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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师徒二人懒得理会,只是欣赏风景,脚下却是不停,一步数丈,与他们越来越近。
那两个道士更是拼了命的跑,幸亏萧月生师徒忽然遇到了难得的美景,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月生笑道:“他们已经到了,咱们走罢。”
二人重新往上走行去。泰山派的大殿外
萧月生师徒二人,衣衫飘飘,神态悠闲,来到大殿外,双眼打量着雄伟惊人地大殿。
萧月生笑道:“果然不愧是东岳,气派大是不同,比起华山诸派更强几分。”
“嗯,可能与山有关吧,泰山雄伟过人。”江南云点点头。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唉……。泰山派的人却并非心胸开阔,甚是可惜。”
江南云抿嘴轻笑,白他一眼:“咱们这般刺激人家,哪还能开阔得起来呀?!”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自大殿走出一群道士,当先之人。便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
他的身后,数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步履沉缓,个个行将就木的模样,萧月生与江南云觉出,这群道士中,最厉害的便是这几个老道士,个个修为惊人。
萧月生眉头一皱。摇头道:“没想到,泰山派的实力如此雄厚,这般上一辈地高手。”
江南云点头道:“他们隐藏得也够深地呢!”
萧月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左冷禅应是知晓的吧……”
江南云点头,一掠鬓边垂下的一缕秀发,轻声道:“这么多年,明争暗斗,岂能不知?!”
二人正说着话,一群道士来到了近前,天门道士稽首一礼,沉声说道:“两位施主远道前来,贫道有失远迎。怠慢莫怪!”
“道长客气了,咱们不请自来,有些唐突了,道长莫怪才是!”萧月生抱拳一笑,呵呵笑道。
江南云明眸转动,扫了师父一眼,不知他为何忽然客气起来。
萧月生对天门道长颇是敬重,非是因为他地掌门身份,而是他的人品。只可惜他威望不足,无法震慑几个长辈。
一派之中,有一些长辈地存在,固然是幸事,却也并非一定,泰山派的几个耆老让泰山派的实力雄浑,同时也将天门道长的掌门弄得威望全无,在派内无法达到令到必遵,几个长辈不停地掣他地肘。
萧月生对天门道长既是尊重。又是怜悯。故甚是客气。
见二人如此客气,旁边一个老道不忿。一拂道袍的长袖,双眼怒瞪天门道长,重重哼道:“天门师侄,何须如此客气?!……他打伤了玉音子师弟,直接动手教训他便是!“师伯……”天门道长皱眉。
“好呀,我这次上来,便是要问一问!”萧月生微微一笑,淡淡瞥一眼那老道,道:“你们泰山派纵容亲戚横行霸道,该当何罪?!”
“你说什么?!”那老道声音宏亮,怒瞪萧月生,踏前一步,须眉皆张,声势骇人。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山谷中传来回声,不绝于耳。
萧月生淡淡道:“你们身为名门正派,不能护佑一方,反而纵容亲戚欺人,坏事做绝,难道不觉得惭愧?!”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老道怒睁双眼,狠瞪着萧月生,又踏前几步,距离他仅是六尺之远。
江南云踏前一步,罗袖轻轻一拂,轻叱道:“退下!”
老道只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更是勃然大怒,哼道:“你好大地狗胆!”
骂了一句,他双掌一推,迎上劲风,只觉这股力道初时绵绵柔柔,似是飘絮,片刻之后,却是紧韧无比,隐隐透出沛然之像,无法抗拒。
他身子被劲风所推,平平滑出六尺,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迹,脚下的百衲鞋已经破掉,露出了脚后跟。
老道脸色涨红,宛如猪肝,死死瞪着江南云,三角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
他一向自视极高,纵横无忌,没想到这小女子轻轻地一拂袖之力,竟让自己如此的狼狈。
这对于他而言,委实是难堪的打击,下不来抬。
他死死瞪着江南云,沉声哼道:“小丫头,倒有几分道行,来来,咱们再行比过!”
江南云轻轻一笑,道:“老道士,你地武功差得远。想要跟我打,还是等下辈子努力修炼罢!”
“竖子无礼!”老道士沉声怒喝。
江南云嫣然一笑:“你这老道,忒也烦人,既打不过,何必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还是乖乖退下罢!”
“找死!”老道士怒哼。脚一蹬地,身子倏的蹿到她跟前,寒芒一闪,长剑已是刺了出去。
他自小便浸淫于泰山派剑法,火候极深,一出剑便雄壮大气,显然已得泰山派的剑法精髓。
萧月生摇头一笑,泰山派的剑法,固然精妙。但在江南云跟前,却是无异于班门弄斧。
“好剑法!”江南云清叱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划了一个圆弧,反刺了过去。
她圆弧将老道士地剑环绕,轻轻一扯。
老道士只觉一剑刺在皮革上,顿时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剑上附着一股粘力。
他心叫不妙,晓得对方施展的是“粘”字诀,而她的内力这般雄厚,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出。
江南云轻轻一挑,长剑“唰”的一下,射向远处,“铮”地一声,落到了泰山派大殿外的柱子上,剑柄不停的颤抖着。
江南云抚剑而立,淡淡笑道:“这一回,你该退下去了罢?!”
“你……你……!”老道士指着她。手指颤抖,蓦然之间,一口血箭喷了出去。
江南云长剑一撩,又画了一道圆弧,朝她喷去的漫天热血仿佛乳燕归巢,纷纷钻到了她身前地剑弧之中。
剑弧如漩涡,将这些血卷进来,然后轻轻一甩,朝旁边飞去。落到了远处。
她这一手。举重若轻,信手拈来。委实轻巧之极,显然剑法达到了手随意动之境。众道士皆是沉默下来,想不到对手竟是如此地棘手,说不定,泰山派今日便要栽了。
那老道士喷出一口热血,嘴唇鲜红,他抹了一把,恨恨道:“你这竖子,究竟要如何?!”
刚才的一口热血喷出去,他憋在心里地郁郁顿时消散,顿觉浑身轻松下来。
“我要如何,岂不是笑话?!”江南云嫣然一笑,摇头道:“是你要如何才对,你们咄咄逼人,我只能反抗喽……!”
天门道长忽然开口,稽首一礼,沉声道:“这位姑娘,可是清平帮江帮主?!”
“咦?”江南云讶然的望了他一眼,没想到天门看着粗豪,竟也是极聪明,一下猜到了自己地身份。
她朝萧月生忘了一眼,点点头,笑道:“不错,天门掌门,小女子江南云有礼啦!”
“原来果真是江帮主!”天门道长舒了口气,笑了起来,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江南云摇摇头,道:“天门掌门,这话我可不敢当,咱们岂能是一家人?!”
天门道长呵呵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尊师既是恒山派仪琳掌门的大哥,咱们自然也不是什么外人萧月生嘴角一翘,笑了笑。
“这位想必便是萧先生!”天门道长冲萧月生稽首一礼,笑道:先生模样大变,本座却是差点儿没认出来。”
萧月生摇头道:“我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免得多有烦扰,没想到天门掌门火眼金晴,认出了我。”
天门道长抚髯大笑:“呵呵,如江帮主这般剑法,天下之中,又能有几人。本座一猜便知!”
那老道沉声一哼,怒瞪天门道长,道:“天门师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在跟他寒暄叙旧?!”
天门道长面色不变,摇头笑道:“师伯。这两位不是外人,这一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萧先生,这一位乃是萧先生的高徒,洛阳清平帮的帮主江帮主!”
那老道士冷冷一笑,斜睨了萧月生与江南云一眼,道:“我管他是什么一寒,什么帮主,打了咱们泰山派地脸,杀了咱们泰山派的人。必须血债血偿!”
“师伯!”天门道长忙道。
那老道一瞪眼,怒哼道:“你退一边去!”
天门道长脸色沉了下来,浓眉紧皱在一起。似乎都要连成一条眉毛,眉下的双眼精芒闪烁。
那老道冷笑一声,斜睨着他:“怎么,当了掌门,我这个师伯地话便不听了?!”天门不敢!”天门道长抬头看了一眼其余的老道,他们多是目光炯炯,朝自己投来不满地神情。
萧月生摇头一笑,呵呵说道:“天门道长,在下可是大可眼界。没有白来泰山派一趟!”
“哦…………?”天门道长眉头一挑。
萧月生摇头,自失一笑,叹道:“身为帮中弟子,竟倚老卖老,不遵掌门号令,在下委实难以相信真有此事!”
天门道长脸色涨红,他本就是紫膛脸色,此时更紫得吓人,强自一笑。道:“他们是长辈,本座虽是掌门,尊老还是要地。”
萧月生瞥了几个老道士一眼,摇头一叹:“唉……,真是可悲可叹!……这帮老糊涂如此不知好歹,你这个掌门做得太过窝囊,阖派上下,如何能遵你号令?!”
“竖子住嘴!”又有一个老道士站了出来,一手揽袖。另一手担成剑诀。指着他喝道:“咱们泰山派地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委实自不量力!”
萧月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你们这般目无掌门,委实又可怜又可笑!”
“竖子多嘴!”那老道身形倏地一晃,出现在他身前,挥掌击来,想要给萧月生一个耳光。
萧月生一动不动,江南云一晃身子,出现在老道身前,轻轻一掌迎上去,两掌相交。
一只手掌莹白如玉,一只手掌干瘪枯瘦,宛如鸡爪,两掌相交在一起,对比强烈。
“砰!”一声闷响,老道士踉跄退了两上,原本腊黄的脸色涨红,仿佛害羞一般。
江南云轻退了一步,贴到了萧月生的身前。
萧月生轻轻一扶她柳腰,轻声道:“莫要轻敌。”
他的嘴巴几乎凑到了她耳朵上,吐出地热气直涌了过去,江南云只觉身子一软,差点儿瘫倒在他怀中。
江南云大羞,自己地心跳师父定然听得到,浑身顿时力气大增,身形一晃,出现在老道身前,娇叱一声:“也接我一掌!”
她这是羞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