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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行朝却磨刀霍霍,流出凌厉的杀机。
第922第922章各人的算计
在他的眼中,李乾顺执迷不悟,已经到了劳民伤财的地步,你玩点小动作无可厚非,问题是人家设个套让你钻,你还真上了套,以为能捞取好处,岂知天下哪有容易捞的好处。
先是攻打平羌城,再歼灭人家的援军,这就给了大宋行朝充足的借口,也狠狠刮了人家脸面,再无回旋按余地。
要知道,大宋朝廷历来爱面子,以天下正统自居,你可以称臣格局捞取好处,只要你有实力,要真打人家打痛了,落了天子脸面,那就乖乖等好吧
十万大军放在平羌城打攻坚战,真是糊涂到了极点,也就是元昊时代,曾经攻破大宋坚城,如今的夏军还能打攻坚战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数百万人口的夏和万万人口的宋,放到一起相提并论,本来就那么可笑。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一处关防,到现在来看,不过是一个鱼饵而已,大宋禁军数十万将士,显然完成了最后准备,也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
就在昨天晚上,他和察哥私下议论半天,这位年迈的藩王是他敬仰的人,尽管是生活是那么的龌龊不堪,却不防在军事上颇有权谋。
察哥说的非常明白,李乾顺是中了女真人的计谋,人家大宋行朝是顺手牵羊,把你的重兵吸引到平羌城,然后理所应当地部署重兵,完成对夏的作战部署,这就是顺势利导,不动声色地拿过了战略主动权。
最终结论是,一旦大宋动进攻,李良辅在平羌城陷入进退不能的尴尬境地,五万精锐正兵,五万负担将处于绝境。
让他更加忧虑的是,北方草原的乞颜、克烈各部族蠢蠢欲动,那些野蛮人不断骚扰白马强军司、黑水镇燕军司等北方边地,残杀当地的牧民,劫掠牛羊财帛,似乎要趁火打劫。
不能不说,那些看是一盘散沙的野蛮人,要有个共同目标,爆出的战斗力,绝对令人恐惧。
金军驻扎边地的兵马,也陷入了无语状态,似乎对大宋行朝汇集兵马,不太感兴趣,好像又增加几个猛安的马军。
这就让他深感大夏危机四伏,无论是兀术慢悠悠南下,还是大宋宰相王秀坐镇开封,都让他觉得大夏被两人放在秤杆上,二一添作五地要价,让人情何以堪啊
眼看李乾顺大行在即,各派势力无不暗中准备,内外交困,他真的感觉前途暗淡。
正当他一片迷茫之际,忽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太子,陛下醒了。。”
“大王在哪”李仁孝看是漫不经心问了句,其实包含深深地戒备。
“舒王已经去了宫中。”
李仁孝脸色大变,李乾顺随时都可能驾崩,对某些人来说,先进宫就意味着占据优势,李仁礼温文尔雅的笑脸,在他眼前展现出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能耽搁任何时间,他必须赶紧去宫中。
在兴庆府的驿馆中,一间上等的房间内通火通明,张启元脸色阴沉,盘坐在卧榻上,静静听着一名使臣的述说。
“看来,嵬名乾顺真的不行了。”
“他们的医官已经证实,消息绝对可靠。”
“好啊四十六旅镇全军覆没,王文实也完成了部署,嵬名乾顺过不了几天,看来越有意思了。”张启元说着话,自己笑了出来,为他自己主导的局势感到满意,有掌控一切的自豪。
使臣有些不解,想要问张启元却不敢开口,大人的想法不是他能知道的。
“好了,你下去吧”张启元也不会给使臣说明心思,他挥了挥手让使臣下去。
屋里就他一个人,就在忽闪忽闪的烛光中,他陷入了沉思,整个人显得尤为阴暗。
不能否认,他出色地完成了使命,完成了兀术的嘱托,甚至常挥,掌控整个态势展,让李乾顺果断动了战争,还歼灭了整整一个上旅,让宋、夏陷入了交战状态。
不能不说,宋、夏历次交战,虽然都是大规模的,但双方打仗都能保持最终的理智,往往党项人战败了就委屈求和,大宋是上国,也是吃力万分,自然随水推舟。
就算大宋战败了,党项人也不可能一口吞下大片地盘,最终也会不了了之。
他了解王秀的战略主张,却不认为大宋行朝有灭夏的实力,毕竟夏存在了上百年,兵马数十万众,他能理解王秀的战略,如果还在大宋的话,也会支持灭夏的战争。
但是,作为大金的臣子,他却用一种全新角度看待西北。以兀术大军对大宋行朝的压力,再加上夏国的浑厚实力,大宋行朝不太可能灭亡夏国,就算他们能打败夏军,也不可能拿下兴庆府,最重的结果是迫使夏主乞和。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任务目标也是如此,大金的利益所在,就是宋、夏打成一团,来个一地鸡毛。
最后,夏国吃了大亏,大宋行朝得了便宜,但大金纵横两国谋取最大利益,让党项人消弱不得不依附大金,成为威胁大宋行朝侧翼的主要力量,让王秀的北方战略吃瘪。
大宋行朝取得战争胜利,却不能得到最想要的战马资源,至于无法取得绝对战略优势,那不是他能考虑的了。他有理由相信,在大金强有力的支持下,失去战略主动权的党项人,必将更加依赖大金,成为侧翼的最大助力。
嗯,西北战事要开启了,李乾顺也要完蛋了,党项人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却说,李仁孝匆匆回到了皇宫,还没有进入李乾顺寝宫,迎面一阵香风扑来,原来是任氏。
任氏年仅十七,但刚刚被立为皇后,他又是皇太子,不得不对庶母行晚辈礼。
却见,任氏那如花般地容颜,似乎有些许的憔悴,看到了李仁孝却嘴角微翘,柔声道:“不必多礼,陛下支撑不住,已经睡下了。”
李仁孝一怔,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掉链子,任何事都有可能生,没看到李仁礼在一旁侍立嘛想了想,低声道:“我就在此守候。”
第923第923章夏宫之谋1
李仁礼听了李仁孝的话,双目闪过一道精光,仍在垂不语,脸色尤为地平静。
此时,他并非不想招呼兄长,而不是不能,里外眼睛都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落在别人眼中,都有相当的份量。再说,李仁孝的话中,隐隐有对他的戒备,也让他有所忌惮。
任氏就是个妇人,哪里明白其中的花花肠子,不由地柳眉微蹙,忧虑地道:“陛下不知何时醒来。”
李仁孝不知任氏的打算,但这个时候,他绝不能离开宫室,刚刚召见又昏了过去,明显是大限将至,轻声道:“娘娘连日劳累,还是有我来侍候陛下。”
任氏年少不假,但也进宫两年,听李仁孝委婉地话,也算是明白了对方意思,悠悠地叹道:“也好,太子就在偏殿歇息。”
正说话间,尚寝走了出来,抬头看到李仁孝,喜道:“太子到了最好,陛下突然转醒,急着要见太子。”
李仁孝心中一喜,正待要移步入殿,猛然感到不妥,忙道:“娘娘”
任氏明白李仁孝好意,对这位知书达理的太子颇有好感,见对方又识得大体,眼前越地敞亮,深深地再看眼李仁孝,柔声道:“陛下召见,还是快快进去吧”
李仁孝告罪进入大殿,李仁礼才走到任氏身侧,任氏对李仁孝的目光,他是看到了眼中,依然恭敬地道:“娘娘。”
任氏知道李仁礼意思,却是犹豫再三,悠悠地叹道:“大王稍后,想必陛下一会就会召见。”
李仁礼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地可怕,至少任氏匆匆一睹,是那么认为。
大殿内,李乾顺已经半躺在龙床上,花白的头披散,双颊深陷、双目无神,一看就是大限将近。
李仁孝看着自己的父亲,往日是战战兢兢,生恐李乾顺活的时间久,他熬不到驾崩的那天,不知何时就被拿下。这不是不可能,而是现实存在的危机。
此时,看到灯枯油尽的李乾顺,不由地心下酸痛,方才的龌龊心思暂时压下,忍不住含泪道:“孩儿见过爹爹。”
“是大郎啊”李乾顺上气不接下气,思维还算正常,没有陷入糊涂状态。
“爹爹好生安歇,不久自会康健。”李仁孝有点哽咽,却不知要怎么说话,越是清醒他就越嘀咕,恐怕是回光返照。
“你是国之储君,岂能有此妇人作态,好了,战事如何”李乾顺顺了顺气,自从病情加重,边事都交给察哥、斡道冲处置,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边事,祸事闯大了才明白,自己不自量力的行为,把大宋行朝这头酣睡的猛兽搞醒了。
边地的官塘没有好消息,大宋数十万大军枕戈待旦,入侵已经是必然,真不知自己生病日子,又生什么大事。
李仁孝稍加沉吟,恐怕李乾顺气急攻心,避重就轻地说道:“李良辅进展颇为顺利,各处还算是平静,诸位守臣还是尽忠职守的。”
李乾顺摇了摇头,区区小二伎俩,岂能瞒得过他,越是不愿意说,越是让人不放心,他瞪着李仁孝,沉声道:“说实话。”
李仁孝脸色剧烈变化,为了某些政治上的个人利益,那龌龊心思再次泛起,索性不计后果,低声道:“南朝大军开始运动,各监军司都有官塘,恐怕入侵就在几日内。当初大军剿灭南朝威横上旅,却无法拦截车旅。”
随着,李仁孝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来,甚至有一分做作在其中,李乾顺脸色更加苍白,身子轻轻地颤抖,数十万大军三路并进,这是什么概念真被张启元这厮害死了。
李仁孝大惊失色,急忙要扶李乾顺,仓促地道:“爹爹不要焦虑,南朝不过是虚张声势。”
李乾顺摇了摇头,艰难地靠在厚实的锦垫上,唉声叹气道:“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我被张启元给骗了。”
“什么”李仁孝嘴角一抽,他隐约听说张启元建议,却不敢百分百肯定。
“恐怕这仗必不可免,南朝得到口实,要讲和是不容易了。”李乾顺真的很头疼,他才觉自己陷的太深,回忆起方方面面,忽然明白宋夏大战,最得利的是女真人。
当初,他未尝没有想到,只是他非常自负地认为,大夏能够应付大宋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