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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道人乃在火头之上,如何听得广成子言语,凌空而起,手中银色拂尘一扫,万丈银芒大盛,簌簌长剑恍若天降大雨,竟是呼啸而下,广成子不敢大意,头起庆云,脚踏青云,手中这折,出得玲珑伞,乃将众剑都拨打出去。
多宝道人冷哼一声,口中捻咒,便见得天空忽明,半空中一柄百丈高青纹巨剑直落,玲珑伞不受其重,竟是直斩开来,广成子身上扫霞衣,亦是“嗤啦”一声,直从间豁之开来!
青萍剑!旁人不识得此物,广成子如何不识,当下顾不得许多,忙得身起,手起落魂钟便摇,正在此时,斜刺里一道银光直落,正将那钟打飞出去!
广成子心下一惊,忙将探头来看,正见张帝辛手持震天弓,落在山下,暗下忙得一慌,鬼谷子不是在汜水关便得身陨,如何又回到此处!
广成子对番天印一向自信,一次杀之不成,或情有可原,两次杀之不得,却是绝无可能,这鬼谷子,倒时何方神圣,竟有这般道行!
张帝辛若知广成子这般思考,定会挑起大骂他祖宗十八代,去你丫的何方神圣,你这王八蛋杀了老子两次,整整两次啊!
凤皇翎羽虽有重生之效,可那生死之间的苦痛,却还需身子来受,此种感觉旁人不知,张帝辛却是深恐可怕,如此生死之间,便得说何,他都不想再试一次!
多宝道人言望张帝辛算是道谢,手中银色一闪,却见一条链锁直冲而出,旁人不识得这锁链,广成子可是识得,此锁名为封妖锁,乃是当初牵天之锁,后不周山悔,元始天尊得不周山残峦炼番天印,通天教主得天锁之链化封妖锁,两者俱得天道之气,乃是天下难得杀伐戾器,相传此物自鸿钧分宝之后,便无所踪,不想却在此处出现!
广成子大惊,暗道鸿钧不公,如何给了多宝道人这多至宝,这便忙得身闪,手起雌雄剑直向封妖锁而去,暗中掏番天印,身后绽万道耗光,直把印台砸去!
多宝道人眼中一明,自是难辨东西,番天印凌空而落,正将他打个趔趄,莫说广成子,便是围观截教众人,都不由心中一惊,金灵圣母、龟灵圣母皆吃番天印大亏,多宝道人受之一下,却只是如此而已!
广成子见之,如何还敢再战,心下一惊,转身便走,多宝道人忙得稳住心神,手指一挑,封妖锁直缚而下,便听“噗”得一声脆响,封妖锁竟是透扫霞衣,直穿广成子琵琶骨而落!
“噗!”广成子如何能受得这般冲击,落于地上,便得口吐一心血,多宝道人凌空而立:“广成子,你可知罪!”
广成子身在碧游,真乃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为求保命,无奈之下,只得连滚带爬冲入碧游宫中:“师叔救命!师叔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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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 广成子,三谒碧游宫(下)
通天教主望得广成子再入碧游,心中如何不烦,怒道:“广成子!便是玉虚仙府,也由你这般往复不成!全无规矩,全无德行!”
入碧游宫,不过无得规矩,无有德行,若是不入便只剩下陨命一途,面子与性命哪为重要,广成子自是分得清楚,忙得梨花带雨道:“非……非是弟子无礼,而是师叔门人,不放弟子离去!那多宝道人更动封妖锁,差将要了弟子性命!”
“弟子再来,绝无不敬之意,道之为上,弟子如何敢悔,望老爷慈悲,教弟子离去,一不坏了原始圣人颜面,二也全了三教共立‘封神榜’的体面啊!”
通天教主听此,怒道:“水火童儿,还不速将那些无知畜生唤来!”
水火童儿忙得出宫,见得白庆童子,忙得道:“你如何这般无得眼力,圣人之命,岂是可违!速速领众师兄见圣人老爷,到时好生言语,莫要再惹圣人老爷发怒!”
水火童儿虽得辈分稍长,可这年纪却与白庆童子相仿,私下中两人交情亦是甚好,白庆童子听此,忙得道:“圣人老爷可是发怒?”
水火童儿道:“何止发怒,你等捅下如此大的篓子,若不好生认错,怕首席大师兄也保不得你!”
众人听此,俱是面露难色,多宝道人寒眉一竖;冷哼道:“我便不信,师尊为广成子这般外人,会将责难众师兄弟,你等且随我去。若有报应。贫道一力承之便是!”
众人起身。直入碧游宫中,通天教主呵道:“你这些不守规矩畜生,如何不遵师命!广成子得三教法旨,才行扶周灭商,此乃应运而行,你等知晓此理,不助之行事,反来这等胡为。此行着实可恨!”
众人听得通天教主呵斥,自是不敢言语,多宝道人方要言语,被得通天教主一瞪,顿时没了心思,张帝辛在一旁望得真切,忙示意众人不要言语。
广成子听是如此,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冷气:“多谢师叔体谅,广成子感恩不尽!”
通天教主望广成子一眼,便道:“你只奉命而行。不要与这些人计较,此后之事。自有贫道来言,你且去吧,碧游宫外无人阻你。”
广成子如蒙大赦般,心中却难生欢喜,通天教主望得皱眉:“怎得,广成子你此番不去,还要贫道送你下山不成?”
“弟子不敢,子弟不敢!”广成子忙得伏跪行礼,“非是弟子不去,而是先前弟子与多宝道兄交……交手,番……番天印、落魂钟皆落道兄手中,此……此两物乃玉虚珍宝,弟……弟子万万损陨不得……”
通天教主道:“金灵圣母去后,广成子乃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既是如此,多宝,将那番天印、落魂钟与广成子带去,日后不得在行纠缠。”
“谨遵圣人法旨。”番天印、落魂钟虽属极品,可多宝道人身具珍宝上前,自不在意这两物,这便长袖一甩,原物奉还。
广成子得了番天印、落魂钟,自是欢喜非常,忙得谢过通天教主,叩下三首,方才离宫而去。
待得广成子离去,通天教主这才叹息一口道:“那姜子牙,乃奉三教圣人法旨意,辅佐应运帝王,人、阐、截三教之中,皆有封神榜上有名之人,便是那广成子,也脱不得此间之厄,此事乃是天意,尔等何苦与他作对,连我这做老师的面上都无甚光彩。”
听得这般言语,众人面上都不由得一红,通天教主又道:“此事权且如此,你等回山好生静修便是,休要再寻烦恼之事,水火童儿,你且去思过崖中,教火灵圣母归宫反省。”
众人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起身退走,通天教主暗传语,教张帝辛、多宝道人、无当圣母、刑天、银灵子留于此处。
待得众人远去,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落出无方蒲团,叫众人落下,这才道:“天意如此,贫道亦不可违,况金灵圣母虽得杀劫,却未命陨,令着人叫龟灵圣母速速进来,休要托形还唬众人。”
通天教主乃四大首徒之师,自知龟灵圣母本事,便她那一身玄冥九宫甲,便不是番天印一击可破,多宝道人闻令,忙得起身去召龟灵圣母面圣。
张帝辛听得此言,心想那日之日,忙将龙虎玉如意从怀中取出:“金灵圣母之灵,可是落在此物之上?”
通天教主点头,一手收了龙虎玉如意,便得轻抚片刻,才交予无当圣母道:“此间事了之后,将这如意放至碧游宫流仙洞中,待得三月,火灵自可归复其形。”
无当圣母点头,将龙虎玉如意小心收好,不多时,多宝道人果真带龟灵圣母至此,通天教主道:“日后此事少行,端得不成体统!”
张帝辛听此忙道:“道友圣谕,玉虚门人如何不听?实是那广成子欺人太甚,欺碧游宫太甚,此人妄自尊大,独好玉虚教法,辱没多宝众位道友,教主仅听他一面之言,却被此人欺瞒。”
通天教主摇头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广成子知晓这般道理,如何还敢乱语,道友休要为多宝等人开脱,我等同为一教,怎可再生事端,多出枝节。”
张帝辛道:“非是贫道与多宝等人开脱,而是道友不知此间详细,事已至此,贫道便将此事由来一一相告,先前白庆童儿亦如道友所言,可那广成子却言碧游宫人皆是‘左道傍门之嫌,那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多宝道友气之不过,方才与之理论。”
通天教主望一眼众人,众人见张帝辛为自己说话,自是点头称是。张帝辛又道:“ 那广成子见多宝道友前来理论。想是先前战金灵、龟灵心中更得狂傲。乃言‘你等未脱麟角之人,如何说得修炼,劝你早早归你深山老林中去,再在这般胡言,定叫你身死道消’,多宝道友心气不过,这才与广成子动起手来。”
“来是可是如此?”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多宝。鬼谷子所言,可是属实?”
多宝道人心恨广成子,自不会为广成子言好,广成子骂白庆童子,便若骂自己一般,当下点头称是,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亦是忙得称是,刑天、银灵子二人,也得点头,张帝辛道:“此事乃碧游宫众师兄亲眼所见。道友若是不信,自可遣人来问。”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却皱眉道:“广成子虽得劣性甚重,却也是真实君子,此间言语,怕不是你们听错?”
未等张帝辛言语,多宝道人便抢先答道:“弟子怎敢来来诓老师!若师尊不信,可教那广成子再回宫中,弟子愿当面对质!”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不似原著中那般动怒:“将我与羽毛相并,他师傅却是何人?我乃羽毛之类,他师亦是如此,广成子这畜生好生得轻薄!此事为师已明,你等下去吧,若无师尊之命,不得轻出碧游。”
通天教主虽言笑语,内心中却起波澜,见得多宝、无当等人离去,这便闭目道:“道友留此,可是还有言语?”
听通天教主方才言语,又见他如此来问,张帝辛自知,怕是通天教主听得何人言语,暗下生出间隙,这便道:“子辛斗胆,有一问想寻教主,道友可是算定,西周必灭大商,安享国运八百载?”