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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太平洋军将继舰队之后,用一次狙击战,抖开了另一副能够劈风斩浪的坚硬翅膀
“走吧,去欢迎我们的舰队。”
…………
…………
赫德脚步匆匆的夸下马车,随手将帽子递给了裹着厚厚头巾的印度侍者,来不及打一句招呼便飞快的向大使馆内冲去。
卫兵们看着这位如今在异国他乡混得风生水起,甚至已经把持了这个远东庞大国家税务总司司长宝座的英国小老头,眼中充满了羡慕。
谁都知道,这是个已经肥的不能再肥的差事,但也都知道,这个掌管着一个庞大国家税务大权的小老头,依然在悄悄地为日不落帝国尽着每一分力量,这也是为何他能受到历任大使都极为重视的人物。
赫德现在可没心思了解卫兵眼中的羡慕,他脚步匆匆,一路小跑,在侍者们诧异的目光中,叩开了大使欧格纳的办公室大门。
“请进。”
“哦,是赫德阁下,我还以为是谁在外面,快请坐。”欧格纳殷勤的招呼着赫德入座,立即让侍者替这位掌管着清国海关税务大权的同乡泡一壶咖啡。
“大使阁下,你还有心思喝咖啡?远东都快乱成粥了。”赫德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来意,立刻从兜里掏出一份电报,递给了欧格纳:“这是清国人刚刚拟好的,他们已经做好了将辽东半岛和东三省割让给俄国人的准备”
“大使阁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俄国人占领清国东北,尼古拉二世是个野心勃勃地家伙,如果他占据了东北,不需要几年的准备,那个疯子就会在清国土地上插满俄国军旗”赫德激动地说道。
望着激动地赫德,欧格纳忽然笑了起来:“赫德阁下,不必这么慌张,俄国人没有能力侵占整个东北。”
“可是他们已经打下了奉天说不定那些哥萨克骑兵已经和旅顺的陆军回合了而且……。”
“没有而且了”欧格纳突然打断了赫德的话,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抽出了一份刚从日本发来的电报,递了过去:“恕我冒昧,亲爱的赫德阁下,我觉得您在清国待得太久了,太习惯从他们那些效率低下的官员中获得早已过时的消息。”
“看看这个吧,这是今天早上刚从日本发来的电报,他会告诉您怎么做。”将电报递给了赫德后,欧格纳转身抽出了一支雪茄。
听着欧格纳的话,赫德呆呆地接过电报,刚扫了两眼整个人都呆住了,猛地站起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指着电报:“这是真的?”
“是真的”欧格纳点燃了雪茄,烟雾中眸光四射:“而且我已经求证了驻清国的那位夏威夷公使,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我能听出来,这是真的”
“我已经发电报回国了。”欧格纳低沉的声音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回荡:“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考虑和夏威夷……。”
“不,和一个新政权的关系了”欧格纳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白烟。
。。。。
舰船篇一九九这不可能!
一九九这不可能!
清晨的旅顺港码头,一艘近万吨的邮轮安静的停靠在那里,黑色的底漆,灰色的上层建筑再加上点缀其间的乳白色线条,如果不是四周熟悉的景物,谢葆璋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回到了英国的朴茨茅斯港。
一步一步登上了这艘充满了英国维多利亚风格涂装,比定镇两舰还大不少的邮轮,他心头升起一阵感慨,作为这个时代的象征,邮轮一直是英美等国的专利,仅仅来往于繁忙的大西洋两岸。可谁会想到,曾几何时这种大船竟然会悄悄地停在了身边,来到了远东这座著名的不冻港,实在是令人唏嘘。
英国留学时,他的导师曾经提到过海权,但那时谢葆璋和所有人派遣生都觉得海权只不过是几艘铁甲大舰,是一门门大炮,但此刻他才忽然明白,海权需要的不仅仅是水师,舰队更需要这些能纵横四海的巨轮,它们来往穿梭,如同流动的血液。
站上高高的甲板,谢葆璋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除了这艘邮轮外,另外几个码头上还停靠着几艘差不多大小的海轮,靠近码头一侧的吊臂忙忙碌碌,不时可以看到一门门大炮,和堆积如山的箱子。
更远处,两艘俄国巡洋舰和两艘鱼雷舰正在组编,甲板上蹲满了惊恐而无助的俄国水师官兵,几天前他们还在耀武扬威,还在任意的炮击旅顺和整个辽东湾,但几天后,他们就已经成了太平洋舰队爪子下的羔羊。
谢葆璋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几天来的感受,如果要让他用一句最短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翻手为云覆手雨
从冬天时的俄国水师入港避寒,到再增四艘巨舰前来得惶惶不安。从俄国人离开,登陆朝鲜炮击元山港,再到偷袭旅顺只是北洋几近全军覆没。从沦为阶下囚,到炮声隆隆太平洋军登陆,这一切只能用眼花缭乱来形容
唯一令他遗憾的是,这片土地的所有者,却被无情的抛弃在了旁边成了看客,昔日傲视远东的北洋,也沦为了只剩下威海卫几艘小艇的不入流水师。
这艘邮轮,是特意来接自己这些北洋残兵和家属的,旅顺是他们的第三站,之前他们已经去了天津卫和威海卫,接走大批的北洋家属。
虽然那些太平洋军没有任何要挟,也没有任何威逼,但谢葆璋还是决定去琉球看看,他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何做出这个选择,或许是听到了镇远和靖远在哪里,或许是远处那支正在水道口组编的几艘巨舰。
旁边,脚步徐徐,萨镇冰已经走上了甲板,在他身后,还有无数北洋的官兵,他们疾步而上,眼神迷惘却又透着一股祈盼。
“他们又出发了”萨镇冰走到身边,望着水道口冒起了滚滚黑烟的四艘巨舰,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南极星号的舰桥里,季濡山伏着身子,趴在海图上仔细的勾勒着,身旁,几位舰长或坐,或站,眉宇间充满了喜色。
“我说老季,别看了,不就是去给陆战队打几炮助助威,然后再回头给船队护航这种小事嘛,还用得着看海图?”刘海涛叼着雪茄,看着南极星号前甲板上的305毫米主炮,眼中直冒星星。
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怨恨打赢了仗参谋部还折腾他们,刘海涛继续愤愤道:“也不知道参谋部怎么想的,竟然让我们都去助威,我看这是咱们参谋长又和龙老大对上眼了,故意折腾呢。”
“呵呵,肯定的。”周成坐在角落里,眯眼笑道:“这回咱们司令要求把缴获的俄国军舰全包圆了,参谋部不头大才怪呢。”
“包圆就包圆。”刘海涛滴着口水,指着旁边周成的启明星号:“要是能把那两艘俄国战列舰拾到拾到,让俺过过瘾,那他**就爽了。”
“得了吧老六,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那两艘破舰,连防护炮塔都没有,少爷能看上眼才怪呢。”坚韧号舰长古君霍瞥了眼全神贯注的季濡山,撇撇嘴:“所以啊,你就继续守着你的决心号吧。”
“我说古小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别拆台啊。”刘海涛笑着擂了一拳:“难道你就不想带战列舰?”
“想。”古君霍点点头,但却说道:“不过你可别忘了,在军舰选择上,参谋部也不完全能做主,还有政务院和少爷那两关呢。所以啊,我还是安心带好我的坚韧号再说。”
听到古君霍的话,刘海涛也叹了口气,少爷看舰的眼光那已经不能用刁毒来形容了,要真是按照他的要求,那几艘俄国军舰恐怕一艘都保不住,更别提政务院那位管着钱的李大人了
眼看自己的战列舰美梦又碎了,刘海涛瞪了眼依旧埋头的季濡山,嚷道:“老季,这里就你脑子灵活,你给说说,咱这回怎么才能保住那些军舰?”
“很简单。”季濡山抛下笔,眼神猛地一亮:“再打一仗。”
“再打一仗?”舰桥内,几位舰长面面相觑,刘海涛更是伸手准备摸摸他的额头,却被季濡山一把拍掉才悻悻道:“老季,你没发傻吧?现在这块还有对手吗?”
季濡山挥挥手,驱散了满舰桥的烟味,才说道:“当然有,你们别忘了,日本人还在边上呢。”
“日本?就靠那几艘轻巡?”
刘海涛刚轻蔑的笑起声,季濡山立刻打断了他:“你忘记了不久前的通报,日本在美国建造的四艘军舰都已经下水了,如果快的话,恐怕下月就能启程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这和我们留下那几艘俄国军舰有关系?”
“当然有。”季濡山忽然神秘的笑了笑:“要想留下军舰,最大的难关不是少爷,而是政务院,只要让李先生觉得,我们下一步的目标还很艰难,那才有希望留下俄国军舰。”
“那怎么让人认为我们还很艰难呢?”季濡山的话,勾起了几位舰长的好奇,纷纷走到了身边。这时,他忽然转身,手指停在了元山港:“很简单,炮击元山港,让李先生看到我们下一个对手。”
“我说老季,你不会耍我们玩吧?元山港现在都是俄国兵,炮击那里有啥用?”刘海涛挠挠头,满脸的不解。
“那是以前。”季濡山招招手,从参谋手里接过一份电报:“刚收到的消息,日军知道我们打败了俄国舰队后,现正在全力攻打元山港,根据那里的情报人员说,这次日军出动了三个联队,共计一万人的部队。”
“我知道了,季大哥你是准备趁日军攻进港口时,炮击……。”古君霍第一个反应过来,但随后就又摇了摇头:“但我们和日本人之间有停战协议,这么做会不会引起纠纷?”
“我又没说去打日本人,我说的是炮击俄国人驻守的元山港”季濡山故意加重了俄国人几个字,心领神会的几位舰长顿时明白了,拍手称赞的同时心底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日本人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万大军杀入港口后,会遭遇到什么
“大家都回去准备吧。”季濡山似乎没见到大家脸上的神色,微微一笑:“我已经发电参谋部了,相信再过一会,行动的命令就要到了。”
看到三位舰长离开的兴奋背影,季濡山这才微微的吸了口气,他知道,远东这一战,还远没有到欢庆的时候。
“航向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