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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两座四联装鱼雷发射管之外,还装备有4门105毫米速射炮,其既能依靠高速为舰队提供护航,驱逐并击沉敌方鱼雷艇,又能凭借高速和灵活的机动性向敌舰队发起鱼雷攻击。
而现在,这种小型军舰再配合14艘以鱼雷为主要武器小型雷击舰,其非但可以守卫黄海以及渤海湾,甚至可以威胁到敌方主力舰,尤其是数量众多的小型鱼雷艇以朝鲜半岛数量众多的小岛为基地,同样能够对敌方舰队造成威胁。
以鱼雷为基础的高费效比“威慑”实际上出自唐浩然之后,这是源后世“东方国家”普遍薄弱的海上力量的无奈之举,相比于驱逐舰、巡洋舰等大型军舰,鱼雷艇因其技术简单,且能对大型军舰造成威胁,而成为东方国家的首选,东方国家依靠数量众多的鱼雷艇形成近海防御的态势,尽管有些无奈,但对于草阶的东北海军而言,至少这是一个可以借鉴的例子,尤其是在这个没有机关炮的时代,高速鱼雷艇也许能够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
在制定这一计划时,唐浩然并没有考虑到“潜艇”,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而是因为现阶段的潜艇技术极不成熟,可以说是海底棺材,在人力资源本就极为宝贵的情况下,唐浩然自然不愿意拿人力去冒险,但是霍兰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希望,毕竟霍兰发明了历史上最早实用化的潜艇。
“归祖,你觉得依靠雷击舰和鱼雷艇,能够威胁到北洋舰队吗?”
尽管以鱼雷为主建立一支高费效比的“威慑舰队”是唐浩然的计划,但这会面对巨大的实力差距,唐浩然还是忍不住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相比于俄国的威胁,北洋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尽管北洋舰队因失去旅顺口的船坞等设施,不得不移驻青岛,但却从根本上解决了其分驻两地,母港刘公岛无船坞的窘境。
待青岛军港完工后,其作为北洋海军的驻地,对东北的威慑是不言而喻的,对此唐浩然并不怀疑,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李鸿章的进取心……但那是在历史上,其更谨慎,现在呢?现在时局大变之下,李鸿章还会那么谨慎吗?
“多少总会有些威胁,大帅,如果打起来,我们能够承受得了整个东北海军尽没的局面,但是北洋海军却无法承受一两艘主力舰的损失……”
史腾阁直截了当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这恰恰就是两支海军不同的建军思想所决定的,师从美国又受日本海军这个英国海军最好的学生影响的东北海军,尚未建军时明确的思想就是不惜代价夺取制海权,而北洋海军从其成立至今,其建军思想只是简单的“确保国家海权于不失”,进攻的思想决定了东北海军愿意为夺取胜利付出惨重的代价,而防御的思想却使得北洋舰队不愿承受损失,从而失去其于海上形成的威慑。
“嗯……”
忆起历史上的“避战保船”,唐浩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尽管现在他只是东三省总督,可实际上在其内心深处,却早已将北洋舰队视为未来的“中国海军的一部分”,如果他们避战保船,无疑将进一步充实未来的中国海军力量。
“希望吧,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想,那么咱们至少在短期内,不用考虑他们威胁!”
在道出这句话的之后,唐浩然却又摇头长叹一声。
“咱们的敌人是谁呢?我从没有把关内的李鸿章、张之洞他们视为我们的敌人……”
这种思想并非源自对实力的自信,而是源自那种莫名的民族情感,尽管如果需要的话唐浩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击倒,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他们的欣赏,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相比于他们,对于东北总有更为强大的敌人,比如俄罗斯,
“或许俄罗斯的威胁,就眼下而言,远小于关内,但俄罗斯的实力却远非关内各方所能相比,因此我们的假想敌制定,都是以其为对象,如果我们能够击败俄国,那么关内……”
关内的敌人自然也就不需要考虑了,甚至如果能够在入关前击败俄罗斯,那么未来东北军甚至可以挟对俄大胜之威入关,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关内——但,这是不可能的,不经过十数年的努力,东北不可能拥有击败俄罗斯的力量,而若是不能集举国之力为已用,东北又岂能负担数亿元的长期军费开支以及十数亿元的战费支出,战争打到最后,实际上比拼是国力,相比于用东北一地之力与俄国作战,唐浩然自然愿意选择以举国之力作为后盾。
“关内的对手,也就不值一提了,但是,在未来的很长时间中,我们的力量或许仅只能勉强应对俄国的威胁,甚至不能抵御他们的入侵,只能给予其重大杀伤,迫使其撤军,所以……”
话声稍稍一顿,唐浩然将视线投向史腾阁,无奈的苦笑道。
“我们需要另外再想一些办法,现在我之所以希望尽快建立一支潜艇部队,并非仅仅只是因为其从海下出击给敌舰队带去的空前威胁,更重要的是,在将来,即便是俄国封锁日本海岸,我们也可以通过潜艇向日本的地下抵抗力量提供援助,归祖,现在,我们必须要借助日本的力量去牵制俄国这头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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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鹿儿岛(第二更,求月票!)
1892年岁末,鹿儿岛县是一座被围困的城市。
月前,当伊藤博文于圣彼得堡签署投降协议,当以明治为首的日本皇族于东京湾登上露国派出的邮轮前往圣彼得堡时,在东京,曾经的皇宫中俄罗斯帝国的三色旗升起了。三千万日本人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作为亡国奴的事实。
也正是那一天起,日本作为一个国家的名词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俄罗斯帝国的东方领地——尼古拉总督区,尽管日本是作为俄罗斯的一部分“并入”俄罗斯,甚至在伊藤博文的力争下日本议会中的下议院被“恩准”保留。但仍然无法改变日本被占领,被奴役的事实。
绝大多数日本人,并不能像某些“脱亚入欧论”的主张者一般,坦然的面对成为“俄罗斯人”的现实。尤其是在尚未沦陷地区——在九州岛,前来接收的俄罗斯军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抵抗,而其中抵抗又以鹿儿岛县这曾经的萨摩藩最为激烈。
早在数十年前,就有西洋人评论,萨摩军是全日本最饶勇善战的士兵,有如西方的斯巴达人,而在俄国人前来接收这座城市时,不甘心作为亡国奴的军人和青年的拥护着旧藩主岛津忠义选择了抵抗。
正有如当年西乡隆盛选择对抗明治政府的不自量力一般,鹿儿岛县的抵抗同样太过自不量力,当这座城市抵抗的消息传至东京时,在有人提醒着那位刚刚上任的总督大人,萨摩军曾经的“威名”时,那位将军便怒火中烧的说道。
“如果这座城市不能属俄罗斯帝国,那么他将不属于任何人!”
这一句话决定了城市的命运,从海上驶来的舰队用12英寸舰炮以及速射炮轰击着这座城市,那些由木头和纸张组成的房屋在舰队的轰击下被摧毁并燃烧起来,烈焰吞噬了整座城市数以万计的人不得不抛弃燃烧的家园撤出城市,而更多的人却死于烈火之中。
炮击引发的大火足足燃烧了一天一夜,城市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些砖石质的西洋建筑和少量在挺身队救援下幸免于难的建筑,而这些建筑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再次遭受噩运——俄国人的炮击会摧毁城市中的每一栋建筑,在随后的一个月中一个师的露国,军从各个方向向城市发起了进攻。
依靠在残破的窗户边站着,佐腾往下注视着街面,他拿起一瓶清酒喝下了一大口,他眼看着火焰烧了他毕生的心血——一家旅馆,那是一间两层的旅馆,现在这座过去于城中颇为新潮的西式的旅馆,却只剩下了几堵破墙,包括他自己现在依靠的这堵墙。
尽管出身士族家庭,但是佐腾还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暴力,在西南战争时当时不过只有二十几岁的他曾被友人嘲笑为懦夫,因为他选择了退让,而这一次他也是如此,他同样被人视为懦夫,可勇敢又能如何呢?
“连天皇都投降了,我们即便是全都战死,又能改变什么?”
岁月将曾佐腾的黑发染出了些许白色,那脸上残留着几天未光的胡子,他的身个不高但却极为魁梧,实际上他的刀术非常不错,可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刀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他只不过不想为了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去白白牺牲,当年他可以去义无反顾的同友人一同参加倒幕军,但在西南战争时他却选择了退缩,正如现在一般,因为在他看来都不过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好了,都死了话,到时候,露国人就满意了,到那时候,鹿儿岛住的可都是露国人了,日本人,连日本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日本!”
在嘴里喃喃着,佐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战争使得他变成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在这场战争中,他失去了两个儿子——他们是为保卫日本而死去的,就在一个月前,在露国舰队的炮击中,他又失去了妻子还有他毕生的心血,随后内心的愤怒使得他整个人几近疯狂了,如同每一个陷入疯狂中的人一样,他拿起了武器,像年青人一样去抵抗那些露国兵,他曾在战场上杀死了一个又一个露国兵,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用沾满烟的手擦了擦额头,佐腾又喝下一大口酒,这些日子里,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支夏波斯步枪,枪旁落着十几个散落的弹壳。
一瓶清酒喝完之后,佐腾凝望着街头,看到废墟间一些孩子正在穿过街道,而在街道中还散落着几具尸体,那是露国人的尸体。在观察着废墟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年青的女孩在街道中行走着,清晨的阳光映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看起来非常漂亮,也许是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眼光有些模糊而又呆滞,但尽管如此,他依然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也许,应该杀了她……”
唇边喃喃着,佐腾那双呆滞的眼睛盯着那个女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