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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怎么样。如此一来。当宴今结束点后。赵卵是被卫队长田劲夫扛上汽车的。
总司令难得醉回酒,这部下倒也体谅,扶回总司令部寝室之后便由他倒头呼呼大睡,谁也不去打搅,参谋部全体军官齐到总司令部坐镇,以免耽误了重要军情。
好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几封紧急电报,所以总司令的醉酒并未引起什么混乱,直到傍晚时分,总司令才醒了酒。
“义仁,拿副毛巾,沾了井水。让我擦把脸。”
赵北从凉床上坐起,本打算站起身,但网一站起,才发觉头依旧昏昏沉沉,于是又坐了回去,冲着门外嚷了两声。
田劲夫端了盆凉水进屋,赵北拿毛巾搓了搓脸,好歹清醒了许妾。
“下午没什么紧急公务吧?第五师进军顺利么?”赵北问道。
“第五师进军顺利,已与湘阴部队会师,正水陆并进,预计最迟于后天下午抵达长沙城郊。其它的军务。该处理的蓝参谋长他们已经处理了,节略、简报也送来了,请司令过目。”
田劲夫将节略、简报拿给赵北,点起一盏马灯,想起一事,于是又说道:“下午飞行队的那帮人又过来送战书,要求司令批准他们去湖南前线,要不派他们去贵州也行,不过看到司令醉酒,他们也没敢闹,留下战书就回基地了,那孟飞还留下句话,说若是总司令不答应他们的请战要求,他们就要罢课。”
“罢课?他们就不怕我把他们开除?”
赵北翻开简报,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却听田劲夫“嘿嘿”笑了两声。
“嘿嘿。司令,孟飞那小子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啊,他接着还说了,如果你把他们这帮罢课的飞行学员开除的话,那么他们就自己去湖南、贵州,要学特战团,到敌后去打游击、拉杆子。”
赵北奇道:“这小子到是张狂的很。肯定是冯自如惯的。对了,今日请战,冯自如没亲自来?”
“他?那位冯队长现在正忙着制造飞机呢,哪里有空带着孟飞他们胡闹?听说他们现在用木头、帆布造了两架小飞机,就是发动机不好解决。冯队长打算拆了飞行队的那两辆美国汽车,但遭到全体学员一致反对。所以啊,现在他正忙着跟租界的洋商接洽,商议购吴美国汽油机的事情呢。”
说到这里,田劲夫又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赵北。
“司令,下午你醉酒睡觉的时候。杨度到武汉了,拿着你的名片要拜见,不过我叫他先回客栈候着。走之前他留了封信,叫我交给你。”
“哦?杨度什么时候离开四川的?他这个“四川宣慰使,难道做的不顺心?”
赵北放下简报,接过那封信,拆并瞄了瞄,嗤笑一声。
“这个杨哲子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好象天底下就他一个明白人一样,其他人都是糊涂蛋,他是真以为湖南、贵州政变是单纯的地方事件,还是故意装糊涂?他呀。视袁世凯为英主,可袁世凯把他当成什么?袁世凯要是能听一个书生的话。他就不是袁世凯了,这个时代,说到底就是军人的时代!”
听到总司令最后那句感慨,田劲夫腰杆一挺,说道:“司令,杨度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整天这么东跑西颠的,也不怕被土匪绑了去,听说前段日子在四川当宣慰使的时候他还去过川边,本来想去西康的,但途中遇到山崩,这才中途折返。如此辛苦,却也不知他图得是什么?”
“义仁啊,读书人中许多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杨度也有理想,姑且不论他的理想是对是错,至少他曾为自己的理想努力过。
赵北叹了口气,将信放在凉床上。站起身,背着手走到门口,望了眼那漆黑的夜空。
“我也有理想,这个理想就是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现状,但是这斤小理想的实现却不容易,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只有全体国民、全体军人共同努力,这个理想才能实现。这个国家才能崛起。”
田劲夫走到赵北身边,说道:“司令,咱们共和军全体将士全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你说打君宪派,咱们就打君宪派。你说打北洋军,咱们就打北洋军。至于杨度么,咱们不去理会就是。反正一个书生,就连五谷也未必分得清。”
“书生也是用处的,关键是什么样的书生,咱们强国需要的是现代化的书生,不是那些抱残守缺的书呆子。杨度那边咱们先不去管他,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拿下湖南、贵州,咱们就有十足的底气跟北洋集团叫板了。”
赵北整了整军装,跨出门去。
“义仁,集合卫队,咱们现在就去飞行基地,看看那帮要去敌后打游击的飞行学员。既然他们求战心切,我这个做总司令的总不能叫他们望着蓝天长叹,飞行队第一期飞行学员已经全体毕业,正好可以趁着这次讨逆之战锻炼锻炼他们的战斗技能,不过他们不去湖南、贵州,他们应该去河南,那里才是他们的用武之的。作为讨逆军总司令,我确实是该发布一个正式的讨伐令了。”
第278章何去何从
10791908远东狂人第278章何去何从
长沙位干湖南东北部。湘江东古便是舟横便利、慵”杜庄的交通要道,号称“荆豫唇齿,豁粤咽喉”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要想控制湖南,必须控制长沙。
“戊申革命”之后,共进会主政湖南,这长沙自然也就成了共进会的政治中心,不过随着湖南政变的爆发,飘扬在长沙城头的铁血十八星旗已凄然落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面象征着共和的五色旗,城市的主人也换成了湖南君宪派。
夺取省政之后,湖南君宪派立即组织了一斤小临时政府,对外称“宪友会”名义上的首脑是湖南代理都督本春莫,但实际上主持宪友会的人却是议长谭延田,不过这两人都不能算是湖南真正意义上的主宰者,糊南镇守使黄忠浩才是现在的“湖南王”
因为黄忠浩手里有兵,他的话在宪友会里很有分量,便是议院里的那班暗伸代表,也都以黄镇守使马首是瞻,至于湖南代理都督举春真,纯粹就是一个木头人,一来他没有什么根基,二来新任湖南都督汤化龙正在赶往长沙的路上,汤都督才是正牌的冉督,是经过中枢和袁大总统正式任命的,不是本春莫那个过渡人物比得了的。
不过现在黄忠浩的威望正在迅速消失,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最近两天连吃败仗,手下那支巡防军损失惨重,兵力已折损过半,士气低落,军心涣散,已不可能承担起保卫湘省、保卫宪友会的责任了。
现在的湖南省议院里,正在举行一场会议,议题是关于弹劾黄忠浩的。而发起这个弹劾案的不是别人。正是议长谭延河,面对危局,昔日隐藏在君宪派一堂和气之下的分歧已经完全暴露出来,湖南如今的这斤,局面也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来承担责任,黄忠浩就是现成的落水狗,谭议长振臂一呼,底下的议员们自然是群起响应,开会不过短短几分钟。议院已通过了弹劾案,而且还是高票通过。
毫无意外的,“湖南王”黄忠浩被罢免了军权,接替他指挥巡防军残部的是巡防军分统聂磊,这位聂分统是原江苏巡抚聂辑粱聂大人的公子,和谭延田谭议长一样,也是个世家门第出身的贵公子,往好了说是出身高贵,往烂了说是纨绔气质。
其实接替黄忠浩出任湖南镇守使的最合适人选应该是原巡防军副统领张其镍。其人不仅知兵,而且是科举正途出身,能文能武,又与谭延闯这个世家子私交甚密,应该是湘军统帅中最有资格担任镇守使的将领。但是由于前天的战斗中张其镍被炮弹炸伤,无法视事,因此这镇守使的位子就便宜了聂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目前无人敢接任湖南镇守使一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此次攻长沙的敌军是那支威名赫赫的共和军,而其指挥官正是共和军副总司令吴振汉,黄忠浩这个百战之将就是败在吴副司令的手下,别人谁也不敢再去自找没趣,也只有聂磊立功心切,所以,这个湖南镇守使就只能由他担任了。
按说更换湖南镇守使是应该取的中枢和袁大总统首肯的,但是现在形势危急,湖南省议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在这帮君宪派眼里,宪法才是第一位的,至于临时大总统袁世凯先生,却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湖南的省政由湖南诸仲自己做主就行了,袁大总统没有必要事事插手,最多补个任命的手续,走个程序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手伸得太长。众人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共进会。没有必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事事向上头请示,这跟前清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湖南的宪友会决定先斩后奏,等更换了镇守使后,再请袁大总统拍个电报确认人选,反正当初黄忠浩就是这么选出来的,袁大总统不也是事后认可了人选么?
当然,镇守使的更换只是今日开会的议题之一,更重要的议题是怎么解决眼下的危局。
根据刚才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共和军的前锋已经挺进到距离长沙城不过五十里的桥头镇,并在那里分兵两路,一路继续向南突击,另一路则向东迂回,似有包抄长沙侧翼的企图,而且兼顾会党势力倡狂的浏阳方向,现在,向南挺进的那夹部队正向长沙城猛扑过来,有一举夺城的气势。
长沙,已是炭笈可危。
如今摆在湖南宪友会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派人与共和军谈判。和平而体面的结束这场乱哄哄的“湘变”此为上策,另一条路则是将省政府和省议院迁往湘南衡阳。并伺机与广东都督张人骏取得联系。不过这条路不好走,一则云南的共进会残部现在正在向北进军,试图规复他们对湖南的统治,二则广东方面对湘变持观望态度,未必能够支持宪友会,所以,将省宪迁往衡阳是下策。
选上策还是选下策,湖南议院却是分歧严重,以长沙本地诸仲为首的一派坚决反对将省政府和省议院迁往衡阳,因为他们的财产大多都在长沙附近,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