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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晴眼睛一亮,惊讶的道:“你是说,明天先祖就会再次显灵?”
李沧海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深沉夜色,沉声道:“究竟是有人搞鬼,还是真的是狄公显灵,明日便可见分晓。”
次日清晨。
李沧海起的很早,清晨的洛阳城笼罩在淡淡雨雾之中,没有了白天的喧闹,给人一种特别安详静谧的感觉。
雨还在下,但狄家家仆却早已起来打扫庭院。
李沧海撑起一把绘着牡丹的油纸伞,找个家仆问了下狄公墓的方向,便消失在了雨中。
狄公墓位于洛阳城东市,在享誉天下的白马寺山门之外。
狄仁杰一生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相传他病故之时,朝野凄恸,武则天泣曰:朝堂空也。
是以,武则天御旨颁布,将狄仁杰葬在皇家寺院,白马寺旁,以告慰其英灵。
时至今日,依旧有许多百姓,前来白马寺奉香之时,亦不忘拜祭狄公。
狄公墓是呈圆形状,以青石砌成,墓前有碑,上书:名相狄梁公之墓。
烟雨凄迷,周围矗立着几尊石兽,步入其间,一股肃穆之感便油然而生。
李沧海怀着朝圣之心,神情肃穆的跪在墓前磕了几个头,之后便绕着坟墓认真观察了起来。
狄公墓因临近白马寺,常有僧人前来打扫,是以很是整洁。
李沧海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打着伞,静静地站在墓前。
“这位施主,雨急风骤,当心寒气入体啊!”
不知何时,李沧海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沙弥,打着油纸伞对他说道。
李沧海看着那沙弥,好奇道:“大师,下着雨您也过来给狄公清墓?”
“阿弥陀佛,狄公忠心为国,爱民如子,实乃当世菩萨,本寺自当奉之以佛。”那僧人边说边到墓前察看巡视,清理杂物。
李沧海想了想,问道:“大师,最近狄公墓可有发生什么古怪之事?”
“小僧自入寺之时,每天都会来到此处,并没有任何古怪之事发生。”那僧人清理了下周围枯枝,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不过,墓前的这尊焚香铜炉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这是何时发生之事?”李沧海随口问道。
“大概一个月前,小僧前来巡视时发现,焚香铜炉的方向出现一些偏差,所以才断定有人移动过香炉。”那僧人指着墓前的一尊半人高的香炉说道。
李沧海走到香炉旁边,他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香炉放置已有数十年,早已在青石砖上留下痕迹。
香炉后足的确偏出了微不足道的半个指甲盖的距离,如此细微之处,很难让人发现。
“大师观察入微,让人佩服!”李沧海赞叹道。
那僧人诵了声佛号,谦逊的道:“小僧每天都会来此,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早已熟记于心。不过,这也可能是香客无意间推动的,小僧也并未放在心上。”
李沧海拍了拍香炉,这香炉以纯铜铸就,少说也有数百斤之重,他用尽全力也没能推动香炉分毫。
第十七章 捉鬼
出于习惯,李沧海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些疑问。
香炉放置了几十年都未曾有人动过,为何会突然出现偏差?
即便是有人能够推动数百斤的重量,可是谁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推这个玩?
如果不是香客故意为之,那会是何人所为?目的究竟何在呢?
“慧光,近来盗贼频出,仔细巡视狄公墓,切莫让盗贼钻了空子。”一名中年僧人打着雨伞走了过来,对那僧人说道。
“师兄放心,慧光会仔细巡视。”慧光对那僧人行礼。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沧海脑海中忽然闪出一道灵光。
“难道,推动香炉的是一些盗贼?他们想要盗狄仁杰的坟墓?”李沧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狄仁杰作为一代名相,武则天定会赐他无数珍宝陪葬,想必有些盗墓贼盯上了这墓中珍宝。
想到这里,李沧海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香炉真是被盗墓贼所移动,那狄仁杰显灵,会不会和此事有着一些关联?
李沧海试着将狄公墓与狄家发生的事糅合,发现两者之间并没有能够联系起来的线索。
盗墓贼一般都是为了财宝,可狄仁杰显灵又是为了什么?如果狄仁杰显灵是盗墓贼在搞鬼,他们所图为何?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李沧海想不通两者之间的关系,于是喃喃自语起来。
慧光已和中年僧人分开,他走到李沧海身边,看到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于是便道:“世间之事,皆由因缘汇聚而成,施主,你著相了。”
此时,李沧海脑中一片混乱,他的思绪犹如在转圈的蚂蚁,始终找不到出路。
慧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他从混乱中拉了出来。
“是了,世间无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有其形成的原因。狄公显灵与香炉移动时间如此相近,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李沧海想通了这一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师,多谢你出言开导,我明白了,哈哈。”
慧光面含微笑,躬身道:“阿弥陀佛,施主慧根深重,真乃福德之人。”
顾不得和慧光多说其他,李沧海转身告辞,急忙往狄家走去。
回到狄家,李沧海立即招呼那些家仆,去买一些麻绳渔网之类。
狄晴在经历过‘幽冥地界’之后,就没睡过好觉,此番回到家中,她一觉睡到将近午时才起。
拖着长长的裙摆,有些慵懒的揉着眼睛,狄晴一身小家碧玉的打扮,淡粉色的长裙,披散的秀发,李沧海愣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这丫头换下劲装,竟这么迷人,简直如同仙女下凡啊!”李沧海直勾勾的盯着狄晴,心中暗道。
狄晴打了个哈欠,她看到李沧海盯着她,嘴角竟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狄晴破天荒的没有动手打他,而且连言语威胁都没有,而是好奇的问道:“李沧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名家仆正忙着结绳,李沧海则在弄着渔网,他眯着眼睛道:“抓鬼!”
“抓鬼?”狄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李沧海所说,随即变得兴奋起来。
“太好玩了,我还从来没抓过鬼呢!”
李沧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你不是很害怕鬼么?怎么现在这么兴奋?”
狄晴白了他一眼,傲然道:“本小姐连‘阴曹地府’都去过,还会怕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物,竟敢冒充本小姐的先祖,被我抓住非得让他魂飞魄散不可!”
狄晴边说,边挥舞着拳头,看那架势恨不得立刻找人打上一架。
亥时三刻,狄英带着一众家仆躲在暗处,手里抓着符箓,神色紧张的盯着族堂。
李沧海和狄晴两人则躲在族堂对面的屋顶上,这里可以看到族堂内的情形。
“沧海,那鬼真的会来么?”狄晴脸色极其不自然的问道。
李沧海目不转睛地盯着族堂,沉吟道:“只要他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应该会再来。”
“找东西?”狄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狄家房屋众多,这只‘鬼’却一直出现在族堂,我猜测这里定然有他需要之物。”
狄晴秀眉紧蹙,疑惑道:“族堂内并无他物啊,都是一些先祖留下来的老物件,连一件值钱的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子时将近。
族堂内平静异常,没有丝毫动静。
“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会不会猜错了?”狄晴有些郁闷的问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他目光紧盯着族堂,忽然一道影子自族堂内的窗前飘过。
“来了!”
李沧海一指族堂,随即放出信号。
埋伏在族堂外的一众家仆,收到信号之后,纷纷手捧布袋悄悄朝各个窗户挪去。
李沧海顺着屋檐翻了下去,他凑到门前,隔着门缝果然看到一个身影。
那身影身长七尺,身着玄色长衫,看身形与族堂内挂着的狄公画像,竟颇为相似。
那身影在族堂内来回巡视,似乎真的在找什么东西。
“何方鬼怪,竟敢冒充狄公?本座今日就收了你这孽畜!”李沧海一脚将门踹开,跳将出去,学着前世看来的电影对白,大吼了一声。
那身影正在全神贯注地寻找,听到大吼却没有一丝反应,而是平静地扭过头来。
李沧海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简直和狄仁杰的画像一模一样,特别是脸上的苍白,真好似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般。
那‘鬼’与李沧海对视了一秒,忽然抬起手臂,他宽大的衣袖瞬间将李沧海的脖子给缠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将李沧海打的有些措手不及,那衣袖就如一条蟒蛇,死死的卷住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喘息。
李沧海青筋暴露,眼球突出,眼看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慌乱间,李沧海抓到狄晴给他的匕首,他拔出匕首就往衣袖削去。
那匕首锋利无比,衣袖顿时给削断。
李沧海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他眼中发狠,嗷的一声,就朝对方用力刺了过去。
那鬼似乎没想到李沧海能挣脱衣袖,身形一点,瞬间往后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
“快来人!”
李沧海一击扑空,立即吹了声口哨。
那鬼悬浮在半空,空洞的眼睛看着李沧海,好似在看一个死人。听到李沧海大叫,那鬼忽然转身,径往左侧窗户飘去。
第十八章 族堂命案
就在此时,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将那鬼给罩在了下面。
那鬼重重的摔在地上,李沧海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
那鬼虽被网罩住,突然发出一声尖啸,只听哧的一声,绳网顿时裂开。
李沧海一击扑空,心道不妙,这绳网是用浸过油的麻绳编成,异常坚韧,对方竟能轻松挣断。
眼看那鬼从窗户飘去,李沧海立即大喝一声: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埋伏在房角下的仆人,立即扯开布袋往窗户扔了过去。
一片白茫茫的面粉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那鬼影直接穿了过去,瞬间消失。
李沧海捂着鼻子,跌跌撞撞的跑出族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