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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自本日起(辛亥年己亥月丁亥日,也就是1911年11月13日)暂定荆州府为‘试验区’,凡荆州府内完成户籍审核之农籍百姓,将在三月免赋结束后,享有永久土地二五减租。军政府以法律条例限定租额,所有私人土地地租(上交军政府的)不得超过全年主产品收获量的25%;所有租种土地地租减免15%,减免一成五,这已经是军政府现阶段通过跟荆州府内一众地主乡绅协商之后,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如果没有军政府前段时间北线战事的连连胜利,加上谈判期间,又有消息传军政府的年轻大帅从北方抽调数千大军南下,准备一旦计划未谈拢,使用武力手段解决冲突的小道消息,恐怕最多一成就已经是极限了;要知道自庚子之乱后,清廷向民间转移战败所需赔付的巨额战败款项,加上地方阶级趁机掠夺,荆州地区不少地主外租土地地租已经高达五成,有些甚至高达六成,他能叹下来这一成半,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处于公平起见条例也保障地主利益,佃农按时纳租,欠缴两年地租地主可以解雇等。
第三条,自本日起,荆州府内个人或家族最高所拥土地上线不得超过一百亩,凡拥有土地过百亩之家族,其子弟、亲戚以及本家族之成员,不得以任何理由新购买土地,否则军政府有权止住其购买行为,所购买之土地将由军政府以同样价格赎买,低价转卖与其他民众。
这第三条,荆州府内的一众地主、乡绅自然不满意,纵使当日有李汉在场,还是遭到了一众荆州本地乡绅的不满与争议,最后能够通过完全是因为他的一些利益补偿,即第四条!
第四条,荆州府内凡同军政府签署减租协议之乡绅、家族,可以以军政府募股价格80%认购不定限额的军政府已组建或正在组建的‘水泥、造纸、肥皂、火柴、渔业、盐矿开采’六大公司股票份额,所有土地三年内需上缴之赋税减免一成。
这当然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了,这段时日来自从几乎掌握了湖北境内的汉江水系之后,他就已经募集人手,采购渔船,成立了渔业大队,每日仅汉川、襄阳、光化县等几处就能捕获近十吨各式鱼类,即便是低价就近在港口码头出售之后,也能获得数千两银子,战事结束之后,他便有了成立渔业公司的打算,等到湖北境内的长江水系都落入他的掌握之中后,新堤、荆州、宜昌等地都要纳入其中,想必这些荆州本地的乡绅们应该是受到了风声了,所以对于入股他划出来的渔业公司十分感兴趣!
除此之外,在第八号军政府令之中,他还提到,若三个月至半年内,荆州府所行土地法案获得成功,将推行至整个鄂中军政府所统治之地区内!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358章鸳鸯非圆圆
船老大这话看似公允,只是语气中明显着偏帮着那几名商人,加上中年人刚上船时盛气凌人的态度让许多人产生了恶感,一时所有人都摇头。
几名商人顿时大喜,那名头被打破的商人恨恨的道:“看到了,你说我们对你女儿污言污语,没有任何人证明,反倒是你指使仆役打伤我们,这个大家都看到了,你说该怎么赔偿?”
“对,赔偿,否则咱们去见官。”其余几名商人帮腔起来。
“你们……你们……”鹰钩鼻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几个人倒打一靶,他眼睛向四处望去,想找到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只是看到他的眼光,所有人都避开。
船老大不带表情的问道:“既然没人证明,这位客官,那看来责任已经清楚了,你是愿意支付医药费并赔偿船上打坏的一切东西,还是愿意见官。”
“哼,见官就见官,老子就不信,你们污蔑贵妃,官府会不为老子作主。”中年人恨恨的道。
船老大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见官,若是官司输了,你女儿的秀女资格说不定就要取消了。”
听到船老大的话,中年人脸上终于色变,他和所有攀龙附凤的父母一样,将光耀门楣的希望全部放在女儿身上,一旦女儿失去秀女身份,等于以前的希望全部断送,只是明明是这几个商人在背后乱搅舌根,还要自己赔钱,委实心中不甘。
看了看船仓的位置,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连忙道:“谁说我没有证人,这个船仓中的两名年轻人一定听到了。”说完,中年人敲响了夏、黄两人所在的仓门。
夏、黄两人虽然一直没有打开仓门,只是外面事情的发展两人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双方都没有好感,本待不管这种闲事,听取敲门声,夏蕴贞有点无奈的打开仓门,问道:“什么事?”
“这位公子你说,这几人是不是在有背后乱嚼舌根,说我女儿的坏话,我女儿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何况又要入宫,岂容他们在背后随意糟蹋,我教训他们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中年人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夏蕴贞,黄婉秋两人,此刻他有微微有点后悔,上船的时候不该太过张扬。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夏、黄两人身上,毕竟两人船仓就在几名商人的一侧,若是证明这几名商人有没有乱说话,无疑夏、黄两人是最佳人选,几名商人更是大急,连连向夏、黄两人微微作揖,希望夏、黄两人不要乱说话,船老大却皱起了眉头,恨恨的瞪了一眼,象是警告,对于船老大而言,实际上谁对谁错他无意追究,只是想尽量避免麻烦而已,依着鹰钩鼻中年人的性恪,若是占了理必定会不依不饶,这是船老大最为讨厌之事,才会下意识帮助几名商人说话,如今夏、黄两人的证词却可能让简单的事再次复杂起来,船老大才会看似警告夏、黄两人一下,以船老大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夏、黄两人是女子,一般来说,女子总是弱者。
无论是几名商人的求恳也罢,船老大的警告也罢,对于夏、黄两人来说全无用处,虽然也不喜欢这名一心想将女儿送入宫中,梦想飞黄腾达的中年人,夏蕴贞却不屑于说谎,点了点头:“不错,我确实听到了,这几人背后确实说了不少这位先生女儿的坏话。”
中年人顿时大喜,连忙作了一个揖,道:“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船老大有点惊异的瞧了夏蕴贞一眼,心中大觉失算,那几名商人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那名受伤的商人却不甘的道:“你说我们说了就说了,谁知道你们不是一伙的。”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上船时大家都看在眼里,中年人父女与夏、黄两人根本就是互不相识,船老大此时却不能装聋作哑,向那名商人喝道:“闭嘴,既然有这名小兄弟作证,那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不要再妄想狡辩,还不道歉,请求这位大哥的原谅。”
几名商人面面相觑,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船老大和几名孔武有力的水手,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认错道:“这位大哥,我们嘴贱,不该在背后乱爵舌根,还请大哥原谅。”
“哼,你们败坏我女儿名誉,道歉就可以了吗。”中年人冷笑道,重新神气起来:“送官,送官,到京城后,你们跟衙门道歉去吧。”
中年人的话声一落,几名商人脸色更是难看,虽然说眼下吏治比以前要清明的多,朝廷对于商人也没有什么打压,只是谁也不愿到官府走上一场,何况还是成为被告,不得已,用求救的目光向船老大看去。
船老大虽然不怕见官,只是实在不愿意耽搁时间,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只得将中年人拉到一边,低声商议起来,无奈好话说尽,中年人就是不愿放手,到最后船大老顿时恼了,道:“好,既然客官坚持要见官,本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事先声明,本人不会去给你作什么证明,到了南京后,你自己押他们去见官吧。”
船老大不愿意证明,中年人呆了呆,只得将目光又向夏蕴贞看去,夏蕴贞摇了摇头,她自然也不原与官府打交道。
“这位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若是真见官,令千金的名声也不免受到影响,正所谓伤人又伤己,何必呢。”
“对,对,大哥,我们已经道歉了,医药费我们自己负责,船上打坏的东西我们也照赔,我们就是嘴贱了一点,并无恶意,就放过我们吧。”几名商人连忙求饶。
若是船老大相劝,中年人不给面子的话,夏蕴贞刚刚给他作证,多少要给一点面子,何况夏蕴贞的话也确实打动了他,见了官,女儿的名声不免受到影响,他刚才如此气愤,正是对方在身后把自己的女儿说得不堪,中年人日思夜想就是凭着女儿能飞上高枝,宝贝不已,自然容不得别人渗沙子。
“好吧,便宜你们了,滚吧。”
“是,是,我们马上滚。”几名商人抱头鼠窜。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什么看的了。”船老大松了口气,能这样解决最好,他正担心中年人会不依不饶。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其余船客顿时一哄而散,那几名商人走到甲板上才发现,刚才出来的地方正是他们的仓位,以后船上数天睡觉的地方,只是要想返回去又实在没有脸面,只好央求船老大重新换一个仓位,船老大收了他们赔偿的银子,也怕几人回去后会再与那名中年人发生冲突,让船员空出一个杂位间,让几名商人住下,原先的那个仓位就只好空着。
“多谢公子。”在众人走后,中年人再次向夏蕴贞道谢,经过这次教训,中年人显然意识到被众人孤立的坏处,加上夏、黄两人容貌俊美,让人难予生出恶感,没有中间几名商人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双方将成为邻居,中年人有意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自我介绍的道:“敝姓成,名亮。”又指了指身后的少女道:“这是小女鸳鸯,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陈圆圆?”夏蕴贞脸色古怪起来,此时虽然没有吴梅村谱写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圆圆曲,只是陈圆圆的名声还是丝毫不差。
“不是陈圆圆?”中年人看到夏蕴贞的表情,马上明白对方起了误会,他给女儿取这个名字是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