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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性大战中,绝不允许不服从帅令现象,能不被追究责任,也算是王秀开一面,全了往昔的情分,给枢参和兵部的判语是,无法胜任军以上职事,前程被判了死刑。
就算要升迁,那也不过是阶官的升迁,实际职掌在军都指挥级别到头了。
一切赏罚都是既定的,朝廷自有制度,王秀并没有过多干涉,他在商水的停留七天,就是再不舍也该走了。
就在当天晚上,一队禁军吏士,护送二十余辆车子进入商水,在驿馆住了下来。
宗良急忙来向王秀禀报,道:“先生,车驾已经到了。”
“哦,看来真要走了!”王秀淡淡地道,又有几分伤感,多日来流连乡亲的问候,真的很不舍得。
宗良何尝不知,他把话题一转,道:“先生,几件事都办好了。”
“好啊!商水县怎么说的?”王秀总算提起兴趣,多问了一句。
“商水县倒是乐意,毕竟是他的机会。”宗良语带双关地道。
王秀轻轻颔,轻声道:“事了,该走了。”
商水父老送行自不用说,王秀沿着水路入淮,由瓜洲换乘大船入江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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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第1130章伤怀
今天,他来到了船舱顶层的阁楼,闪入眼睑是一道亮丽的素衣背影,停住脚步默默地在看。。。
一旁的女官见王秀上来,想要出声提醒,却又不敢,只能垂站在一旁,甚至轻轻地颤抖,显然是很怕的样子。
那道身影似乎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转过身来,展现那绝美的容颜,赫然是李仁孝的皇后网氏。
王秀脸色不改,温声道:“快到行在了,夫人可好?”
路上几次接触,网氏一直被王秀称呼夫人。这个时代的夫人,可不是老婆的意思,而是对上层贵族妇人的尊称,严格地说是对郡国夫人之上贵妇称呼,就如同汉代夫人,那是专指宫廷仅次于皇后的封爵贵妇,相当于现在的妃子,一点也马虎不得。
“多谢相公一路关照,妾身倒也未有不便。”网氏回答的很客气,却也是拒人千里外的冰冷,却透着优雅地教养。
“这样就好,西平王战没,在下也是非常意外,官家早就为他准备了宅院,恩赐良田万亩,可恨天不遂人愿,让西平王陨落虏人手中。”王秀是张着嘴说瞎话,只是不这样说又能怎样?总不能说李仁孝死在邱云手中。
“男人的事情,妇人并不知道,陛下作为大夏的青天子,能战死沙场,也无愧列祖列宗,至于殉难在谁人手中,并不是很重要。”网氏对王秀的说法很不感冒,也不愿承认这种说法,她身临其境,是知道当时情形的,王秀的话也就骗骗自己罢了。
王秀尴尬地笑了,捏了捏鼻子,有几分心虚地道:“也罢,是已经过去了,人总要活下去,不能缅怀过去。”
“相公说的是,是应该活下去。”网氏幽幽一叹,不再去看王秀,出神地望着滔滔东去的江水。
王秀深深地看了眼网氏,向滔滔江水一瞥,作为大宋行朝的俘虏,网氏几乎不可能获得自由,此生都要在朝廷监控下生活,逢遇大庆还要被拉出来,也就是李仁孝战死,算是彻底解脱了。
如果,网氏有了决断,他也不是不能成全,是有点残酷,却也未尝不是解脱的法子,要是换成蛮族,恐怕网氏就是想一了百了,恐怕也有心无力。
“相公,救救我家娘娘。”女官见王秀有恻隐脸色,又要转身离去,似乎鼓足了勇气,急忙跑过来跪倒在王秀身边。
“回来。”网氏不敢相信,睁大眸子惊讶地看着女官。
“哦,怎么救?”王秀看着女官,并没有任何波澜,为主求情太平常了,早就无法打动他的心情。
“求相公。。。。。”女官不知说什么是好,对啊!怎么救,网氏是大夏皇后,对大宋行朝来说,那是叛逆人的女人,既然灭了叛逆,那对方的家眷就是胜利,别说宰相了,就是天子也不能率意。灭国君主的后妃和叛逆不同,天子可以纳灭国后妃,却不可能纳叛逆妃嫔。
“好了,赶紧回来,不要再说了。”还是网氏看的明白,黛眉微蹙地呵斥。
“相公。。。。。”女官不知说什么是好。
“好了,起来吧!”王秀轻轻一叹,看着网氏尤为同情,却也仅仅是同情,大是大非上,除非网氏有决然的决绝,他绝不会伸出援手,当下冷淡地道:“要么好好活下去,要么。。。。嗯,京口瓜州一日路程,可要想好了!”说罢,深深看了眼网氏,目光有几分不忍,更多的却是敬重,默默地转身离去。
“娘娘。”女官起身望着网氏,充满了委屈,却哪里知道王秀的意思。
“好了,你下去吧!相信,王相公会善待你们的。”网氏凄绝美丽地一笑,再也不去看女官,而是静静地眺望江水。
女官却不能听出有异样,站在网氏身旁不知所措。
王秀回到了官舱,却见宗良跟了进来,也没有理会,心中闷的要命,端起茶了口,长长舒了口气。
宗良神色犹豫,轻声道:“先生,明天就到行在了,西平王夫人,还是严加看管好。”
王秀瞥了眼封元,重重放下茶杯,淡淡地道:“一个妇人能做什么,不要大惊小怪的,没事就去歇息。”
宗良欲言又止,只能摇头退下。
王秀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地吐了出来,胸中觉得很闷,完全没有灭亡夏的快感,眼看映出网氏孤独无助的身影,不知心中是怎样的酸楚,自古红颜多薄命,是怜惜还是同情,说不出道不明。
从网氏让他想到了秦献容,情形何其的相似,又是何其的苦楚,才有了他怜惜的心情。
最终,还是苦涩地一笑,体会出网氏的哀伤心情,慢慢度步到窗前,静静地看着滔滔江水。
河西,岳飞以河西军都指挥,接任第九行营都统制,全盘接收河西、河湟两路的军务,他对第九行营进行了整编。
云捷军撤回河湟路驻扎,藩落、河西两军驻扎凉州、甘州,又选拔凉州、甘州汉家子弟,组建凉州、甘州乡军部队,并把他们和来自熙河、秦凤的乡军混编。
活女趁着宋军无暇西顾,集结部队向沙州进攻,妄图彻底解决夏最后的势力,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也能增强和宋军对抗的本钱。
很可惜,夏军表现非常顽强,西平军都统军没罗毕拼死抵抗,绝不向女真人投降。
三危山之战,活女派出的万余马军,连同上万步军,被没罗毕设伏,打的兵溃如山倒,马军遭到重创,战死千余人,狼狈逃入西州,步军全军覆没,偷鸡不成赊把米。
金军的失败,让活女很是被动,岳飞审时度势,并没有直接对肃州动大规模攻势,而是通过辛炳,由陇右都护府绕道关外,向沙州传递消息,以保障党项人全部利益为基础,希望没罗毕能归顺朝廷。
当然,他没有放弃武力,不大规模用兵征战,不代表小规模骚扰,藩落、河西定期选拔精锐,不断出击肃州,让金军忙于应付,以至于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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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第1131章女真高层战略之争
对于河西越不妙的局势,女真贵酋高层也生分歧,大量本族精锐长期滞留,对国内平衡显然不利,斡本主张放弃河西,把居民迁徙西京路。
兀术却绝不同意,不要说轻易舍弃河西要地,就是迁徙民众,那简直就是笑话,一路走来要面对天灾,有几人能挺过来?恐怕护卫兵马也要损失殆尽。
他和张启元回到上京,立即去见合剌,表明绝不能放弃河西,金军还有一战之力。
张启元作为兀术的代表,非常明确地道:“纵然南朝取得优势,那也是际遇偶然的相对优势,大金并没有完全丧失主动,肃州、瓜州、乌剌海城就是关键。”
“只要保住乌剌海城,就能建立进入河西的道路,让活女郎君能够守住肃州,守住了肃州就等于扎下钉子,不仅分了战马资源,更能伺机对凉州致命一击。”
“要稳定乌剌海城,就必须迅解决草原的乞颜、克烈人,稳定了他们,就等于斩断南朝一只手臂。我曾经说过,王文实的策略,草原是重要一环,只要大金征服了草原,就算南朝北侵,也会声势大减。”
“阿里、乌烈二位驻扎草原,每年扫荡各部,完全可以重创他们,不能成为我大金边患。。。。。。”
斡本显然不认同,反驳道:“南朝已经控制河南地大局,就算有乌剌海城,也不足牵制他们,河西凉州势单力薄,我们很难给予有力增援,还要防备乞颜、克烈人的袭击。”
“四万精锐孤悬河西,对大局影响深重,南朝以甘州为屏障,活女很难对马场形成威胁。对乞颜、克烈的征讨,也并非朝夕可以完成,草原蛮族居无定所,很难捕捉他们主力,屡屡出兵恐怕消耗太大,最终得不偿失,所以,肃州鸡肋可有可无。”
兀术很不满,这是什么话,分明有讥讽张启元味道,也相当于说他用人不当。
诚然,大金西部策略失败大半,在他眼中却不是张启元过失,而是一系列偶然因素导致。从党项人内讧,到大宋意外取得几次决战胜利,最终高升错误估计形势,导致金军战败,起到了连锁反应。
最重要的是,王秀的战略环环相扣,大宋名将汇集,还有封元这种新锐的决然反击,都是造成金军的溃败。
现在,并没有完全失去机会,乌剌海城还在手中,可以对肃州进行支援,金军完全可以牵制大宋行朝西北。
至于草原上的野蛮部族,他承认其强悍的意志,的确是必须征服的势力,由阿里率两万兵马横扫,可见对方尚未真正强大,完全可以压制。
斡本的保守政策,只能让金军放弃西部,任由大宋行朝从容展,对女真人的危害是长远的。
是想,有一天大宋行朝的十万精骑,突然出现在金军面前,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张启元犹自不服,朗声道:“郎主,河南地和河西,势必争夺,决不能任由落在南朝手中。”
合剌也明白重要性,女真人之所以强悍,无非是马军犀利,要真被大宋行朝迎头赶上,恐怕他的命运不必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