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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们的注视让菲德尔深吸一口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便拿起了枪件的零件,对枪机进行组装,随着他的动作,一个个细碎的零件被组装了起来,几分钟之后,曾经细小的110多个零件变成了五个大小不一的部件,又过了不到几十秒,在菲德尔的手中多出了一支手枪,一支与任何一种传统手枪截然不同的新式手枪。
手枪枪身烤蓝泛着幽幽的光泽,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手枪,更是质感十足,握着它的时候,菲德尔显得有些激动,而弗里德里希、约瑟夫更是激动的看着他手中的枪。
“哗啦!”
在枪栓拉动时,伴着轻脆的响声,兄弟三人的心跳随着它而跳动着,不用再去问,兄弟三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去试试!去打上几枪试试!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不需要话语,兄弟三人便来到了露天的靶场,尽管晚秋的清晨天气清冷,但是三人置身于露天靶场中,准确的来说,这靶场不过只是于墙头下用沙袋垒出了一面防护墙罢了。
“咔哒……”
随着一发发博查特子弹在桥夹的帮助下,如步枪子弹一般被塞进了弹匣中,在第十发子弹进入弹匣,抽出桥夹同时,空仓挂机被解除了。
就在弗里德里希提议用枪架固定手枪再试射的时候,约瑟夫却把手枪从菲德尔的手枪夺了过来。
“弗里德里希,根本就没有那个必须,我相信它!”
音落而枪响,在清晨的阳光中,清脆而又急促的枪声于靶场上回响着,那枪声一开始很稳,后来又很急促,似乎与普通的转轮手枪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枪声落下之后,兄弟三人无不是被惊呆了,它的射击比他们想象的更为流畅,操作也更为便捷,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看着手中的手枪,约瑟夫的脸上顿时展露出一副欢喜之色,冲着菲德尔说道。
“菲德尔,我想世界上没有任何音乐能与它的枪声相媲美的了!”
“没错……”
从约瑟夫的手中接过手枪,菲德尔用同样激动的话音说道。
“我想,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就是怎么向军队更好的展示它!”
现在武器已经制造完成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向军队更好的展示它,并且令军队采购它,而不是如博查特手枪一般,只是作为一种人们眼中的新鲜玩意。就在菲德尔话声落下时,弗里德里希则于一旁轻声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第121章远虑近忧(求月票)
夕阳西下,向北方绵伸的铁路线上,机车、烟雾和大地被染成一片金黄。那冲天的烟雾呈一种美丽的金黄色,在天地间展示一片唯美画面的同时,也尽显蒸汽机车这个时代主宰陆上运输的霸主所特有的霸气。
蒸汽机车轰鸣着喷吐着烟雾向着北方行驶着的,在这通往滨江的铁路行驶着,此时火车早已驶过了长春,驶入了真正的吉北荒芜之地——这里的绝大多数土地都是一望无际的,了无人烟的荒地,大片的荒原千百年都未曾有人类耕种的痕迹,只有是那一岁一枯的野草化成的肥跃的黑土,这黑土地在召唤着人们的到来。
虽说那长满野草的荒原一眼望不到尽头,仍然保持着其原始地貌,可在铁路两侧却不时可以看到些许村落的房屋以及耕地,人类的文明正是一点点的改变着这个地方。在一年前,也许这里还只是一片草地,而现在却变成了汉人移民的农田,移民正在改变着东北,改变着吉北的荒原。
在夕阳中,那村落中的房屋隐约冒出些许炊烟,在这一片荒芜之中,村庄与炊烟的出现,总是让人安心的,甚至是充满希望的,尤其是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村庄与炊烟,就是这片土地未来的希望。
“移民实边!”
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同时,唐浩然轻声吐出这四个字来。
“如若我东北人口能达三千万,又何愁东北不兴,何忧俄人染指!”
这一声感叹是发自于内心的,或许,对于百年后的人们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从文字上体谅到边防空虚的压力,那种边防空虚并不是军队的空虚,而是人口的空虚,吉北上千里的纵深之中,既没有多少居民,更没有多少城市,有的只是一片荒芜,就如同后世的西伯利亚荒原一般,甚至比那里更为空虚——在长春以前的吉北,也就是后世黑龙江省的大多数地区,人口甚至不到百万,如此稀少的人口,广阔而又肥沃的土地,一直以来都是唐浩然的心病。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北邻的压力,尽管那位来自北方的邻居的精力此时依然为所谓的“尼古拉总督区”所牵绊,但并不意味着其会放弃对东北的虎视之心。
或许,正如最初意料的一般,人口近4000万的“尼古拉总督区”对于俄罗斯而言,或许就如观音土一般,只能临时充饥,吃了没法消化;吃多会出人命。但并不意味着,俄国人会因此忽视东北,就像眼下,几乎是在尼古拉总督区稍加稳定的第一时间,其便立即对东北展示了其野心。
也正因如此,对于唐浩然来说,每一天都是宝贵的,他希望能够在俄国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东北变成一处繁荣之地——遍地的城市、乡村,数以千百万计的人口,就是抵抗俄国人染指的根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特定的情况下,人口的优势,甚至不是军队所能解决的,现在的吉北尽管驻扎着近五万军队,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任何意义,并不能改变实力薄弱的现实,用五万人保护数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如何防御?如何保护?防线上有太多的漏洞了,只有充足的人口才能带来巩固的边防。
所以,随着铁路的筑通,移民署将会加大对吉林、黑龙江的移民力度,尽可能的将更多的移民安置于两省,从而从根本上解决两地人烟稀少的原因,以达到巩固边防的目的。
“……俄罗斯方面提出希望能够合资修建绥芬河至满洲里的铁路,并采用俄制1524毫米轨距……”
作为东北铁路公司的总工程师,詹天佑自然知道大帅这次为什么来滨江,
之所以来滨江,倒不是因为其它原因,而是因为俄国人对东北横线铁路的窥视之心,这也难怪,毕竟现在修建西伯利亚铁路是俄国人的国策,而相比于环黑龙江、乌苏里江的西伯利亚铁路,如里绥芬河至满洲里东北横线铁路能够与其西伯利亚铁路相连,其里程可减少近千公里,俄国人焉能不看重此事。
也正因如此,俄国人才会提出合办铁路的要求,正是俄国人的要求促成了大帅的此次滨江之行。
“那然帅的意思是……”
听着大帅话中的忧意,詹天佑试探着问了一句。现在铁路公司内部正在对此事进行讨论着,甚至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哼,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俄国人把手伸到东北!伸到中国!合资,笑话,且不说咱们不差那个钱,便是差那个钱,也不能让步,眷诚,咱们为什么要修这条横线铁路?”
出言表述自己的决心时,唐浩然又看着詹天佑反问道。
“然帅当初坚持修横线铁路,自然是为加强东三省东西两线边防,有了这条横线铁路,自然有利于未来往东西两线调兵,而再配以伸入黑龙江畔支线铁路,既可构成散布全东北的铁路网,进可威胁远东,退可固守于三省,尽用铁路之利,无惧俄人之威!”
作为铁路总工程师的詹天佑自然参加了铁路规划会议,当然深知铁路规划背后的国防意义。如此重要的铁路,自然不可能容忍俄国人控制,更不可能采用俄制轨距。
“有然帅这句话,职下也就放心了……”
詹天佑嘴上这么说着,可心底却显得有些没底,毕竟既然这条铁路无论是于中国亦或是俄国都是这么重要,那俄国人又岂会能接受其采用准轨,而准轨的横线铁路意味着既便是与俄国的西伯利亚铁路连线,其又怎么可能会坐视大帅寸步不让?
“可……”
话声稍稍一顿,望着窗外夕阳中的原野,望着那一块块今年刚刚垦殖的农田,望着那一座座定居点,唐浩然的话声又是一沉。
“可如果俄国人染指不成,进而恼羞成怒,改以武力相迫,以东北当前之实力,又如何能挡?即便是挡住了……”
即便是挡住了,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东北打烂了,虽说无论是黑龙江也好,吉林也罢,实际上大都还是一片荒芜,但如果打仗的话,现在好不容易于吉林、黑龙江建立起来的几千个定居点都有可能毁于战火,非但几十万移民将会沦为难民,纵是将来停战了,没有三五年的时间,两省都不会恢复元气,更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几年的时间,关内的百姓又怎么会放心的移民东北?
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着实不假,唐浩然当然不愿意在铁路问题上作出任何“让步”,但是他却又不得不得考虑到整个东北的大局,不得不考虑到东北的未来。
“按移民署的计算,从今年7月份以来,每日移民第一次突破万人之后,便一直呈递增趋势,9月份,关内移民超过37万人,如果再加上企业雇工,估计超过40万人,这37万移民中的八成都是家庭移民,移民署预计,明年东北将吸纳超过400万移民,东北人口将突破1300万,我们只用三年的时间,就做到了这一切……”
原本按唐浩然的估计,在东三省建省十年后,其人口将超过3000万人,这是借鉴历史上的数字,当然,这也于政府行为的鼓励移民有很大的关系,但自己显然忽视了在自己的重视下,东北对移民的渴求,使得政府移民机构以公司通过各种渠道吸纳关内各省移民。
而政府垫付船票、车票以及安家费,更是进一步刺激着移民的涌入,在政府的鼓励下,源源不断的移民涌入东三省,非其速度远超过另一个时空,甚至就连同远至四川、湖南、江西等地百姓都加入到闯关东的行列之中,那些南方移民甚至给东北带来了大米种植业。
而按移民署的乐观估计,在“一四计划”完成时,东北人口将突破2000万人,在“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