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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一人,身材雄壮,宛如一尊铁塔立在那里,敝着胸口,露出一胸的黑毛来,一看即知是彪悍人物。
他手拿剔骨刀,寒光森森,指着萧月生,大声喝问,声色俱厉,好像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杀人。
只是,他们总有几分顾忌,雷声大,雨点儿小,只是吆喝,不敢真的上前。
他们见到萧月生出掌杀人,总有几分胆寒,若非这伙人聚在一起,互相壮胆,却也没有这般大胆。
萧月生眉头一皱,扫众人一眼,双眼如实质,金芒一闪即逝,沉声哼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般一扫,众人只觉一股寒气自心底冒上来,丝丝缕缕,却是寒彻入骨。
“干什么?!”那大汉冷笑不已。
他凭着南霸天地名号,作威作福惯了,并不觉萧月生有什么了不起,凤天南打败广东无敌手,武功之高,他极具信心,心有所恃,胆气便豪。
他指了指头顶挂着的额匾:“看好了,这英
就是凤老爷家的,你在这里撒野,岂有此理,活得”
萧月生眉头微蹙了蹙,又松开,懒洋洋的扫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要动手,不妨上来。”
说着,他踏前一步,众人慌忙后退一步,挤成一团,脸色惊慌的望着他。
萧月生伸脚,脚尖在地板上轻轻一划,划出一条四尺来长的横线来,清晰如用刀刻出来地一般。
他退后,坐回椅子,指了指这条横线:“跨过这条线,我便取其性命,不妨一试。”
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转身钟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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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二一直浮在一尺处,脚不沾地,却仍保持着跪倒地姿势,看着怪异。
萧月生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脚落到地上,低头温声问:“你想拜我为师,是为什么呢?”
钟小二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我要学本领杀坏人!”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
“……好罢,我且收下你!”萧月生点点头,笑眯眯地道。
“真的么?!”钟小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评书里说,想要拜师,可需要种种考验的。
萧月生深深一颌首,笑眯眯的道:“想拜到我门下,却不是这般容易,你且先在我道观里做一个道童,日后能否进我门墙,权看你地造化了,……先磕三个头罢。”
“徒儿拜见师父!”钟小二跪下来,用力磕了三个响头,砰砰作响,听着吓人,仿佛与地板有仇,想要撞坏。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任由钟小二重重磕完了头,摆摆手:“起来罢,不必多礼。”
钟小二平常最喜欢听说书,对这些套数极是熟稔,如何拜见师父,是从评书里学来。
至于是不是真成了萧月生地弟子,他却并不清楚其中关窍,只晓得萧月生收下自己,便成了他弟子了。
此时,胡斐已经跃上来,看一眼站在那边,蠢蠢欲动的众人,转头问萧月生道:“道长,他们这是做甚?”
萧月生摇头一笑:“这英雄楼是凤天南的产业,他们想要替那凤老爷卖命呢。”
胡斐转头一瞪众人,满脸冷笑:“你们这些人,帮着凤天南欺负弱小,助纣为虐,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狠狠瞪他们一眼,见他们胆颤心惊,脸色发白,强自支持,懒得再理会,轻声安慰钟小二,道:“小兄弟,你的伤要不要紧,疼不疼?”
钟小二用力摇头,看一眼萧月生,忙道:“不疼,我不怕!”
“真是勇敢过人,佩服佩服!”胡斐呵呵笑道,摸摸钟小二的脑袋,露出怜惜神情。
他转身萧月生,低声道:“道长,你想怎么做?”
萧月生笑了笑,道:“我道观里缺道童,正好接他过去,先做我地道童罢。”
“道长慈悲。”胡斐松了口气,露出感激神色。
钟小二仰头问:“道长,我妈妈呢?”
萧月生温声道:“她好得很,我已经派人送她回家了,……咱们去杀凤天南,好不好?”
“好!”钟小二昂然点头。
“道长,他地伤……?”胡斐看一眼,见钟小二浑身血痕淋漓,大是不忍心。
萧月生摆摆手:“皮肉外伤,不妨事,咱们去寻凤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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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一闪,蓦地出现在一个大汉跟前,探掌一抓,提着他回到原地,如拎一只兔子。
大汉手里拿着一柄剔骨刀,是站在线后那帮人的领头,胸口满是黑毛,容貌丑陋吓人。
萧月生放下他,温和地望着他:“你认得凤天南住的地方吧,前头带路!”
“我……我不……不带!”大汉目光躲闪,迟一下,却伸着脖子,大声说道。
“哦——?!”萧月生眉头一皱,眼中金芒一闪,宛如实质,虽马上敛去,大汉却觉胸口一滞,心跳停顿了一下。
他倏地探掌,捞过大汉的剔骨刀,双掌合起,轻轻一搓,摊开手掌,那柄寒气四射地剔骨刀变成了一枚铁胆,浑圆光滑。
“走罢!”萧月生将铁胆按到大汉手上,淡淡说道。
第41章 结网
汉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接过铁胆,忙不迭撒手的落到地上,滚了出去。
铁胆仿佛烙铁一般烫手,他似乎闻得到皮肉焦糊的气味,疼得甩手不迭,低头一看,掌心红通通的,灼疼难忍。
他抬头一看,与萧月生淡淡的目光相触,不由打了个寒颤。
萧月生的目光,无悲无喜,平静无波,却令大汉不由的发冷,萧月生的目光里仿佛没有了人类的感情。
“我去便是了!”大汉低下头,朝外走去。
萧月生跟在他后面,胡斐弯腰将钟小二抱起来,不嫌他身上鲜血淋漓,满是泥尘,大步流星,跟上萧月生。
四人在人群的注视下,慢慢走出英雄楼,沿着大街朝东而去。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人,是跟着看热闹,多是露出不忍神色,想要劝萧月生二人,却又不敢说话。
凤天南打败广东无敌手,这些年中,也有许多武林侠客,看不惯他的横行霸道,想打抱平,却最终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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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半途。忽然前面出现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当先一人。乃一青年。二十余岁。身穿宝蓝绸衫。手拿折扇。风度翩翩。颇有几分潇洒气度。
他隔着甚远。便一收折扇。抱拳一礼。呵呵笑道:“哪一位英雄光临咱们佛山镇。有失远迎。恕罪则个!”
大汉见到青年。忙大声叫道:“少掌门。救我!”
青年公子折扇拍拍掌心。呵呵笑道:“凤七。怎么回事。如何得罪了两位英雄?!”
那大汉苦着脸。叫道:“冤枉。少掌门。他们逼着我领路。想拜见掌门人!”
青年公子点头。一瞥萧月生与胡斐。
萧月生脸色平和,目光清冷,却是在打量着他,带着玩味的眼神,令他极不舒服。
胡斐冷冰冰的盯着他,哼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公子一抱拳,彬彬有礼,笑道:“小可姓凤,未请教两位英雄高姓大名?”
胡斐觉得这个少年甚是有礼,不好意思拒绝,放下钟小二,抱抱拳,还了一礼,哼道:“你既姓凤,与凤天南有何关系?”
“正是家父。”青年公子笑道,摇头道:“两位英雄光临佛山,家父本想出迎,不巧正有两个大内侍卫前来,无法分身,特令小可代劳。”
胡斐一听他是凤天南之子,登时脸色一冷:“赫赫,大内侍卫,好大的名头,我倒想见识一二!”
说罢,他看一眼萧月生,低声道:“道长……?”
萧月生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忽然月白身影一闪,倏地出现在萧月生身边,现身之后,却是去而复返的马春花。
她秀脸紧绷着,一身月白道袍,宝相庄严,低声道:“师父,已经妥了。”
萧月生点点头,低声询问,问她打听到了什么消息,送到这个南霸天的消息。
马春花诱人红唇轻动,娓娓道来,事无巨细,皆是凤天南的恶行,最后,又重重强调,他凭着一条熟铜棍,打遍岭南无敌手,手创五虎门,亲任掌门,门下弟子遍布广东,势力极大,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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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一直不言,便是等马春花地消息,此时听她说完,心中笃定,杀机已起。
那一边,胡斐正与凤天南儿子说话,通了姓名,他叫凤一鸣。
胡斐怒叱其非,正义凛然,身后众人听得解气,却不敢欢呼,凤天南之可怕,佛山镇人们深有体会。
凤一鸣涵养甚佳,但被胡斐这般当面指斥,却也沉下脸来,阴沉沉地盯着他。
萧月生一摆手,对马春花道:“拿下!”
“是!”马春花娇声应道,紧绷秀脸,身形一闪,一下出现在凤一鸣身前,探掌便抓。
凤一鸣反应极快,见到白影,防备之心已起,脚下踩七星步,小巧精妙,退出一尺,一个脱袍换位,想要避开偷袭。
马春花施展凌波微步,如影随行,探出手掌不收回,抓不到凤一鸣不收回。
凤一鸣见避不过,双掌迎击,五指萁张,如鹰爪般抓出。
马春花这次却学了巧,不跟他硬拼,右掌轻轻一折,清雅轻松,宛如折下一枝梅花。
她使的正是天山折梅手,精妙绝
凤一鸣虽然家学渊源,武功颇为高明,但在马春花跟前,却是束手束脚,天山折梅手一施,登时抓住他脉门。
马春花身形一闪,落回萧月生身边,手上抓着凤一鸣,秀脸紧绷,气息轻匀,如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来话长,实际却极短,仅是电光火石之间,凤一鸣已落入她手上,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周围人们纷纷发出一声惊叹,好奇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成了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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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呆了呆,他只觉眼前白光闪动,没有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凤一鸣已经被擒住了。
萧月生对他点点头,道:“胡兄弟,我越俎代庖了。”
胡斐摇头,露出一丝不满,道:“道长哪里话,与小弟何必如此见外?!”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对马春花道:“咱们走罢,去英雄楼!”
马春花紧绷着秀脸,面无表情,强抑心中激动,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施展天山折梅手,一招制敌,周身兴奋,酥麻如过电。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