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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土司也得看总兵大人脸色行事,所以,这建i职早就被马维地一个妻舅看上了,田振邦接任,马维曾派人几次找去,暗示他请辞,并许诺另给他一个肥缺,但被袍哥出身的田振邦一口拒绝,从此两人结怨,虽说后来马维没有再提此事,但谁能说心里不嫉恨?现在派田振邦防守城东,算不算携私报复?
无论田振邦如何不满,他到底还是被马维派到了城东,指挥着麾下地巡防营兵防守攻击正面,而且没有马维的手令,他也不能擅自离开汛地。
田振邦嘴上没说什么,但他手下那些袍哥弟兄就不答应了,众人谁也不是傻子,刚才地炮击表明,共和军完全有能力用大炮将州整个轰平,所以,如果真想倒戈,真想做共和军总司令许诺的“川南王”,那么,现在就该拿主意了。
“五哥,快拿主意,再犹豫的话,这川南王就没得做了。”疤脸壮汉咋呼道。
田振邦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城墙上,望着乌江对岸那黑沉沉的夜幕,几点光亮在那里闪烁,正是共和军西征部队地乌江大营,那里壁垒森严,夜袭是不可能的,前几日清军已经尝试过,除了丢下数百具尸体之外,什么也没得到。
“啪——————啪——————”
对岸的冷枪仍在响起,清军地一些士兵也跟放鞭炮一样,以同样的冷枪予以还击,虽然这种距离上就算子弹飞到跟前也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但枪声无疑是个壮胆地好东西,清军士兵乐此不疲。
“轰!轰!”
沉闷的爆炸声在天空炸响,几颗炮弹从乌江对岸飞过来,在天空爆开,纷飞的纸片从炮弹中炸出,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一些飘到了乌江里,另一些落到了城头,少数则一直飞到了城里。
一个壮汉匆匆奔上城墙,在田振邦跟前站定,手里挥舞着一张传单,小声说道:“五哥,这刚打过来的揭帖上说,现在投诚过去,叙州、州、宁远、叙永就归咱们管,三府一厅的‘川南王’,比上一次的揭帖少了一府,就刚才您一犹豫的工夫,嘉定府没了。”
“闲爷,依你之见?”田振邦转过目光,看了眼站在身边地“白扇子”。
“不可操之过急。不过可先派人过江,跟建**摆摆龙门,提提价码,我就不信,一个州城,就换不到四府一厅。”“白扇子”摇着折扇,慢吞吞说道。
“也好,先派人过去谈谈。”田振邦一挥手,两个手下心领神会,拿上田总兵的大令,立刻城而出,摸进城南的密林之中,找来一只绣:,但却不敢在怒涛飞溅的乌江过江,而是绕了个大圈,趁着夜深人静,从城西的长江上游乘着竹筏渡过江去。
田振邦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三心二意派人与共和军接洽的时候,一支共和军地突击部队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州城南的群山之中摸到了城下,并潜伏在距离城墙不到五里的山谷中,距离乌江不过数百米远。
统帅这支突击部队的是共和军旅长柏文蔚,基干部队地人数是整整一个旅,除此之外,还有特战营两个营,一个迫击炮营,总兵力超过四千人。特战营已将附近地形侦察清楚,并找了几个当地的猎户做向导,一路之上作为尖刀部队在前开道,遇到清军哨卡就连锅端掉,由于夜已深,刚才的炮击使清军陷入混乱,再加上江边不时响起地冷枪,有效的掩护了这支突击部队地行动,所以,当他们开到城下时,城里的清军还一无所知,即使路上遭遇到清军地流动哨,双方交火的零星枪声也不足以引起城里清军的警觉。
但谁也不能保证部队的行动没有暴露,毕竟是四千人的部队,携带着全套野战装具,行军起来动静不小,不比特战营,可以分散行动。作为突击部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乌江左岸开辟攻击桥头堡,占据有利地形,建立南方大营,与北边的长江大营和东边的乌江大营的主力部队形成犄角之势,将州城的南路堵住,防止敌军向南溃逃,并在总攻开始的时候,作为基点支撑整个战局。
“发报,我军已抵达阵地。”特战营营长朱大牛不敢耽搁,等部队一安顿下来,立刻向电报官下达了命令。本来柏文蔚想把电台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但朱大牛不干,非要亲自掌握电台,柏文蔚又没有赵北手令,只好作罢,虽然他的军衔比朱大牛高,可是对于直属于总司令部的特战营军官并无管辖权。
“滴滴答……滴滴答……”
电报机单调而短促的“滴答”声将命令传了出去,五分钟后,回电就被译了出来,上面只有很简单的两句话:依山构筑野战工事,死守不退!
与此同时,长江北岸的炮兵阵地上再次响起雷鸣般的炮声,猛烈的炮火又一次将州城北的清军阵地笼罩起来,将城内清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北边。
炮声中,突击部队的士兵放下步枪,挥舞着铁锨、铁镐,在被雨水浸透的山坡上疯狂的挖掘起来,黑暗中只有马灯的微弱光亮在闪烁,只能听见工具的撞击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偷懒,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没有将野战工事构筑完毕、并建立起南方大营的话,这个并不险要的小山包或许就会成为他们的长眠之地了。
第148章 牛刀杀鸡(上)
风拂面,带来一丝寒意,同时也驱散了那淡淡的薄雾百姓多数在开战之前就逃出了城,几乎带走了所有能够带走的东西,连鸡也没留几只,现在的州城里静悄悄的,天已亮了,但却连一声鸡鸣也听不见。
城头上那些抱着大枪的士兵在朦朦胧胧中睁开了眼睛,一些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棉祅,往后一靠,继续倚着城垛打盹,另一些人则站起身,在哈欠连天中翻上垛口,解开裤带,拉下裤子就尿,结果引来城墙根下一阵川味十足的叱骂。
州的城墙并不高大,除了长江和乌江之外也没什么象样的护城河,只是开战之前在城南和城西挖了两道长壕,宽一丈,深半丈,壕底插满削尖了的竹竿,长壕距离城墙五丈,在长壕与城墙之间是一道由战壕和胸墙构成的防御工事,清军就是依托这道工事防守城外的,至于城头上的守兵,充当的是第二道防线。
城里本就窝了两万多人的巡防营,共和军开到城下后,又从附近赶来一万多人的团练增援,使这座本不大的小城拥挤不堪,补给也非常匮乏,连棉祅都不能保证人手一件,更别说是床铺了,城上城下的守兵无不是自行解决后勤问题,稻草做铺、棉祅做被,这已算是奢望,许多士兵干脆连睡觉的稻草铺盖都没有,只能倚着胸墙休息。昨晚共和军的炮兵断断续续轰了大半夜,清军上上下下都是一夜没敢合眼,生怕共和军发动夜袭,在工事后战战兢兢缩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壮着胆子眯了一会儿,但昨天那场小雨让所有人的衣服、铺盖都湿透,春寒料峭,这眼一眯,更是冷得厉害,士气低落到极点,人人都憋着火。
城下的兵丁被城上地兵丁的尿一滋,这怒火终于发泄出来,指着城头上的兵骂骂咧咧,城上地兵也不客气,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连军官都弹压不住。
怒火越烧越旺,眼看双方的兵痞就要动家伙一较高下,冷不防有人高喊了一声“那山头咋竖着红旗?”,这才如同浇了瓢凉水,将这帮兵痞的怒火盖了下去。
众人引颈南望,果然在那离城不过几里远地一座山头瞧见几面飘扬的红色战旗,迎风猎猎,让人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那红旗是总司令特意命令竖起来的,目地就是为了试探清军反应。
一名巡防营军官举起望远镜眺望,那红色战旗上赫然写着几个金色大字,虽然看不清楚,但军官仍能猜出那是什么字。
“铁血共和”。
“共和军!建**!”军官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这声喊叫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城上城下蔓延开来。不过很短工夫。所有地城南清军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什么?建**趁夜在城南筑了营头?还扯起了大旗?”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县衙里抽大烟地四川提督马维差点从烟炕上滚下来。本已被烟劲驱散地恐惧再次冲上心头。惊得他额角青筋根根绽出。州面朝长江、乌江。北边和东边可算天险。如果共和军想进攻。必须首先突破这两道天堑。在对岸建立出击阵地。为步兵提供立足点。这是军事常识。马维虽然没上过武备学堂。可是这个道理也是懂地。共和军一过来。他立刻派出小股部队在南边和西边警戒。以防共和军偷渡过江。在深远后方建立出击阵地。本以为如此安排万无一失。但他却没想到。共和军还是冲了过来。那些派出地警戒哨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岂非咄咄怪事?
“军门。趁敌军立足未稳。我军可予迎头痛击。”一名陪着马维过烟瘾地师爷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对。对。传令。南城守军齐出。再调各处守军策应。把建**赶过江去!”马维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叫来亲信戈什哈。指着桌上地地图布置一番。
共和军已经欺负到了鼻子底下。清军上上下下只好暂时抛开分歧。乱哄哄地整队。拖着大炮从南城出城。在长壕上架起几座木桥。一万多人向着那座不高地山头冲去。巡防营数千前锋在前。后面跟着团练。巡防营主力在最后押阵。洋枪、土枪。长矛、大刀。青布裹头、黑布绑腿。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蚁群一般蜂拥而上。
通过望远镜地镜头。柏文蔚将清军地行动尽收眼底。四千对两万。清军地人数优势是很明显地。不过共和军方面也不是毫无准备。
“发报,请求炮火支援。”柏文蔚向站在身边
官下达了命令,天亮之前,朱大牛就带着特战营向走之前赵北命他将电台留下,柏文蔚这才得以掌握电报机。
此时,清军已经冲到了山下,前锋“砰砰”的放起乱枪,但共和军的阵地上仍是一片寂静,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开火,所有人的步枪都已打开保险,子弹上膛,两挺机关枪也调好了表尺,黑洞洞的枪口正缓缓的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