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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若死,你二人陪命便是。”杜文秀淡淡说道,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中年男子冷笑两声,看了她几眼,知道威胁并不易见效,便想放一放。待会儿再说。
他抬起头,左右顾盼,一手仍掐着吴婉云,扬声喝道:“刚才是哪位高人,请现身一见!”
声音洪亮,在山谷间震荡不休,回音不绝。
但周围一片寂静,空荡荡的。唯有清风掠过松树梢,发出轻微的啸声,无人应答。
“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究竟何人?!”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沉声哼道。
“你是说我么?”清朗的声音传自他身后。中年男人大惊,只觉得脑后吹来了热气,扭身便要去扯吴婉云,却觉手上一空。
随即,一阵剧痛自手上传来。“喀嚓”一声。清脆响亮,他地手指已然折断。
他扭身望去。却是一个青年,相貌平常,目光温润,看不出丝毫敌意来,唇上的小胡子又亮又黑,颇是显眼。
“咯吧”又是一响,又一根手指被扳断,阵阵剧痛袭来,他再也顾不得看他,右手一摸剑柄,拔剑便刺,脚下后退。
眼前人影一晃,疾风扑面,他忙挥剑,想要抵挡,却觉手腕一疼,“喀嚓”,手腕折断,剧痛袭来,他眼前一片黑暗,缓缓倒了下去。
萧月生松手,长剑一抛,一脚踢出。
又瘦又矮的中年人顿时飞起,落到了那个大汉身边,萧月生拍拍手,望向吴婉云:“吴掌门,我来晚了。”
吴婉云面无表情,淡淡望他一眼,随即转开,眼中一片寂然,似是心已死去。
孙玉如跑上前,拉住吴婉云的手,娇声道:“师父,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想自杀呀?!”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望向吴婉云。
杜文秀挥了挥衣袖,淡淡说道:“咱们走罢,将这二人带回去!”
孙玉如摇头,满脸不情愿,看了看神色冷然地师父。
她心中担心,想要紧盯着师父,看住她,免得她真地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三师妹,走!”杜文秀淡淡道,转身便走。
李天勇与杨光远一人一个,提着两个人,紧跟在杜文秀身后,飘然进了山谷。
“去吧,我跟你师父说说话。”萧月生冲孙玉如摆摆手,露出一丝温和地微笑。
见到他地笑容,孙玉如惴惴的心平静下来,点点头:“先生,你与我师父好好说说,劝劝她。”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你这小丫头,管得倒宽,快快走罢,我自有分寸!”
孙玉如又望了两眼吴婉云,依依不舍的离开。罢?”萧月生走到她身边,轻咳一声,淡淡说道。
他轻声一咳,却带着清神之效,吴婉云娇躯一颤,转头怔怔望向他,神情迷茫。
“刚才之事,对你而言,是不是太过残酷了?”萧月生温和地望着她,淡淡问道。
吴婉云脸色一片冰冷,看了看他,缓缓点头。
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转过身来,仰头望天:“弱肉强食,这便是武林!”
吴婉云默然不语,玉脸变幻神色,一阵青一阵红,刚才的情形不断在眼前重现。
萧月生淡淡道:“你烟霞派的武功,并不见得多高明啊……”
这一句话,若是放在从前,跟她这般直言,定会惹来怒目相对,吴婉云此时却是默默点头。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你若是现在死了。你地弟子们只会觉得你懦弱,受不得风雨,绝不会说你刚硬。”
萧月生见她神色微微一变,暗自摇头一笑,脸上神情却越发的平静,淡淡道:“每日晚上子时。来我谷中。咱们切磋一
吴婉云仍旧默然不语。
“等你武功强时,再百倍报之,便是了。”萧月生说道。转身飘然进谷,不再理会。
来到演武场上,人们正围着那二人,窃窃私语。
他拨开人群。走在当中,杜文秀四人站在两个人身前,紧盯着二人,目光如刃。
那二人已经醒来,仍被点着穴,坐在地上,兀自毫不示弱的与四人对视,不落下风。
见到萧月生进来。四人转头,躬身一礼。
刚才若不是萧月生忽然出手,步法莫测,无声无息的靠近中年男子,一举制住,如今还不知会发生何事。
“问出他们地来历了?”萧月生温声问李天勇。
李天勇一怔,摇摇头:“他们不是泰山派的人么?”
萧月生摇摇头,望向杜文秀,又扫了一眼孙玉如与杨光远,但笑不语。如打哑谜。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嗡嗡作响,不明白他所指。
孙玉如歪头想了想。迟疑的问:“先生,你是说……,他们是冒充泰山派的人?!”
萧月生暗自摇头,这帮小家伙,真是未经风雨,实在太嫩,若是南云在此,不必自己吩咐,早就想到这些。
他走上前,踩在中年男子地胳膊上,淡淡问道:“你是哪一帮哪一派的人?”
中年男子脸色狰狞,骂道:“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地,竟敢管我泰山派地闲事?!”
“喀嚓”萧月生微微一笑,脚往下一踩,发出憷人的声响。
“啊…………!”中年男子惨嚎,痛不可当,萧月生这一脚踩得委实太过突然,没想到他谈笑间,毫无预兆,忽然动脚。
萧月生面不改色,其余众人听得惨嚎,不由心中一跳,汗毛竖了起来,不敢再看。
唯有杜文秀淡淡的盯着中年男子,神色不变。
孙玉如露出怯怯之色,小心地看一眼萧月生,没想到萧先生一向温和,却下手如此狠辣。
萧月生慢慢转过眼睛,望向铁塔般的大汉,温和的一笑。
大汉浑身汗毛顿时竖起,只觉他这一笑,比沉下脸来更可怕,忙转过眼睛,不去与萧月生对视。
“你是哪一门哪一派,告诉我罢,免得受这零碎之苦。”萧月生淡淡说道。
大汉冷冷哼道:“老子泰山派门下!……你们敢如此待咱们,家师晓得,定会找上门来,嘿嘿!”
萧月生摇摇头,叹息一声:“何苦让我为难,实在不想做这般无趣之事!”
说着话,他脚踏上大汉的胳膊,慢慢踩了下去。
忽然停下来,转过头,对用力喘气地矮瘦汉子道:“还是你说罢,你若不说,我会将他地骨头,一根一根的踩断。”
“你……!”中年男子死死瞪着他,目光恶毒,宛如恶狼,恨不得择其而噬之。
“看来,你不答应,唉……”萧月生摇头轻轻叹息,脚一用力,喀嚓一声,铁塔般地大汉痛嚎,声震长空,惊得另一边的松林鸟雀胡乱的飞起来。
萧月生又踩到大汉的腿上,抬头望向中年汉子,温声问道:“还不说么?”
“住手,住手!”中年汉子咬紧牙,死死瞪着萧月生,脸庞狰狞,脸上的肌肉扭曲,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迸出来:“我说!”
“说罢,到底是哪一派?手段如此高明!”萧月生淡淡说道。
中年汉子冷冷道:“我乃东海帮中人!”
“东海帮?”萧月生抚着小胡子,转头望向杜文秀。
烟霞派地众人原本噤若寒蝉,此时乍闻,不由嗡嗡的议论开来,实未想到,果然如萧先生所料。
他们原本以为,是萧先生疑神疑鬼,胡乱猜想。是故意折磨这两个人的,没想到,自己却是想错了。
杜文秀黛眉轻蹙,想了想,摇摇头,挥手道:“将他们带下去。好好看住。……也治一治伤罢。”
杨光远上前,抱拳遵命,挥挥手。又有几个弟子上前,将这两个人抬了下去。
萧月生忽然一拍额头,道:“对了,我那谷里还有一些人。将他们也抬过来罢。”
杨光远点头,带了几个弟子,出了山谷,前去萧月生的小山谷。
杜文秀、孙玉如、李天勇三人随着萧月生,来到烟霞派留给他的小院中,竹林幽幽,四人坐到竹林前的小亭中。
孙玉如亲自动手,前去湖中汲水。红泥小炉煮上茶,坐下来说话。
“先生,师父不要紧了吧?”孙玉如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萧月生摇头一笑:“无妨,她从未受过这般挫折,一时难以转过弯来,……武林中人,哪一个没有受过如此磨难?!”
“先生也被人抓住过么?”孙玉如好奇地追问。
萧月生摇头一笑:“我一直呆在深山,从不出来,碰不到什么人。倒也没有这般经历。”
“嗯。那倒也是。”孙玉如点头。
萧月生转开话题,神色肃然。缓缓道:“这一次,你们烟霞派可是差一点儿。”
杜文秀点头:“嗯,若不是先生来,实不知会发生何事。”
萧月生摇摇头:“这两个人,仅是幌子,还有十余个高手,悄悄潜了进来。”
“嗯…………?!”三人讶然望他。
萧月生温声道:“这帮人自我那边上来,进到我谷中时,见我一人,想要杀人灭口,结果动了手。”
“啊?!”孙玉如担心的望他,上下仔细打量:“先生,你没受伤罢?!”
“不要紧,他们武功算不上绝顶。”萧月生摆摆手。
李天勇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苦笑连连:“唉……,若不是他们遇到先生,径直偷袭,咱们定会吃大亏的!”
杜文秀点头,她神情平静无波,喜怒不形于外,心中却也是泛起一丝寒意来,论及诡计与阴谋,自己还差得远!
“师姐,这可如何是好?!”孙玉如抬头望向大师姐,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无力感。
今天地事情,若不是凑巧,再有萧先生在,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才发觉,自己地烟霞派,实力太过单薄了。
杜文秀沉吟,半晌过后,低低一叹:“若能习得剑阵……”
“是呀,若能练成剑阵,咱们烟霞派可谁也不怕啦!”孙玉如忙用力点头。
她圆眸忽然一亮,转向萧月生:“先生,你无所不知,定也懂得阵法的吧?!”
萧月生抚着小胡子,沉吟片刻,点点头:“阵法一道,博大精深,我仅是稍有涉猎,略知皮毛。”
“呀,最好不过!”孙玉如跳起来,玉脸放光。
恰在此时,杨光远自外面踏进小院,好像没有看到他们,径直朝屋里走去,一幅若有所思地模样。
“四师弟,这里!”李天勇招了招手。
杨光远抬头,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