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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在正厅南,已经放置了一张老式八仙桌。走近一看,上置八碟素菜面点,说心里话做的实在是不怎么地,菜肴并不『精』致,面点也不太成型。
“想必真人已经知晓,我等并非七窍,平日饮食皆以血食为主,不擅烹制,真人海涵。”白九妤手指杯盘面有愧『色』。只有人才有七窍,白九妤隐示自己并非人类。
“白族长客气了,我们二人皆为截教『门』人,不拘形体之别。”我客气的还礼。截教『门』人也的确有不少异类修道者,三圣真人三弟子龙骛风便是其中之一。
“请!”白九妤笑意更浓,抬手邀客。看的出来我的这几句话很令她高兴。
我和金刚炮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白九妤所乘轮椅无声的靠到近前,居于下做陪。
“那个,叫他一起来吧。”金刚炮手指着仍然跪在雕像前的黑三常。
“甚好,九妤足不能行路,手不堪持壶。就由三叔代为陪客吧。”白九妤说完将黑三常请了过来。
黑三常略带羞愧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抓起酒壶为我和金刚炮斟满,自己再倒一杯“两位不记前仇,使得黑三常没做出有愧先祖的恨事,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为人倒也爽朗。
我和金刚炮连忙跟着喝光了杯里的酒。酒是绿『色』的,度数不高,入口醇和,应该是珍藏的佳酿。
菜品面食虽不『精』致,但酒是好酒,连我这不会喝酒的人也勉强的凑合了几杯。轮椅上的白九妤只是象征『性』的进了一点面饼,然后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喝。
黑三常得到了我和金刚炮的谅解,心情甚好,也不管眼上的伤处。不断的冲我和金刚炮劝酒,后来看我实在顶不住了,就冲金刚炮去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不亦乐乎。
“小兄弟,你可别逞能啊,这酒可是大周皇帝的琥珀醉,是我亲手给偷出来的……”黑三常似乎有点喝大了,胡言『乱』语起来,对白九妤的皱眉熟视无睹,我看在眼里不禁偷笑。
“我草,你这是皇帝喝的,我这儿还有主席喝的呢。”金刚炮说着把我包里的茅台掏了出来“来,你尝尝这个。”这回儿抡到我皱眉了。
茅台可不比古酒,现代酒的酒『精』度数都高,我包里的这瓶子茅台是高度的,等到瓶子空的时候,人也放倒了。
完了,看这情形金刚炮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别说午时了,子时估计也走不了了。
“真人莫怪!”白九妤微一挥手将醉的一塌糊涂的黑三常的大尾巴掩了回去,脸『色』微『露』怒意。看来电视上演的狐狸喝多了『露』原形是真有其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九妤终于开口了“九妤有些话想对真人说,不知真人可否移驾?”
正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所以听到她的提议,我略一沉『吟』便点了头。
白九妤笑『露』贝齿“真人请随我来……”
第七十四章结草衔环
第七十四章结草衔环
白九妤将我引至正厅后的一间偏厅,看屋内摆设应该是议事的小厅。**我不禁放下心来,还好不是闺房,不然可有得尴尬了。
“真人……”
白九妤见我坐定,睫『毛』一抬便『欲』说话。
“叫我于乘风吧,别作践了真人这一称谓。”我打断了白九妤的话。虽然自己修习了观气法术,但是自己并未出家,再者自己目前的这点道行似乎还配不上真人这一称呼。
“此处没有旁人,九妤就逾礼一回,还喊您大哥哥吧。”白九妤笑颜如『花』,两只凝水美眸盯的我好不别扭,一声大哥哥更是叫的我头皮麻。
“白族长,我好象……好吧,不知道白族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我本来想说我比你小不少,你喊我大哥不合适,想了想还是算了,『女』人一般都喜欢别人说她小,我在此时谈论年纪似乎有点败兴。
“大哥哥,你就不要再瞒九妤了,你虽然换了装束,改了言语,但是你改不了你的容貌,掩不了你的举止。”白九妤乘坐的木制轮椅言语之尺,一张倾城娇容距我不足三尺,看的我内心一悸。
“白族长这话怎么说的,我真的不是乘风道人。”我抬手辩白着。尽管我不知道乘风道人和眼前的大美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情形好象并不简单。
“大哥哥莫再遮掩。清晨楼前人多眼众,大哥哥不承认也就罢了。而先前薄宴之上,我刻意留心,大哥哥不但也对杯中之物了无意趣,甚至连使用竹箸的姿态都一如往昔。”白九妤死活就认准了我就是乘风道人,说的我有口难辩。
“我用筷子一直就是那么难看的……”我试图辩解。难道乘风道人当年跟她有感情纠葛,吃完拍屁股跑了?再一想又不对,乘风道人当年是为了救徐昭佩才深入昆仑的,往返不过数日,他哪有那心情和工夫再招惹别的『女』人!
“大哥哥莫非见九妤肢体痼疾方出此言?”白九妤见我死不承认,泪眼悲声竟然想哭。
“那个,有些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你可以提醒提醒我,说不定我能记起点什么?”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出言哄住她,顺便探探她的底。
“九妤失态,大哥哥莫要见怪。”白九妤见我间接承认了自己是乘风道人,瞬时转悲为喜,接着一愣“想必九妤如今的相貌大哥哥未曾见过,大哥哥可还记得她……”
白九妤以袖掩面,再次放下之时美人不见了,轮椅之上斜坐着一个十岁光景的『女』童,粉雕『玉』琢,头上扎着两只马尾小辫,模样很是喜人。
“这是你?”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大变活人,我着实吃惊不小。不过对于眼前的小『女』孩倒是有几分眼熟。
“大哥哥还没想起吗?”轮椅之上的『女』孩略显『激』动,长袖再起。“你总该记得它吧?”
“哎呀,我草。”我习惯『性』的冒出一句粗话,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原来这个白九妤情急之下竟然现出了原形,一只银『色』白狐趴卧在轮椅之上,吓的我大惊失『色』。
“你果真不是他。”白九妤幻回人形,摇头叹气,神态萧索。我刚才的大呼小叫的确很是丢人,哪里有半点乘风道人的洒脱飘逸。
“小辫子,你说的他是谁啊?”我斜望着眼前的白九妤笑谑道。俗话说‘治『乱』世用重典,治痼疾下猛『药』。’到今天我看可以再加上一句了。“治失忆猛吓唬!”
先前被她猛然间的一顿惊吓,使我隐约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情节。当年乘风道人在赶赴昆仑的途中,曾经在此处停留过,而这个白九妤当年曾经为乘风道人带过路,因而彼此熟识。小辫子则是乘风道人当年对她的昵称。
“大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白九妤面『露』喜『色』。
“小辫子没了,尾巴倒多了。”我点头跟她开着玩笑,刚才白九妤变回原形时,我恍惚看见她有不少修长的灵尾,而当年它却只有三条。
原来乘风道人路引之上涂山残裔指的就是她们这些涂山灵狐。而十二甲子尾为三指的则是当年为他引路的三尾灵狐白九妤。涂山灵狐一词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相传当年大禹治水途径涂山,偶遇九尾灵狐‘『女』娇’,因其美貌贤淑,娶其为妻因而延下涂山一族。由于大禹为夏朝天子,贵为五爪金龙命数,因而虽然与异类狐『女』结为夫『妇』,但其子孙后代出生之后即可幻化人身,并可在人身与狐形之中随意变幻。不过涂山灵狐因为血脉之中已经搀杂了人类『精』血,灵气已杂,故此被同类所不容,无奈之下求之大禹,大禹则趁九洲未定之时在昆仑山为其辟下一处繁衍之所,并布下护佑阵法,正是这个护佑阵法使得乘风道人在其上空施不得御气风行诀,无奈之下步行而过。
“大哥哥,真的是你吗?”白九妤一双美目紧盯着我,好似生怕我再次忘记什么。
“小辫子,我并不想骗你,其实当年的乘风道人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重生之后的他。”我实事求是的跟白九妤说明原委。
“我明白了,你们修道之人终究还是人类,不管道法多厉害也不可能千年不死,不过你们却可以使自己死后灵识不灭再世为人,我说的对吗大哥哥?”白九妤身为涂山一族的族长,不但美貌绝伦,机智更是过人。
我点头默认。“可惜你不会本『门』观气之术,不然你一定会现我的道法修为和当年的乘风道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当日大闹派出所时,明惠秃驴也曾对我说过“三窍『混』沌,紫灵未归”之类的话。
“只要你还记得我就足够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够再见到你。上天垂怜九妤,有生之年终于偿了我这个心愿。”白九妤双手合十冲我深深一楫“大哥哥,当年『蒙』您传授聚气之法,九妤方能聚灵气而冲玄关,得以苟活至今。大恩不言谢,请受九妤一拜。”白九妤说着在轮椅之上弯腰躬身冲我施了一礼。
我起身上前准备扶着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伸手,因为她拜的并不是我。“别这样小辫子,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手指轮椅问道。当年乘风道人遇到白九妤时,她还是个小姑娘模样,蹦跳着在前面给他引路,『腿』脚很是灵便。
“说来话长,大哥哥你喝茶。”
白九妤自轮椅之上伸出手,提起桌上的『玉』壶给我斟了一杯茶水“我涂山一族男子为黑,『女』子为白。先祖虽然血统尊贵却并非狐身,因而本族男子只能止步于三尾,而『女』子最多则可达至九尾之数,然灵狐增尾犹如凡人度劫,动辄天雷即至,先祖为我们布下的护佑阵法也卫护不了。因而『女』子者亡于四五尾者居多,而我『蒙』大哥哥『私』授聚气之法,千百年来修行不止,已齐八尾之数。本待一举冲破玄关,携众人重回故里,可惜冲关之日无人护佑,为余雷击中,残了脊骨行走不得,屈指算来已经四百多年了。”白九妤柔声娓娓,神情怏怏。
“功亏一篑着实可惜。”听到此处,我不禁黯然叹气。世上之事少有十全十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