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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涌起悲哀,心灰若死,无力动弹,却觉身子一震,后背疼痛,如同被一头奔马撞到一般。
萧月生关键之时,他忽然心中一软,没有直接将此人砸得脑浆迸亡,而是扔到了石头上。撞个半死,一个月内怕是无法下榻。
随即,他身法如电,在十几个人周围穿梭,他们仿佛呆呆拙拙的木偶,被他轻易的抓住,掼到了石头上,个个都撞得脏腑离位,口吐鲜血。无法动弹。
最终。仅是一会儿的功夫,埋伏地十几个人全部交待。除了死了三个人,其余人都重伤难以动弹。
马车之中,孙玉如自车窗处看着,见萧月生拿这些人如小孩一般,不住地拍掌赞叹。
杜文秀也睁开了眸子,淡淡望着萧月生,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丝柔情蜜意,却转瞬即逝。
孙玉如转过头来,双眼放光,道:“师姐,先生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呐!”
杜文秀点点头,平静无波:“嗯。”
孙玉如感慨万千,满是羡慕的道:“唉,我若是有这般武功,可有多好啊!”
杜文秀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若刻苦练功,终有一日会像先生这般的。”
孙玉如重重点头:“嗯!”
萧月生几步跨出,回到了马车上,鞭子一甩,在空中发出一道清亮的响声,马车顿时起步,缓缓向前。
孙玉如自后门出来,两步一掠,跳到了萧月生身旁,道:“先生,为何将那个姓赵的草包放走啊?”
萧月生手持缰绳,懒洋洋地笑了笑:“留着无用,却是个累赘,不如放了。”
孙玉如摇头:“那还不如杀了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呐!”
萧月生摇头一笑:“他成不了气候,放心罢,……况且,放走了他,最麻烦的还是赵伯
孙玉如本就是冰雪聪明,想了想,点点头道:“嗯,果然呢,他回去,还不得造老子地反呐?!”
两人对视一笑,颇是欢畅,赵伯川这个狡猾地家伙,弄得自己这般狼狈,自然要报复一番。
马车很快驶过了小山谷,平安无事。
孙玉如并肩坐在他身边,扭头问道:“先生,将姓赵的草包放了,他们不会再来了罢?”
萧月生摇头:“赵伯川是要杀咱们地,无论放不放赵丰元,都不会熄了这个念头。”
孙玉如歪头想了想:“先生,要不,咱们杀一个回马枪,将赵伯川除了,如何?”
萧月生笑了:“好大的口气!”
孙玉如咯咯笑起来:“我是不成,但先生你神功如此,一个小小的赵伯川,自是手到擒来!”
杜文秀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玉如,莫要胡闹!”
孙玉如撇撇小嘴,无奈摇头,压低声音,凑到萧月生耳边说道:“大师姐真是会扫兴呢!”
萧月生呵呵笑了几声,点点头,孙玉如也笑了起来三人来到一处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他们明着是住下来,暗中却返回了宁海城,不骑马,不驾车,仅是凭着内力,施展轻功。
萧月生地内力浅薄,但赶起路来。却是快逾奔马,丝毫不逊于二女,反而耐力更盛一筹。
但见他大步流星,只是飞跑,不使用轻功,二女看不过眼。杜文秀便握上他的手。
内力顿时在二人身体内涌动,宛如变成一人,杜文秀的另一手是孙玉如,两女地内力承自一脉,也可互相借用。
于是乎,三人脚下奔腾,内力却是在三人身上流转,旁人看来,只见三道流光划过。
深夜时分。三人回到了宁海城,到了一间简朴的民居前,这里位于城南门附近。
二女疑惑。不知他为何来此。
月光之下,萧月生轻轻扣门,五长三短,在空旷的夜空中格外响亮,他一边温声回答:“静思与静云便住在这里。”
汪汪的狗叫声响起,一条狗在院里大叫不已。
孙玉如恍然,点头笑道:“我还以为,先生是将她们送走了呢!”
脚步声响起,传来宋静云喝叱声。狗马上停止了叫唤,随即响起了宋静云欢快的声音:“师父?……可是师父?!”
萧月生点头,温声道:“静云,是为师。”
“吱…………”院门拉开,月光下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秀脸,宋静云双眼放光地盯着萧月生:“师…………父…………!”
萧月生笑了笑:“进去说话。”
宋静云忙点头,拉开门,让三人进去。
刚一跨进院子,一条黑狗扑上来。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紧盯着三人,呜呜作响。
宋静云娇叱:“赛黑!趴下!”
黑狗马上趴到地上,仍紧盯着萧月生三人。
萧月生扫一眼黑狗,笑道:“它壮实了许多,你们没少喂它好东西罢?”
宋静思自屋中出来,虽然双眼放光,神情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却是强自压抑。
宋静云笑道:“师父。这几天,有它作伴。倒也有趣,它可是聪明得紧!”
萧月生点点头,仅是知道有好东西,要藏起来慢慢享受,便知它不是一只笨狗。
五人进得屋来,东屋中温暖如春,炉火呼呼作响。
炕上的棉被整洁一新,却是刚刚洗过地样子,小屋虽然不大,却素洁淡雅。宋静云替众人沏上茶,坐到炕上,看着萧月生。
宋静思轻喝一口茶茗,道:“师父,可是已经办完事情了?”
萧月生点头:“嗯,今夜过后,便算是做完了,你们今晚便动身,去凤起镇等我。”
宋静思答应,没有多问,宋静云虽然好奇,但见师父神情严肃,也咽了下去。
萧月生放下茶盏:“你们收拾一下,马上离开。”
两女几天住在这里,小屋的每一寸都是自己精心打理过,遽然离开,心中不舍。
萧月生道:“这里是你们的,想回来,随时可以。”
二女这才好受一些,宋静云道:“师父,赛黑我想带着,好不好?”
萧月生道:“那条黑狗?”
“嗯。”宋静云点头,忙道:“它可聪明啦,若是没人照顾,它会饿死地!”
萧月生道:“带着罢,去凤起镇,找镇里最大的客栈,为师做完事,自然会去找你们。”
“是。”二女抱拳应是。
萧月生一行三人,来到东海帮的总坛。
两盏灯笼高高悬挂,朱漆大门前,四个大汉巡逻走动,他们身材魁梧,气势悍勇,目光炯炯如灯笼,足以令人却步。
三人正站在大树一个分岔处,自高处往下面打量。
孙玉如凝神观察,片刻后,转头对萧月生道:“先生。好像他们没有高手啦。”
杜文秀摇头:“那三个长老说不定在。”
孙玉如道:“那三个老家伙,不是负了伤么?……怕是还没好呢!”
杜文秀道:“他们伤得不重,可以动手,还是要小
两人说着话,见萧月生默然不语,沉吟着。目光望于远处,似乎没有了焦距。
孙玉如小手搭上他肩膀,按了按:“先生?”
萧月生醒过神来,道:“屋里没有什么高手,文秀,玉如,你们自己便成。”
“先生,只有那赵伯川一人?”二女忙问。
萧月生点头:“只有他一个,想来是都在追杀咱们。倒给了咱们可乘之机,便是后院正屋的东间,去罢。”
两女点头。毫不犹豫的飘身下去。
此时,杜文秀的内力已是原本地两倍,轻功越发的出神入化,飘到四人身边,他们一时之间,竟未发觉。
两女各自掌刀下去,斩在他们颈后,他们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瘫软下来。她们出脚轻轻一踹,四个男子落地无声,飘至门旁,似是坐在门旁睡着了。
两人飘身而起,掠过高墙,蹑手蹑脚。
杜文秀地内力深厚,听力敏锐,风吹草动瞒她不过,可提前避开危险。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已经摸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警戒松驰,几乎没见到岗哨。
二人慢慢靠上来,杜文秀侧耳倾听,果然听到正屋东屋有一个人呼吸声,绵绵细细,不绝于缕,内力修为非同小可。
她此时内力深厚。方才发觉。原来,这个赵伯川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差点儿被他骗过了。
她朝孙玉如打了个手势,二人蹑手蹑脚地靠近,杜文秀慢慢抽出长剑,无声无息,割断了门栓,踏步进去。
她打了个手势,孙玉如点头,站在门旁不动,似乎一座雕像,没有了生机。
杜文秀脚下如踩着棉花,无声无息,衣袂紧贴在身上,毫无声响,静静来到了赵伯川的屋子。
“叮”忽然一声响,打断了她的脚步。
她心下一惊,知道此屋定然安了别地机关,心下却越发清明,一团银芒呈现于胸前,照亮了整个屋子,却见赵伯川已经持剑在手,跃身下榻,紧盯着她。
银芒暴涨,呈现一片光华,席卷向赵伯川,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赵伯川微眯眼睛,挥剑抵挡,“叮叮叮叮”声中,两人各自退开,谁也没有讨得了好。
赵伯川持剑于胸前,冷笑道:“嘿,两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委实好胆魄,竟杀我一个回马枪!”
杜文秀懒得多说,此时多耽误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飘身而起,剑如清水,绵绵洒了过去。
赵伯川身子不动,长剑一划,划出一道闪电,直接劈开了杜文秀地剑光,直刺其心。
杜文秀飘身退开,眉头紧锁。
赵伯川冷笑:“想要暗算我,你们的道行,还差一些!”
“是么?”门外响起萧月生地声音,他缓步而入,从容潇洒,丝毫不像是前来刺杀的。
萧月生抱了抱拳:“赵帮主,咱们又见面了。”
赵伯川心一沉,脸色铁青,怒哼道:“姓萧的,又是你!”
萧月生笑了笑:“你要杀我,我若想自保,只能杀你,唉,世事无奈,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罢,缓缓拔剑,竖于胸前。
他道:“赵帮主,请出剑罢!”
赵伯川脚下慢慢移动,双眼死死盯着他,寻觅着他地破绽。
萧月生竖剑于胸前,一动不动,淡淡说道:“贵公子的那三位师兄,在下已经代为解决,赵帮主放心罢。”
赵伯川一怔,双眼睁大:“你…………?!”
这三个人,他可是得罪不起,乃是赵丰元的三个师兄,来自一个神秘剑派,若是得罪了他们,整个东海帮便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