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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的投向那门原始的甚至没有反后座装置的要塞炮,的声音显得的极为平缓。
“如果,兵工厂能够开发出一种新型的,可以在公路上机动部署的,而且性能不至降底的十二英寸或者口径更大的……嗯,也许叫它攻城炮更合适,我想陆军在未来的三年内,采购量将不会少于四十八门!”
四十八门,这是陆军的计划,实际上,作为陆军参谋长的吴鼎元都已经罗列了一个计划,如果战争打响的话,陆军就会从海军要塞上,把他们的210毫米、280毫米以及305毫米海岸臼炮都借到手,然后集中一百余门火炮,对海参崴的要塞实施毁灭性的炮击,无论海军是否愿意出借,到时候那怕就是抢,也要把那些巨炮抢过来,现在,郑廷襄的建议,却让他看到一个新机会,海军的火炮毕竟是海军的,陆军也应该有自己的攻城重炮部队。毕竟在未来,陆军需要面对的并不仅仅只有一个海参崴。
四十八门!
这一下,轮到被这庞大的定单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的是铁道炮未推销出去,反而换回了一个更为庞大的定单。
“当然……”
指着列车炮模型,吴鼎元的唇角微微一扬。
“这门铁路炮,如果你们能在一年内交付的话,陆军也可以接受它!”
“长官,列车炮造价会不会太高了,而且使用还受到限制!”
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孙琦林看着长官有些不解的轻声询问道,作为陆军参谋官的他,并没有看到列车炮对陆军的作用,在他看来有大口径攻城炮便足以满足陆军的需求,至于这种沿着铁路线部署使用的列车炮有着太多的限制。
“而且海军方面,为了配合对要塞的攻击的,已经设计了新型炮塔,如果海军知道我们定购列车炮的话,会不会……”
原本想说激起海军不满的,在道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参谋长的神色,在东北并没有陆海军之间的冲突,大家都是在大帅的掌握下,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就像在帅府的作战会议上,陆军提到自己没有进攻要塞的武器时,海军非但敞开了武器库的大门,而且还主动提出改造新型炮塔,通过加大俯仰角的方式,令海军主炮具备攻击海参崴要塞的能力,甚至海军还要求沈阳兵工厂研制了重达471公斤重的重型穿甲弹,以用于进攻要塞,总之海军可谓是尽全力配合陆军。
“会不会引起海军的误会,毕竟海军那边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是啊,海军是努力了,他们的旧炮塔俯仰角是+12。8度;射程不过只有18公里,而新型炮塔的俯仰角则是+45度;射程一下增加到了29。8公里,旧炮弹仅只有850磅,新型炮弹是1038磅,为了陆军……”
冷冷一笑,颇为玩意的说道。
“一句为了咱们,他们争取了新的改造费,海军的人……会打算盘啊!”
何止会打算盘,简单就是一群精打细算的家伙,陆军同海军打交道以来,就没占过对方的便宜,反倒是让海军“占尽了便宜”,这让身为参谋长的心底实在是不爽至极点。
“海军的那些家伙,能扯着咱们的名义,咱们就不能扯着给海军分忧的名义吗?”
一句话,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在大帅面前表现一番,因为陆海军直接向大帅负责的关系,陆海军高层只会在军事会议上进行勾通,至于一些“专门问题”往往都是由年青的参谋官直接协商,双方的争执也好、吵闹也罢,对于高层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而作为陆军参谋长的吴鼎元却深知,在军费的分配上,陆军处于天然的劣势——一艘战舰的造价便足以武装十个混成旅,而直到现在,陆军也不过是配置了48个预备混成旅,可实际上,即便是这48个预备混成旅的组建工作,也有至少一半还停留在纸面上。
“好了,不谈这个了,这次回大连之后,你亲自去同军令部那边协商一下,一定要做好预备混成协的编遣工作,首先要把人员配置好,实在不行,从今年开始可以考虑扩招一部分人,十万……哼哼,这是那一个的老黄历了!”
他口中的“十万”指的是当年大帅同李鸿章达成的协议书,东北军的兵力不超过十万人,尽管还有三支机动警察部队,但多年来,陆军的规模仍然限制在十万人,即使是兵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仍然遵守着当初的诺言。
“嗯,这件事,回到大连以后,我亲自同大帅商量一下,48个预备混成旅,至少需要五万人,完全从现役部队抽根本不可能,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咱们这个大帅啊……”
摇摇头,吴鼎元无奈的苦笑道。
“实在是太过仁信了,关内这些年,谁家停止练兵了,北洋现如今可都有十二镇新军了,咱们……哎,”
长叹口气,在马车驶进火车站的时候,他又特意强调一声。
“至于预备混成旅武器的配置,可以先把架子搭起来,实在不行,可以从储备中调动,总之,到时候,一但打起来,可没人能在陆地上帮助咱们!”
第161章忠诚之士(求月票)
“嘟……”
伴着长长的汽笛轰鸣声,在那轰鸣声中,一辆“东方2”型机车正缓缓的拖着沉重的车厢驶出沈阳兵工厂专用铁路线往北方驶去,在列车车尾车厢中,十几名年青的战士,有些无聊的坐靠在那里,或许是打着牌,或是聊着天,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押运任务从来都是极为无聊的,这只是众多押运任务中的很普通的一次任务罢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轻松的关系,战士们的“汉式快枪”也只是随意的放置座位边,惬意,轻松,这完全不应该是一次任务中所应该持有的心态,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
不要说是军官,即便是领队的军官,也是如此惬意的坐于一旁。
“咣铛、咣铛……”
车厢摇曳着行驶着的时候,李新坐在座位上,铅笔在他的手中不断的动作着,一张简笔画便被画了出来,刚刚从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他,虽说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但却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任务。
任务非常简单,将800吨武器弹药押解至黑龙江,移交给接收单位就算完成了任务,现在的东北与六年前的东北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持续六年的治安清剿,令纵横驰骋东北大地数十年的土匪渐渐销声匿迹,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能够对军需列车构成威胁。所以这个任务非常单调。
“长官,您的画画的可是和真的一样……”
对于王怀乡的来说,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画得好,画的坏,可是在长官的那杆铅笔下,弟兄们的神态都给画了出来,甚至就连那几位的打阿欠的模样都被画了出来。像真的,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再好不过的赞美了。
“长官,是不是像您这样的长官,什么都得会是不是?俺见过和你一样的长官,能识字,会打仗、会算术不说,还会弹琴,会画画……几乎没有你们不会的,搁关里头,就是壮元也不见得比您会的多!”
虽说话有些夸张,但在王怀乡看来,这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长官,和其它的长官一样,都是真正有才学的人,跟着这样的人,才让人放心。
“瞧你说的,都是课堂上学的,怀乡……”
瞧着面前的下士班长,李新特意叮嘱一声。
“你今年要是退役了,结了婚,有了孩子,一定得让孩子上学,不是说不上学要罚款,是让他们多学东西,能上到什么地步,就上什么地步……”
长官的叮嘱,让王怀乡连连点头说道。
“恩,长官,这个道理俺知道,读书有出息,过去咱不会写字,也就是当了兵之后,才学的写字,现如今这字虽说写的一般,可爹娘总觉俺出息了……”
出息……
当王怀乡说道着爹娘知道他识字后的激动时,李新的心思却不由的一沉,出身于中华学校的他是个流浪儿,别说是爹娘在那,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里人,是安徽人,还是江苏人,或者上海上?谁知道呢?
这真的很重要吗?
看着神情中似乎有些得意的部下,李新反倒是有些嫉妒,至少他有属于自己的家,而他们又有什么呢?
我还有学校,有兄弟,还有……嗯,大帅!
对,没错!
就是大帅,大帅就是自己的家长!想到这,他甚至想到了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军棋推演上的对手——俄国人,俄国人不正是把沙皇视为他们的“小爸爸”吗?
如果没有大帅当年的收养,又岂会有自己的今天,自己怎么可能识字,怎么可能上学,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军人,成为受人恭敬的军官。就像父亲对儿子的培养一样,他和他的弟兄们无不是受恩于大帅,可大帅却从未曾苛求过他们的回报,而是只是要求他们如普通的军人一样,时刻保持荣誉。
“等将来……”
在唇边轻喃着,李新的目光中迸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似乎是一种决心,更多的却是一个信仰。
“我们是绝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右手的拇指轻抚那枚于中华学校毕业时,获得的展翅鹰戒,那展翅的雄鹰象征着他们这些毕业生。李新默默的在心里这般轻许着誓言。
小鹰们长大了!
是时候于天空自由的翱翔了!
想到当年获领鹰戒时大帅的期许,李存朴只觉得心中一阵激动,五年前,作为中华学校的第一批成人学员,他有幸成为第一批获得鹰戒的学员,这是一枚很普通的银质戒指,闪亮的银戒戒身是一吧展翅的雄鹰,这枚鹰戒联系着中华学校的每一名学员——就像是家长送给孩子的成人礼一般,得到鹰戒意味着小鹰们长大了,意味着他们要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打拼了,再也没有了家长的呵护。
尽管只在仁川学生呆了不到两年,但对于李存朴来说,那却是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甚至就在他的兵籍档案中,在籍贯栏中,他也是用工整的小楷写着“中国仁川”,他的家在什么地方,他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心灵的归处在什么地方,在仁川的中华学校之中。
甚至有时候,他都给自己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