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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重要的,培养科技型的女子人才,是有点妄想,但绝对现实,一些不甘心做附庸的女子,可以学到知识,最终自己成就名声。
现在,女子还有一定的土壤,理学并没有最终大成,他直接用改良版的心学狙击,学院就是让改良版心学展壮大的土壤,女斋甚至女院,就是扭转社会思潮的武器,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不要去做。
“斋长的担子不轻,三百多女童需要管理,斋长还是不用为我省钱,反正有人出钱。”
李清照剜了眼王秀,笑眯眯地道:“相公好手段,海水取盐一本万利,让商人出钱,官府坐享其成。”
“嗯,民办官督才是正途,明天就要竞价,刀子也磨好了”王秀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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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八章权知杭州军州事13
寒风尚未肆虐江南,杭州依然是天气晴朗、空气温润,民众尽情地享受秋季的清爽,依旧是难得自在。『
不过,杭州倒是生一见不小的事,可以说迅在内外传遍了。不仅引工商界的震动,连那些世家门阀也惊动了。因为,在衙门口和城内重要地方,由杭州州衙贴出告示,要出让一批大型的盐茶场子,这可都是沉甸甸地铜钱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两浙路海事局衙门后院,辟出了大片空地,放置高背椅,正北搭了个台子,上面摆了几张桌椅。
来自各地的商人,两两三三聚在一起,或者站在一旁,或是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紫溪盐场和几座大型的盐茶场子,一些公人来回招呼大家入座,态度是转变了不少。
再怎么说,海事局也是管理衙门,大爷级别的存在,商人为了追逐利益,自然客客气气,一个公人也不会得罪,天长地久养成这帮人大爷脾气。
也就是费苏一番铁腕整顿,让这帮大爷明白点事理,还会有人不情愿,可人家费大人是王相公的门人,在大中建炎三年殿试上,被称之为王门十五杰,得罪不起啊
除了本土的商人,还有些身穿奇装异服的商人,都是来自大食、身毒等地的人。大宋不禁海,甚至对海外商人很包容,贸易非常繁盛,来自海外的商人很多。此时,开封的色目人就有数万,杭州、泉州、广州等地贸易港口,也有不少商人定居,由各地市泊司管辖,更有不少人定居,已经有了后代,由此产生不少的混血儿。
杭州几处盐场、茶厂出租,多大的商机啊就算有些人有自知之明,但其中不乏聪明人。联想到王秀的政治主张,能租赁杭州的就能开其它军州,里面多大的商机,不言而喻,至少能跟王秀混个眼熟,不来才是傻瓜。
吴宣乐悠悠地飙大腿,坐在第一排。他对这次竞拍颇为自信,想到自己的运作。王秀见他的亲切态度,并得到了家父的欣赏,他就一阵子兴奋,仿佛通向家主的金光大道,向他铺平展开。
“这不是季叔吗”
吴宣正在悠然自得,抬一看脸色微变,急忙起身行礼,笑咪咪地道:“哎呀,我说是哪位。原来是道山兄。”
一位三十余岁,身穿蓝色团花丝袍,颇为干练的人,拱手笑道:“没想你对这茶盐,也会感兴趣。”
“道山兄来只为看看热闹”吴宣笑着反唇相讥。
那人尴尬地干笑两声,道:“谁又不知你以四艘福船入两浙路,今个又来干嘛不会是又抢我们饭吃。”
“道山兄。你在取笑小弟,小弟岂敢与安阳韩家争利这不是自找没趣。”吴宣笑咪咪地,心里却骂个通透。
原来,此人姓韩名玄胄,是大宋名门望族韩氏族人,他和吴宣一样。都是出身官宦世家近支,却对科举不热心又醉心于行商,借着家族名号,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商。
吴宣说的倒也是老实话,以家族势力而言,吴家确实无法和韩家相提并论,人家韩氏才是传承百年的大族。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吴家相对底蕴薄了许多。
似乎皇家看中了韩家家主的七姐,要是入宫成为皇后,韩家又要上一层楼了。
但是,韩家有个很致命的缺点,张启元是韩家的女婿,虽然韩女被掳走且下落不明,张启元却没有再娶妻,依然与韩家保持关系,导致王秀不太待见韩家。
韩玄胄眼皮子一跳,虚伪地道:“季叔哪里话,你我何分彼此。”
吴宣见韩玄胄模样,心下不住冷笑,暗付韩玄胄不过是汉家嫡系旁支,竟然妄图盐茶,谁不知韩家家主女婿张启元,那是和王秀有点矛盾,你韩家要能吃肉才怪。
正在妄想时,却听一名公人高声道:“肃静,王相公到。”
吴宣急忙转身看去,在场商贾纷纷起身相迎。
一身紫袍、腰系紫金鱼袋的王秀,器宇轩昂地走过来,身后紧跟王昂、刘仁凤、费苏,还有提举杭州市舶司走上台子,却见他居上坐下,王昂、刘仁凤等人就坐两侧。
“诸位请坐。”在场内众位商贾坐下,王秀环顾全场,淡淡地笑道:“在下请旨开放杭州境内盐场、茶场,许民间租赁经营、公平竞价、交清钱粮、立即交割,还望各位遵守规矩,咱们大家获利。”
外夷的商人很吃亏,他们必须要掌握大宋官方语言,才能搞明白状况。但是,王秀并没有配备通事,既然来中土谋生活,赚取大把的金银,那就好好研究语言文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没有必要给你方便,一切按照我的规则来,你以为是某外国语成为高考科目的时代。
“致于如何竞争,那就看各位的出价,还有预先垫付两层本钱,由提举盐茶公事,杭州通判和税监共同监督。”
吴宣撇撇嘴,感情人家王秀压根没照顾他,那么多人来监督,就算你想照顾,也会引起很多非议,除非不要清誉了,要真出了个头,那还得惹一身骚。不过,紫溪盐场他是势在必得,只要王秀给个眼神,就能让主管官吏松松手指,只能寄希望这位世叔,是否照顾吴家脸面了。
宗良快步走到台前,高声道:“请各位按坐次,以纸笔各自写明钱粮,投入标有各处盐场茶场箱中。”
一些商人议论纷纷,有些人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吴宣却大喜,只要是不当众公布价码,还有周旋的余地,看来王秀还是照顾吴家脸面的。
“既然是竞争,就应当众出价,现场定夺。”
宗良一怔,他的目光锁定出声音的方向,不悦地道:“何人”
“在下相州安阳韩玄胄。”
吴宣吃惊地看着韩玄胄,哪知道这厮那么大胆,竟然公然质疑王秀,难道是来捣乱的忽然,他生出宰了这厮的冲动,万一韩玄胄引起公愤,恐怕王秀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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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九章权知杭州军州事14
他曾经听老爹说过,吴敏曾评价王秀,善听、善谋、善断,有目地妥协性很强,真被闹腾起来,很可能顺应大流,那可真把他给坑死了,不由地把韩家的女性先辈问候个遍。不过,他仍有一丝窃喜,韩玄胄这厮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王秀打对对胡,恐怕就算回炉也没韩家的事了。
王秀眉头微蹙,不说韩肖胄在朝廷任职,连张启元也不脱离韩家,可见这个家族决不可轻慢,至少不能公开撕破脸皮,他很温和地道:“官府竞价,要是现场定夺,闹哄哄如同闹市,斯文何在”
韩玄胄毫不畏惧,高声道:“钱粮多少,写于纸上,现场宣读,有谁敢喧哗”
王秀倒是颇感兴趣,有点意思啊他可是观文殿大学士,在两浙路说一不二,韩玄胄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当面质疑他有舞弊嫌疑,真是有点意外。联想到张启元这厮,他不由地心生警惕,此时断不能冲动,让别人多了攻击他的口实。
当然,也不乏韩玄胄哗众取宠,抬高自己名声的目地,但这种可能性和巨大利益相比,除非是傻子,绝不可能抛弃可能到手的利益。
王昂冷眼旁观,他本就不太情愿盐茶民办,要不是为一方生民,早就断然拒绝,竟然有韩家人公然顶撞王秀,是有点乐子看了,倒是可以作壁上观。
费苏厌恶韩玄胄的嚣张,厉声道:“官府做事自有制度,租让盐茶非一人所断之事,你分明是对朝廷公然质疑。”
他毫不客气,直接把韩玄胄定位和朝廷作对,一旦做实,那可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境地,就是韩家也救不了。
其实,王秀还真高估了韩玄胄,这厮走南闯北。可谓老练,虽说眼馋诺大的利益,但也明白王秀和张启元的龌龊,也就是说他夺魁的机会很低。既然吃不了肉,那就趁人多搏个好名声,为日后经营打算,反正有张启元、韩肖胄在朝廷。就算他公然顶撞,王秀不能把他怎样。
毕竟。韩家也不是好惹的,王秀在没有撕破脸面前,绝不会把他怎样,岂料费苏将他引到对抗朝廷上,这可是非同小可,想想后果,惊出一身冷汗。
吴宣幸灾乐祸地笑了,韩玄胄不识时务,异想天开地想在王秀身上捞取本钱。简直是自取其辱,这厮也算走南闯北,恐怕脑袋被狗吃了。
“今日四方商贾聚集,我也不愿为难与你,你要竞价的话,就先座下按规矩办事。”王秀不想过分逼迫韩玄胄,平白得罪了韩家。也不想让商贾心存畏惧,坏了自己的本意,对付小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当场惩治,而是直接无视。
韩玄胄见王秀压根就不在意,说话那都是无法反驳的大义。两边商人不怀好意地目光,让他一阵心揪,再说下去也讨不了好,只能恨恨地缓缓坐下,
吴宣心下鄙夷,却轻声道:“道山兄,王相公岂又是易于之辈。他的学子就这般厉害,还是本分点好。”
韩玄胄目光复杂,自己本要卖弄一番,最终丢人现眼,被吴宣看了笑话,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哦,还有些许事要对诸位海外客商说,久闻黑衣大食、拜占庭是大国,物产文明堪比中国,不知在座诸位,有几位是两国人氏”
王昂不由地蹙眉。他向来认为大宋高高在上,其余皆为蛮夷,王秀竟然盛赞大食与拜占庭,甚至升华到与大宋同等的地位,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就是宗良、刘仁凤、费苏等人,心下也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