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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见了李鸿章。
拜见礼节完毕,慈禧就急忙令李莲英赐坐,然后神色急切地问道:
“李鸿章,这事是怎么了,朝中现在是吵翻了天,洋鬼子那边成天围着总理衙门讨说法,就连皇上也到我这,让我这个不问朝事的妇道人家给拿个主意,这唐浩然是怎么办差的,让他去朝鲜巩固藩蓠,结果却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慈禧岂能不恼,当初是他李鸿章出的主意,让他唐浩然去的朝鲜,她岂不知那会李鸿章的心思,是招揽那唐浩然,朝鲜毕竟也是北洋代署着,原道着只是一个人罢了,便许了他,结果谁曾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于慈禧来看,这唐浩然未免也太过跋扈了,过去朝臣们说袁世凯专横跋扈,他李鸿章还护着他,可现在同这唐浩然比起来,那袁世凯可却全是个乖巧人儿了。他便是再跋扈,也没有废君罢臣啊。
李鸿章一听,心里顿时明白,太后这边是着实恼了,于是连忙应声说道。
“这唐浩然跋扈如此,理应召其归朝,严加斥责!”
原本还以为李鸿章为护着唐浩然的慈禧听着这话,不由的一愣,心里寻思道:这李鸿章今个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当真要召唐浩然归朝?或许慈禧心里也赞同召其归朝,问其责、去其官,可众所周知,当初皇上那边本来是想让唐浩然去台湾的,是自己插了一句话,把他踢到了朝鲜,现在他唐浩然在朝鲜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若是问起来责来,旁人岂不会把这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
虽说心下恼着唐浩然的跋扈,可这会慈禧却又不得不谨慎起来,再说,他李鸿章就不明白,召其入朝,可不是为了斥责唐浩然那么简单,若是为这事,又岂会用得着招他进宫问话。
太后的沉默看在李鸿章的眼里,他立即明白太后在担心什么,说到底是在担心她自己,担心帝党众人会拿此事说事,那些清流只知弹劾又岂知太后这边的面子无论如何都得保全。
早在接到电报时,便已经想通一切的李鸿章知道,太后召自己来,可不是为了追究唐浩然的责任,而是想保住自己的面子。
这唐子然啊!
这心机算的,一下子便卡住了朝廷,甚至就是自己未尝不是如此,只不过相比之下,自己更多的还是欣赏,而朝廷这边,尤其是太后这边,那可真就是为了面子。心道着唐浩然的运气,李鸿章又接着说道。
“虽理应如此,可现在朝廷万万不可召其归朝!”
“李鸿章,那你说说,为何不能召其归朝,他都捅了个这么大的娄子,若是天下臣子都如此般,这大清国,还成何体统!”
纵是这会李鸿章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慈禧也要做做样子。
太后的问让李鸿章连忙答道。
“这唐浩然确实跋扈,可若是究其事由,却与朝鲜局势有关,朝鲜君臣受人蛊惑日久,其自立之心早不可奈,其在电报中言为巩固藩蓠,只能断然行此之策,废其君重立新君,以亲我大清之大院君为摄政,如此可保藩蓠于不失。”
“可洋人那边,我听庆郡王说,洋人那边可都要吵翻天了,俄国人、美国人还有东洋人,可都不省油的灯!”
洋人,才是慈禧最担心的事情,这外事不可轻启的道理,有过“北狩”经验的她比谁都清楚。
“唐浩然于电报中言道,俄国人有英国人牵制,至于美国,非利益直接受损,国会绝不准军队外派,至于公使之威胁,不过只是虚张声势,而东洋人……实力不济,不足为凭!”
瞧着太后的脸色,李鸿章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以,以臣看来,可现在若是朝中把他召回来,那朝鲜的局势不定会乱了什么样子,尤其是现在闵妃死于乱民之手,其废王焉不怀恨在心?以臣之见,不若令其以驻朝大臣出任朝鲜统监,这样一来,倒也可安稳朝鲜局势,至于洋人那边……”
看了眼太后,李鸿章又说道。
“这驻朝大臣享有全权,这是在唐浩然之前的事了,既然如此,那不若就把这与洋人交涉的事儿,完全交给他,臣与中枢于一旁策应着,先按他的法子来,若是能稳下洋人哪,就许他继续办朝鲜的差事,毕竟,如若轻易易人,只恐天朝颜面有失,”
“可他这也太过跋扈了……”
虽说自己的脸面紧要,可想到一个当臣子的竟然废了朝鲜君王,慈禧的心里却有些不放心,这可是恒古未有之事啊!就像清流们说的那样,这当臣子的现在于朝鲜便如此跋扈,那将来还是得了?
可再怎么着,这自己和朝廷的面子总是得顾着。
“太后所言极是,这唐浩然,虽说心是为了朝廷,可跋扈如此,如若不加以惩处,又焉能服众?以臣之见,朝廷可一面将朝鲜的差事交给他,一面亦可严旨斥责,去其大臣之职,暂委其统监,令其戴罪报效,如此一来,既表明朝廷在此事上不反对,亦向洋人表明了态度,留下回旋的余地,待到他日朝鲜局势稳定,即召其回朝,”
“李鸿章那以你的意思,这朝鲜的事情,都委给他唐浩然了!若是他再于朝鲜若出什么乱子来,又该如何?”
虽说李鸿章的建议让自己暂且保住了面子,可慈禧却知道其中的后患。若是到时候他唐浩然办不成差事,那面子可不还是得丢嘛!
“太后,那唐浩然固然于朝鲜行事跋扈,可想来他这也是为了报效太后对他的信任,受宠若惊下,心想着为朝廷办好差事,决不敢辜负太后的提挈之恩,说到底,也是为了朝廷。”
李鸿章也是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的人了,对慈禧太后的意思当然明白。
“现在朝廷认可了他办这件事,让他全权操办,想来他必不敢负太后与朝廷的期许,必定全力办好此事,若是他能办好此事,那于国朝也是太功一件,唉,说起来惭愧。臣办了这些年的外事,论对西洋的了解,还是不如他唐浩然,翁中堂为国荐贤之功,实是让臣汗颜。”
把朝鲜的事情推了个干净的李鸿章,这会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事推了个干净,原本的从出了这个事端之后,李鸿章便急欲把自己与唐浩然撇个干净,可若是论接手者,有比翁常熟更合适的人选吗?
而他这般一点,慈禧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便淡淡一笑。大清国的事情从来都是这样,有了功劳大家都要分,碰着麻烦,唯恐避之不及,别说做臣子的如此,纵是她这个太后,碰着事了,也是想把事推给旁人。
“李鸿章你也不必自谦,翁同龢是有举荐之功,可到最后能收拾得了这娄子的,还是得你李鸿章。”
慈禧的话并没有让李鸿章心里生出得意来,心下顿时明白,这事自己撇不清,
“臣一定尽心办差,绝不敢让朝廷为难,一定听从太后的吩咐,有什么事太后尽管吩咐,卑职唯命是从,就是为太后而死也不足惜。”
先表了番忠心,李鸿章又话话一转,继续说道。
“可臣觉得,现在臣最好还是置身之外,臣可以先好言安抚各国公使,而将交涉之事完全交由驻朝大臣,这前阵子日本人不是逼着咱们认同这“驻朝大臣的全权”嘛,既然有此全权,若各国再于我交涉,恐有违例于先之嫌,至于朝鲜那边,只需水师照常宣慰即可!这样东洋人也就有了忌惮。”
虽说明知道太后的意思,但李鸿还是婉言驳了回去,朝鲜的差事,办到这份上,无论成也好败也罢,现在都不是什么功,于朝廷来说,为了面子,至少眼下还不会直接召回唐浩然,可将来啊……谁也说不准,现在朝廷这边都想把事推给自己,自己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且看他唐子然如何过得各国那一关吧。
李鸿章的婉言拒绝之意,慈禧又岂听不出来,不过,现在最紧要的倒不是他与翁同龢的那些龌龊事,这御臣之道就是在于此,绝不能让朝臣们抱成了团儿。至于朝臣们的龌龊心思,自然也是不值一提的。
“这事,我看就这么着吧!”
慈禧并没有回了李鸿章的拒绝,李鸿章这般提也有他的道理,现在朝廷置身事外,也倒是个理儿,至于其中的龌龊心思,暂且先不问了。
李鸿章听太后认同了,顿时放松了许多,随即又接着说道,
“若太后,没其它的吩咐,那臣就先退下了,现在洋人还都等咱们的回复哪!”
慈禧一听李鸿章这么说,随即立即吩咐道。
“洋人那边你得好生安抚好了,至于他唐浩然,先依你说的,严加训斥一番,再估且让他先领着朝鲜的差事吧,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事给好生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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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朝使(求收藏、求推荐)
尽管六月初六的“迎恩门之变”国君被废官员被罢的现实,给予朝鲜的官员、生儒带来很大的冲击,可是绝大多数官员、生儒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一事实,毕竟在长达500多年的朝鲜王朝中,朝鲜的贵族精英、文人学者总是根据中国这个大陆邻国来确定自己的地位。朝鲜向来自称“东国”或“海东”,甚至就简称为“东”。正如东国这个名字所暗示的那样,中国是朝鲜所参与的一个跨国文化圈的核心。中国是中央王国,朝鲜在这个中央之外的东方。中国是居于统治支配地位的,至于朝鲜人则以“小国事大”来确定自己的身份。
在中国的面前,朝鲜总是谦卑的,总是顺从的,尽管这种谦卑与顺从更多的是出于对皇明的尊思,但在“天朝礼治”的影响下,“小国事大”早已深入朝鲜贵族与生儒之心,数百年间,那种对中国纯粹无条件的羡慕和盲崇,早已经深入到朝鲜的方方面面。
正因如此,“迎恩门之变”后的朝鲜显得极为浪静,除去数年前因政变失败而流亡于日本的“开化党”人于日本报纸发表文章指责清国“入侵”,呼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