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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商青君之名,青玉面上不由得露出些许愁容,轻咬嘴角,却又将话咽了下去,姬发心头一颤,紧张道:“玉儿,青君到底出了何事?你这模样,着实让我心急啊!”
青玉不欲言语,乃得扭头便走,姬发忙得将之揽住:“玉儿,玉儿!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与我来说啊!”
“这……这……”青玉见姬发问得甚紧,为难道。“青君姐姐不许玉儿告诉相爷。可此番不告。怕……怕是姐姐的性命难保……”
商青君甚得姬发宠爱,便是青玉至此,心中爱怜亦未少上一分,听得商青君有性命之危,姬发更得心急:“玉儿你我夫妻共体,如何不能说来,说吧,说吧。有何事情,自由本侯一力担着。”
“要……要是姐姐怪罪,侯爷……侯爷可不要言是玉儿说的这般事情。”青玉皱眉道,深呼一口大气,方才道,“侯爷不知,玉儿能上西昆仑学法,乃得青君姐姐的恩赐,我两人自幼便在丞相府为伴,那一日师尊前来。见青君姐姐生得聪慧,便要收姐姐为徒。可姐姐生来体弱,如何能经收得起修炼洗筋之苦,是一无缘修仙。”
“青君姐姐虽无仙缘,却跪拜恩师,求将玉儿带走,这才有了今天的青玉。”青玉言道此处,眼中更含泪花,“可怜青君姐姐,未得仙缘,此番又离朝歌,如此商容伯伯成疾,这心痛之疾,又得犯了上来!若……若是青君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玉儿……玉儿也便不活了,虽青君姐姐而去,也省得姐姐路上寂寞……”
青玉言至此处,乃得眼眉一红,竟是嘤嘤哭了起来,姬发忙得起身安慰:“这……这……平日我只道青君贤惠,不……不想青君还有这般旧疾,此乃我的过错,我的过错啊!”
“哼!自是你的过错!”青玉轻哼一声道,“姐姐怕侯爷担忧,如何敢将此事告知!侯爷你是好,寻常日里只顾得整理朝政,便……便将青君姐姐好生冷落,玉儿……玉儿见得,心中着实心寒,想我等背井离乡来到此处,福缘未得,便那夫君,也……也不是自己所有,我……我姐妹生得命苦啊!”
姬发心下一软,如何还听得青玉如此言语,急忙赔礼:“玉儿休急,玉儿休急,待……待得寻到空闲,本侯……本侯自好生陪你姐妹二人解闷,眼下青君的病要紧,我这便遣太医去看。”
商青君乃得姬发宠幸,众太医至此看病,自是快得非常,不多时,便起数十人跪拜德妃殿外,依此进宫探病,便是这般,众人出来亦是面露难色,不知德妃娘娘所患何疾。
姬发见商青君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心中如何能忍,一怒之下,便要将众太医推出斩首,商青君听之忙道:“侯……侯爷,此乃臣妾旧疾,如何怨得到众位太医,侯……侯爷还是让他们下去吧。”
姬发见商青君求情,只得放众太医离去:“爱妃啊!你如何患得如此恶疾,若无你,本……本侯将如何是好啊!”
商青君面色青白,忙得将姬发抱住,眼中含泪道:“臣……臣妾缘薄,不得适逢侯爷,若……若得来生,在行好好适……”
商青君话为说完,身子却是一软,直倒在床榻之上,姬发望得大急,忙道:“青君!青君!”
青玉忙得向前,一手掐住商青君脉搏,手中青光大闪,正入商青君脉络之中:“侯爷且退,玉儿设法护住青君姐姐心神。”
姬发不通修炼之道,方才又探得商青君气息全无,如何还敢逗留,忙得起身出内房去,待得三个时辰之后,才见得青玉一脸苍白,全身已被汗水浸透出来,姬发心忧商青君安危,忙得道:“玉儿,你乃是修士,也无得办法来救青君么?”
“这……”青玉听得一愣,望一眼房内白帐,这才叹息一口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就是不知道如何与侯爷来讲。”
“有法子便好!有法子便好啊!”姬发大喜,忙得道,“你且说来,何种办法,何种办法啊?”
青玉面露难色,良久方才言道:“青君姐姐所祸之疾,乃是先天之极,若得医治,乃需先天之物来医。”
姬发听之点头,忙道:“何种办法,玉儿你且说来啊,只要西周有的,本侯便得如何也与你找来!”
“玉儿在西昆仑修行之时,便心念青君姐姐旧疾,那时乃得无根水、冰上露、冰山莲、寒霜玉为方炼药,此番虽得炼成,却……却少得一方药引,实在难寻。”青玉道。“若得这药引。青玉敢用性命做保。姐姐旧疾定可药到病除!”
姬发虽不知无根水、冰上露等药乃是何物,可听得药到病除之话,心中似黑暗中,忽得亮出一条光缝一般,这便忙得问道:“不知爱妃所讲乃是何物?”
青玉没交紧皱道:“心病将用心来补,此物对侯爷来说,亦是简单至极,只需得七窍玲珑心做引。姐姐必可得救!”
姬发听得一喜,忙得道:“不知这七窍玲珑心,当往何处去寻?”
“七窍玲珑心乃是天地奇圣之物,普天之下,亦只有三人得有。”青玉道,“此一人,乃是西周文王,先王乃算占卜,当是天下难得贤良,其二便是青君姐姐之父。三朝元老,鞠躬尽瘁。心得玲珑,至于这……这第三人,玉……玉儿实在不好来讲。”
周文王姬昌早已过世,故人讲个入土为安,姬发自不可将姬昌尸体掘出,来取玲珑之心,莫说此举自己不答应,便是西岐上下臣子,亦是不会答应,至于第二人乃是商青君生父,便得商容肯献,商青君肯不肯接受还当另外说来,便退一步来讲,商容远在朝歌,西周此番已是逆天而为,西周之人如何进得朝歌城中,便能之进入,如此西岐、朝歌两方来回,便这时日,也需得月余功夫,自己可以等,商青君却是万万等之不得。
姬发心念于此,自将全部希望放在第三人身上,这便忙得道:“玉儿直言无妨,那一人到底何人?”
青玉思忖良久方才道:“此……外一人,便……便是当朝上大夫,文王四友之一散宜生散大夫……”
姬发听得散宜生之名,心下端得一惊,散宜生乃是姬家恩人,当初姬昌若无散宜生,便无西周今日,况散宜生在朝中颇有威信,上下之人,更有多数,乃出此人门下,若……若将之杀死,怕与西周安稳不利。
“侯爷休要心忧,青玉姐姐未曾与侯爷言此,便是怕侯爷心忧。”青玉望得姬发皱眉,当下眼中一明,继而言道,“我等虽嫁侯门,可终究难与散大夫相比,侯爷当以社稷为重,玉儿福薄,待得青君姐姐去后,玉儿便得随她而去,也好与之言说侯爷难处。”
“这……这……玉儿,玉儿你休要哭泣啊!”姬发望青玉面容,忙得起身来阻,暗道西岐之中,廉飞、吕尚只能,远胜散宜生,贤臣死了还可再寻,似商青君、青玉这等美人,可是天下无双,当下咬牙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散宜生享受国恩甚久,便要他一颗七窍玲珑心又能如何!”
却说文殊、普贤二人离开之后,待得深夜子时,此间空气中忽得一阵氤氲,便见得地面散碎之物,竟是缓缓向中凝结,不多时,便得显出一道人形,正是张帝辛。
原始混沌珠、番天印同将打来之时,张帝辛忙得将凤皇所赠保命翎羽护住身子,这才险中求存,留得命在。
幸得混沌珠、番天印乃是同时打来,若非如此,怕这保命翎羽,此番就要用光了,张帝辛暗吸一口凉气,心下暗骂道,该死的广成子,杀老子一次不够,还要反复来杀!
见过混蛋的,没见过似广成子这般混蛋的!张帝辛心下将广成子祖宗十八代都好生问候了一便,这才想起与自己一同金灵圣母,忙得起身道:“金灵道友,金灵道友还在此处?”
张帝辛话音落下,四面空寂,却是无人应答,心想依混沌珠、番天印之威,金灵圣母又无自己这般bug一般的保命翎羽,此番怕是香消玉殒了,心下方才叹息一口,这才见远处土中,似有一方白闪。
张帝辛忙得起身去观,正见泥土中,半躺着一方如意,这如意上首雕龙,上首刻虎,正是金灵圣母之宝龙须玉如意。
难道文殊、普贤二人去得太急,未得发现此物?张帝辛心念如此,低头却见龙虎玉如意上,龙首忽得眼出红光,暗下一惊,暗道莫非金灵圣母未死,这便忙得道:“可是金灵道友?”
龙虎玉如意上,红光微闪,不知是何回答,张帝辛望得皱眉,暗下道,前番听得广成子言语,要往碧游宫中,还三足鸟凤冠,如此一来,难道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之事,要得提前上演?
张帝辛与截教乃是同盟,便是得了这龙虎玉如意,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来用,倒不若还回碧游宫中,一来,为将截教之人,往自己这便推进,二来,也好应通天教主之允,往碧游宫寻人,去救凤皇。
张帝辛方要出行,眼前忽得一明,却见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落于此,还未来及躲藏,便见得两道人落在此处,其一道人,身着青衫,手持一柄折扇,另外一人,身高体盘,形容粗犷,正是银灵子、刑天二人。
原是刑天与银灵子听闻汜水关破鬼谷子、金灵圣母身陨之事,心下不安,这才来此一探究竟,不想刚至于此,便撞见张帝辛,刑天忙得道:“老夫就说吧,这鬼谷子,命大得狠,岂会如此容易身陨。”
“这……”张帝辛听得一头黑线,这便道,“若你这般说话,真不知你如何活到了今日。”
银灵子怕得张帝辛与刑天插科打诨,忙得道:“此间到底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两人既然来了,便别回云门山去了。”张帝辛本早想让刑天、银灵子两见通天教主,如此倒省去通知二人时间,“凤皇出山在际,贫道带你二人去寻强援。”
翌日西岐城中早朝,姬发端坐殿上,散宜生在下,望得姬发面容略显枯槁,便得起身道:“侯爷日理万机,还需多注意身体才是,凡事交与臣等便好,无需侯爷如何劳神。”
姬发本还想七窍玲珑心之事如何开口,不想散宜生主动送上门来,当下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