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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长长地厉啸声中,那大汉身在空中,远远掠去,忽然栽了下来,直挺挺的跌下,看其高度,怕是很难活命了。
萧月生身形如飞,奔跑过去,踢了一脚,已经明白,此人生机已逝,大罗神仙来救,也是白搭。
两个老者剑客目瞪口呆,怔怔看着跌倒在地地香主,又看了看旁边的萧月生,怒喝一声:“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剑光闪过,两柄剑同时出鞘,随即织成一道剑网,将萧月生笼罩其中。
两个老者状如疯魔,施展剑法时,却是冷静得很,剑光绵绵,密不透风,萧月生脚下移动,在其中辗转腾挪。
第349章 剑阵
“你们的香主已经去了,何苦还如此拼命?”萧月生或踏前一步,或斜斜跨出,轻松裕如,温和的说道。
一个老者冷冷哼道:“如今香主已死,咱们回去也活不了命,索性拼了,宰了你,或可有一线生机!”
萧月生摇头一笑:“既如此,我就成就你们!”
说罢,脚下旋动,身子仿佛绕了一圈,宛如后世的交谊舞般,一转身,左手食指屈起,轻轻一弹。
“叮”像是铜子落在石板上,声音清脆,却又余音袅袅。
长剑脱手飞出,翻滚着落到地上,那老者暗叫不妙,一个褪袍脱身,身子一缩,朝后纵出一丈远。
“阁下好强的指力!”他冷笑一声,自怀中摸出一把铁菩子,猛的甩了出去。
铁菩子在空中散开,像天上下雨一样落下来,像是一张大网,笼罩向萧月生。
另一个老者见机得早,一见同伴伸手入怀,便知究竟,一步跳出了场外,离着萧月生一丈来远。
这一蓬铁菩子雨下来,并未涉及到他,他一手提长剑,另一手抚髯,呵呵大笑,状甚欢悦。
大哥的暗器功夫,他素来钦服,铁菩子看似没有什么威力,但每十枚之中,必有一枚附着怪异的内力,若是击中,无异于被点了穴道,那时候,对方还不是任自己鱼肉?!
他最佩服的是大哥的隐忍之功,本来最拿手的并非剑法,而是暗器,却偏偏反过来,以剑法闻名于世,将暗器功夫变成杀手锏,世人极少得知,因为那些知道的。都已经下了地狱,无法跟世人告密。
萧月生眉头一皱,却是无奈,伸手一折,自身旁的松树折了一断树枝,约有长棍粗细。轻轻一抖。当作棍法施展开来。
漫天棍影之下,这些铁菩子宛如狂风下的苍蝇,棍风凌厉。铁菩子簌簌落下,无一露网。
见那老者又伸手入怀,萧月生恼火一涌,脚下用力一蹬。身形如箭矢般射出,一棍点出,“嗤嗤”带着轻啸。
老者手刚伸到怀中,便觉眼前一阵风至,忙扭腰侧身,却见一段树枝刺来。
冷笑一声,长剑一竖,挡在身前。朝木枝隔了过去。
“叮”长剑飞出他的手,跌落地上,剑身碰到一块儿小石头,发出清脆地鸣叫。
萧月生虽然没用内力,但木枝上所蕴力道刚猛无俦,当者披靡,老者的剑一碰上,像是撞到一块儿凌空飞来的巨石上,一下便被荡飞。
萧月生顺势一点,啪的一声。树枝断成几截。那老者身子马上僵直不动,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神色。似是正得意之时。
他膂力奇强,但没有内力护持,树枝却受不得这般大力,早已断裂,只是被他一触,显露出来。
虽然如此,余劲却已足将那老者点穴。
“大哥!”另一老者大喝,挥剑攻来。
萧月生心中不耐,手上的一截断枝一甩,化为一支袖箭般,嗤地飞出,直接击中那人胸口。
风到褐光一闪,他觉不妙,拔剑抵挡,当剑挥上来时,树枝已然击中他胸口,点中其穴道。
这一下,总算是清静了,萧月生拍拍手,转身瞥周围一眼,山谷中有些凌乱,还是让孙玉如她们帮忙收拾罢。
想到此,他迈步出了山谷,对地上躺着地人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身而去。
清风剑出,轻柔飘逸,宛如一阵春风拂面,让人无法拒绝,大汉浑不在意,冷笑连连,长剑挥动得如狂风暴雨,誓要打败孙玉如,以挽回自己的颜面。
蓦然之间,他脸露惊愕,身形一滞,竟发觉长剑出现在自己肩头,满怀惊愕,分心之下,身法便难免的一滞。
长剑悠然而过,“嗤”地一下,削过他肩头,顿时血如泉涌,带走了他一大片血肉。
他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低下头,呆呆望着左肩头,脸上的惊愕仍未消去。
众人纷纷望去,也觉怪异,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孙玉如的剑并不快,悠缓如一阵春风,姿态曼妙清雅,偏偏削中对手,颇显怪异。
一声闷哼声忽然响起,人们忙又转头,却是吴婉云正踉跄后退,她的身前,又矮又瘦地中年人正探爪于前,脸色狰狞。
“师父!”杜文秀冷喝,身形一晃,疾掠而去,便要抢在那中年男子之前。
铁塔般的大汉一掠,挡在杜文秀身前,长剑挥动,剑气纵横,寒光闪烁,形成一道光幕,挡在杜文秀身前。
他左肩血流如注,却毫不在乎,大眼紧盯杜文秀,精芒四射,心中暗自发狠,生死仅在这片刻,无论如何,须得挺住。
他只觉浑身力气正一点一点儿的消散,仿佛力气随着血一块儿流淌出去,越来越虚,手上的剑越挥越重,有些慢了。
孙玉如身形一飘,身在空中,挺剑便刺。
李天勇与杨光远也随之行动,扑上前去,想要替师父挡上一挡,只要略微一挡,容师父回过气来,便再不怕。
那中年男子又矮又瘦,面色枯黄,像是长期饿着,营养不良,没有长大一般,手上却是疾如闪电,一探爪间,抢在众人之前,已是搭上了吴婉云的皓腕。
吴婉云贝齿咬唇,浑身血气***,翻滚不休,内力尽皆乱窜,经脉如被千万的细针齐扎。疼痛难当。
她心中叫苦,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男子掌力如此歹毒,一掌接住,浑身半丝力气也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抓过来。
心底的骄傲化为一股气,她不顾不管身体地异样。猛的抽剑。顺势一挥,斩向自己雪白皓腕。
“使不得,师父!”孙玉如尖声叫道。身在空中一拧腰,长剑猛的一掷,化为一道寒芒,直射那中年人背心。
中年人冷笑一声。鸡爪般地手搭上她皓腕,轻轻一抖,一股内力瞬间传入吴婉云身体。
吴婉云周身血气猛一翻涌,剑上的力气顿消,软绵绵的再无力道,速度变缓。
中年人一扯吴婉云,挡在身后,恰正面对孙玉如掷来的长剑。直直朝她小腹刺来。
“师父!”孙玉如又尖叫一声,心急如焚。
杜文秀冷若冰霜,长剑挥动,柔和如风,丝毫没有焦急之像。
大汉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已经得手,心中猛的一振,似是吃了一枚大力丸,精力充沛,流血也没啥。
他正自暗喜。眼前忽然现出一柄寒意森森的长剑。正刺中自己地左肩,血花四溅。带走一片肉。
这一次,他却觉察到了疼痛,闷哼一声,扭身便跑向中年男子,想在拿吴婉云做挡箭牌。
“嗤…………”一声厉啸,宛如钻天哨子,凄厉尖锐,令人忍不住想掩住耳朵不听。
“叮”凄厉声中,一道白光自远处身来,如白虹贯日,径直射中孙玉如掷出地长剑,发出叮“地”一声脆响,跌倒到一旁。
随即,再次响起一道凄厉的尖啸,一道白光射向中年男子,奇快无伦,眨眼便到。
中年男子已经有了防备,见此情形,却是狰狞一笑,一扯吴婉云,挡在自己身前。
吴婉云羞愤欲死,被人扯来扯去,当成挡箭牌,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恨不得与此人同归于尽。只是他地手掌宛如钢铸的一般,像是嵌入了骨头中,挣扎不动,况且,周身血气浮动,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这般无力挣扎,任人摆布的感觉,她痛恨无比。
“嗤…………”再次发出一声厉啸,一道白光射来,后发先至,追上了先前的白光,在吴婉云胸前相撞,顿时一亮,随即化为齑粉。
“何方高人,现身一见!”中年男子抓着吴婉云,张目四顾,扬声高喝,脸上神情狰狞。
杜文秀身形一飘,追在大汉身后,身前一团银芒闪现,随即银芒暴涨,施展地正是落霞剑法。
“住手!”中年男子见状,忙大声喝道,狠狠盯着杜文秀,另一掌掐上了吴婉云的粉颈。
杜文秀视而不见,银芒闪现,大汉发觉了不妙,转身挥剑,待发觉是这一招,脸露惊容。
若是刚才,他并不畏惧这一招剑法,即使强大,自己也能接得下,但此时的他,血气亏败,力气大减,浑身内力断断续续,十成功力仅剩下四五成,却是接不住这一式落霞剑法。
“叮叮叮叮”声中,发出一声闷哼,中年男子见状大怒,大喝“住手!住手!我宰了她!”
他双眼布满血丝,神色狰狞而疯狂的瞪着杜文秀,喝道:“给我住手!”
他手指渐渐掐紧,吴婉云白玉似的脸涨红,却死死盯着中年男子,明眸微眯,露出愤恨与绝然。
“师父!”孙玉如一见,大惊失色,忙唤道。
杜文秀身前银芒暴涨而开,形成一道光海,大汉踉踉跄跄,脚步浮动,脸色酡红,宛如醉酒。
杜文秀飘身一上,落在他身后,轻轻一掌拍出,击中他背心,他踉跄的身形顿时定住,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杜文秀淡淡望向中年男子,神情波澜不惊,语气淡漠:“放了家师,你们可以全身而退。”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杜文秀,神色狰狞,宛如恶狼一般,眼神看着令人心寒,极不舒服。
他冷冷道:“放了我师弟,若是不然,我先宰了她!”
他掐在吴婉云雪颈上的手渐渐收紧。脸色冷酷而残忍地盯着杜文秀,嘿嘿冷笑。
“师父,莫做傻事!”孙玉如焦急叫道,她冰雪聪明,看到师父的眼神,便明白了师父的心意。大惊失色。
李天勇与杨光远只能呆呆站着。不敢贸然行事。
“家师若死,你二人陪命便是。”杜文秀淡淡说道,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中年男子冷笑两声,看了她几眼,知道威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