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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有急忙讨饶,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对了。小林子,我得到了一个大消息!”岳灵珊妙目一转,看向呆呆地林平之,娇声哼道。
“唔。什么消息?”林平之有气无力的问,颇是敷衍的模样。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秀脸顿时放光,兴奋的道:“是那萧一寒的消息!”
“是什么?!”林平之顿时一震。忙问。
陆大有也在旁问道:“是萧先生的消息?!”
岳灵珊本想卖个关子,却又忍不住,娇声道:“那位萧……先生。在洛阳城可是大开杀戒了。这一次。可是轰动整个武林呢!”
“萧镖头杀了很多人?”林平之忙问,陆大有也眼巴巴的瞧着岳灵珊。目光急切。
岳灵珊臻首微摇,娇声道:“他没有杀人,可比杀人还狠,……一下子,废了三十几个高手的武功!”
说着,还吐了吐香舌,摇头不已,一幅感叹状。
“废人武功,这确实够狠的!”陆大有喃喃自语。
“可不是么?!”岳灵珊点头不已。
林平之想了想,问道:“为何在洛阳城?”
岳灵珊歪头想了想,秀气地眉毛皱了皱,沉吟了一下,道:“好像听爹爹说,你爹与外公已经离开山下的庄子,跟萧先生回了洛阳城,……萧先生出手,便是为了保护你爹爹与外公呢!”
林平之握剑的手不由一紧,果然如此!
岳灵珊继续说道:“听爹爹说,这也是萧先生被逼得急了,洛阳城的武林人物越涌越多,个个都虎视眈眈,想抢夺你们林家地辟邪剑谱,萧先生要杀鸡儆猴,也实是无奈,……不过,这一次,闹得有些太大,一个子废了三十几个高手!”
林平之双眼放光,身体微微颤抖,激动不已,遥想萧镖头的风采,三十几个高手,说废便废,这是怎样的威风啊!
“乖乖,这位萧先生,手段实在狠辣!”陆大有咋舌不已。
岳灵珊听得刺耳,斜睨了陆大有一眼,薄嗔道:“哼,若你有萧先生一半儿的武功,便是这么狠辣,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嘿嘿,我只要有大师兄一半儿地武功便知足了!”陆大有憨厚一笑,挠了挠头。
说着,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跑到了思过崖,将这个消息说与令狐冲听。
令狐冲这几日,却是得到了奇遇,碰到一个大高手,乃是自己的太师叔风清扬,得传独孤九剑。
一天清晨,他正在若练各派的剑法,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唉……,中看不中用!”
他心中一惊,忙闪身回看,却是洞口站着一个人,白须青袍,脸色淡金,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抑郁之气。
没想到被人欺身如此之近,竟没有发觉,此人定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他暗自思忖。
两人说了几句,他方知此人竟是自己地太师叔,名叫风清扬,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是风清扬拿起一只树枝,缓缓比划了两下,令狐冲便确信无疑,华山剑法在他手上,陡增数倍威力。
听到陆大有的消息,令狐冲一直怔怔出神,竟不知道陆大有何时离开。
风清扬再次出现,看到他的模样,便开口问了问,令狐冲对这位太师叔有一股孺慕之情,毫不犹豫地相告。
“唔,这个人,便是那天跟你喝酒地那个吧?”风清扬问。
“正是,”令狐冲点头,随即摇头,叹息一声:“我与他比试,一招也接不住。”
“他确实是个高手,内功修为不逊于老夫。”风清扬点点头,随即笑了笑,仍带着化不开地倦怠与忧郁:“没想到竟是个年轻人。”
风清扬又说道:“若是你练好了剑法,未尝没有一战之力。”令狐冲精神一振:“定不让太师叔失望!”
第46章 抚琴
山派
傍晚,仪琳自山谷中出来,便被师姐招呼,说是师兄让她过去。
仪琳依旧穿着一件宽大的衣,难掩身形的窈窕婀娜,她脚步盈盈,宛如踏莲,轻手轻脚的来至定逸师太的禅房前,伸手轻轻敲敲门,低声唤了一声师父。
“仪琳,进来罢。”屋里传出定逸师太粗豪的声音。
仪琳推门走了进去,定逸师太身着一身灰色僧衣,盘膝坐在矮榻上,手中握着一串檀木佛珠,个个都是龙眼大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师父。”仪琳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转身关上门,上榻坐到了定逸师太身边。
“你又去那个山谷了?”定逸师太哼了一声。
仪琳登时低下头,白玉似的秀脸涌上红霞,扭动着衣的衣角,默然不语。
“你呀你,有那个时间,好好练功方是正理!”定逸师太教训道,听得仪琳熟悉无比。
见仪琳只是低着头,紧抿着樱桃小嘴,一言不发,定逸师太也是无奈的很,只好作罢,哼了一声,道:“你那个大哥,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大哥出了什么事?”仪琳马上抬头,娇声问道,水灵灵的眸子紧盯着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性子爽直,不会卖关子,哼道:“他在洛阳城护着林震南,结果,痛下杀手,将一大帮子人的武功给废了!”
“废了武功……,大哥没有杀人罢?”仪琳慢声细气地说道。
“谁说没杀人?!”定逸师太哼了一声。冷笑道:“田伯光这厮,终于还是被你大哥杀了!”
“啊!”仪琳惊叫一声,白玉似的小手捂着樱唇,秀眸圆睁:“大哥终于还是杀了他!”
“别大惊小怪的!”定逸师太瞪了弟子一眼,哼道:“这个田伯光。你大哥杀得好,杀得痛快!”
“可是……”仪琳略一迟疑,怯怯的望了师父一眼,娇声道:“师父,佛祖不是不让杀生的吗?”
“佛祖也需要降妖伏魔!”定逸师太没好气地回答。随即想了想,道:“不过,你大哥这一次可是惹了大麻烦了!”
仪琳一惊,忙盯着师父。盈盈的目光透出询问之意。
“若是一两个人。废了也就废了,但这么多人,还都是高手,麻烦可就大了!”定逸师太眉毛微微竖起。
“什么麻烦。师父?”仪琳有些不解。在她看来,大哥没有杀他们,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定逸师太转动檀木佛珠。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们一造谣生事。硬说你大哥是魔教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大哥不是魔教的人!”仪琳忙道。
“我自然知道!”定逸师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摇头道:“但旁人又有谁知道?!……别人都这么说。听到的人会觉得空穴来风。并非无由,也会渐渐相信。……况且,还有一本辟邪剑谱搅在其中,更是令人眼红。”
“那可如何是好?”仪琳明珠玉露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定逸师太想了想,道:“看看你大哥如何做吧,万一不成,我再出面,先给他个教训也好!”
“可是,师父……”仪琳犹豫。
“好了,莫要瞎担心,你大哥命硬得很!”定逸师太摆摆手,哼道,将她赶了出去。
仪琳却开始惴惴不安,每天早课晚课都要多诵几遍佛咒,祈愿菩萨保佑大哥无恙。
****
萧月生这一阵子清静下来,虽然那些武功被废之人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却也被他的雷霆手段所慑,不敢妄动。
人们皆知萧月生地武功强横,自己上去,万不是敌手,只能干瞪眼,他们算得极清,没得着辟邪剑谱,反而搭进去一身武功,实在太冤,这样地蚀本买卖,实在做不得。
当今世上,任何一个大高手的武功皆是数一数二的绝学,怕是不逊于辟邪剑法,若是别人能够习得,自是难得的奇遇,但却很少人敢招惹这些高手。
萧月生如今地情形,便是如此,若是他仅得到了辟邪剑谱,人们固然要抢夺,但认为他已经练成,反而不敢再轻易招惹。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与王元霸林震南二人一同出了王宅,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人,便是唯一留在王宅地王富贵,四人沿着洛阳城的青石街,慢慢踱至状元楼。
王富贵双手捧着一件长方形的匣子,小心翼翼,生怕摔着破着,仿佛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洛阳城中地武林人物,已经将状元楼挤得满满当当,独独二楼窗口的一张桌子是空着的,没有人敢上去坐。
萧月
踏进状元楼,在人们的目光笼罩下,缓缓上了二楼,张桌子前,分别坐下来。
周围皆是双目精芒闪烁,太阳穴高鼓地精悍之士,俱是些武林高手,他们紧紧盯着萧月生,不说一句话,楼内的气氛极为压抑。
萧月生今天身穿一件宝蓝的长衫,趁得肤色白皙,面如冠玉,颇有几分英俊之气。
他腰板笔直,身形挺拔,端坐于桌旁,指了指身前:“富贵,将琴放这里吧。”
王富贵忙小心走上前,将长匣放下,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紫褐色的瑶琴,琴身泛着幽幽的光泽,深沉内敛,透出几分神秘的气息。
“萧镖头,没想到你还会抚琴。从未听说过。”林震南抚着长髯,呵呵笑道。
他气色颇佳,如今也已经想开了,不再担惊受怕,似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下练功偶尔心烦,便抚琴一首,抒解烦闷罢了。”萧月生微微一笑,双手按上了琴弦。
周围地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颇觉怪异。这么一个凶残的家伙,竟然还有抚琴奏曲的雅量。
“那在吃饭之前,先抚一曲,让老夫听听如何?”王元霸左手两枚金胆呛啷啷作响。哈哈笑道。
“那便献丑了。”萧月生笑着点头,伸手一拨。
“铮”的一声,琴声蓦然响起,仿佛仙鹤清唳。众人只觉身体随之一震,这一拨,仿佛拨动了人们的心弦。
萧月生微一点头,双眼轻轻阖起。并不修长的手指慢慢拨动,轻捻慢抚,或揉或挑。铮铮之声不断于耳。人们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上。眼前是一幕幕惨烈的生死苦斗,鲜血。惨叫,怒吼。
铮铮之声开始时,仅在状元楼内飘动,随着他性之所致,不再压抑,放开了功力,琴声宛如飞鸟般飞出了状元楼,一飞站天,在整个洛阳城上空飘荡盘旋。
他紫丹已成,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