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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却是苦笑着摇头,说道:“此次湘变。共进会可是吃了大亏。革命同志中不少人都是意志消沉。我这已算是很精神了,总司令若是去湘阴瞧瞧,只怕是要气得摔帽子骂人,逃兵、逃将,残兵、败将,这就是如今共进会的精神面貌。其实说到底,咱们革命联军还是吃了这个武器枪炮的亏,湖南君宪派那帮人不仅有法国造的步枪,甚至还有法国造的野战炮,那可是管退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武器枪炮弄到湖南的。难道他们搭上了法国人的线?”
“之骏兄,你这揣测不是没有道理。你们共进会向进军云南,那里一向被法国人视为禁离,是法国人的势力范围,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你们在云南建立革命政权,他们看中的是当地的土著势力,他们打算扶持代理人,现在广西已经被同盟会和光复会控制,法国人前段时间忙着波斯尼亚危机的事情,顾不上干涉。现在法国人从欧洲抽出力量,已经可以对远东施加强力影响了,所以啊,你们共进会的同志就被法国人给阴了。”
见居正有将话题扯到军火问题上的趋势,赵北急忙转移了话题,毕竟。在军火问题上,总司令干得确实不怎么地道,虽然与广东、湖南特使的会唔是秘密进行,而且也没有什么书面协议,但是这个军火问题确实不宜深入讨论。
赵北的分析有些道理,居正这帮共进会的干部陷入了沉思,没再说话。
趁这工夫,赵北吩咐卫兵取来几套军装,为几人换上,冉时向那几位同盟会干部招呼了几句。
“石老、子鉴、蔼士、月楼。你们四位也是一路旅途劳顿,我为你们安排了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先休息休息,等养足精神之后,咱们再来讨论一下湖南和贵州的事变。”
听了赵北的话,谭人凤、徐镜心、陈其采、陈炯明四人互相看了看。由谭人凤回话。
“总司令客气了。为了革命,莫说是东跑西颠,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们革命者又怎敢托词逃避?再说了,湘变、验变以来,两省革命同志陆续遇害,君宪派小丑跳梁。此情此景让人五内俱焚,哪里还有心情饮酒?湘变发生时我们几人虽不在长沙,可是那湘阴之战我们却是参与了的,激战正酣时我们也都是拿过刀枪上过阵的,如果我们提前赶到长沙的话,那么此刻恐怕不是死在长沙城里就是死在江西了,照那帮君宪派的说法,咱们这都是“会匪头子,啊。”
谭人凤声音不高,但是话语凄凉、愤恨,说到激动处,白须抖动,激愤之情溢于言表,其他人也是愤慨之极,明明是推翻满清王朝的革命党人,现在却硬是被人扣上顶“会匪”的帽子,换了谁心里都不会
。
居正悲愤的说道:“说起这斤,“会匪”咱们共进会还真的需要检讨一下,部队扩充太快,难免良莠不齐,当时我就提醒过孙都督,这扩充部队和干部要慎重,不能给人以口实,可是孙都督听不进去,我也是无可奈何。这幸亏是孙都督在云南前线,不然的话,若是陷在长沙,那咱们共进会就是群龙无首了。”
谭人凤叹了口气,说道:“会党多半都是些江湖人物,这江湖习气难免沾染,其中也不乏鸡鸣狗盗之徒,这些人革命倾向较为明确,可是身上的匪气也最重,有些人看到清室让国了,共和成立了,就以为天下太平,是轮到自己享受的时候了。这些人啊,那就是汤锅里的老鼠屎,虽然区区几粒,却让人败了胃口。”
“石老所言极是,这会党里良莠不齐的状况确实很让人无奈,不过也正像你所说,革命的初起阶段,还是离不开这些青皮、游棍的,他们可以充当革命的急先锋,但是却不能作为革命的干部安插在军政府里。这一方面是他们的匪气难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立场不坚定,随时可能背叛革命。湘变固然是君宪派捣鬼,但如果没有会党败类的策应。共进会绝不会败得如此惨烈。听说贵州的焦都督就是死在叛徒手里。所以,对于会党,我们革命党人不仅要善于利用他们革命性的一面。也必须防止他们背叛革命。”
说到这里,赵北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说道:“以前在四川的时候。曾听朱书痴先生谈到过谭石老有意整顿各地会党,我也深以为然,会党必须整顿,不然的话,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
“是啊,会党良莠不齐,确易给人口实。上次我去长沙,也曾劝过孙都督他们,扩充部队固然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甄别,千万不能把那些真正的土匪编进革命军里,但是他们不听,结果授人以柄,此次君宪派策动湘变,之所以一呼百应。与那些害群之马不无关系,而且正如总司令所说,这会党里的叛徒更是阴险。长沙的火药库就是被叛徒勾结内奸给炸毁的。不然的话,长沙也不会那么快就陷落,至少可以支撑到共和军赶到增援,南北夹击,区区君宪跳梁又能张狂几日?可惜,可惜。湖南大好革命形势竟是如此毁于一旦,怎能让人心甘?”
谭人凤长叹一声,摸出几张纸,递给赵北。
“这就是我草拟的《民间社团组织法》,本打算趁着湖南议院开院之后递交上去表决一下的,但是没等递交上去,君宪派就下黑手了,咱们是卒不及防啊。”
“这叫以有心攻无心,背后捅刀子,这就是背叛革命!湘变以来,已整整三天时间,不见中枢斥责湖南君宪派小人,到是迫不及待的任命了一个湖南都督,这算什么?孙都督还活着,汤化龙就成了湖南都督。如此处置,让人心寒。袁世凯分不清是非黑白,可是咱们革命党人分得清,既然湖南君宪派已背叛了革命,背叛了共和。我们革命党人当然有足够的理由镇压叛乱,重新确立湖南军政府的威信,还望总司令速速派兵,进攻长沙,只要拿下长沙。湖南的大局就稳定了。”
见谭人凤有越扯越远的趋势。熊成基急忙将话题转了回来,向赵北望去,但总司令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手里那几张纸,谁也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
此次湘变、黔变,对于南方革命派无疑是一次沉重打击,不过短短几天工夫,湖南、贵州两省的军政府就倒了,君宪派得势,这种局面只对袁世凯有利,而对于南方革命势力的整合是极其不利的,而且一旦湖南、贵州落入袁世凯掌握,就等于在南方革命势力的夹缝中插了一根楔子。只要袁世凯愿意,随时都可以在这里搞些小动作。
更重要的是,就在同盟会和光复会即将合并组建一个联合政党的紧要关头,湖南、贵州革命军政府却垮了台,这对于这个尚未正式宣布组建的联合政党的威望是沉重的打击。如果不予以坚决反击的话,一旦国会选举开始,联合政党就无法保证足够的票数。
所以,无论是同盟会还是光复会。都希望共和军尽快采取行动,以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的收拾掉湘黔两省的君宪派力量,将两省重新纳入革命派阵营,加强革命力量。
但是驻扎在岳州的共和军第五师却迟迟没有行动,这让熊成基、谭人凤等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吴振汉的借口是武器弹药正在补充,粮草也在筹集,但是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同盟会和光复会满意,于是熊成基和谭人凤才带着干部从湘阴匆匆赶回武汉,面见总司令,教促总司令尽快派兵进攻长沙,只要拿下省垣,湖南君宪派就大势已去,而以众人看来。共和军第五师就有足够的力量消灭湖南君宪派,根本不必再等待援军。
听见熊成基的话,赵北摇了摇头。说道:“味根,你只看见了其一。却没看见其二。这里都是自己人。我就实话实说,现在驻扎河南的北洋军正沿着京汉线向南缓慢推进。虽然速度不快,可是毕竟是在南进。所以啊,此次湘变、黔变不是区区君宪派那帮遗老遗少单独策划的。说不定啊,这是北方那位军事强人拉上外国势力在给君宪派撑腰呢。咱们现在可不能莽撞,必须谨慎制并作战计划。”
众人品味着总司令的话,这里头能品出两个意思:其一,袁世凯可能是此次湘变、黔变的幕后主使,至少袁大总统脱不了干系;其二,总司令对袁世凯已非常不满,这与当初他“毫无立场”的推举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已是天壤之别,或许,总司令现在也有些后悔当初的“草率”了,或许,总司令更愿意看到一位代表南方革命势力的人就任民国正式大总统。
众人并不清楚总司令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至少他们以为自己把握住了总司令的立场变化,于是有些人的心思活络起来,开始思索国会选举和随后的正式大总统选举的事情。相比之下,共进会在湘黔事变中的惨败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果总司令与袁世凯就此决裂,那么,至少那些革命者的牺牲会变得更有意义。
但是总司令真的打算与袁世凯决裂么?
没人能够肯定,或者,总司令与袁世凯的关系只是处于决裂边缘。
带着不同的心思,众人边走边聊,但并未离开码头,而是乘了一艘交通艇,登上了停泊在江心的“海深”号巡洋舰,原因则很简单,因为他们听到了军舰上响起的开伙号。就近吃饭确实是个好主意。
第266章师出有名
107471908远东狂人第266章师出有名
日从把总司令部搬到岸上户北泣冻是第次登号。至于其他人,以前也没在“海深”号上参观过,不过此时,他们确实已没什么心情参观军舰,在军官餐厅简单的吃过午饭后便在总司令的主持下就地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
“湖南的君宪派为什么如此胆壮?贵州的君宪派为什么胆敢杀害革命军政府的都督?因为有人给了他们胆量!这个人就是袁世凯!”
谭人凤第一个发言,激愤难当之下,气得白须直抖,将桌子拍得“砰砰。直响。
“袁世凯是个旧式人物,他是不赞成革命的,他想要的就是君主立宪!”
“当初总司令推举袁世凯做共和大总统,只是离间之计,现在清室已经退位让国,袁世凯要跳出来做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