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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感激之中,唐浩然笑说道。
“不过,你们可别想着现在就辞职回乡做你们的足谷翁,我可告诉你们啊,这辞职的荣田可要减半!”
话峰一转,看似开玩笑的唐浩然接着说道。
“而且相比于关外的土地,关内的地可不是更好嘛,别忘了直隶和东北一样,除了私人民田外,还有大量旗田、屯田和皇庄,它们都是当年满清入关通过屠杀、跑马圈地圈来的土地,这些田将来也是要收回来的。就像京城周围的旗田、皇庄,我看都是要收回来的!”
言语中唐浩然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他之所以会提及此事,却是在提醒他们,授田不是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在将来还有更多更好的机会,相比于关外,关内的田产更值钱,毕竟这授田是退役后方才授予的。
“纵是直隶的分完了,不还有那些把宁愿跟着满洲人一条道走到底的,早都忘记血管里流的是什么血的士绅名下的田产,到时候也可以一并没收,他们既然铁了心与民族为敌,唐某又凭什么还要惯着他们,凭什么还让他们享尽好日子。”
冷冷的一笑,对于那些“遗老遗少”从来就没有任何好感的唐浩然,自然不会容忍他们用在满清时期凭借特权积累的财富继续在新中国过人上人的生活,那些人是必须要打倒的,甚至必须要加以清算的。
“然帅……”
一听大帅要清算士绅,纵是明知道清算士绅后,内地士绅所持的财产,再由大伙凭着军衔以至财力重新分配,最后落到自己手里的,但商德全还是连忙劝说道。
“从古至今官府皆于士绅共治,而百姓信士绅远超官府,若是冒然弹压,恐怕不知会引出什么乱子来!若是田产不够,纵是少授一些又有何妨,毕竟这内地不比关外!”
商德全的话音一落,其它几人也纷纷劝说起来,而他们的劝说看在唐浩然的眼中,倒是长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还没把个人之利凌驾于公利之上。他们没有希望那些士绅冥顽不灵,没有希望那些士绅继续心甘情愿做满清的奴才,进而将他们的手中的田产少没为官地,再借由未来的民政官将那些土地作为“功田”授予大伙,而是宁可少分一些田地,也要维持基本的秩序。
“少分?”
摆摆手唐浩然笑说道。
“自然不会少分,这关外够分的,这关内自然也够分的!”
任何新王朝的建立,都是一场权力与财富的再分配,对此唐浩然从来都不曾怀疑,而手下的这些将领自然有权参与这种“分肥”,参与到这场盛宴之中,而“分肥”在某种程度上,未尝不是确保众人忠心的一个筹码,尤其是这种未来的“空心汤圆”。
“大家伙就不用操这个心了!有我这个当大帅的给大家伙想办法!大家伙只管把兵练兵,把部队训练好,等着将来时机成熟时挥师南下便行了!”
在众人笑声中,商德全却看着面前的大帅轻声询问道。
“大帅,这“战士授田”,对将士们来说是件好事,可,可这又与义务兵有什么关系?毕竟将来这地总有一天要用完,而这天下打下来了,这仗也就打完了,到时候,到时候总不能马放南山吧!”
看似一个简单的疑问,却道出了“战士授田”最大的不足——授田只能征一时之义务兵,不能征永世之兵,将面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唐浩然看着商德全,唇角微微一扬。
“荣誉!在授田之后,人们看到的将是成为军人的荣誉,成为我们的士兵不再是旧时贱业,纵是他们退役了,亦会成为周围百姓眼中的老爷,村长,他们的经历会告诉其它人,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成为军人,而正是这些中国最优秀的子弟,解放了这个民族,所以,他们理应享受特权,理应受到百姓的尊重,而我们所需要的,就是把这种荣誉感传递出去,当然更重要的是习惯……”
话声稍稍一顿,唐浩然想到了历史上的另一个时空中,当南京政府建立义务兵役制时,百姓还极为抵触,但不过只有几年的时间,大家就已经习惯了,国人总是如此,一但习惯自然也就不再抗拒,而唐浩然只不过是选择了诱之于利。
“等到他们习惯的义务兵役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抵触,而最重要的还是荣誉,只要百姓能够将服役视为荣誉,又岂会抵触服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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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内外之别(求月票)
渝关,依燕山,傍渤海,形势险要,素来有着“天下第一关”之称。其于洪武十四年筑城建关设卫,因其依山襟海,故名山海关。而这山海关之名,到了乾隆年间则易名为渝关,而这渝关的关城则是一座周长八里的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
甲申年的吴三桂正是打开了这山海关,从而令满清建虏入关,窃居中原,而从那时起,这山海关便成了关内以及关外的分界线,在朝廷的眼中,这渝关以南便是中国,至于以北则是满洲,是他们的地方,断不容汉人染指,于是便了柳条边墙、有了满洲的封禁。
而驻守于山海关的则是旗营精锐,正是靠着这封禁,两百多年来对那些“闯关东”的百姓勒拿卡要,虽说自同治年间起,迫于沙俄对东北的蚕食和侵占。满清不得不用“移民实边”的政策加以补救,虽说就此驰禁,可这渝关的旗兵却依如过去一般,对“闯关东”的百姓百般勒索,灾民纵是过了关,那也得掉上一层皮。
昏黄的阳光斜照着官道上,下午时分,在南门门外的大路上。身负着简陋包裹的百姓眼巴巴的望着那城门,而在城门处,已经换上新式军衣的淮军的兵佐则不停的吆喝着。
“麻利点,包裹打开瞧瞧,夹带烟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在兵佐们的吆喝声中,那些排着长队、面呈菜色的百姓,无不是惶恐不安的瞧着这些人,偶尔的他们会把视线投向这关城。
现如今,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关”早已不见了昨日的雄风,在先前的战事中,这座关城却也迭遭横难,虽说在持续十数日的激战中,朝鲜军并未能攻破这关城,可大炮却把关城上的门楼炸了粉碎,那一仗更是惨烈,一仗之后这关城内早已是十室九空,不复往昔的繁华。
不过对于此,那些淮军兵佐似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头,他们依如过去一般的翻寻着百姓的包裹,在那可怜的行李中寻找着银钱,至于另一边则又不断的吆喝着。
“今日过关,丁口百文,妇孺五十……”
就在这些面呈菜色的百姓通过城门的时候,另一边却有一只马队正缓缓的从城门洞里通过,那马队中的马车上插着镖旗,扬着号旗,那些常年行走关内外的商号自然不是兵佐会去敲诈的,而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上,关少波偶尔会把视线投身车外,做为济世堂的少东家,这是他第一次出关从关外进药,虽说对一切都很好奇,可这一路上因为见多了这流民的关系,心知纵是可怜亦无能为力的他,也就是叹了口气。
听着少东家在那叹息,赶着车的九贡则笑了起来。
“少东家,您瞧这些流民瞧着可怜,可走到了这,过了这关城,可就算是踏上活路了!”
“九贡,瞧你说的,这过了山海关,到辽河去还有千把几百里那,就是路上碰着好心的,也就是给个大饼,这一路上不知得饿死多少人……”
九贡的话让年年往关外采办的李景山笑驳了一句,出了山海关的路两边草沟里不知埋着多少饿殍,不知多少人走着走着人便饿没了。
“这闯关闯关,那鬼门关可是一关又一关啊!”
车夫和主事两人的话,听在关少波的耳中,却让他迷惑起来,这两人怎么说的话都不一样啊!
“李主事,您老说的是往年,可不是现在,”
赶着马车进了城的九贡,朝着主事丢了个您老不知道的眼神。
“您瞧这渝关,和往年有啥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左右看了眼,瞧着两边满眼的断垣残壁,李景山长叹一声道。
“入目之处,尽是满目疮痍之状,当初叶大人能与此死守十六日,着实不易啊!”
街道两侧的惨状让李景山忍不住称赞起死守渝关叶志超叶大人了,当初这长城的隘口尽陷,也就是叶大人守住了渝关,令唐逆十万大军不敢入关,只敢偏师入关,逼朝廷签下城下之盟,若不然这大清国啊……
“那是人家不想打!若是想打,这天下还能有攻不下来的城?”
笑嘲一声,家离渝关只有十几里的九贡显然不会像李主事那般夸奖叶大人,甚至因为往来关内外的关系,他甚至生出了迁往关外的念头来。
“那一仗打过了,这渝关以南,就是李中堂的地方,出了这渝关,便是唐大帅的地盘儿……”
“嘿,九贡,我说你可别提那乱臣贼子的,若不那姓唐的,大清国至于今天这般嘛,地方上的总督无不是欲求自立,听说这各地今年夏税加了,秋税还要再加什么新政捐、新军捐,我瞧着,这姓唐的就是咱大清国的安碌山!大清国的天下,就坏的这姓唐的手里!”
李景山的听在九贡的耳朵里,顿时让他脸上露出恼色来。
“李主事,瞧您说的,就好像这大清国多好似的,你瞧瞧刚才那城门口,那就是您老口中大清国兵,淮军是这样,过去八旗兵也是这样,您老还别说,过去您也见过不是,就是号上,那一年也是按定例交上二百两银子,要不然,也得跟他们一样!”
嘴上这么说着,李景山又继续说道。
“少东家、李主事你们可知道,出了渝关往北三里半,就有东北军设的难民营,出关的百姓可在那住下,包吃包住,还包给活做,再朝北走这沿途每隔几十里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