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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德茂jī动的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千户大人的恩赐,xiǎo老儿为千户大人做事,那是在所应当。以后但凡大人有什么吩咐,xiǎo老儿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世龙轻轻的摇摇头,含笑说道:“这话说错了,本官可舍不得像龚师傅这样手艺jīng湛的老师傅去赴汤蹈火,龚师傅在福山屯之内为士兵们打制上好的兵器那已经是对我福山屯最大的贡献了。赴汤蹈火的事,就轮到福山新军这些士兵去干吧!”
龚德茂jī动得无以加复,道:“大人放心,要是士兵们手上拿到了低劣的兵器,不麻烦大人,xiǎo老儿当自刎以谢大人。”
“龚师傅严重了!”周世龙微笑着摆摆手,随即缓缓说道:“这趟本官找你来,正是为了兵器的问题想同你商议一番。本官准备开始生产的火铳,就以之前从海盗那里缴获而来的荷兰火铳为模本进行打制,不知道龚师傅可有问题?”
“xiǎo老儿还奇怪大人这些厉害的火铳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是荷兰人这些红máo番子制作的。”龚德茂神sè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道。
缴获的这些火铳,周世龙第一时间便送到了他的龚德茂的手上,先让他仔细研究一番。现在决定了要开始打制火铳,自然要找龚德茂前来商议一番。
制造火铳的技术,基本上各个千户所都有,都是在匠户的身上。懂得制造火铳的工匠,并不在少数。以前福山千户所内的火铳,就是福山屯内的工匠们生产出来的。只是,以前都制作火铳的时候,都是以朝廷的名义强硬的摊派了下去,没有什么报酬。再加上提供的材料也不好,因此到得周世龙入主福山千户所的时候,看到的火铳质量都是非常差劲的,只能做做摆设,真正打起仗来根本不顶用。
不过虽然有些工匠也知道打制火铳,也全部召集到了制造局之内,受龚德茂他的管辖。但是面对着周世龙的询问,龚德茂依旧是迟疑了下去,最后才说道:“大人,要说是本朝的火铳,那如果人手足够的话,xiǎo老儿还是能向您保证我们可以打制出火铳来,而且一定会jīng益求jīng,品质做到最好!但是要说这荷兰人制造的火铳吗,xiǎo老儿可就没那个技术了,这需要一段时间的试验。”
周世龙有些失望,但还是对龚德茂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
龚德茂没打包票,说明做非常谨慎,是个有衡量的实诚人。而打制火铳这样可以说是有些jīng密的东西,不谨慎,不重视,能行吗?要是直接打包票说可以制造,那不是疯子就是手艺登峰造极!不过很显然,龚德茂的手艺并不能登峰造极,他毕竟也没有接触过西方那边的火铳打制工作。
“那龚师傅认为应该需要多久?”周世龙神sè不变,只问道。
龚德茂沉yín了一会,说道:“大概需要一个半月左右,不过如果大人急着用的话,依xiǎo老儿之见,大人何不试着去登州卫之内寻找一些能手巧匠?而且xiǎo老儿也有听闻,新任的巡抚大人就非常jīng于火器的打制。”
周世龙摇摇头,慢慢的说道:“这个不用说了,因为巡抚大人已经让本官自己打制军器了,一切自给自足。”
龚德茂脸上闪过一丝可惜之sè。
这时,**突然在旁笑了出来,出列说道:“大人,巡抚大人只说了我们自给自足,却没说过不能前去招人啊?咱们完全可以将州城之内的一些能手巧匠请到咱们福山屯来。另外据我所知,他们在卫里的日子,过的是非常的艰难,没有田地,没有伙计,每天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饱饭。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这边有田地分,还有活干,又有工钱领,肯定会发了疯似的跑到我们这里来。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定会过来的,说不定连家人也会一并带了过来的。”
龚德茂眼神一亮,笑道:“大人,胡大人说得非常合理,xiǎo老儿也认为可行!”
周世龙一愣,倒是忘了这茬,不过还真没看出来,**的脑瓜子倒是转得非常快啊,因此立即笑着说道:“那好,胡把总,这事本官就jiāo给你了,多派些人手,如果有匠户愿意来,那你就把他们全部给带过来。而要是有什么人要阻拦的的话,是妥善解决还是以其他的什么方式解决,你就看着办,本官在你身后替你撑腰。”
这话一出,**一直笑意yínyín的脸sè顿时便耷拉了下来,成了苦瓜脸:“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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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练兵,诸事皆顺,就连长枪、铁甲、火铳等军器的打制,也进展得非常顺利。周世龙安排好龚德茂对荷兰火铳试验之时,又chōu调了一部分军户加入,统一作为学徒,人手大增。
不过就在屯内军户都对未来充满希望,热火朝天的建设福山千户所之时,那些福山屯旧军军官以及家丁们,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崇祯三年八月二十日,夏日炎炎。
从福山屯教场出来,一阵海风吹来早已经热得全身大汗漓淋的管队官王世忠,不由自主的大吸了几口凉气,跟着又重重叹了口气。几个家丁跟在王世忠的身旁,看他的脸始终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不敢打luàn他的思路。
王世忠慢慢而行,出了教场,忽听身后有人在叫:“王大人,王大人!”
王世忠回过身去,却是管队官刘沛、孙天生、黄海发三人追了上来,身旁同样跟着几个家丁们。
这三个管队官与王世忠一样,都是福山屯世袭的军官,代代相承。他们的家族都在屯外占有了大量的良田,用于供养自己的家丁们,他们平日也算是与王世忠jiāo好。同声出气。
此时他们三人追了上来,相互施礼后,王世忠淡淡道:“不知刘百户、孙百户、黄百户叫住王某,有什么要事?”
四人中以王世忠实力最强,毕竟经过周世龙裁退老弱后,原先福山屯的六个管队官,除了王世忠一队兵五十人完好无损外,余者管队官只余下十几个家丁,只能和周世龙新练的新军中的什长官相比。
而且,六个管队官中,也是王世忠与能与周世龙说上话。所以王世忠的话语权最重,也隐有他们六个管队官中的话事人的身份。
此时,孙天生陪笑道:“王大人,您能与千户大人说上话,我等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月的粮饷,屯内仍不于发放吗?”
卫所之内各管队官们队中的家丁,向来都是比寻常军户士兵银饷更多,不仅要每月银一两,而且还需米五斗。不过从周世龙入主福山屯,裁撤老弱士兵之后,就再也没有为他们发放过粮饷了。
周世龙只是让这些家丁同新军一同编练,自然也是吃一样的伙食。
王世忠摇了摇头:“千户大人要练新军,又要打制军器,却是没有多少银两剩余了!”
管队官黄海发脸sè有些不好看,略带讥讽意味的道:“嘿,jīng盐生意的利润如此巨大,怎能没钱发饷?我看那些银子想必都放入千户大人的口袋里去了吧。”
他话音刚落地,一旁的刘沛却突然“嘿”了一声,狠声道:“王大人,您向是我们几人的主心骨,不若你领着我们去闹饷吧?”
管队官孙天生瞧着刘沛眼中闪过寒光,不免有些迟疑道:“这???不好吧,大人虽说没发饷。不过也没亏待我们,每日军中都是相同伙食待遇!”
刘沛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怕就这样难办,眼下我们队中只余下这些家丁,现在新军那边分田分地热闹,队中人心浮动啊!”
他这话一下子说中了孙天生的心事,他的脸sè有些苍白。他们队中的家丁多是他们家的家奴佃户。眼见屯内军户们分田分地,岂会没有别样心思?怕就到时?????”
刘沛又是热切地道:“王大人,您看我的提议?”
王世忠一直冷冷听着,此时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就凭你们几个兵,也想闹饷?如果你们打算去的话,那别叫上我,我可不想陪你们一起去送死!”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周世龙实力的,虽说此时将官战力实力强弱都以家丁为标准,外人看周世龙似乎一个家丁也无。不免轻视,只有王世忠明白周世龙是多么的可怕。因为周世龙绞杀盐枭雷世鑫之时,其余三个管队官没去,但是他主动要求跟队去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别瞧着王世忠一脸敦厚长着像,但其实要论起心机和手段来,福山屯之内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不说别的,就看他到了现在还有五十余家丁,而其余几个管队官的家丁加起来也没有他的多。
在这个世道,手底下有兵才是王道,王世忠是深明此理。
而周世龙别看他没有一个家丁,只有一些亲卫,千余新军,但他可是见到过围剿雷世鑫之时这些新军的凶悍战斗力,可以说放眼整个山东一地的卫所兵,没有一个卫所能比得上。他们这些家丁虽然号称jīng锐,但比之这些新军可以说是远远不如,战斗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
闹饷?怕走到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听王世忠如此说,刘沛、孙天生、黄海发三人听了都是呆了一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同时心下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寒意。
此时他们才想起周世龙的实力,整整千余新军,比人数堆也能堆死他们手下的那些十几个家丁,伤不起啊。
而周世龙的这些新军,只需数个同时间又可以练出一大批来。
刘沛眼睛一转,却是又道:“其实我也不指望千户大人能发下什么粮饷,这么多年了,我们何曾指望过朝中或是卫所中发下什么粮饷?还不都是靠自己的田亩养兵?我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黄海发、孙天生急忙问道:“什么事?。
刘沛道:“你们可曾注意到,千户大人自从上任之后,一直没有搭理我们,只训练他那千余新军,我琢磨着他这是做好了将我们这些家丁打散的意图啊!”
即便是孙天生这个胆子有些xiǎo的管队官,这时也是怒了,喝道:“没有了这些家丁,我们还算什么?这些家丁都是我们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