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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江南云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小女儿被师父差遣得脚不沾地,还是王老爷子疼我!”
“好好,都怪你师父,哈哈……”王元霸忙不迭的点头,哈哈大笑,脸上放着红光。
萧月生摇头苦笑,清咳了一声。
江南云这才收住笑意,盈盈上前,翩然转到萧月生身边,玉手握拳,轻轻敲了两下他后背,帮他顺气,笑道:“师父,弟子回来复命了!”
“唔,知道了,坐下吃饭罢。”萧月生点点头。
自江南云进来,孙玉庭三人便呆呆的望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令他们怦然心动,一时沉醉在她地无限风情中,不可自拔。
江南云接过小荷送来地绣墩,轻轻弯腰放下,坐到萧月生身边,恰巧正对着孙玉庭。
她优雅的坐下,抬头之际,向孙玉庭瞧来时,点头一笑,以示友好,却令孙玉庭面红耳赤,心怦怦跳得厉害,不敢直视。
他只觉江南云地眸子仿佛两汪潭水,深不可测,若是直视,便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南云,你师父又给你安排什么苦差使了?!”王元霸哈哈笑道。
江南云明眸一转,盈盈眼波投向萧月生,看他脸色,并无异样。
她嫣然微笑,宛如百花盛开,容光逼人,嘻嘻一笑:“那秦楼寨的人闹得太不成话。师父遣我除去他们,免得再遗害武林。”
她说得轻描淡写,林震南却是手上一颤。玉杯差点儿洒出酒来。忙望向江南云。
张盛和三人也陡然抬头,直直望向他,孙玉庭顾不得其他,此事太过重大。
“秦楼寨的三个魔头?!”王元霸皱了皱眉头,抚着胡须。
江南云嫣然一笑,素手执银壶,替萧月生斟满玉杯,轻点臻首:“嗯。便是他们三个。”
“胡闹,真是胡闹!”王元霸勃然色变,转头望向萧月生,面色不善的哼道:“萧先生,你怎可让南云如此冒险?!”
王元霸是个老江湖,自然听说过秦楼寨的名声,那三人确实无恶不作,也有不少地义士侠客前去对付他们。却皆有去无回,可见这三人地可怕,慢慢的,也没有人再去送死了。
江南云拜师时间尚短,即使所学的武功精妙。心法玄奥,毕竟修习日短,岂能与那三人相提并论?!
萧月生摇头苦笑,横了一眼暗作鬼脸地江南云,望向王元霸道:“老爷子莫急。她这不是安然无恙吗?”
他心下苦笑。果然红颜祸水,王老爷子以前对自己一直尊敬有加。但自从有了江南云,便俨然成了江南云地保护人,宛如护短的家长一般,实在令他无奈。
“她能安然无恙,自然是本领高强!”王老爷子哼了一声,不满的道:“但事世无常,谁又能没有万一,萧先生,莫要再让南云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好了,岳父大人,南云是萧镖头的弟子,怎能不疼她,定然是没什么危险地!”林震南忙拉住王元霸,不让他再说,免得惹恼萧月生。
王元霸瞪了萧月生一眼,接过江南云递上来地酒杯,眉开眼笑:“好南云,明日去我那边玩去!”
“南云遵命!”江南云嫣然一笑,柔媚回答。
“江姑娘,不知……?”张盛和声音微颤,紧张的望向她。
江南云瞥了师父一眼,淡淡一笑:“幸不辱命!”
张盛和一愣,紧盯着她,缓缓问道:“那杨如约他们三个死……死了?!”
“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转世投胎了!”江南云臻首轻点,吐字如珠,淡淡说道,黛眉间带着一股睥睨之气。
张盛和三人彼此对视,又望向神情淡然地江南云,目光呆滞,似是犹在梦中,难以置信见他们如此,萧月生诸人不以为异,继续喝酒吃饭。
“南云,你辛苦了,来,吃点儿这个。”刘菁亲自挑了一箸青菜,放入江南云身前的小碗中。
“多谢师母!”江南云脆声笑道,优雅伸出银箸,挑一点儿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宛如大家闺秀。
这一套礼仪,萧月生已经完全授与她,仿佛融入骨子里,举止之间,已然是自然而然,毫无一丝做作之气。
半晌之后,张盛和三人回过神来,他们想问详细的情形,却又生怕江南云误会,说是他们不相信她。
犹豫之间,林震南却先开了口:“南云,给我们讲一讲事情的经过罢?”
江南云再次望向师父,萧月生放下玉杯,笑道:“杀人之事,有何可讲之处,吃饭之时,更是影响胃口,待明日有暇,南云去王老爷子府上,慢慢细说罢。”
“对对,明日到那边,细细讲给我老头子听!”王元霸点头,抚须呵呵笑道。
张盛和三人大是失望,他们是见识过杨如约的武功,实是高明,江南云虽然师承惊鸿一现,但她一个弱女子,真的能够敌得过三人?!
张盛和想了想,心中实在好奇,便恬着脸,厚颜相求:“江姑娘,我等实在好奇……”
萧月生瞥了三人一眼,在孙玉庭与萧仁川脸上一掠而过,略一沉吟,点头道:“也罢,既然客人有此要求,南云,你便详细一说罢。”
“是,师父。”江南云恭声答道,风情万种,荡人心魄的娇媚完全收敛。端庄如仙。
随即,她便将自己一行人的行动细细说起,从如何接近。如何动手。如何结束,动手地经过说得极是详细。
听得此番解说,王元霸听得面色不停的变幻,不时担心的望一眼江南云,这杨如约二人实在凶恶,万一不小心,中了一枚毒针,可如何是好。
“老爷子放心罢。”江南云瞥到王元霸地神情。她虽然没有师父一般洞察人心的厉害,察颜观色却远逾常人,笑盈盈地安慰道:“师父地丹药足以解去银针之毒。”
“唉……”王元霸摇头不迭,瞪了萧月生一眼,哼道:“万一这一针射到眼睛,怎么办?!”
“嘻嘻,小女子怎能让毒针射中自己?!”江南云娇笑一声,隐隐透出一股傲然之意。萧仁川不由一皱眉,心中不服。
他颇有几分大男子主义,总以为女子生来便是弱者,江南云虽然师出名门,却仍旧是女子。即使武功高明,也高不到哪里去。
江南云盈盈眼波一掠,将萧仁川地不以为然收入眼底,微微一笑,装作不知。却暗记于胸。
听完她的讲叙。萧月生点点头:“你那十个帮众,倒也是可造之才。需得再磨砺一番。”
江南云嫣然一笑,臻首轻点:“师父,我想让他们先歇一口气,过两日,便去城外的阵中,练一练他们地胆子。”
“南云,这样太狠一些了吧?”刘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江南云娇笑,声音越发柔腻:“师母,你是没见到!……他们杀了个人,便像天大地事情一般,实在太过丢人!”
“女孩子家,别整天打打杀杀的!”刘菁白了她一眼,轻哼道。
“唉……,没办法呀,谁让我这般命苦!”江南云长长叹了口气,玉脸一幅自怜之像,瞥了一眼萧月生。
“瞧我作甚?!”萧月生哼道,端起玉杯,悠然自在地轻啜一口,透出洒脱的意味。
“你呀,就不会学学你师父?!”刘菁抿嘴一笑,斜了萧月生一眼,轻声笑道:“有什么事情,遣手下去做,不要亲自出头。”
“是,多谢师母!”江南云娇笑着答应,深以为然,用力点头,确实,自己应该学一学师父嘛。
“就是就是,南云,你虽学了你师父地武功,偷懒这一招最厉害的,你却没学会!”王元霸也大是点头。
“王老爷子,还有客人在呢,莫要让人家看笑话了。”萧月生摇头苦笑道。
王元霸这才省起,还有外人在,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不再多说,这样聚在一起吃饭乃是经常之事,难免说顺嘴了。
随即,众人继续吃饭。
饭后,菜肴撤去,他们来到外面的小亭中乘凉,江南云一直呆在江南云身边,端茶送水,侍候极为周到。
张盛和三人看得心羡之极,暗道萧一寒实在好福气,这般绝美无伦的女子竟这般小心的服侍,实是梦寐以求,若能让自己享受一瞬间,此生无憾。
刘菁的美貌,确实惊人,却是一种温和的,带着淡淡羞涩,含而不露,越看越是隽永,意味深长。
江南云之美,却是惊心动魄,一举手一抬足,一个眼神,便足以将人的魂魄勾去,无法自持。
小亭之中,四个角上悬着夜明珠,夜明珠地清辉洒落而下,将小亭笼罩,宛如白昼。
清风习习,珠辉溢出小亭,落到下面的湖水中,湖水轻轻晃动,波光涟漪。
几人坐在亭中,品着香茗,可惜月色黯淡,没有什么可供欣赏,只好聊一些闲话。
张盛和阅历甚丰,说一些武林秩事,江湖趣闻,气氛颇是融洽,林震南与王元霸也是老江湖,凑在一起,自然聊得火热。
孙玉庭与萧仁川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不时的偷瞥萧月生身边的江南云,甚至没有心思惊诧明珠照明的奢华。
夜明珠地清辉之下,江南云越发的美丽动人,风情万种,眼波流转,流光溢彩。
江南云对他们的目光自然一清二楚。却当作不知,这样的眼光,她见得太多。早已麻木。
过了半晌。她明眸一转,忽然笑道:“师父,不如弟子献丑,与这位萧少侠切磋一番,聊以助兴,如何?”
萧月生茶盏一顿,粗重地眉毛挑了挑,瞥了她一眼。又瞧了瞧萧仁川,哼道:“好端端地,怎么起了这个鬼主意?!”
“师…………父…………!”江南云不依地娇嗔一声,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萧仁川,娇声巧笑:“这位萧少侠英姿不凡,一看即知身手高明,弟子只是技痒而已!”
“萧少侠。劣徒胡闹,莫要见怪才是。”萧月生对萧仁川笑了笑。
萧仁川放下茶盏,抱拳正色道:“萧先生客气了,既然江姑娘想要赐教,在下自当应战!”
“萧少侠!”张盛和顿时皱眉。暗叹一声年轻气盛。
“好…………!”王元霸竖起大拇指,抚着胡须,赞叹道:“这才是咱们男儿家地英雄气概嘛!”
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一根儿老油条。萧仁川那点儿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