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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一些行走于杭州、苏州大贾来说并不是新闻,苏杭一带主要官道基本上都是水泥道路,车子行在上面既快又平稳,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行在的大多数居民却很新鲜,无论是沥青大道还是水泥大道,来那可都是新鲜事。诚然,水泥沥青大道加上地下排水系统,让街道变的非常干净,没有任何积水,让大家感到非常满意,对朝廷的满意度不断拔高。
没有别的,更没有任何的矫情,作为市民来说,谁能让他们生活的更舒坦,更方便他们的出行,让他们维持小资的生活,他们就会拥护谁,这不是必然更不是偶然,而是客观规律,没有任何的新奇。
各家小报对行在江宁府改路的报道模棱两可,但对修路富民给于很高的评价,不断以专栏的形式,报导朝野名士对修建水泥路的评论,逐渐涉及到朝廷的工商政策。
这也是没办法的,王秀坚持有节制的言论自由,符合大宋开国的的不治罪言论。当然,无规矩没有方圆,小报的刊登还是有规则的,你可以造谣,只要你不是恶意的诽谤,一切由你说去,官府并不去过问,哪怕说王相公其骸骨也没事。
有些人却把话题引伸,对主持通商、发展工商大加鞭笞,更有人对王秀进行歇斯底里的攻击。
说王秀是承蔡京之后唯利是图之臣,而蔡易在杭州更是比王秀当年有过而无不及,专事盘剥海外夷人,就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前过只兔子,因为要被拔下几两毛,过一只鸡也成了秃毛鸡,简直是斯文扫地。
话又说回来了,蔡易在杭州也很不易,范宗尹也不容易,他们把握王秀政策的方向,被那些失败者唾骂,矛头甚至指向通判钟离睿和费苏,简直就是议论满嘴毛的无聊事。
不过,他们对这些言论不屑一顾,用钟离睿的话来说,都是些酸儒言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玉泉山书院是当之无愧的两浙路士林老大,杭州新闻对整个杭州的影响是巨大的,刘仁凤对小报的导向很明确,只要不牵扯军国大事和人身攻击,哪怕你骂翻天也成,杭州新闻绝不去利用影响力反驳,甚至刊登你的文章,还给你一定的稿酬,待遇是非常优厚的。
书院学风极为开放,评论时政得失,交换义利之己见,时不时的爆出引起不小轰动的新闻,持论者几乎可以一夜成名,为世人所谈论,这吸引了许多有志青年参加入学考试。
尽管,入学考试极为严格,但书院的名声之广博、财力之雄厚、师资之豪华,足以让士子们趋之若渴,每年都要有一大半士子被刷下来,比中个进士还高。
实在没办法,人家走的是精英路线,你没本事就别进来,进来的都是精英,不服自个咧咧去。
滚滚而来的财富,让学子们待遇非常丰厚,一旦进入书院,象征性地缴点食宿费用,连衣服也是同一式样的校服,不需要你掏腰包,尤其适合家境不宽裕的学生。
在李清照等教习的提议下,刘仁凤同意设立专款,资助那些品学兼优又家境贫寒的学子,让他们能安心读书,王秀亲自为专款题名分为助学金、奖学金两种。
助学金不仅在几乎是免费状态的校园生活中,每月资助贫寒学子几百文钱补贴家用,让他们能够安心读书,不用为家中柴米油盐而操心。
奖学金就更丰厚了,只要成绩达到规定名次,也不论贫富学生,都能得到每年四百贯的奖学金,奖学金和助学金可以叠加,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同时享用。
不过,考核的是非常严谨的,需要经过学院的认定,连山长也不得私自确认。
四百贯这对于富家子弟也算是不小的财富了,相当于使相一月的俸禄,你可不要小瞧,认为不就是一个月的俸禄嘛!要知道那可是大宋朝廷最高的俸禄,一名禁军敢勇效用的月给才两石米,一千六百钱,可见奖学金的含金量。
对于那些贫寒士子,可是一份大大的诱惑,如果说每月二百文的助学金,能让他们的家里勉强温饱。
那高出助学金数百倍的奖学金,足以让他们过上几年衣食无忧的生活,而且家人也会衣食无忧。
就是富家子弟也很眼红,奖学金不仅是物质满足,还是精神上的鼓励,承认你是书院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凡事得到奖学金的人物,都公认的是进士。
不过,人说书院最有钱的要数张陵、林四郎、谷良、赵非等人,他们都是研究院的大拿,一旦有了成果就成了商贾们追捧的对象。
值得士林赞叹的是,他们对钱财似乎没有特别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专心于百工制作和理论研究。
要说,林四郎是常年一身布衣蓝衫,洗的都有点发白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谁能知道他是家财万贯。
嗯,张陵、谷良等十余人已经不在玉泉山书院,而是应洪真的聘请,来到了行在钟山书院任教。
当然,玉泉山研究院依然力量雄厚,拔天下之翘首,钟山书院依然处于劣势。
第七一七章行朝的发展
杭州的发展日新月异,率先铺设了水泥大道和沥青大道,港口的那些双道钢轨,也让有识之士认识到巨大价值,纷纷要求用于国计民生。
张启元率先上奏,请天子改元,他的理由非常简单,大中建炎代表中兴炎宋。
如今,大宋行朝经过九年的不断发展,可谓是蒸蒸日上,已经过了最艰难的阶段,理应取国泰民安的年号,以彰显天子仁德,天下昌平。
他的提议立即得到朝野响应,随着行朝实力不断恢复,大中建炎年号的确不太适合气象,连王秀也那么认为。
这不,翰林学士院那帮大学又开始忙了,用了几天时间选择了十余个备选年号,却任然无法确定下来。
最终,王秀表态还需谨慎,没有别的原因他冷静下来后认为,是因大宋行朝是发展了,也不断地强盛,却还没有真正走向强盛,盛世华章不适合时下,大中建炎代表仍需努力,天下远未达到国泰民安的地步。
在没有决定年号,任然沿袭大中建炎的年号,那就一切早就。王秀的毫不客气,引起某些人的不满,有些御史当众弹劾他,却没有预料中的惶恐谢罪。
王秀据理力争,就在大殿上反驳御史,让那些侥幸的御史哑口无言,最终不得不咽下苦果,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让人侧目的是,这也是自开国至今,唯一一次宰相当殿辩驳,也是唯一一次让御史吃瘪的事,连蔡京、王黼那样的人物,也没有公开和御史顶牛,王秀却做到了。
用王秀的一句话说:朝廷供养言事官,是矫正君主得失,监督宰执施政,查有司得失的善政,并不是养一群胡搅蛮缠的小人。
朝野顿时一肃,明眼人都能体会出,八年甘愿沉寂的王秀,终于露出尖锐的瓜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王秀对那些小人并不关心,他倒是关注蔡易、钟离睿、何为等人,这些人都被外放,沈默没有外放却等同外放。大宋朝廷没他那么忙的官吏,行在和苏杭之间经常跑,以至于苏杭等地守臣戏言枢府都堂侍郎最忙。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楚国公主赵柔嘉的婚事,那可是皇室唯一的嫡亲长公主,马虎不得啊!
朱琏是看上范宗尹的嫡长子范离,王秀也觉得范离还行。不过,作为父亲的他仍然在选择,希望女儿找到更高的归宿,而不是为了政治利益去牺牲。
他也觉得范离为人太柔弱,自己就两个女儿,决不能太随意了,一直拖着不办想再看看还有没有青年俊杰。
且不说朝廷那点事,就说离崖州千里海疆的三佛齐东部的沿海,大宋行朝花费重金买来的据点。
一座沿海诺大的石头城城头上,一身紫袍的高堪,站在城楼上,那张有点阴郁地面庞上,挂着浓浓的忧思,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透出冷峻萧瑟的寒光。
他凝视着西北不见边际的天海一线,时时发出轻轻地伤感叹息,刚来时的兴奋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忧愁。
只能通过往来的海船,带来聊聊的乡音,但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反而为他自己多年来的成就感到由衷自豪。
年纪轻轻地他,已经是大宋知博望军事,而博望军的规格是军州级别,也就是说三十余岁成为从五品,绝对有堪比当年王秀的势头,就在一年前他还是通判。
当年,大宋侍卫水军尚未成军,上官谦率船队护航,却深入大海抵达三佛齐。三佛齐国主哪里见过大宋的使臣,那浩大的水军舰队让人震撼,还有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为之眼馋,就出现了租赁沿海城寨作为晾晒货物的场地。
上官谦和部将商议,决定在朝廷尚未形成决议前,拿下三佛齐一块土地,建立大宋朝廷的飞地。
在经过严密的部署下,随军商人施展外交手腕,以随船的贵重丝绸瓷器,混迹在三佛齐高层,连骗带诈得到了一大片土地,美名曰商船驻泊,许诺通过这个港口,大宋的名贵货物都将成为三佛齐贵族的私有。
三佛齐国内分成两派,但最终还是决定划出一片地方,作为大宋海上的中转站,不仅能抽取厘金还能近水楼台,这些酋长算盘打得很精明。
经过四年的发展,这块飞地已经颇具规模,汉人经过几年的适应,倒是有三千余人适应了新生活,并不断有出海冒险者定居。
他来博望军上任,表现的也很精明,以汉人为核心,招募那些出海讨生活的人,更多拉拢当地土著部落,给他们土地和工具,教他们先进的耕种技术,逐渐形成城市。
朝廷秘密设置博望军,建成了大型的双城,并有港口和防卫堡寨,每年都有一支水军海船战队驻扎,逐渐形成了气候。三佛齐国主这才醒悟过来,大宋朝廷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要密谋驱逐。
不说大宋朝廷,就说中原正朔皇朝历朝历代,都有个改不掉的臭毛病,那就是外患稍轻时的内斗加剧,大家都想争名争利,更可怕的是不计后果。
随着大宋行朝的不断强盛,南北盟好的继续,女真人似乎计较岁赐得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