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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子来了,机炮连派他支援咱们,我把他们安排到后山那了!”财迷说道。
“你把他们放到那干嘛?不请示也不汇报!”王勇看着财迷说道。
“问你也是把他们放到那,你一直不是想安排支奇兵在那吗,我替你办了!”财迷笑眯眯大言不惭地说道。
“马屁精,就知道拍领导马屁,那么大岁数了不知道害臊!”刘晓顺冷哼了一声说道。
“新兵蛋子,你懂个屁,我那时正确的领会领导的意图!”财迷也不恼,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道。
王勇不在理会斗嘴的两个人,观察着前沿的开阔地,敌机投完弹飞走了,一架侦察机又飞过来在空中盘旋检查战果。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达声传来,大约有一个营的美军在几辆坦克装甲车的引导下,沿着公路开了过来,进至他们的阵地前迅展开,敌人的炮火开始向三连的阵地转移很快又一队轰炸机飞了过来开始投弹进行战前火力准备,显然这股敌人是冲他们182高地来的,准备夺取他们的阵地后,再向东横扫争夺主峰阵地。
“留下观察哨,其余人进入坑道防炮!”王勇看敌人的炮越打越猛对守在阵地上的战士们喊道。
“这是1o5口径的,这是155口径的···”开始时,躲在坑道里的战士们还根据爆炸声猜测着落到阵地上炮弹的口径,可是很快就听不清了,炮弹爆炸声响成了一片,这时已经分不清是哪颗炮弹在爆炸,只觉得好像有无数面大鼓在耳边敲响,震得人心烦意乱,心口如同压了块石头,喘不上气来。
爆炸的冲击波卷着灰尘硝烟不断的从坑道口涌进来,在拐弯处打个旋散布到各个角落。搁在洞壁上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眼看就要被吹灭了,可转眼间又复明了,闪烁的光影在洞中不停的摇曳,几个面部僵硬的新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洞顶,怕它会在自己眨眼的瞬间会垮下来。
“怎么,害怕吗?”二班长牛树强一边用袖子擦擦落到枪上的土一边问身边的一个面容清秀的战士。
“不怕,我看到副连长在我们身边就不觉得怕!”马光申看看坐在一边叼着烟闭目养神地王勇说道。
“哦,副连长是哪路神仙,还能给你壮胆?”牛树强好奇地问道。
“我们上阵地的时候,半路遇到炮击我吓得忘了隐蔽,副连长冒着炮火把我救下啦,从此我看到他就什么不害怕了,我知道他在我遇到危险时,会毫不犹豫地救我的!”马光申认真地说道。
“嗯,副连长确实是个好人,他要是不带着咱们修这个工事,估计很多人都得被埋在地下喽!”牛树强挪挪屁股,看看洞顶不断掉下的沙土说道。
“财迷老兵,你害怕吗?”一个新兵爬过来,问正摆弄那支‘水连珠’的财迷说,人家都忌讳别人叫外号,可财迷不在乎,觉得让别人知道他的‘毛病’还是个挺光荣的事。
“这个破枪,膛线都快磨平啦,不知道待会能打着人不,老毛子就是***不地道!”财迷没听清,以为人家在问他的枪,嘟嘟囔囔地说。
“呵呵,财迷老兵啊,都吓迷惑啦,你看人家问东他说西!”一个老兵笑着打趣他说。
“哦,你是问我怕不怕啊?”财迷看看眼前的新兵问道,那个新兵点点头,“怕个屁啊,打了七八年的仗啦,能活着的都是阎王爷手指头缝里漏下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打仗跟去趟茅房拉回屎没啥区别,早就惯喽!”财迷‘哗啦’把子弹顶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此时守在洞外的刘晓顺知道什么是怕了,他抱着脑袋蜷着身子缩在战壕里的防炮洞里,浑身哆嗦着,他现在居然能从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相撞的‘嗒嗒’声,对此多年以后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令人难堪的‘嗒嗒’声也伴随了他的一生。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刘晓顺大声喊道,可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隆隆的炮声中,没有人听到,他现在只想钻进妈妈的怀里,参军离家时的豪言壮语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脑海里闪现的是妈妈泪流满面的样子,是父亲担忧的眼神,他觉得泪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觉得没有什么比这炮声更让人恐惧。
“我不能尿,不能尿,我不能让财迷那个老兵油子看我的笑话···”刘晓顺忽然想尿尿,他极力忍耐着,脑子里都是刚才财迷猥琐的笑脸,这让他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他紧紧的夹着双腿忍耐着,可越是这样,那个念头就越强烈。一个小时过去了,也许是两个小时,刘晓顺感觉到外边突然安静下来,炮击停止了。
‘我是观察哨!’就在刘晓顺感到自己精神将要崩溃,就要被炮弹炸的粉碎,埋在着小小的防炮洞中,敌人的炮击停止了,摸到身边冰凉的步枪让他猛然惊醒,自己还是一名战士,是全排战士们的眼睛。他钻出洞,战场上已经完全变了样,厚厚的白雪不见了,阵地前密密麻麻的矮树丛变成了一片灰烬,半人多高的工事只剩下一道浅沟,山脚下无数人影在飘渺的硝烟中闪动,敌人的蓝眼珠,大鼻子清晰可见,看着蚂蚁似的涌上的敌人,刘晓顺忽然小腹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热流冲了出来,自己还是尿了!兵力洞思一片大的开阔地,便于敌人的坦克装甲车
第十章信心
‘嘟嘟···’刘晓顺还是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吹响了哨子示警。
“二班进入阵地,机枪准备射击!”王勇听到哨声,立刻命令战士们冲出坑道,进入预设阵地。这套战术动作战士们已经演练了多次,二班的四个战斗小组马上携带武器弹药进入各自的阵地。
“钟强把敌人放近了打,火力一定要猛,头一仗要打出气势!”王勇从坑道口观察到进攻的敌人有两个排的兵力,排成松散的队形弓着腰交替掩护着快向上攀登。
“知道了,放近了打!”钟强点点头,钻出了坑道到前沿指挥战斗。
“晓顺,任务完成的不错!”刘晓顺撤回坑道就抱着枪喘着粗气蹲在一边,脸色苍白,眼神散乱依然惊魂未定,王勇拍拍他的肩说道。
“副连长,我···”刘晓顺听到王勇的称赞,满脸羞愧地抬头看看王勇,想要解释。
“不错,表现不错,嘉奖一定给你,到里边好好歇歇!”王勇早就看到他裤子湿了一大片,沾满了泥土,可他还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说道。
“连长他还是尿了···”财迷看看刘晓顺冻成了板的裤裆对王勇眨眨眼嬉笑着说。
“滚一边去,就你长着眼睛呢!”王勇狠狠地瞪了财迷一眼小声训斥道,财迷乖巧地住了嘴,“财迷,给你个任务!”王勇又对守在自己身后的财迷说道。
“副连长,有什么美差?”财迷笑嘻嘻地贴上来问道。兵力洞思一片大的开阔地,便于敌人的坦克装甲车
“看到后边那几个家伙了吗,待会儿枪一响,你就把他们给我干掉!”王勇指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说道。
“督战队吧,没问题,一枪一个,绝不浪费一颗子弹!”财迷把抱在怀里的指挥机塞到王勇手里,摘下枪扭动着瘦小的身子从洞口爬出去,快匍匐到工事后,伏下身子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做好了准备。
王勇从兜里摸出颗烟点上使劲抽了两颗,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观察口,他此时觉得现在自己比头一次上战场时还紧张,战士中新兵占了一多半,面对蜂拥而上的敌人会不会胆怯,前期的训练能不能取得效果,可以不可以顶住敌人的第一次攻击,这些都是未知数,他就像坐在无底船上。让他略感欣慰的是改造的坑道工事抗住了敌人近两个小时各种口径炮弹炸弹的轰击,证明自己和战士们的苦累没有白费!
‘滴滴···’连续两次短促的喇叭声响起,钟强等敌人进到离前沿战壕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出了射击的命令,‘嗒嗒···’平静的战场上枪声骤然炸响,密集的子弹如同一阵夏日里的暴雨射向敌群,走在前边的十多个敌人立刻被击倒。现在他们一个班的战士一半使用的都是‘**沙’,容弹量达到72子弹的弹鼓为他们提供了持续不断的猛烈火力,强度不输于美军。
“啊···”牛树强大喊着,手指将扳机一搂到底,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根本不需要瞄准,炙热的弹丸带着风声从枪口喷射出去,一个冲在前边的美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做出隐蔽的动作,就被十几颗子弹打在胸部,他身上虽然穿着刚刚装备的尼龙防弹衣,可依然挡不住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弹群巨大的冲撞力瞬间将他仰面打倒。没等他的身体落地,牛树强的枪口又对准了下一个目标。
‘哒哒···’魏剑桥是二班的机枪手,在战前的训练中各各练习次次优秀,在全营的机枪手中也是数得着的,见敌人上来了,脑子里就剩下紧张啦,扣住扳机就没撒手,四十多子弹一气打了出去,一个敌人也没打着,倒把敌人都吓趴下了。
“剑桥,怎么搞的,平时不是打得挺好的吗?”副射手边给他换上弹盘边不无埋怨的说,魏剑桥脸立刻红了,没有吭声使劲拉了下枪栓,长吸口气压住狂跳的心,对准敌人打了个点射,将准备起身的敌人又压在地上。
王振山是全连岁数最小的兵了,今年刚满十六岁,手里枪上了刺刀比他的个子还高,‘叭’他瞄准一个躲在石头后的向他们射击的大个子美军士兵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敌人持枪的胳膊,他手里的冲锋枪一下掉在地上,躲在石头后大声喊叫着,再也不冒头,“娘的,瞄的是脑袋怎么打到胳膊上了!”小家伙儿不满地嘟囔着,拉栓重新顶上子弹。
“行啊,打着了一个!”财迷撂倒一个挥舞着手枪催促士兵站起来冲锋的敌人军哥,猫下腰躲在工事里重新压上子弹笑着对王振山说道。
“这破枪不好使,给我一把‘**沙’他就报销啦!”王振山对给他这个开一枪拉下栓的‘水连珠’很是有意见。
“枪都是一样的,看在谁手里,小子学着点!”财迷突然起身迅完成射击准备,一声枪响,拿着步话机就呼叫支援的敌人指挥官应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