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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解乏之用。”
参汤?张帝辛听之一笑,见九间殿中私下无人,笑道:“道友,你我不过名义夫妻,不必行此面上之事。”
“这……”若菟听得一怔,却而笑道,“陛下何须如此言明,不过一碗汤水,陛下真不敢饮?”
张帝辛冷哼一声,将几案一挑,摔在一边:“若菟,休使那激将之法,你有何事,直将说来不妨。”
若菟听得一笑,这便道:“名义夫妻终究也是夫妻,臣妾入宫如此之久,依旧是贵人身份,不知陛下可否斟酌一二,予臣妾一个封位?”
“哦?不想道友还在意此间虚位。”张帝辛眉角一挑,冷声道,“若贵人是想做何位(古代宫中妃子等级森严,从高到低依次是皇后、贵妃、夫人、昭仪、顺仪、婕妤、嫔、贵人、良人、常在、选侍等九个级别,这里查不到商朝的嫔妃等级,只能用清朝妃子等级制度来替)?”
若菟听得一笑:“陛下前番斩殷郊太子,姜皇后之位,想必不久便得空闲,陛下……”
张帝辛听得一愣,终是明白此间事情,怨不得此间妲己、若菟如此奉承,原是为了皇后之位,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不过陨了一个殷郊,便惹后宫成乱,后宫之中,果真不怎太平。(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 天下谋,妲己之计
“寡人只斩殷郊,何时有换后一说?”张帝辛道,“若贵人终究宫中之人,休要信了流言蜚语。”
“飞廉大人言可,此间可是流言蜚语?”若菟道。
张帝辛眉角一挑,冷声道:“飞廉?你真道朝歌城中,此人翻了天不成?”
“飞廉大人言,知晓黑莲之事,陛下若想得知……”若菟说道此处,忽得话锋一转,“这朝歌城中,飞廉大人虽不可翻天,可有陛下想知事情。”
张帝辛听得“黑莲”二字,面色不由一怔,随后却又一冷,一手将住若菟:“你在威胁寡人?”
若菟微微一笑:“臣妾如何敢威胁陛下,不过若菟明日若不回大夫府中,那黑莲之秘,断不知归去何处。”
“你不回大夫府,自人代你回去。”张帝辛听之一笑,长袖一甩,将出虎魄正放若菟脖颈,“寡人,从不受旁人威胁!”
“陛……”若菟话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黑,随即失去知觉,张帝辛一手将之收起,暗道这飞廉到底为何人,又如何知晓黑莲之事,看样子,这大夫府,怕不得去上一遭。
张帝辛心念于此,方想去寻孔宣、袁洪二人,却不想九间殿外,忽得一声乐起,门后扬起一卷长袖,一阵兰香正出其中,却出一人,正是妲己。
钟鼓乐响,门后直束一道五尺宽红毯,妲己赤脚落于其上,霓裳摆动,绣带飘扬,轻轻裙裷不沾尘,袅袅腰肢风折柳,歌喉嘹喨。犹如月里奏仙音;一点朱唇,却似樱桃逢雨湿。
尖纤十指,愰如春笋一般同;杏脸桃腮,好像牡丹初绽蕊。正是:琼瑶玉宇神仙降,不亚嫦娥下世间,妲己腰肢袅娜。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
“苏贵人如何来此?”此间舞蹈虽美,却尽长袖流光,张帝辛眼中早看厌,更何况张帝辛对妲己早生防范,此间钦雪虽去,心中依旧觉得怪异,自是无心欣赏。
妲己听得此言一愣。暗道都言天子沉迷自己之色,如今为何恰恰得反,这欠身道:“臣妾闻陛下劳累,特来献上一曲,以解圣上烦闷。”
此间开场,倒与若菟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帝辛听之暗笑,这便道:“时候不早。贵人还是请回。”
妲己听得一笑,眉角顿生三朵桃花:“陛下数久未见臣妾。此间却是不想么?”
“呃……想,如何能不想呢。”张帝辛笑道,“只……只是此间时候已晚,苏贵人不宜熬夜,以免伤了身子。”
都道寿王风流,此番却如何这般木讷。妲己看得皱眉,方才起身,脚下忽得一个趔趄直倒而下,心道看你不来相扶,张帝辛看得皱眉。暗中使一道阴风却将妲己扶起:“苏贵人若无要事,还是速回吧。”
妲己听得皱眉,嘴角嗫嚅道:“臣妾自知出身罪门,朝中对臣妾亦多有非议,陛下若是不喜,臣妾自可离去。”
妲己不过一寻常女子,能有今日,却也有张帝辛一份责任,如今听之谈起,心中更生愧意:“贵人这是作甚,寡人何曾嫌弃与你。”
妲己听得一笑,委下身来,轻声道:“陛下既喜臣妾,臣妾如何还是贵人?东宫之中,妃子不过十数,臣妾如何位居末位?”
哦?原是此事,张帝辛听之一乐,莫非妲己亦知晓什么黑莲之秘,这便忙装懊悔道:“哎呀,都是寡人糊涂,反将贵人封妃一事忘了,贵人无需担忧,明日,明日寡人便可公告城中,封贵人艳妃之位。”
“陛……陛下,臣妾不是此意,臣妾……臣妾侍奉陛下左右便可……”妲己面上推诿,心中却是欢喜。
妃子之位,与你诸侯女子,权作补偿,想必亦算不错,张帝辛可怜妲己身世,方才答应如此,却不想妲己眉角一挑,却问道:“臣妾有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
难道还真有意外收获?张帝辛暗中一喜,忙道:“爱妃与寡人同为一体,何种话语还不能讲?”
“殷郊行反事,陛下将之斩首,可曾想过姜皇后如何来想?”妲己问道,眼中忽得闪过一丝光彩,“东伯侯姜恒楚雄据东鲁,坐下拥兵百万,良将前员,若知晓天子斩其亲孙,这便起兵来反,陛下该当如何?”
“这……”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妲己此番说辞为何,这便皱眉道,“依爱妃心思,此时该当如何?”
“陛下平东夷之乱,此间以得胜之名,言祭天之事,邀四方诸侯来朝,东地虽雄,却不可举国同行,此间陛下自可行事。”妲己道,见天子面露喜色,又道,“四方诸侯,皆有不臣之心,西伯侯姬昌虽拘于羑里,西平侯姬发却远非常人,陛下亦可就此来做文章。”
原书中,便有费仲献计害四侯只说,不想如今反为妲己提出,张帝辛听得皱眉,心道此间妲己,到底是狐妖,还是那原史中,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
妲己见得天子皱眉,又道:“商汤在位之时,就有四大诸侯镇守四方,六百余年扎根于斯,四大诸侯各据一方,与朝歌俨然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四方虽向朝歌称臣,然而各诸侯之势已成,陛下若一一征讨,必得耗资日久,长久朝歌必疲,到时四方呼应,怕天神也难救朝歌。”
“爱妃之意是……”张帝辛听之皱眉,暗叹这妲己好生算计,竟能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清晰。
“所谓擒贼先擒王,陛下只需将四方诸侯来集,暗中布下手段,到时四方群龙无首,陛下自可一一来破。”妲己道,“此番,陛下当可集天下之大成,续成汤之兴盛。”
“爱妃好生算计。”红颜祸水,不想妲己如此富与心计,张帝辛暗道,眉角一挑道,“以此而为,四方必乱,且不论八百诸侯,便四方东夷、犬戎等部,便可趁乱而入,到时朝歌烟火四起,寡人这天子之位,怕也难保。”
“这……陛下如何言此?”妲己听得一惊,忙将说道,“若陛下小心行事,自可一战功成!”(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章 封妃事,唇枪舌战
“小心行事,尔后伺机功成,博一个为民除暴之名,将这不肖天子做去,其后自得万民敬仰,一步登天?”张帝辛面色一冷,反将笑道,“寡人此种说法,可适贵妃心意?”
“陛下,陛下恕罪!臣妾一介女流,如何会生此种想法!”妲己一听此言,面色顿露惧色,忙将跪倒地上,“臣……臣妾一时失言,陛下莫怪!”
妲己此番心计,若在后世,当属盛唐武侯一流,可惜,她生得着实不是时候,张帝辛摇头轻笑,将她扶起:“寡人只是笑言,爱妃何必如此?”
“臣……臣妾愚钝,未懂陛下说笑……”妲己吸口冷气道,“时……时候不早,陛……陛下还是早些歇息,臣妾……臣妾告退……”
张帝辛听之一笑:“哦?爱妃不是来赔寡人么?此番便要去回?”
“这……”妲己眉角一皱,忙道,“臣妾打扰多时,陛下一心国事为重,明日又需早朝,还是……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张帝辛一笑,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来人,送苏娘娘回宫。”
妲己听此,暗中自松一口冷气,欠身施礼,随人出得殿去,张帝辛见妲己远走,暗道成汤江山,不知多少人惦记,妲己此计若成,或可早武后之前,成帝王之位,可惜啊,张帝辛不是唐玄宗,此间亦不是盛唐。
待妲己走后,张帝辛却未稍歇,而是潜行出宫,至忠义王爷府(袁洪府衙),将出袁洪,交代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翌日早朝,张帝辛言封妃一事,本以此间易事,众人不会反对,却不想此言一出,便如青石入水。激起层层皱波。
商容听此,忙将跪拜道:“陛下三思,凡往事成妃者,或诸侯名门,或肱骨老臣,或军将帅领,此间皆为大商立汗马功劳,子女才可入朝,期年之后。才可封妃,苏贵人进宫时日尚浅,腹中又未怀龙骨,陛下虽是喜爱,此事却需三思。”
商容此言,众人皆是知晓, 诸侯名门乃指姜文蔷,肱骨老臣则是杨玖。军将领帅乃是黄飞燕,此三人为妃子。皆是名正言顺,与天子而言,亦是门当户对。
若冀州侯苏护不反,苏妲己或可准允,可此间反臣之女身份,却是早定。更有甚者,此间苏护已死,妲己居与何位,或是直接将如冷宫,都不会引人注意。
靠山已无。能将活命已是不错,如何还会将白白妃子之位予你,此乃皇室定理,亦算是不成文暗规,商容行事本就古板,此间事情,自以贯例考究。
“老丞相所愿极是,还望陛下三思。”听得商容之言,梅伯忙将说道,“若陛下真喜苏贵人,自可来日再封。”
宫中如此多女子,天子一时欣喜自属寻常,待些时日,等那心头之热散去,天子寻得新欢,此时自会遗忘。
费仲暗道陛下能将此事来说,心中必早已下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