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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思谋陵双目闪过一丝惊愕,紧紧盯着辖里,沉声道:“辖里,你简直在玩笑,可能是真是偶尔遇到。”
“嗯,我也相信是意外遇到,但区区一个女史,她揭王相公截留帝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辖里目光尤为锐利,看着乌思谋陵的神态,他能够下定论了。
原本只是怀疑刘氏和乌思谋陵有关,顺带着一问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有想到果然如他怀疑,乌思谋陵也有隐瞒。
“既然你想到了,我也不隐瞒,我的确收买那女人为我收集风俗,也没有太当回事,但那天她却说遇到了茂德帝姬,还是王相公的侍妾,我就有点怀疑了。”
“联想到你曾经护送两个小娘子南下,我觉得刘氏说的可能是真的,既然有打击王相公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只是可惜啊南朝张学士太让我失望了,那么好的刀子,现在反倒架到自己脖子上。”
乌思谋陵露出惋惜的脸色,他的确起到幕后主使之一的角色,只不过无人知晓罢了,本以为借助张启元的力量,利用刘氏的贪婪,能把王秀彻底绊倒,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的确太可惜了,如果你我早早坦白,两人合力或许有很大希望。”辖里也觉得可惜,他崇敬王秀不假,留有一线余地更不假,但有机会彻底击溃王秀,绝不会有任何手软。
如果,乌思谋陵早和他透气,事情可能不会这样,要是他掌握蔡鞗,乌思谋陵控制刘氏,双管齐下的话哎,可惜事情没有可能,他们失去最好的机会。
不过,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毫无保留,乌思谋陵留一手很正常,谁不想立下大功啊
“现在只能低调一阵。”辖里摇了摇头道。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机会已经错过,只能看王相公翻云覆雨了。”乌思谋陵轻松地笑了。
却说,朱琏坐在大殿正厅内,由青君侍候,品着花茶,面色祥和地听着站在下张泉,禀奏几天来宫内外事情。
张泉也算是因祸得福,张启元对他动了刑,但也留了一手,并没有下死手,还算给了朱琏一点面子,他才能勉强地起身。再说了,宫中竞争关系那么紧张,王相公刚取得优势,正是陪在上位者身边的大好机会,带着伤也要上阵。
“已经第七次了,王相公还是无动于衷。”
“听说官家想要陈东回朝。”朱琏放下精致的红瓷杯子,若有所指地道。
张泉垂不语,不干自己的事,绝不多说一句,身上的外伤还在疼痛。
朱琏静了静心思,暗自揣摩这些时日来生的事,其根源就是赵谌,近来不断提拔自己的心腹臣子,对王秀逐渐疏远,甚至当众任由范如圭弹劾王秀,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动,以至于生告密的案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说一千道一万,那就是君相之争,天时地利人和上,相臣都屈居劣势,但王秀的反击也是犀利的,直接用消极怠工催动市民,每天都有人在东华门外汇集上书,对朝廷形成很大压力。
其实,士人的压力倒不紧要,关键是王秀具备翻云覆雨的实力,要是换了为天子,相信现在王秀就不是沉默了。
现在,她不是怕王秀的消极,而是担忧父子相残,因为怎么看怎么像王秀以退为进,准备积蓄力量,给赵谌来个雷霆一击,至于怎样的手段,她就无法去控制了。
她作为妻子和母亲,被夹在父子之间,她没有缓和的好办法,赵谌不满名不副实的天子,王秀也不能放弃他的事业。
王秀与赵谌,她不愿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对她而言已经无法摆脱矛盾的漩涡。尽管,几天前儿子还限制她的出行,但她并没有任何抱怨,只是想着怎样去为儿子好。
“娘娘,官家来了。”
当赵谌进入殿内时,朱琏决定说一说,探探儿子倒底是何想法,再决定怎样对王秀去说,好歹别让父子较劲。
“娘娘,怎么今个二姐没来”赵谌笑的非常勉强,神色也很不自然。
“官家坐下说话。”朱琏待赵谌问安坐下后,才平淡地道:“这几日官家操劳的事情太多,不用天天来这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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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第817章朱琏的劝解
赵谌满面堆笑,恭敬地道:“孩儿岂敢有勃天伦。:efefd”说话间,他的目光扫了下垂侍立的张泉,神情有些僵硬。
“官家坐下说话。”朱琏待赵谌问安坐下后,平淡地道:“这几日官家操劳的事情太多,不用天天请安。”
“孩儿岂敢。”赵谌的身段放的很低,态度是极为恭敬,能不恭敬嘛现在形势差人强,他的压力很大,朱琏的态度举足轻重,再不能有任何不顺的举动。
张泉垂撇撇嘴,暗道你还不敢,前几天看那猖狂模样,现在别逼到了悬崖边上,开始向朱琏卖好了。想想,有有几分沮丧,人家再闹腾那也是母子,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去,反倒是自己受了大罪,那个委屈到了极点啊
朱琏显然很满意,含笑道:“国事繁重,官家不可过于操劳,莫要累坏了身子。”
赵谌点头应诺,低声道:“娘娘说的是,孩儿当谨记。”
朱琏也惊讶儿子的恭敬,她在欣慰之余并未丧失警惕,历经风浪的人可不好糊弄,也静等儿子的说法。
赵谌是心事重重啊王秀的做作态度有人委婉地禀报,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有点抓狂的感觉。
毕竟,没有抓住人家的把柄,反倒是让自己陷进去,他不得不处死几名班直还有刘氏,认为王秀也该见好就收,宰相和天子较劲,能得到什么好处至少他认为自己有优势。
哪想到人家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半点回朝的打算也没有,甚至有教书的打算。这下子可好了,外面的闹腾越地厉害,让他看到王秀巨大的能量,连他也无法左右,也深深感到无力,士人根本就不鸟他这茬。
无论是集英殿唱名,还是安邦定国,有理想士人追求的是与天子共治天下,并非一味得到天子垂青。
也算是雪上加霜,朝野上下风向有点变味,纷纷要清算战事失误的帐,孙傅上了第二道请辞奏章,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程序,大臣三请辞陛制度。
但是,事情有点不对劲,有御史弹劾此战失败根本原因,并非是宰相的过失,而是张启元北上河东战略,导致宋军兵力分散,最终被金军各个击破。
这个说法引起军中将帅默认,甚至有枢密都参军司支持,钟离睿的战术是典型的机动防御,展示以坚城为支撑点,宋军分成强大的行营,在方面都指挥使司节制下,绝对能遏制金军进攻。
这种汇集军方高层的共识,直接促成南北盟好的顺利,因为枢密都参军司拿出的兵棋推演,得出五年内,宋军暂不具备和金军马军野战能力。尽管,岳飞等将帅反对,但他们成为军中的少数,形成不了主流声音。
对于他来说,打不打是两回事,但军方的确站到王秀身边,矛头逐渐指向张启元,这才是最可怕的,更是王秀有恃无恐的本钱,文人决定未来,武人胜在当代。
想要把陈东召回来,但细细想想,一个文官能有何用在政治斗争上,陈东远不及张启元,甚至靠着老本吃饭。可以说,陈东无法和王秀抗衡,更无法和将帅主流对抗。
应该说,他很害怕王秀应该说,他很害怕王秀终于明白王秀的能量,绝不是他能抗衡的,至少目前不能。为了缓和关系,挽回不利局面,只能来找她的母亲,希望能化解这场他动的危机。
万般无奈下,他不得不舔着脸,慢声细语地道:“娘娘,就要和虏人签署盟约,王公久病不出,恐怕误了大事。张通古又在闹腾起来,非得说改成叔侄之国。”
后面的话没有说,也没法说出来,李纲他们就出工不出力,除了反驳张通古的歪理邪说,那就是再不作为。
朱琏明白赵谌的意思,张通古是明白人,要不漫天要价那就怪了,儿子有上国天子的尊严,对北方蛮夷部族狼主称侄,面子上是很难堪的。
但是,造成今天局面的是谁还不是眼前垂头丧气的儿子,不仅不自量力要动撼王秀,还错误地选择南北盟好时期,就算是成功了又能怎样只能增添女真人漫天要价的本钱。
父子相争也是她预料到的,关乎君权和相权,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她一直在缓和矛盾,却没想到儿子连他也敢控制。
但是,自己的儿子在扶不上墙也得扶,只得叹道:“官家,王相公殚精极虑,身子骨自然受不了,官家事中兴之主,应该明白相公的心意,没有容人之量,别人岂能效力”
赵谌面色很不好看,这可是裸的打脸,我可是正当的拿回天子权柄,怎么又要看大臣脸色,但他又不得不忍下来,低声道:“娘娘说的是,我见识浅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官家的目光要放远些,我最后一次告诫官家。没有人比相公更可靠,他甚至能为官家付出生命,前提是官家不要让他失望,能继承他的理想。”朱琏隐隐透出点滴实情,让赵谌自己去品味,有些话她不能说的太透。
心,真的很累,却又不能给赵谌明言。
赵谌显然没听出朱琏深意,他关心的是如何脱困,怎样在积蓄力量夺回权力,敷衍道:“娘娘说的是。”
朱琏见赵谌心不在焉,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不由地暗自叹息,毕竟她很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反正天长日久,慢慢劝慰儿子,也不急于一时,有些失望地问道:“官家,想要虏人停止漫天要价,还需相公回心转意才行。”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现在朝廷离不开王秀,连李纲也表达出不满情绪,已经不是赵谌所能控制,需要一个契机,天子必须表达出某种妥协,才能换回朝廷的安稳。
赵谌也不想继续话题,他没有得到朱琏实质性的承诺,也就索然无趣了。
朱琏暗自叹息,还是温声道:“官家也应该费心二姐婚事,毕竟她也老大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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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第818章赵柔嘉该出嫁了
“娘娘说的是,下嫁范家理应办的风风光光,十万贯恩赐是不够的,反正国库又不缺钱,多用些总是不错。”赵谌也非常心疼赵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