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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之中,热浪瞬间蔓延,青草之中,本含水分,如此一烧,汁液全落,落在何处,便是一处滚烫!
我去你的仙人板板!张帝辛心中大骂,火势蔓延甚快,片刻之间,便可到自己面前,等到那时,便是没被打死,也被烧死!
这样丢了小命,岂不是太丢人了!打死总比烧死好,张帝辛主意已定,起身便走!
“鬼谷子,我看你往哪里逃!”张帝辛猛然抬头,却见青龙道人正在半空,又看身后层层之火,自知已无退路,便说道:“青龙道友,你我无仇无怨为何赶尽杀绝!”
“哈哈哈……人本无罪,怀碧其罪!”青龙道人大笑,一道青光射出,直接将张帝辛绑起,“我本打算留你一命,可惜……”
青龙道人话刚说完,却不料张帝辛口中吐出一物,直射他喉咙之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直接袭来,青龙道人自知不妙,却躲闪不及,直接被那金光透体而过!
“啊!”青龙道人一声惨叫,只感觉身体之中,元气急剧减少,方才破开的洞口,竟好似黑洞一般,不断吸收自己!
青龙道人面露凶光,着其一掌,直冲张帝辛而去!
张帝辛本就身体被缚,一时更是反应不及,此掌落实,便是不死也难!吾命休矣!张帝辛心中暗叫,却觉自己面前忽的一阵风动,便再无动静,猛得睁开眼睛,却见一人黑面浓须,骑黑虎,一手持如意,腰挂金鞭,全副戎装,立在自己身旁。
“道友小心!”张帝辛自知此人救了自己,又见一百丈巨蟒,直扑那人而来,出口提醒!
那人微微点头,身子却是不动,猛得手中一点毫光飞出,直击巨蟒头颅,只一下,便是血花四溅、脑浆纷飞!
那巨蟒吃此一击,“噗”一声落在地上,只扭动一分,便不再动静,已然去了性命!
呆住了,彻底呆住了!张帝辛一脸吃惊得望着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友……这……这……”
“举手之劳尔,何必答谢。”那人却是不以为然,云淡风轻的说道,张帝辛心中大惊,心知此人必有大神通,当好生交往,当下施礼道:“小道多谢真人救命之恩,尚不知真人名讳?”
“贫道自峨眉山而来……”那人说完“峨眉”二字,张帝辛脑海中一声炸雷想起,难道真是那人,急忙施礼道:“敢问可是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赵真人?”
那人一听张帝辛说出自己名讳,面色一怔,笑道:“却是在下,道友如何知在下名讳?”
如何知?整个封神榜,就你是峨眉山人士,我怎么能不知,生得如此伟岸,又如此神通,天下间哪还有第二人!
“赵真人慷慨义助,四海贤名,皆如雷贯耳,小道得见真仙,着是三生有幸!”张帝辛开口感谢,却猛得想起一件事情,急忙改口:“还请仙人救人到底,助我将哪吒孩儿也一同救下!”
“哪吒?可是身着红兜,手腕一粹金钢镯的三岁孩童?”张帝辛一听形容,顿时称是,赵公明却是一笑:“且不急,此子与我甚是有缘,不知可教养一二?”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还请真人速速救下孩儿啊!”张帝辛心中着急,哪里还顾得上赵公明所说之话,慌忙回应道。
赵公明闻言却是一笑:“此子甚好,老夫便带道友照料,若学所所成,定当立下不世功名!”
“多谢真人!多谢真人!”赵公明话已至此,张帝辛哪里还能不知哪吒定被他所救,自是感激非常。
自己拐跑了哪吒,却不能予他一身武艺,此事一想,张帝辛便觉对之有愧,此时遇到赵公明,也终是了了自己一番心愿,此人比太乙真人,简直强上不知多少!
“多谢真人,若有时日,还请放哪吒回家探望。”张帝辛开口道谢,抬头却不见赵公明人影,只在半空之中,一声回应:“贫道记下。”
哪吒,赵公明!这两个名字合到一起,虽然有些怪异,却终究放下心来,此时再望青龙道人,却只剩一散蛇皮,便是清风一吹,便落入火海之中……
夜色微凉,清风浮动山岗,树木静影,随风舞动,张帝辛盘坐其下,已是数个时辰。
一股清气,自经脉中收回丹田,张帝辛口中吐一口浊气,才缓缓睁开眼睛,赵公明走得太急,自己竟忘了索要些疗伤的丹药,现在一动,便是周身撕裂般的疼痛。
今日好运,有赵公明解围,若是他日封神大战,任谁人能护住自己,今日之事,给张帝辛又一次震撼,赵公明灭青龙道人,仅仅举手之劳,他日难免对上其他仙人,修为若是不济,恐直接抹杀。
自己虽有天子之命,不到遇极大危机,万万不能表明身份,张帝辛心知此,眉头更锁如川流,此事任重道远……
待张帝辛返回王府,已是三日之后,沫邑城距陈塘关实在太远,一路又无快马,故此耽误许久。
张帝辛久未归来,刚到宫中,却发现朝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第二十二章 婚庆,生祭之争
张帝辛一进宫门,便被比干拉住:“我的殿下啊,您这是干嘛去了您,娶亲的大事都忘了不成!”
娶亲?!张帝辛一听便觉得脑袋变大:“皇叔……皇叔,哪里来的亲事?我要娶的是哪家姑娘?皇叔……喂……皇叔……”
比干哪里还有时间跟张帝辛解释,直接命人将太子推进房里,距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新郎官竟是如此,简直荒唐!
“娶亲?我这是要娶哪家的亲啊?”张帝辛稀里糊涂的被下人换着衣服,忍不住问道,却不料下人具是充耳不闻,匆忙帮太子殿下收拾,却是一语不发,“喂!哑巴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喂,说句话啊!”张帝辛拿这些下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赌气道,“不说话,全部拉出去斩了!”
闻听有性命之危,领头一宫女直接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太师与皇叔要求不要与殿下言语,若不然……若不然便是杀头之罪……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
怎么哪里都有这两个人!张帝辛心中不耐,起身便走,一众下人紧紧跟随,伸手推门,却不知何时门早已被锁死,就连窗子也是如此!
闻仲、比干,你俩行啊,你俩真行!张帝辛此时苦笑不得,来到商朝什么也没做,就白捡三个媳妇,这……这恐怕才是真的荒唐……
收拾妥当,张帝辛被当做大姑娘般迎了出去,四面军士开道,一路黑毯铺地,过显庆殿、宣和殿,直达午门,这阵势,比当初闻仲班师,还要隆重许多。
黑色玄鸟旗鳞次栉比,黑毯之上便是浓花,四面香炉鼎盛,八方朝臣跪拜,自是威势尽显,漫天华丽。
“太子到,乐起!”忽得一声大喊,十几排青铜编钟齐鸣,一缕缕红锦自半空中飘落,张帝辛行走其中,顿感精神倍涨。
迎到午门之外,领队之人一身素色云锦,胯下五色神牛,短髯多须,一脸英武,正是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
黄飞虎见太子至,下牛跪拜:“太子圣恩,娘娘已到。”
张帝辛看着黄飞虎,却不知如何是好,商朝的婚礼,自己之见过一次,还是在自己身上,可是真正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这……”张帝辛眉头一皱,将目光转向闻仲,这是你丫出的主意,你倒是说话啊!
闻仲一本正经,原打算看好戏,却见张帝辛目光闪烁,自知遇到难处,悄悄隐过身来:“殿下何事?”
张帝辛也不说话,私下递过一张锦布给闻仲,闻太师一看,脸色猛得一变,瞪大眼睛望着太子,太子殿下却将头一甩,当看不见。
众人伏跪,却不听太子号令,具不敢起身,闻太师见情况不对,也只好清清嗓子,开口道:“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黄飞虎自十八台黄辇中,领出一红衣女子,送予太子手中,这一摸,张帝辛却顿感奇怪,这人手,虽是女子般纤细,手掌出却生出一层硬茧,似是常年修炼所得。
张帝辛低头一看,那女子脚下,却不是龙凤呈祥的纹鞋,而是黑色锦帛的武鞋,难道自己娶了个女汉子?!
张帝辛一时思索,竟愣了神,闻仲见此直摇头,这色性果真难改,一手拍他的手肘:“祭天,行礼!”
闻仲话音刚落,午门之前,身着红衣的五百刽子手率先出列,五百奴隶紧随其后,数百道银光闪闪,便是数百道头颅飞血!
生祭!张帝辛看之不忍,想要劝阻,却为时已晚,众人看之,竟没有丝毫变色,眼眉之中,喜笑如常,更有甚至,对着屠场,指指点点。
“拜天!”生祭完毕,闻仲大喊一声,鼓乐齐鸣,震耳欲聋,张帝辛手挽新娘,一步步踏上数丈高台,一旁下人递上三根胳膊粗信香。
信香之上,雕龙画凤,自是不必多说,张帝辛一一插入焚鼎之中,心中却是猛得一沉,闻仲、比干这般有名的贤臣,见此生祭,竟也习以为常,人命果真草芥一般。
“礼……”闻仲话为说完,张帝辛招手示意停下鼓乐,手指着生祭之人问道:“这是何人?”
这……众人一听,顿时议论纷纷,几百个奴隶而已,还能是什么,生祭之法,本在商朝盛行,若遇盛举,更不论千百之人,此时张帝辛发问,众人却是不知所以。
“此虽奴役,却也是我大商臣民,为何如此屠戮商民?”张帝辛此语一出,却引得众臣议论纷纷。
“太子这是为何?”
“此制以延续数百年岁,如何这般大逆?”
“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就连当朝丞相比干,都忍不住皱眉,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臣站起身来,缓缓道:“奴役生来蝼蚁,土鸡瓦狗尔,何有商民之称,殿下如此说话,可是有损天威。”
众人一听,皆道丞相所说有理,说话这人便是商朝三代老臣商容,此人素以直谏闻名,不惧天威,不怵王术,是天下有名的贤人,深得百姓推崇,听太子如此大逆,更是怒火中烧,直言不讳!
张帝辛亦没有料想,如此场合,商容竟敢公开唱起反调,心中自是不耐烦,指着天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