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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区区数十万人,党项不过是日薄西山,竟然让朝廷竭尽国力,仍不足以支撑。若南夷深知情势,背后暗算,如之奈何与其如此,不如以水军横行海外,建立城寨、植农桑、开矿山,监控归附诸国、讨伐逆国,控南海、以其山川美物,供我大宋用度,岂不两全其美。”
他也明白说服不了这些官吏,更没太多耐性费口舌,话说三遍淡如水,相信他们从海外贸易中,已经得到好处,对贸易不会有太多反对,只是传统的王化教育,让这些人接受不了,实在不行换人就是。
不过,随着大宋水军不断开拓,相信滚滚的财富,会让他们中很多人有所改变。
“自刘大人知杭州三年,政事平稳,方腊祸乱破损基本治平,但天灾依然不断,粮食价格居高不下,生民困苦依旧。
我在行在看各地官塘都说大好,这些日子走走看看,却深受感触。多的我也不想再说,北方军用多要靠东南水运,不可动撼国家根本啊
“相公,如今入秋,夏稻已收,百姓家中应有余粮,想必不会误了农时。苏杭稻米一年两熟,足可支持国用,就算去年有水灾,常平仓也不亏空,不会出什么乱子。”朱松很客气口气很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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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三章权知杭州军州事8
“常平不知贵县常平仓,有多少存粮”王秀淡淡地看了眼朱松。天籁『小说
朱松眉头微蹙,不悦地道:“那是提举常平公事的事务。”言下之意,粮仓不属于他来管,简直就是敷衍的话。
“不错,但常平掌仓储,知县掌监管,贵县怎能不知数目”王秀的口气也不太好。
朱松咂咂嘴,老脸一阵难堪,他本来想将王秀一军,哪想到反被王秀反驳,好没面子,但他还是颇为自豪地道:“在下知余杭两年余,虽不敢说九年度支,却也能支撑三年多。”
王秀玩味地看了眼朱松,冷冷地笑了。
忽然,王昂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王秀竟然看的那么细,看来表面上游山玩水,纵情歌舞,实际上在麻痹众人。
刘仁凤和他的同年,知钱塘县宇文逸颇有同感,他们听出王秀的弦外之音,浅浅吸了口气,目光玩味。
“三年支撑,杭州各县,恐怕只有仁和、余杭两县的常平仓可以达到三年用度,贵县常平能有万石,我愿举荐贵县叙馆职,为天子侍从,各县依例。”
众人脸色一变,入馆阁,对于知县而言,何其的诱惑啊但王秀的言外之意很明白,达不到三年万石,那朱松可就完蛋了,还要连带着他们。
别人不明白,各县的知县还不清楚,为了应付差事和别的事,他们多少都私下动用常平储粮,或为公、或为私,最过份的借贷牟利,不由地在心里大骂朱松多事,好好地听着不就成了,非得跟王秀顶撞,现在可好了,人家来个釜底抽薪,直接让你现原形,大家跟着倒霉。
王秀身为重臣。可不会随意地说话,他早就从银行和太府寺调数十名胥吏,暗中把两浙路和杭州的账目会计一变,非常惊讶地现,各县常平挪用现象严重,多数为了公事,但没有朝廷旨意。也是不合乎制度的。
常平仓是什么在后世那可是战略储备粮库啊知县就敢动储备库,活的不耐烦了。最让他气愤的是。连刘仁凤的仁和县,也存在挪用现象,尽管刘仁凤一心为公,没有一粒粮食落尽腰包,但积小成大,弊端不除为祸长远,一旦有大事生,东南将无粮草应急。
朱松脸色一变,他把话说满了。钱塘县常平哪里有三年粮食,他不过是赌气充胖子,哪想到王秀较真。第一个想法要构陷王秀,但立马又打消了念头,他区区小人物,哪里有本事撼动王秀这座大仙。
他也赌上了,就赌王秀并不知情。只要给他几天时间,完全能借粮应付,强作镇定地道:“鄙县自有账册,大人如要验看,下官立即飞马提来。”
顽固的家伙,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王秀瞥了眼朱松。脸色很不好看,正色道:“若贵县应允,本官遣吏士封仓验看,岂不是更好。”
众人几乎跳了起来,话可以乱说,账目可以造,仓库里的粮米却无法造假。一旦封库会真相大白。到了这程度,没人是傻瓜,他们可以肯定,王秀既然敢说,定是掌握了什么。
虽然,王昂为官清廉,但他身为通判,一旦有事也脱不了干系,心下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王秀脸色变的和缓,温声道:“各位多是公心,我也明白,但朝廷最低也要维持三年粮草,希望各位体谅朝廷难处。”
话说到这份上,尽管有威胁,更是断了某些人财路,但大家也明白了,那就是到此为止,把亏空给我补全了,不然就两说,绝对息事宁人的做法。
王昂甚至有点不满,但他也说不出话,一旦追究起来,王秀的手法不可谓不高明。
其实,王秀也有不得以苦衷,要真较真,不要说阻力极大,他也将处于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稍加变通,总大纲、宽小节是必须的,他就算是神仙,也需要鄙人来办事,总不能一网打尽,不给别人活路吧
敲山震虎是必然的,杀鸡儆猴也是必须的,就看谁是鸡了,似乎目标已经确定,他绝不会吝啬雷霆手段
稍加沉吟,他温文尔雅地道:“朝廷多事之秋,生民仅靠几亩薄田,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召集各位前来,是为杭州地面盐场、矿山、茶场、工坊、商行事宜,如何调度民间闲散劳力,工商和农桑既不冲突又可相互调剂,最大限度地增加民间财力与朝廷税收。诸位大人必有良法,不妨实言相告,我们共同商讨。”
王昂禁不住暗自摇头,王秀手段高明啊
朱松却脸色惨白,情不自禁看向王昂,却见这厮老神常在,不由地暗骂一声,盘算着赶紧回去填补亏空。
众人散去,张陵却进来了。
“非常之事用非方手段,这帮人平日天高皇帝远,动不动就联合构陷上官,刘彦游牧守三年无所作为,实是朝廷一大隐疾,不可不除。”
宗良浅浅一笑,道:“今日先生谈笑间,杭州官吏无不俯,就是连那位通判大人,最后也没了话,刘侍制要是听了,必然惊叹。”
王秀摆了摆手,摇头笑道:“不要小看刘彦游,天下大乱,东南是朝廷财力支撑关键,必须要稳妥才行。刘彦游深韵其中厉害,无为而治就是最大功劳,对稳定东南意义非同小可,他心里很长不明白。”
“原来如此,险些误会刘大人。”宗良忙欠身应诺,态度却是诚恳。
王秀转对张陵道:“你们的研究,进行如何了”
张陵咂咂嘴,叹道:“四郎百余次实验,还是无功,甚至伤了人,表却有了点进展,但体积过大。”
“慢慢来,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尤其化学这门学科,极为危险,稍不留神就会出现伤亡,要加倍小心。嗯,书院建成,你们的担子又要加重,不仅要进行研究,又要担负起堂长、讲学之任。”
“山长,我不行啊”张陵嘿嘿地笑了,怪不好意思地。
“你怎么不行当年的小胖墩就是活泼。哦,对了,有空去看看你家大姐。”
“知道了。”张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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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四章权知杭州军州事9
王秀稍加沉吟,又道:“既然要办书院,那就要立足长远,成为屈一指的学宫,再不济也要执掌一方牛耳。我不问那些诗书经义,都交给那些名士算了,但数理化一定要要细,决不能轻易合并。还有,那些小学校出来的,愿意留任那就留下担任助讲,可以采用师兄弟称呼,大哥公务繁重,也要帮衬一二,协助管理事务。”
“是,先生”宗应承下来,但他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对他地位的影响,绝对是在后世教育界留名。
“聘请堂长、讲学的帖子的如何了”王秀有点不放心,现在有名望的学者难聘请。
宗良咂咂嘴,不假思索地道:“已经全部出,近的想必已经到了,远的月内可到。”
王秀放下心来,却又有几分担忧地道:“不知有几人可以屈就想想万事开头难。”他回想自己第一次创业,那份艰辛的苦楚,为了六百钱点灯熬夜的;为了走出自己理想的第一步,不惜去走蔡京的门路。
“先生名扬海内,亲自修书又重金聘请,他们焉有不来之理。”宗良不失时机恭维王秀,多少带有九分的真诚。
“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骨气,真正的士人绝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王秀很享受宗良的恭维话,但他还是保持自身本心,洒笑道:“官吏迎来送往,倒是收入颇丰,这笔钱用在书院上倒也问心无愧。记住,不要怕花钱,校舍要古朴不失典雅,最重要的是留出扩展的地方。买校田不要与农户斤斤计较,毕竟生民不易在合理的范围内给与补偿,但对蛮不讲理的漫天要价的,坚决不给于理会,那些闹事的泼皮无赖,让三哥派公人给我锁拿。嗯,女斋要听取李娘子意思。最好是精细些,留出女儿家藏的空间,不可心存怠慢。哦,对了,把捐钱建校得诸位大名,刻在文德石碑上”
宗良在办理琐碎事务上,那绝对是公认的能手。丞相长史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对于王秀的安排。显然成竹在胸,一点也没有蹙眉头,笑道:“处理完几日来的事务,我就全力营建书院,先生放心就是。”
王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宗良,又稍加沉吟,道:“记住,要在书院之后,选择一片清净僻静的地方。成院落,要让胖墩、四郎他们不受干扰,庭院外墙要高,最好有防御点,避免让外人潜入。”
宗良轻轻颔,他非常明白王秀意图,正色道:“要是建造这么诺大的书院。杭州地面官员进献的钱财太少。先生先后受金、银、礼品可价四、五万贯,建起校舍、购买校田设备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聘请名师开销稍显不足。”
“哦,院落外墙要有防御点,实在有点落人口实,是不是暂缓一下。上奏朝廷再说”
王秀很满意宗良的谨慎,但他又不以为然,做事谨慎是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