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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山方知天之弥高,自己武功越高,方能了解她们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她心中充满着震惊。
她心中波涛汹涌,其他诸女也是心中不平。
“这些人也实在过分!”一直以来,总是沉默不语的程英清雅的响起,见到众人投来的目光,秀雅的脸上微微一红,增添了几分丽色。
她久戴面具,摘下面具后,颇不习惯这么多人的注视。
但毕竟明师高徒,她也经历不少大的场面,很快便静下心神,沉静的说道:“早年我曾随师父见过一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见他们爽朗豪迈,没想到竟做出这种事!”
她秀雅的脸上,带着凛然之气,一阵轻风吹过,将她淡绿衣衫吹得飘动不已,披散的长发微微扬起。
一时之间,众人只觉这具窈窕婀娜的身躯,竟蕴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萧月生并未受其影响,他扫了两眼这具苗条婀娜的娇体,心中微笑,这些女人们,还真是不解人世的凶险,人情的险恶呀,但愿她们永远也不要知道,更不要有机会去亲身体验。
他手中把玩着碧绿的玉盅,仰头望天,夜空之中,群星闪烁,静静看着人间的冷暖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恩怨情仇。
“谢姑娘——”萧月生眼睛离开天空,平静的望向谢晓兰,“我很好奇,以姑娘的功力之高,天下间能将你伤成那样的,实在是寥若晨星,屈指可数!他是谁?”
谢晓兰的表情瞬时陡变,本是平静的玉脸变得阴晴不定。
她沉默不语,寒星般的双眸不停的闪烁。
良久,谢晓兰的声音响起:“慕——容——业——!”
她说得缓慢而低沉,夹杂着愤怒、痛恨。
“慕容业?”萧月生把弄着玉盅的手停下,皱了皱眉,转头看了小玉一眼。
小玉点了点头。
“怎么又跟慕容业扯到一块儿了?”萧月生微微沉吟,然后又迅速的接着道:“难道他跟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反叛有关系?嗯,是他在其中推波助澜的?”
萧月生头脑一旦开动,远愈常人,瞬间便推测出许多可能,说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
谢晓兰用力点了点头。
她没有对萧月生敏锐的反应露出惊异的神情,她心情激动起伏,根本没想到其它。
“谢姐姐。”小玉开口,芙蓉脸上仍是平静如常,“据小玉所知,那慕容业的武功,仅与谢姐姐互在伯仲,怎么会将你伤得这么重呢?难道他善使什么诡计不成?”
谢晓兰轻咬了咬粉红的樱唇,摇了摇头,紧握着玉手,恨恨的说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反叛,归根结底,还是这个慕容业搞得鬼,也不知道他怎样挑唆搬弄,令他们同时反叛。……灵鹫宫解散后,这个老贼更是穷追不舍,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她顿了一顿,看了看小玉,略微平静一下,“至于慕容业的武功,以前确实与我互在伯仲间,难分上下,一年前,我们还在临安交过手,谁也没能奈何谁,可仅在一年间,他的功力竟然高了一倍不止,我远不是对手,如果不是最后时刻,我拼着同归于尽,使出毁天灭地功,恐怕我们主仆三人,都难逃他的毒手!”
“小姐——!”一直默默坐在她身边的孙大娘不由轻喊一声,眼中微微带着湿润。
萧月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经脉尽断,定是那个什么毁天灭地功的功劳了?而那慕容业的功力实在远超过你,即使你想同归于尽,也做不到,反而将你的心脉与五脏六腑震碎,看来,这个慕容业的武功远超过你了!”
他头脑一动,便如变成另外一人,隐隐成了现代社会那个商海中的佼子。
谢晓兰露出惊异的表情,不由点了点头。
萧月生看到她惊异的目光,微微一笑,又将郭芙斟好的玉盅一饮而尽,随后背身一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碧绿玉盅。
此时,他又变成了那个懒散不羁的萧月生。
其余诸女只是静静听着他俩人说话,一边吃着精致的菜肴。
小玉脑中不停的思考,玉面表情从容自若,平静淡定,如出水芙蓉的玉面,端庄中透着点点妩媚。
一时之间,大厅内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徐徐而来,与轻微的咀嚼声相合。
晚膳结束之前,众人再未说话,只是各自默默的低头进膳,或有人想着心事,或专心于美味佳肴。
萧月生喝酒如喝水,根本不会醉,喝酒仅是助兴而已。
但其所饮之酒,却以琼浆玉液称谓也不为过。
精通炼丹之术,酿酒之术自然便是自到渠成的高明,而他又粗通现代化学知识,更是大有助益。
碧芜丹,是他无数丹药中用得最多的一种。
它并无其它用途,只是调酒之物罢了。将碧芜丹放入水中化开,清水立刻便成为了琼浆玉液。
如果再配以上等甘泉,更是醇香绵厚,回味无穷,令人闻之即醺然陶醉。
一颗指头大小的碧芜丹,便能化成一瓮琼浆玉液,如再多兑水,味道便有些淡,但便是这淡淡的醇香,便远非其它凡俗中的美酒可比。
喝完这碧芜丹制成的美酒,再喝其它酒,便索然无味。
进完了晚膳,众人来到内院。
谢晓兰主仆三人自然是留在观澜山庄过夜,这一日的惊吓,杏儿的精神至今萎靡不振,让谢晓兰看得心疼。
早晨的生死搏杀,极为惨烈,不会武功的杏儿,受到的惊吓最大,看到孙大娘与小姐两人皆是口鼻上血,凄厉吓人,这样的情景,将会很长一段时间在梦中纠缠着她。
即使以前遇到这般情况,因为谢晓兰的武功极高,鲜少遇到危险,都能轻松应对,杏儿便把这样的事当做热闹来看。
但今日早晨的情景与往常极不相同,第一次让她看到了死亡的影子,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惊魂不定,也是难免,毕竟她还只是一个未经历什么事情的普通小女孩。
观澜山庄的内院,谢晓兰并不陌生,她授琴的地点,大多便是在内院诸女的房中。
但她总是在白天来观澜山庄授琴做客,从未见过夜晚的观澜山庄的内院。
茵茵绿草之上,玉桌玉墩俱都莹莹发光,将周围的桃树笼罩其中,朵朵桃花微闭,桃叶随着轻风在莹光中摇曳,地下如茵绿草,在莹光中,绿得清新,极为鲜亮。
如梦似幻般的美景一下便把谢晓兰迷住,她痴痴的看着莹光笼罩的桃树,散发着月白莹光的玉桌,恍然如在梦中。
程英与陆无双也随着众女来到桃树下,她俩已经渐渐习惯,并且迷上了萧月生夫人们的生活,每天晚膳之后,入寝之前,便到桃花树下,几人坐在一起,或躺在草地上,看着广阔的夜空,漫无目的的谈天说地,放松而舒适,忧愁烦恼一扫而净。
看着谢晓兰如痴似醉的神情,程英抿嘴轻笑,看到她这幅神情,便想到了自己,当初看到这里时的情形,想必也是这般失态吧!
第五十九章 北冥
众人来到桃花树下,各自席地而坐。
几碟糕点与果脯蜜饯已经放于玉桌上,几只玉杯已经斟满果汁放在旁边,可以随意取用。
萧月生仰天而躺,头枕在郭芙的大腿上,小玉与杨若男则靠在他身边,完颜萍带着小凤三人与程英陆无双还有谢晓兰坐在另一边。
萧月生的这般行为,在外人面前,则显得过于荒唐放浪,不够洁身自爱,即使做这般亲热之举,也应该将自己两人关在房内,偷偷做,不应该示之于人。
所谓的放浪形骸,便是如此。
但萧月生又怎会管别人怎么看,况且内院没有外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不是有杨若男在其中看着,他定会更加放浪形骸,什么荒唐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郭芙初嫁入门,虽然极不习惯,但见到其余诸人习以为常,便只能强迫自己习惯,即使内心羞得欲要晕过去,脸上也要装做若无其事,只是自己在害羞的同时,心底处的甜蜜却如发酵的醇酒,越发浓烈醇厚,令自己醺然欲醉。
此时郭芙的心情,便是又羞又甜,尤其今天有外人在场,自己的丈夫还是这般无忌,她努力装做若无其事,但她旁边的小若男却能发觉自己干娘的羞意,不时的挤眉弄眼,实在调皮捣蛋。
“公子,我一直想不通慕容业为何在一年之内功力增长这般快。”
小玉一边说,一边将一颗紫玉葡萄拨完皮送入萧月生口中。
“唔,”萧月生闭着眼睛,嚼着葡萄,口鼻间满是郭芙身上幽幽的香气。
“应该是有了什么奇遇吧。”待咽下葡萄,萧月生随口答道。
“奇遇?”杨若男猛的支起身来,她本是躺在自己干爹身旁,听到奇遇两个字,大是兴奋,草地上爬起,探手将小玉递向萧月生口中的葡萄抢过来送入自己饱满的小嘴中。
得意的向小玉娇笑几声,她又躺回萧月生的身旁,靠在自己干爹的肩膀上,舒服的挤了挤,口中嚼着葡萄,一边说道:“我最喜欢听奇遇的故事了,像晓兰阿姨的师祖虚竹子,一下子获得了七十年功力,最是过瘾!就是不知道他当年是不是小和尚,那才有意思呢,可是萍妈妈不让人家问!”
小玉看了看不远处的完颜萍与谢晓兰她们四人,莞尔一笑,低头轻声对杨若男说道:“千万别去你晓兰阿姨那边问这个问题,这可是极为失礼的。被你萍妈妈知道了,免不了要罚你抄女训。”
杨若男明媚的大眼睛低溜咕碌转了几转,转头看了一眼正在低声与其它三人说话的萍妈妈,再小心的转过头来,偷偷伸了伸舌头。
小玉轻笑,又将一颗葡萄送入自己公子爷口中。
萧月生仍是闭着眼睛,细心感受着郭芙幽香而又极有弹性的玉腿,心中醺醺然,耳边虽能听到小玉正与若男说话,但说得是什么,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任它如进,完整出,不莹于怀,不留于心。
谢晓兰一边与其它人说话,几分心思却附到了内院中唯一的那个男人身上。看他那般的享受,群星拱月,身边美女环绕,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恨不能上前狠狠踹他一脚,踹掉他那一脸醺醺然的陶醉表情。
萧月生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享受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