真好,竟然有两个美人陪在身边,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这第一杯酒,鲁某向两位小姐和李公子赔罪,鲁某管教不严,没有约束好下人,使得他们肆意妄为,犯下如此大错。”瘦高个年轻人率先端起了酒杯,微笑着冲着谭纵和怜儿、白玉举了起来,一脸真挚地说道。
“鲁公子言重了,公子高风大节,是我等的表率。”白玉和怜儿随即也端起了酒杯,微笑着说道。
“端起酒杯来。”谭纵好像并没有听见瘦高个年轻人和白玉的话,依旧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望着那些舞姬们,怜儿见状不由得感到有些尴尬,伸手从桌子下面拽了拽谭纵的衣角,低声向他说道。
被怜儿这么一拽,谭纵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在座的三人后,学着怜儿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在下先干为敬。”瘦高个年轻人的双目中顿时闪过一丝嘲讽,微笑着向怜儿和白玉举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怜儿和白玉见状,随即也喝干杯里的酒,谭纵跟着也将酒杯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随即眉头一皱,一转身,噗哧一声就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然后吐着舌头,用手使劲地扇着嘴巴,看样子是被酒给辣到了。
见此情形,怜儿连忙将面前的茶水递给了谭纵,谭纵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将茶水吐在了一名侍女端来的小钵子里。
“既然李兄不胜酒力,那么就请自便呀。”瘦高个年轻人见谭纵竟然不能喝酒,心中对谭纵是更加得轻蔑,十分大度地说道。
“让鲁公子见笑了。”怜儿闻言,冲着瘦高个年轻人微微一笑,对谭纵刚才的失利甚是歉意。
谭纵清晰地看见了瘦高个年轻人双目中对自己的轻蔑,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随后伸手从面前的一个盘子里的烤鸡上撕下了一个鸡腿,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
怜儿和白玉见状,脸上的神情顿时充满了无奈和尴尬,谭纵的智力既然与小孩无疑,两人还能对他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呢?
瘦高个年轻人对谭纵失礼的行为显得不以为意,与怜儿和白玉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他十分健谈,谈吐风趣,逗得怜儿和白玉娇笑连连,现场的气氛显得温馨而融洽。
谭纵一边在那里埋头吃着鸡腿,一边暗自留心着瘦高个年轻人的言行,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一个混迹于风月场的老手,十分会迎合女人的心思。
不经意间,谭纵注意到窗外的景物在晃动,不知道什么时候,画舫已然开动了,在客舱内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如果不留心的话,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这小子的心里果然有鬼。”谭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瘦高个年轻人一眼,现在这个时节的洞庭湖上景物凋敝,根本就没有游湖的必要,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他想以此远离君山,因为君山上是怜儿和白玉的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很快就会被察觉。
“既然你想玩儿,那么本公子就陪你玩玩儿。”确定了瘦高个年轻人没安好心后,谭纵随即放下手里的鸡腿,将沾有油腥的双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后,起身笑嘻嘻地走进了那群舞姬中间,学着那些舞姬们的样子在那里跳起舞来,惹得那些舞姬们忍俊不禁。
怜儿和白玉见状,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心中感到丢人,瘦高个年轻人也面露诧异的神色,没有想到谭纵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暗自感到好笑。
怜儿想将谭纵喊回来,可是谭纵好像正在兴头上,只是冲着她笑了笑,并没回来的意思。
见此情形,怜儿只能作罢,任由谭纵在那里胡来,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如果再有这种出面应酬的场合,坚决不带谭纵来了。
瘦高个年轻人已经找出了打死小贩的凶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怜儿和白玉已经与瘦高个年轻人将如何处置那名凶手以及如何对小贩家眷进行善后的事宜达成了一致,瘦高个年轻人不仅将凶手交给洞庭湖处置,而且还表示拿出一百两银子来补偿那名小贩的家人。
第六百一十六章色相毕露
怜儿和白玉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地就解决了,不由得面露喜色,对瘦高个年轻人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认为其并不像功德教其他人那样跋扈和不讲理。
不仅怜儿和白玉心情舒畅,谭纵也玩得相当开心,身上披着舞姬们给他的彩带,与舞姬们嬉笑打闹,他十分大方地将身上的两百两银票赏给了那些舞姬,使得舞姬们对他是万分的热情,一个个水蛇一般往他的身上贴,使得谭纵享尽了艳福,要知道一次性出手两百两的大主顾可不多见。
谭纵现在毕竟不是正常人,为了避免他无意中将身上的那些银票给弄丢了或者毁坏了,于是银票就暂时由怜儿保管,不过给了谭纵两百两银票,让他带在身上,再怎么说谭纵也是一名名门望族的公子,身上岂能不带钱!
当怜儿注意到的时候,谭纵已经将两张银票潇洒地甩给了那些舞姬,顿时心疼不已,要知道那可是两百两,而不是二十两!
不过,既然谭纵已经将银票送了出去,怜儿自然不好将它们要回来,只有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不再让谭纵身上带钱,免得再便宜了那些莺莺燕燕。
说实话,就连怜儿也不清楚,究竟她是懊恼谭纵胡乱花钱,还是对他将那些钱给了那些与之调笑着的舞姬们而耿耿于怀。
晚宴结束后,瘦高个年轻人让侍女们奉上了香茗,与怜儿、白玉坐在客舱里寒暄着,三人还没聊几句,猛然听见一阵雄浑苍凉的歌声从房间里响起“狼烟起,江山北望……”
怜儿和白玉、瘦高个年轻人扭头一望,只见谭纵手里拎着一把剑,一边舞动一边在乐队的演奏声中引亢高歌,而那些舞姬们伴随着他的歌声,围绕着谭纵翩翩起舞。
望着眼前的一幕,怜儿和白玉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两人万万没有想到谭纵竟然还会唱歌,而且唱得还如此得具有渲染力,使得两人的思绪随着他的歌声一下子来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战场上。
瘦高个年轻人的双目闪现出一丝诧异,他原本认为谭纵只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现在看来,这个傻子倒也有一些过人之处,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头部受伤,想必也是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想到这里,瘦高个年轻人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谭纵歌唱得再好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傻子!
谭纵一边唱着,一边暗中留意着怜儿、白玉和瘦高个年轻人的反应,当注意到瘦高个年轻人显得有些幸灾乐祸时,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等朝廷的大军围剿功德教时,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之所以唱这首《精忠报国》,谭纵主要是想趁机与那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