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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大概搬粮食的盗贼听到院内惨叫声有异,就要闯进来了。李栋忙藏身院子门口,搬粮食的盗贼闯进来时,趁他没有防备时,准备偷袭他。
那盗贼脚刚刚露出门口半只,李栋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长槊飞了过来,插在那人胸口上,上下直颠。那人闷哼一声,全身像被抽筋扒皮一样萎靡地上,四肢抽搐几下就不动弹了。
李栋暗叫可惜。
他本意并不想当时就杀死那盗贼,劫持到手,暂留他一条狗命,问清楚兵器的来源以后,再杀死他也不算晚。哪知程咬金下手迅速,出手还挺准挺狠,一下结果了他的狗命,使计划落空。
李栋摇摇头,心道程咬金还是那个老样子,勇猛是够了,细腻也有可还是差些。要不在他家的时候,自己对出的下联,并不十分妥帖,他也没有发觉出来?
这事要是秦琼来处理,肯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李栋又想到了罗士信,分别三天,还挺想念他的。如果他出手,也许比程咬金更要厉害几倍,生生将那盗贼一撕两半也有可能。
这时,程咬金俯身安慰院子的主人,要他不要再喊了,强盗全被杀掉了。然后又到院外,把粮食和值钱东西拖回来。主人这才惊魂甫定,对二人千恩万谢起来。
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二人走出院子,考虑片刻,李栋说道:“下次再遇到盗贼,留一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程咬金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答应下来:“好的。先生之计十分精妙,只要你有要求,在下一定照办。”
另外一处的盗贼比刚才被杀掉的两拨,要多出好几倍,约有一百五六十人。不过他们赶去的方向,有一处大水坑。乡勇手中箭弩多得是,只要想办法将他们逼到坑边一阵乱射,情况就大大的有利了。
他们二人赶到水坑边上时,见到乡勇们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正在布局。他们见到程咬金,精神为之一震,有人凑过来向他禀告情况。
经他们禀报,李程二人了解到,这拨人数最多的盗贼,不仅抢钱粮,还抢人。凡是有些姿色的村妇,甚至半老徐娘也不放过,全部掳到马背上,准备带到寨子里长时间尽情玩乐。
程咬金脸色一沉,严肃吩咐道:“决不能放走一个活口!”刚说完,想起李栋的要求,忙改口道:“留一个活口也可以!”
李栋赶忙补充一句:“留个活口问问他们山寨内的情况,将来也方便把他们连根拔掉!”
那乡勇会意点头答应下来,忙找把口信捎给其他人知道,然后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消息传到以后不久,村头乌压压闪出来一群马匹,每匹马背上都坐着一名强盗,还搭着一名被绑了手脚的村妇。那些女人足有十几名,俯在马背上手足乱动,试图挣扎摆脱自己的命运。
可惜她们无论怎么挣扎,也挣不脱手脚上的绳子,眼里满是被救下来的渴求。
李栋和程咬金这时也藏了起来,把兵器攥得紧紧的。盗贼这么多,还骑有马匹,身上托着村子里的女人,不敢大批量放箭了,免得祸伤无辜。眼下只留下一个方法,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血拼到底。
等这拨盗贼赶到水坑边上时,程咬金第一个挺身窜了出去,惊天动地一声怒吼:“杀!”
话声刚落,便有人开弓射箭了,专拣村妇少的盗贼中密集射击。那些盗贼遭受伏击,顿时乱做一团,马嘶人叫,惨声不绝。片刻功夫盗贼的队伍少了一半。
程咬金冲到马贼近身之处,挥舞长槊遇人便刺,见人就杀,直杀得满身是血,眼睛都红了。凡是他走过的地方,断肢残骸连同飞起的血雨,染红了脚下的黄土地。
李栋也冲了出去,用剑鞘当棍用,那些盗贼几乎全被他敲碎了天灵盖,脸上流出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
李程二人神勇大作,真是杀得酣畅淋漓。
那些盗贼正面迎击的是箭支,身后是水坑,又遇到如狼似虎的两名煞神,唬得神不附体。有些胆量稍小一些的人,村妇也不要了,马匹也不要了,粮食也不要了,跳进水里只求保住小命。
这时乡勇们也从隐蔽的地方现身出来,纷乱之际一边杀敌一边解救村妇。约有一顿饭的时间,盗贼几乎全被宰掉。有几个人身法比较利索,骑马奔离沙坑,直朝村外闪去。
那里提前布置的有人,而且身手更为强劲,程咬金并不十分担心。
在一片尸体中找到一个受轻伤,唉哟唉哟惨叫不止的人,像拎小鸡一样拖拉到李栋面前。程咬金一松手,那人摔到李栋面前。
李栋捡起一把兵器,看了看,上面仍然有“秦家铁铺”的标识,便问:“这些兵器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差点被吓尿,眼里惊恐万状,连声告饶:“好汉饶命,饶我一条狗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道的……”
“我不是要杀你,你告诉我,这些兵器上面,为何都有这种标识?”李栋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会打铁。这些全是首领发给我们的。我啥也不知道!”那人全身发抖,连声推托自己的责任。我啥也不知道,你还能怎么着我?
程咬金听得火起,眼露凶光,朝那人狠命“咣咣咣”踢了几脚,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再不说实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吓得忙捂住嘴,朝李栋直点头求饶。在他眼里,李栋还算是和气一些的,更容易说话。
李栋吩咐一名乡勇,拉过一匹没有射死的马匹,把这盗贼弄到程宅去,要好好盘问下。毕竟这事事关重大,决不可以掉以轻心。
第075节:传授三板斧
李栋一行人带着受伤的盗贼返回程宅不久,守在村口的精悍乡勇,也把逃跑的盗贼绑回来了。盗贼一路被推推搡搡叱咤吆喝,不知被虐了几千次几万次,身上伤口流着血,哭丧着一张无奈的脸,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乡勇把他们排成一排,用绳子绑在院内柳树间,然后交给李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为了不走漏风声,李栋找个借口摒退乡勇,只留下程咬金一人。拿起印有“秦家铁铺”字样的兵器,站到那些盗贼身边,问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何兵器上全印有相同的字迹。
盗贼们劫掠村子时的劲头全然不见了,身上伤口流着血,浑身痛疼无比。生死掌握在李栋手中,一个个悚样毕现,问啥答啥,唯恐答得不周到,被一刀毙了狗命。
经过一番审问,李栋初步掌握了兵器的情况。
平安山一带的盗匪,还有近千名小喽罗。首领姓徐,原生在齐郡一带,曾经犯下掉头之罪,为了活命,一路逃窜到这里,隐入山内沿途打劫,一时之间收获倒也颇丰。
东阿附近的游手好闲之徒知道后,纷纷加入徐氏一伙,返回头来对付得罪过他们的乡里人,进行变本加厉的劫掠,好报以前受辱之恨。
那姓徐的首领从齐郡逃亡时,随身带来一把兵刃,上面印的就是“秦家铁铺”四个字。后来势力慢慢壮大,他们便在东阿搜罗了一些铁匠,掳到山里专门打造和修补兵器。在首领的要求下,每把兵器上都印着同样的字迹:秦家铁铺。
因为那首领觉得,能有今天这样辉煌的业绩,全靠手中这把兵器所赐,便视手中的兵刃为吉祥之物,所有盗贼手中的兵刃,因此全部印有那个标识。
这样以来解决了盘桓心中良久的疑问,李栋却隐隐又产生另外一个疑团:东阿令难道不知道平安山一带盗匪横生,并且他们的兵刃全部印有这个标识?
答案是肯定知道,他们人数众多,出则成团,入则成伙,声势甚大,又打家劫舍,扰民无数,人神共愤。东阿令不可能不知道在他的治属下,天天发生着惨绝人寰之事。
那他既然知道东阿有大量盗匪,为何不去派兵剿匪,铲除毒瘤为民除害,偏又把发生的劫掠案情嫁祸于齐郡秦琼?东阿令与盗匪是什么关系?
初到东阿还不到一日的时间,这些疑问李栋全然弄不清楚,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李栋就向程咬金请教,这东阿令为政为人如何,在普通百姓中口碑如何。
程咬金挠挠头,答说:“我懒于与他们打交道。倒是乡勇比我知道还多些。”
找到一名乡勇问了一些情况,了解到东阿令也姓徐,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只要贫民有所请,无不上下奔走,倾力所为,往往不出三日,便能为百姓解决一切棘手难题。
这下李栋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浓重起来。口碑竟然如此良好,应当是一名好官,为何却对治下盗匪视而不见,转嫁他人头上呢?这么做岂不是自相矛盾,与他为官之道大异其趣?
李栋便产生一个想法,到东阿县衙亲自走一趟,探探那县令的虚实真假来。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把张须陀的调兵令牌用上一用。
心中有了安排以后,李栋返回程宅,见程咬金正在擦拭他那把木柄长槊。李栋心中一动,想起在村内力战盗匪的时候,有心劝他改换兵器的念头。
“这长槊是否得心应手?”李栋在他面前站定,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笑意盈盈问道。
程咬金右手拿着一团破旧的布卷,左手紧握长槊,把槊尖的鲜血擦去,放在眼前反复瞧了几遍,才抬起头回道:“用惯了也就这样,只是觉得份量不太充足。”
“难道你从没产生过换一把兵刃的想法?”李栋半是试探半是引导地问了一句。
拿着破布的手顿时停下,程咬金若有所思,想了好一会才问:“我只会这一种兵刃的砍杀之法,其他兵器实在是不太熟悉。先生可有好的兵书传授于我?”
“这就要看你喜欢用什么兵器了。”李栋故意卖弄了一个关子,却不去点破后世千百年亿万人众,对他“三板斧”赞不绝口的传奇故事。
“鱼钗如何?”程咬金想起斑鸠店沟渠纵横,渔民无数,很多人都用它当兵器,便问李栋自己也用它怎么样。
“不好。”想都不带想的,李栋便一口回绝了他。
“戟如何?”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